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真界,修士之间的称呼以实力的强弱来定,一般低阶修士遇到高阶修士都要以前辈称之,这俨然已经成为修真界的规矩。
“蜀山弟子凌韵舟见过前辈。”凌韵舟,也就是御剑青年冲着洪继龙拘了一礼,神态恭谨,没有任何的做作,这是作为一个修真者对于高阶修士的尊崇,修真界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强者就是应该受到尊敬以及崇拜,当然,也是需要对方是良善之人才行。
全知道倒是觉得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昨天洪继龙不是才被当成元婴期的修真者吗?现在有人喊他前辈,确实情有可原,也许是一个实力较弱的修真者,又将他当成元婴期的了吧。不过此人自称是蜀山弟子,难道是蜀山剑派的?
最震撼的人要莫过于劳浩南了,刚上飞机哪会,他就感受到了这两个年轻人是超能力者,没想到,这才多大的一会儿工夫啊,自己的师父居然对着那个病怏怏的年轻人拘礼并且称对方为前辈,难道这两人的实力比自己的师父还要强?想到这里,他不禁为那几个*感到悲哀,这运气……简直比狗屎还要臭。
洪继龙吃下天灵草的叶子后,就开始放开身心,让《炎黄经》自由运转,精神力的消耗一空,不同于体内灵力的消耗,如果是灵力的消耗,吸收天地灵气就能恢复,而精神力就不行了,还好他有天灵草。
天灵草同样有恢复精神力的作用,不过这样的作用就像是附带的一样,修真者很少有精神力耗空的情况发生,就算有,也有更加廉价的丹药能够恢复,谁也不会想到会奢侈的去吃天灵草恢复,这样的做法在修真者看来,不是愚蠢的,而是非常愚蠢,然而,洪继龙就是这么做了。
并非洪继龙愚蠢,而是他的芥子空间里用来恢复精神力的灵药本来就不多,而且其他的效用要比天灵草还好,根本没必要去用到太好的灵草。
如果让凌韵舟知道洪继龙服食天灵草只是为了恢复精神力的话,他一定会冲上去,然后狠狠的掐死他,这不是暴遣天物吗?
轻吐一口气,洪继龙这才缓缓的睁开双眼,看着凌韵舟仍然对他躬身拘礼,只得说道:“免了,咱们还是以道友相称吧,别前辈晚辈的,听着不舒服。”
对此洪继龙也感到很无语,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修真界,只有元婴期以上的修士才能够划开空间,而且还不是全部。
听到洪继龙说免了,凌韵舟才直起身,说道:“不知道友是怎么受伤的?”
“……”这让洪继龙怎么开口,难道说是因为精神力耗尽?然后暴露自己不是元婴期修士的身份,再让对方恼羞成怒?
洪继龙没有说话,全智贤自然也是无从开口,这时候,无声胜有声,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凌韵舟看到洪继龙面有难色,这才呵呵笑道:“既然道友不想说,我也不再问了,这次来是想谢谢道友的,如果不是道友相助,想要安然抓住这些*并非易事,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道友此次相助,救下百多人,乃是大功德一件,相信国家一定会有奖赏的。”
奖赏?洪继龙不看重,只是摇摇头,说道:“奖赏什么的,对于我们修真者来说,只是身外之物罢了。”
凌韵舟同样不以为然,确实,对于修真者来说,世俗里的东西,多是一些凡俗之物,有些东西甚至会对修道造成影响,还是少碰为妙。
劳浩南则是有些崇拜,比自己的师父还要强悍的修真者,果然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那气势,真是没得说,只是这两人的台词让他有些不舒服,如果国家想要奖励他什么,他是不会拒绝的,又便宜不占,那是傻瓜。
只有比较了解洪继龙的全智贤躲在身后捂着嘴巴偷乐,心里直呼:“原来以为自己就已经很会装逼了,没想到继龙这个家伙比我还会装逼,看来是我错了,这家伙本来就是一装逼的货。”
其实此时的洪继龙也对这样的交流感到不适应,有苦自己知,这才是他第一次真正的与修真者交流,跟郭靖和黄蓉那不算,那两货都已经融入了这个社会,说话不像其他正牌的修真者两样酸气。
“不知道友此次来京有何要事?如果有什么需要韵舟帮忙的,可尽管开口,韵舟虽然实力低微,但是在这首都要地,还是有三分说话的地方的。”凌韵舟说道。
洪继龙停顿了半会,并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最后只能凭借记忆,从某些他看过的电视剧的一些台词抄袭过来,还好他看的是武侠剧,就开口回道:“好说,来日方长,他日若有相求,必定开口,绝不辜负道友的一片心意。”
“哈哈,好说好说。”凌韵舟大笑着掏出一个张符,只是折成了三角形,递到洪继龙的面前说道,“这里面有我的精神印记,只要你想联系我,输入灵气催动即可。”
洪继龙接过一看,跟普通的符有着很明显的区别,首先是纸张,用的并不是一般的黄纸,而是用南霄树皮炼制而成,再以赤炎朱砂绘制,最后融入个人的精神印记,只要灌入灵气,再加以催动,就可以进行单方面的联系了。
“这么方便?”几乎没开过口的全智贤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凌韵舟笑了,洪继龙的修为他看不透,但是旁边这人的情况他却了如指掌,刚刚触发了冰之心的操控者菜鸟,虽然有些不对劲,但是菜鸟始终就是菜鸟,他也没有必要去狗眼看人低,因为总有一天他也会成长起来的。
“这只是用初级炼材炼制而成的传讯符,如果有高级炼材,甚至可以炼成高等传讯符,到时候千人传讯也未尝不可。”凌韵舟说道。
千人传讯,也就是将上千个高等传讯符联系起来,互相通讯,不过,用凡俗的话说,那就是费用太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