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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身后同伴死去发出的惨叫和未死时发出的绝望喊声,眼看着就要被追上的袁兵只觉着背脊发凉,汗毛直竖,这种随时可能被死亡之口吞噬生命的恐怖压力任谁都无法长时间顶受得住,死亡的阴影一下子弥漫到每个人的心中。
幸好此刻,高览、朱灵各引一彪军至,有了这支生力军的加入,袁兵才拼死抵住巨鹿军冲势,解了被颜良文丑所部被歼之危。
一番激战后追杀十里,斩首数千级,强悍如巨鹿军也难免有些疲累,文远见状,望着已经丧胆退去的袁兵饶有深意的一笑,鸣金勒兵而回。
却说颜良诸将领着败兵南返,想到此战大受挫败,一个个感慨不已。
“今日误中了张辽小儿奸计,全靠大哥和二位兄弟,救命之恩,俺文丑记下了。”被几个士兵抬在软轿上,文丑艰难的想撑起身体。
“二弟说得什么话,快快躺下,你箭伤甚重,至少一个月内不能活动胳膊。”颜良呵斥道,他二人自打相识,就结为异性兄弟,颜良年纪稍长,对文丑一向照拂,文丑对这个大哥也是言听计从。
“嘶!”显然是牵动了伤势,文丑疼得抽了口凉气,文丑咬牙恨声道:“张辽小儿暗箭伤人,若是敢真刀真枪跟我干一场,我一定在他身上戳上十几个透明窟窿!”
颜良瞪了文丑一眼“兵者诡道,败就是败了,说那些没用的作甚,更何况刚才我和张辽交过手,此人善于用兵不说,而且武艺精熟,是你我生平罕见的劲敌,二弟日后若在与他相遇,一定要小心提防!”
“哼!”文丑不服气的嘟囔一声,躺在不说话了。
“高将军似乎有什么话说?”颜良注意到刚才文丑提及张辽时,似有话说,便出言问道。
高览面带忧色道:“颜将军,末将心中有一忧虑,末将昔日在韩馥麾下为将,与张辽本是旧识,末将素知此人素有大略,精于用兵,军师沮授更是擅于用谋之士,此次文将军中伏,多半便是沮授之计,某以为……”说到这,高览顿了一顿,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高将军的意思是……”颜良一怔,恍然醒悟,抬眼看看左右,只见四周树林密布,影影绰绰仿佛到处都是巨鹿士兵。一时之间风声鹤唳。
颜良大惊失色道:“传令下去,全军加速通过这片树林!”
传令兵飞快下面传名,底下军士本来经过一场大战,又一夜间行了数十里,人困马乏疲惫至极,听了将令,只能强打精神加快脚步前进
似乎是印证了高览的想法,颜良命令刚下,只听密林之中一声炮响!左边张颌、右边韩浩,两枝军马吼叫着向惊慌失措的袁军扑去……
“败了?”比及天明,望着逃回来的几千败军,以及浑身是伤狼狈不堪的四员将领,袁绍大惊失色,手上一紧揪下几根胡子,顿时疼的龇牙咧嘴,眼泪直流。
“张辽那厮早有准备,早在道旁设下伏兵,我军大败,士兵折损大半,末将等无能,请主公治罪。”颜良等三将跪伏于地,文丑则是被士兵抬到帐中。
袁绍拔出佩剑,一剑砍下几案一脚,双眼冒火喝道:“张辽!此仇不报,某誓不罢休!”
就在袁绍火冒三丈的时候,文远也收大胜之兵而回。此战,巨鹿军共斩首袁兵五千余级,俘虏三千余众,缴获战马一千余匹,铠甲军械不计其数。
经此一战,不仅使巨鹿军因瘿陶之败后低落的士气重新振作,更重要的是,袁绍遭此一败,再不敢轻易派出追兵。文远肩头压力大减,终于可以缓口气重整旗鼓,与袁绍河北争雄!
七月末,冀州牧袁绍攻瘿陶,苦战数日,瘿陶陷落,冀州刺史张辽引伏兵断后,大败袁兵追兵,袁兵退去,张辽勒兵往下曲阳屯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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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将近三年,文远重新回到了下曲阳。
城门之外,数万百姓膳食壶浆,翘首相望,盼望着太守张辽的军队赶到。他们是第一批在文远屯田养民政策之下收益的百姓,是文远最忠实的铁杆,是文远最坚定的后方。
只见南方浩浩荡荡长蛇一般行来一支车马大军,为首一将身披黑铁描金明光甲,头戴黑金盔,胯下骑一匹体高八尺的赤红战马,战马壮健,浑身上下无一根杂毛。
那一员将手提一杆长戟,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虽然满脸风尘,血染战袍,不过其表情刚毅,眼神深邃,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将其击倒。
马后竖一大纛高三丈许,上红底黑线、金丝镶边,大书一个龙飞凤舞的“张”字。随风飘扬,那张字仿佛活灵活现,飘飘欲飞。
来将正是文远,他领着数千战兵断后,自那日伏击袁兵大胜之后,大军行军三日,终于领兵赶到下曲阳。
“拜见太守大人……”文远来到近前,数万瘿陶百姓呼啦啦的拜倒了一大片,妇女老弱送上饭食酒浆,顽皮的孩童则在士卒旁边蹦蹦跳跳。
“众位父老快快请起,张辽无能,不能保全巨鹿父老,让各位受惊了。”看着眼前热情的父老,文远满怀感慨在马上拱手行礼道,回到下曲阳,就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样,这样舒心的感觉真好。
“太守仁德爱民,我等感恩戴德……”百姓们纷纷拜道。
“主公,一切都已安排妥当,请入城。”先期领兵回到下曲阳的张颌迎上前来。伏击袁兵一战,张颌斩获颇多,自信从容的神采重新出现在张颌脸上。
文远眼中闪过一抹哀伤,坚毅摇手道:“先不进城!既然到家了,先将阵亡将士们归葬。”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幅白巾,束在铁盔之上。
经过战后统计,此次瘿陶之战,文远一方阵亡九千二百一十三人,二千七百八十二人重伤,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巨鹿正兵,总数两万五千人的巨鹿正兵营遭到重创。
张颌眼中也是一黯,点了点头不说什么,取来白巾系在头上。其余军士也纷纷效仿,一时之间全军缟素,气氛无尽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