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美女在山中迷路也就罢了,若真的是些山魃鬼魅,少不得要让这柄飞剑开开荤,发下利市了。”
剑光迅速,不一会,沈浪便寻到声源处,却是一个黄衣女子趴在一块石头上嘤嘤哭泣。
沈浪落下剑光,那位黄衣女子毫无反应,依旧趴在石头上嘤嘤作泣。
沈浪微微一笑,朗声道:“这位美女有什么难处么,有什么我可以帮助的?”
那白黄衣女子抬起头来,把呆在沈浪头上锦八爷吓了一跳,原来那女人左半边脸是雪白肌肤,右半边却是恐怖的毒瘤血痂。
如此静谧的环境,如此恐怖的人物,老实说,沈浪开始时心脏也狠狠跳动了一下,不过沈浪迅速想到游戏中的那个金蟾鬼母,知道其中跟脚之后,沈浪马上就淡定了下来。
恐惧往往来源于未知,沈浪不知从哪听到过这句话,但一直深有体会,屡试不爽。
“呵呵,这位帅哥,不知我这副面容算得上美女吗?”黄衣女子刚才还在哭泣,此时却对沈浪诡笑,感觉十分违和。
沈浪微眯双眼,如老僧一般用淡然的语气道:“你何必如此在意自身面容,肉身只是一副臭皮囊,只要神魂清澈明净,即使身体污秽腐败,便也是好的。”
黄衣女子微微一愣,接着又复邪笑道:“你刚才不是想帮助我吗,刚好这个忙你一定帮得上,我肚子饿了,既然你说肉身只是臭皮囊,便给我吃了吧。。。”黄衣女子说完,双手作势挥扑,无数白色小蛇凭空现行,向沈浪扑去。
面对金蟾鬼母的突然发难,沈浪早有准备,脚步一错,轻轻一跨,便躲过了金蟾鬼母白色咒蛇,同时背负在身后紫金剑匣中的明黄剑,应势疾射而出,向金蟾鬼母斩去。
“明黄剑!!!”沈浪听到金蟾鬼母的一声惊呼,心中一动,暗忖局势尽在掌握之中,顿收剑势,明黄剑恰恰停在金蟾鬼母的鼻尖处,看她如何分说。
金蟾鬼母盯着鼻尖处的明黄剑,似伤心似激动道:“这把剑我认识,这是他的飞剑,你杀了那个扬州太守?”
沈浪微微一愣,暗道有肉戏。其实沈浪杀了那个扬州太守,心中还是有点小担心的。毕竟那个扬州太守爆出明黄剑时,还同时爆出了蜀山剑诀,沈浪怀疑这个扬州太守即使不是蜀山弟子,也与蜀山有某种联系,若是不知道其中根底,以后去蜀山时无意亮出了明黄飞剑,被独孤剑圣随手削掉了脑袋,岂不是冤枉。这才是沈浪临时收手主要原因,否则沈浪怎么可能在战斗之中突然停手,打架不留手,留手不打架,这是沈浪从小就知道的道理,这厮可不是心慈手软的货。
“不错,你认识那个扬州太守?”
“呵呵,认识,怎么不认识,即使他化成灰我也认识。”金蟾鬼母似是突然受到打击,惨笑道:“他叫做杨红莲,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有一次,我们野外游玩时遇到妖物,差点丧命,幸得一蜀山剑修相救。当时他心神震动,始知天地间还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便动了异样心思。我早就是他的人了,自然对他百依百顺。那个蜀山剑修似是刚出山历练,不知道人间险恶,被我们用计拖住,暗中用那只妖物的毒丹毒杀了他。然后他便得到那个蜀山剑修的飞剑与功法,我对剑法没有天赋,只有捡了那只妖物修炼的金蟾大。法来修炼。没想到这却成了我悲惨命运的开始,他修炼蜀山剑诀甚有天赋,没几年就已有小成,而我却因修炼五毒经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开始时,他还碍于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敢公然背叛与我,没想到我为他怀孕分娩之时,生下不是胖小子,而是一只毒蛤蟆。他惊惧之下,终于找到借口,毅然离我而去。可怜我拖着虚弱之躯寻他千万里,找到他时,他怀里却是一个貌美姑娘。。。”
“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沈浪冷笑。
“呵呵,谁说不是呢,当时我激愤之下,悍然出手,击毙了那个姑娘,却与他彻底反目,一路纠缠之下,来到了扬州府。他却是运道甚好,机缘巧合之下,竟当上了扬州太守,久住在扬州城内不出来,我也不好去人口繁华的扬州城内找他,只有在此山中长住了下来。。。”
“那你现在还恨他么?”沈浪面无表情道。
“哈哈,恨,怎能不恨,我恨自己当初怎么没阻止他的恶念,导致如今受到如此报应,更恨他的寡义薄情,贪美享乐。不过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对我无情,我却不能对他无义,既然你杀了他,便是我的仇人,接招吧。”
沈浪默然,剑指一竖,明黄剑化为一道黄色剑光,将金蟾鬼母一斩两段,斩过之后,剑势不缓,将无声扑向自己一只大蛤蟆穿肠破肚,乃是一箭双雕,一剑两命。
沈浪知道金蟾鬼母听到那个扬州太守杨红莲死后,就早已心死,此时口中喊得凶狠,却毫无动作,反而把眼睛一闭。沈浪也顺她意思,一剑解解除了她的痛苦,想必死在她身前最爱男人的明黄飞剑之下,应该会瞑目吧。
那只毒蛤蟆虽是妖身,却早已灵智大开,此时见母亲身死也是了无生趣,向沈浪扑来,乃是自寻死路罢了。
沈浪虽然一剑就有了两个boss的进账,却莫名的高兴不起来,站在原地,静静发呆。
头上的小八见沈浪毫无动作,自觉的跑去摸尸,从金蟾鬼母和那只毒蛤蟆的身上各找到一本书册与一颗珠子。
沈浪发呆良久,直到天色渐亮,趴在自已头上的小八昏昏欲睡之际,才有一道明黄剑光亮起,原地上沈浪瞬间不见身影,似有一声轻叹留下,连感知敏锐的小八也无察觉:灵儿,你还在哭泣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