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同归于尽盾阵被破迎面而来的却是刀丛枪林,南剑天被百戈推倒贴地滑出,身后兽兵挺枪向他当头戳杀,南剑天奋力将百戈荡开,身形突进。
无名所过顿时惨叫连连,十数名兽兵被拦膝斩断,一时间血流如注,失去下腿身形一矮双膝跪地,倒地挣扎不已,却被同族、狼骑践踏至死。
南剑天剑手并用大杀四方,血肉之手径直握向锋利的枪刃,顿时鲜血横流,奋力将敌拉进,无名剑刃游过对其一剑封吼。突然,南剑天只觉后心一阵刺痛,竟被一名兽兵偷袭得手,南剑天虎目斜视,反手挥剑将其斩杀。
脚踏尸兵地面血流成河,四周依旧是无尽的兽兵,刀枪箭林如铁桶般将南剑天包围的密风不透。南剑天冷目望着眼前的一切,仿佛这些全不与自己相干,手挺的宝剑血滴不止。头盔不翼而飞掉落在血泥里,脑后披散着血发。
身着的盔甲被斩得破碎不堪,创口血洞还在汩汩流下鲜血,战靴被血液浸湿,他的路是在尸体上和血河中走过的。
纵他鏖战三天三夜,伏尸百里,却仍旧未能杀出重围。此役兽族陈兵百万,对天武大陆广袤的领土誓在必得。
然而其出师不利,尚未与三大帝国交锋便折损近半,奇鳞上将更陨落其中,带给万兽族无可回挽的损失,兽军可谓是元气大伤。士气一撅不振,眼下再难兴起战事,兽族大举入侵的危机暂解。而这一切竟出自一人之手——南剑天。
力战至今,兽族数十万大军竟拿他一人不下,所有人都对眼前这尊杀神深感忌惮,皆是踌躇满志,虽然想杀南剑天建功立业,却又恐无名剑下再添亡魂。
突然,兽兵挺枪冒死杀至,南剑天竟毫无反抗被乱枪穿杀,他不禁脸色一滞,全身精气尽无。
暴喝声中,南剑天挥剑将枪戈齐胸斩断,剑气所过斩却数十颗头颅冲天而起,周围刮起一阵腥风血雨。事变突起兽兵皆是惊退,紧缩的包围圈再度扩大。南剑天浑身是血傲立当场。
就在这时,一声暴喝当空炸响:“阻我前路者,杀无赦!”
只见一名厘头将下坐厚土之猪飞奔而来瞬间即至,臂挺战枪向南剑天当胸刺下。就在枪锋距自己前心仅有半尺时,南剑天出手如电竟迎锋握住,却再无鲜血流出,他体内的血液早已流干,力量也已耗尽。见此,厘头将心中暗惊,眼前这名人类竟彪悍如厮,憾不畏死!
南剑天被这阵巨大的冲击力推得平滑而出,以全身仅存的元力催动无名好剑全力斩下,一道无匹的剑气透顶而过。厘头将未及发出惨叫便被无名好剑当场斩杀,身体自中裂开,化为两半对称的残体跌落骑下,五脏内腹散落一地。
凌厉的剑气在坐骑后背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剑痕,顿时血流如注,厚土之猪经此激怒凶相毕露,黝黑的瞳孔射出怨毒之色,腹内发出奇异的沉鸣,身化黑色的厉电向南剑天激射而去。嘴边锋利的骨牙将他透肩穿过,厚土之猪拖着南剑天残破的肢体一路狂奔。
啊!南剑天目现血光,双手紧握无名好剑对厚土之猪当顶插下。
“扑哧”!无名剑身沉没入其体内,厚土之猪被一击致命,悲鸣一声绿豆眼白翻,登时呜呼毙命,厚土之猪膝下一软就此扑倒在地,身势却依旧前冲不止。
连带着南剑天在沙场上翻滚不停,掀起流沙阵阵,最后一起跌落崖底身形消失不见,伴随着一声惨叫,南剑天和厚土之猪一人一兽陨落向无底深渊。
皇城:金銮殿上,至尊高坐龙椅之上。
台下,文武百官等身长跪,皆是吓得战栗不止,连大气都不敢出。大将杜威单膝于地,龙颜难窥莫敢有不敬之意。
“至尊,此次与兽族汇战我军出师不利,末将难辞其咎,还请至尊降罪责罚,以了臣愧对之心。”杜威再度垂首面作不堪之色。
杜威世族在天弓国一家独大,更是军政、朝野上下的顶梁柱,至尊能稳坐江山全赖他杜家鼎力拥护,自然要让他三分。
当下至尊连忙道:“杜爱卿何罪之有,快快请起,莫要再提此事以免伤我君臣之义。想他三大帝国国土泱泱,号拥子民十数亿,对抗兽族尚且力不从心时而有失,而我天弓国弹丸之地能从虎口下逃脱已是幸运之至。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大劫将至,我天弓国只须偏安一偶,朕便可高枕无忧别无他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