“轰~”体内宛如爆炸一般,一阵闷响传出。
“呃~!”叶云双眼突地睁开,似在承受无法想象的痛苦一般。
“嘭~”衣衫破碎之声传来,只见叶云身体猛地涨大一圈,肌肉虬结无比。
“这是,这是什么!”叶云拼命内视,见着一副令他大骇的画面。
体内一块块血肉蠕动如同吃了十全大补丸一般暴涨,那骨骼越发狰狞坚固,那经脉越加厚实,于一刹那之间肉体简直强到不敢置信。
这还没完,丹田藏门处那元气如同海浪一般奔腾,若说以前如同小溪,现今就如同大河壮阔,浩浩荡荡一发不可收拾。
脑海,好似烛火的神意骤然膨胀,化作一团大火熊熊燃烧起来,随着这些,叶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体内的一切细节,包括每一块经脉血肉的细微,并且对体外也是感知更加清晰,甚至,甚至能够看到???
“这是什么细线?”叶云双目血丝纵横,大睁之间却是看得外面那空间之内,隐隐出现一道道纹络,一缕缕元气。
这副状态,就好似当日在湖边,那神秘老者曾经用三针刺穴,为他开了灵窍,令他能够看见隐身的方宝琪一般!
“这是,规则的细线?大道的纹络?”叶云脑中突兀闪过一道灵光,喃喃自语。
“铮!”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剑吟响起,是从他体内传来。
叶云刚要内视观看,却是猛地愣住,因他看见自己眉心此时红光大放!
“执道剑意,壮大了???”这三针猛地刺入之下,竟使得叶云的执道剑意壮大,且令那血红更加深沉了一丝!
“御灵三式??这是什么招式,太,太过恐怖了!”感受着体内强大的力量,叶云震撼了。
在他看来,这三针同时刺穴,令他在一瞬间至少拔升了一个小阶段,从归元初期巅峰直接跃升到归元中期巅峰!
这还仅仅是肉体,内气,神意带来的战力提升,若还算入执道剑意,更加恐怖!
客房内,浑身气势骇人,剑意肆虐的叶云大喜之余却也神情警惕到了极点。
他无法压制这气势的爆发,想来这片的动静已然扩散到了客栈之外,若是此时有人寻来,他麻烦大了!
靠着强大的意志,叶云忍着抽筋拔髓的剧痛,掏出遮息粉。
可就在他刚刚涂上一点,那粉末附着他身体刚刚闪烁光芒,将要发挥作用的一刻。
“嘭~。”一阵剑意肆虐,赤红浮现,那遮息粉直接化作了烟雾飘散而去。
执道剑意与七圣之力同时爆发,将遮息粉毁灭了???
“没有办法,只有如此了。”咬着牙,叶云快速洒下一片灵石,在身旁构建出一个隐蔽气息的阵法。
运用他先前略微知晓的一部分遮息阵的原理,尽可能布阵起来。
做完这些,叶云右手紧握青玄,左手怀中揣着灵戒,只要有一丝异动,立即祭出定水珠,配合青玄一并轰杀!
同时,灵戒中的阵法洞穴也已准备就绪。叶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轰~轰~”持续不断的闷响传来,似乎有一股奇特的力量在体内穿梭纵横,激发他的潜能,令他无比强大的同时,又似在毁灭他的生机一般。
“嗯?这???是了,坚持住!”叶云咬牙间,猛地瞥见体表银针上的蓝芒似在持续变淡,而同时他也感受到了脑海本源灵气的急剧减少,灵光一闪,他顿时明了。
“此式,应是一个爆发用的,并不会长久,应是靠本源灵气来支撑消耗。”有了这个猜测,叶云也是心中一定。
幸好不是无意间触碰到某个禁忌之处,没有造成一发不可收拾的惨象。
这应是第一次触动的缘故,因此那招式力量在改造身体,若是以后再次触动,怕是不会再引来这么大的痛苦,倒是可以作为一个杀招了,令人意料之外的杀招!
忍受着剧痛,叶云严阵以待,而与此同时,在这客房之内,在那星空之下,时光正在悄悄流逝????
他不知道,目前他隐隐看见但不能触摸的丝线是什么,他同样不知道,那气势与剑意的关联,也不知道极道的意义。
这星图,终将成为改变他命运的一部分,也是将他引向痛苦纠缠人生的一部分,是侠之大者,还是孑然一生,只在一念间???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轰~!!”远方的轰鸣又一次响起,跨越百里,依然威势滔天。
徐家府邸,那最是巨大的楼阁之内,聚集着一大群人。
殿堂华丽,灯火明亮,但每一个人的脸上,却是肃然阴沉。
大厅之内主位上端坐一个魁梧之人,其左右分座十数在徐家颇有地位之人。
还有近百人分别立在四周,身穿劲衣,目光冷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本应去搜寻入侵者的他们,竟在这个关键时刻,全部聚集在这里,令人疑惑。
此时,灯火摇曳,硕大的大厅之内却没有一人说话,安静的出奇,也阴沉的出奇,几乎可以拧出水来。
一切,只因那大厅正中,默然凝立的一个金袍之人。
这人看不清面庞,脸上覆盖着一层暗金透着诡异的面具,而这面具之上绘着一张模糊不堪的邪魔面孔,隐隐令人心颤。
就是这样一个诡异,妖邪,藏头盖面,没有一丝气息的人,却是令整个徐家神色肃然,如临大敌。
“事情紧急,我金魁门门主说了,三日之后这个时刻,你徐家必须呈上那宝物,否则,那废物必死无疑!”一阵低沉嘶哑仿若厉鬼的声音传来,似从齿缝间摩擦而出。
那金袍面具之人纹丝未动,如同石化一般,若非声音传出,众人定会以为此人未语。
声音传荡大厅,似将那跳跃的灯火掠得一颤。
场面肃然,落针可闻,无人敢回话,皆是看向主位之上那人。
那个魁梧雄健,短发如针的中年人。
“咔。”寂静的空间内,茶杯被放置在桌上。
那大马金刀坐在主位上的中年人微一沉吟,随即眼眸精芒一闪,凝视面具人道。
“如今大战刚歇,贵门主大人可是太急,现在行事颇为不妥吧,可否???”言语若有所指,可徐家家主却是没说完就被打断。
“呵!想用各路英豪之势来压我金魁门?我告诉你,死了这条心吧!跟你们关系最密切的那坠天崖老祖根本没有前来,嘿嘿,你们还有何依靠?若非顾忌各路英豪的约定,就我一人,就可灭了你徐家,轻松取得那物!我奉劝你,乖乖行事,不然,那废物之死,只是一个前奏。你徐家在不久的将来,必然会被抹去。”低沉嘶哑,虽声音波动,但那语调似没有情绪一般没有丝毫起伏,令人听在耳中别扭不已,颇为死气。
这金袍面具之人几番言语一出,没有作势,但却让大厅内的徐家高层神色惊恐,眼露期望,不由自主的看向徐家家主。
主位上,徐家家主颇为不忿,但也不敢发作,感受着四周兄弟长辈的目光看来,他心中也是明白,大家皆是希望他同意算了,将那宝物献出,为家族免去一次劫难。
“可是,那宝物是冲儿拼尽万死才为他爷爷取来的救命之物,这???”徐家家主深深的看了一眼徐光冲,恰好见得其也在看着自己,心中一阵复杂。
身为人父,却不能保护自己的孩子,身为人子,更不能救得自己的父亲,无法一尽孝道。
这是任何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心中无法承受的痛苦。
他从小立志,为了徐家振兴而奋斗,拼尽半生,才勉强有了如此规模。
现在,却是要让他在家族与内心之间做出一个抉择,一步家亡,一步心死。
眼光扫过一个个期望希冀的面孔,中年人内心悠悠一叹,黯然的闭上双眼,整个人仿若瞬息苍老。
如山的责任,他只能如此选择。
家族,一切为了家族。
“父亲,此事过后,荣才遍寻天下,纵是万死,也替你寻来那物。”
心中呢喃一叹,徐荣才猛地睁开双眼,精芒一闪,又自恢复了那股大马金刀的豪气之态。
“如今那么多大人物瞩目,你能拿走此物?”
“当然拿不走。不过,我家主人与他们各有约定,你徐家只需将那物从城西运送出去,经过跃马亭,到那荒凉小道即可。一路上不会有人阻拦你们。”嘶哑低沉之声依然如故。
“但是,若那???”徐荣才神色思索,迟疑刚要开口。
“你徐家只管运送到即可,别管太多,别问太多,不然对你们没好处!”
嘶哑之声猛地出声,打断了徐荣才的话。
随即金袍面具之人漠然的目光扫过全场,在一干徐家人噤若寒蝉之中,一甩袍袖,化作一道金光消失。
“记住,三日之后此时!”
天际,一道嘶哑低沉之声传来???
留得一干徐家之人默然不语。
主位上,徐荣才黯然一叹,神色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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