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张阳带着胜利的喜悦和阿瓜的一众小弟,雄赳赳气昂昂地向“一江春水”洗浴中心开进。
阿瓜虽然刚输了球,但是心情仿佛格外的好,听说张阳还是个雏,便不断给他介绍着洗浴中心的服务项目,听得张阳这个处男是面红耳赤,但偏偏却又热血澎湃,蠢蠢欲动。
终于,车子转过一条巷子,霓虹闪烁,歌舞升平,张阳梦想中的地方就在眼前了。
一众人呼呼啦啦进了大厅,一个三十多岁浓妆艳抹的女人便带着两个保安迎了过来。
“哎呦,这不是瓜哥吗?您可有好一阵子没来了,我们这得姑娘们可都惦记着你呢,今天可得让她们好好伺候您。”
张阳抬头望去,洗浴中心的大厅门头不大,装修也有些陈旧了,一张收银台的大理石面桌子前坐着两个穿制服的收银员,柜台上摆着一只金蟾蜍,口里衔着枚铜钱,身上还有几个红字:“招财进宝”,旁边墙上贴着一张价目表,上面印着的一个几近*的女人相片,看得张阳是一阵阵的燥热。
收银台左右两边各有一扇门,分别写着“男宾”、“女宾”,很显然“女宾”的那边只是一个摆设。
此刻,张阳的心思可没有放在大厅的装修风格上,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进“男宾”那扇门领略一下个中风情。
“几天不见,年经理是越来越风骚了。”阿瓜伸手在年晓月丰满的屁股上拧了一把,惹得年晓月花枝乱颤地往阿瓜怀里钻。
阿瓜也不含糊一边上下齐手地忙活,一边吩咐:“最近新交了个兄弟,哥哥我高兴,你把这里最好的姑娘给叫出来伺候我这个兄弟。”说完又贴在年晓月耳朵边小声说了几句。
年晓月听闻阿瓜所说,向看火星人一样看向张阳:“哦?这位小哥没什么经验啊,没事儿包在姐姐我身上,保证给你找一个最好的,要不是得照顾瓜哥,姐姐我可得亲自教教弟弟了,呵呵呵呵。”
阿瓜的一众小弟听见年晓月调戏张阳也是哄笑成了一片,害得张阳涨成了个大红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今天兄弟们的消费都记在我的账上,都玩去吧!”阿瓜说完,众小弟高呼万岁,火烧屁股般一哄而散了。
年晓月跟身边的一个保安吩咐了几句,就倚着阿瓜嗲声嗲气地上三楼的包间去了。
张阳跟着保安上到四楼,七扭八拐地进到一个房间,房间里灯光昏暗,进门门口是一个半开放式的磨砂玻璃卫生间,再往里是一间二十平方左右的小屋,小屋里只有一张大床,四壁墙上挂着的油画更是男女缠绵、极具挑逗,空气中散发着一种混合着烟草和荷尔蒙的气味。
“先生先洗洗澡吧,姑娘一会儿就到,如果您不满意就告诉我,我给你换,换到满意为止。”说完保安就带上门出去了。
一个人坐在床上,张阳的精神有些恍惚,刚刚的兴奋劲儿有些平复,心中突然浮现出心中女神的面容,竟然有了一些打退堂鼓的打算。
“靠!现在不干了,还不得被他们笑话死!”张阳自言自语着心一横,几下子把自己扒光走进浴室洗了起来。
听着耳边哗哗的水声,突然张阳听见房门开了,从磨砂玻璃看出去有一个恍惚的人影关上门后,又反锁了一下,才几步走进屋内坐在了床上。
依稀看过去,走进屋的肯定是个女孩儿,而且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符合了张阳所有对女性美好的想往,而且这种雾里看花,更透出一丝丝的神秘,张阳瞬间有了激烈的生理反应。
但是,张阳有种感觉,这个女生的身影怎么那么像自己心中的女神呢?难道是自己的愧疚,想到这儿张阳将水温调成冷水,又用喷头狠狠淋在自己的头上,终于保持了灵台的一点清明。
女神的笑脸在脑中逐渐清晰,经过了激烈的心理和生理斗争张阳终于有了决断,忽地拉开浴室的门,对坐在床上的女孩说:“对不起!你走吧!我不能对不起我的女神!……啊!怎么是你!”
但是,话音刚落,待看清楚坐在床上的女孩时,张阳彻底傻了,这个女孩不是别人,竟然真的就是如假包换的张阳的女神!此时穿着一身杏黄色休闲装的女神正瞪着秀目,看着一丝不挂的张阳。
“啊!流氓!色狼!”女神显然也没有想到张阳这样赤身裸体地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前面,大叫一声几步上去就是一个冲拳,扑的只一拳,正打在张阳的鼻子上,打得是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一拳打出女神明显还不过瘾,拉着胳膊扯过张阳,一个背摔扔在大床上,上去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又像开了染布店,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五花马,是千金裘,一应俱全。
一边打,嘴里还一边嘟囔着:“教你不学好!教你*!叫你来洗浴中心!”
一阵暴打之后,张阳顿时觉得昏天黑地,只觉得手脚被人用浴巾从身后死死绑住,嘴巴也用自己的臭袜子塞住,像绑死猪一样扔在了床上。
“好好打球,帮西峡夺回冠军!”
听女孩说完这句话,房间的门便砰地一声被关上了,张阳心中着急,想追出去,但是无奈手脚被缚,一用力便摔在了地上,疼的是龇牙咧嘴。……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想到自己心中的女神竟然是在这个*场所工作,张阳心里别提多难受了,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她救出去,就算粉身碎骨,肝脑涂地,在所不惜,直到阿瓜闯进房门,张阳才被救起。
阿瓜一面呵呵地帮着张阳松绑还一面调侃呢:“小子!我还道你的功力比我还深,弄这么长的时间,原来你是好这口啊!呵呵呵,比哥哥我的口味重多了。”
一恢复自由,张阳马上蹦起来,一把抓住站在阿瓜身边的年晓月,大力地摇晃着问:“她在哪里?你们怎么能够逼良为娼!把人给我交出来!要不然我跟你拼命!”
直吓得年晓月花容失色,心里还纳闷呢,这阿瓜带的是什么人来啊?刚刚还猴急地想往里面钻呢,现在就说我们逼良为娼了。
阿瓜也是弄了个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问了半天才听明白,安抚了一下张阳,交过年晓月问道:“我兄弟说你们这里的小姐有一个是他的熟人,刚才进他房间的是哪个姑娘?”
年晓月听完叫来了保安,保安又叫来了一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长得极像某姐的女子,女子的眼睛也是肿的,明显哭过。
“娟娟,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年晓月问。
据娟娟所说,刚刚自己刚到张阳门前就后脑一疼不省人事了,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女厕所里。
张阳又给年晓月描述了一下女神的样貌和衣着,年晓月表示“一江春水”绝对没有这号人,张阳的心里才舒坦了一点,原来女神不是洗浴中心的啊,那就好,那就好,哈哈哈,不由得开怀大笑,看得在场众人又是一阵的莫名其妙,真是傻×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刚才的事情明显是外部人员所为,和“一江春水”没有什么关系,张阳也就没有让阿瓜太为难年晓月。
出了“一江春水”,阿瓜说是为了给张阳压惊,带着他去明月茶楼喝茶。
经过刚刚的事情,张阳的心绪不太平稳,坐在二楼包房内望着窗外的婆娑树影发愣。
阿瓜端起面前古香古色茶具上的一杯黄山毛峰,细细地抿了一口,又放下茶杯执起紫砂壶给张阳斟了一杯,幽幽对他说:“这黄山毛尖的产地日照短,云雾多,茶树得云雾之滋润,无寒暑侵袭,多产于寺庙、禅幽之地,所以咱们如今能在这里品上一品,也是个缘字,如果有缘分你自然还会见到那个女孩,何必那么执着呢。”
作为一个名震西峡镇的大混子,阿瓜文邹邹地说出这样的话,让张阳十分的不适应,但稍一啄么,还有那么一定的道理,也就索性暂时放下心事,端起小茶碗咕咚咕咚牛饮了一碗,感觉不太过瘾又倒了几碗,一饮而尽,才伸手擦了擦嘴,抱怨道:“这茶水喝着倒是不错,不过就是碗太小了,喝着不解渴。”
看着上好的茶叶就这么被张阳糟蹋,阿瓜一阵阵地肉疼,那喝的可全都是人民币啊。
看张阳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的状态,阿瓜才对张阳说:“兄弟,你知道哥哥我是怎么混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这个西峡镇的人不都知道吗?不就是卖卖水果,开开连锁超市。”张阳说的很是轻松。
“兄弟,简单的说是卖卖水果,开开超市,但事情往往是没那么简单。”但阿瓜脸色却变得沉重起来,还想很不愿意回想往事,好久才开始给张阳讲起了自己的经历。
原来阿瓜当初在基建公司就是一个普通工人,后来家里老爹得了重病需要钱,就办了停薪留职做了点批发水果的生意,起初还挣了点小钱。
但是当时西峡镇的果蔬批发是被一个叫常彪的混混垄断着,阿瓜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就倒腾果蔬的行为,明显激怒了常彪。
常彪仗着自己小弟多,就带人将阿瓜的一只胳膊打折,还派人将阿瓜当时的女朋友*,投河自杀了,唯一的亲人老爹也气愤以致不治去世。
无比激愤之下,阿瓜带着西瓜刀埋伏在夜总会附近,蹲守了几天终于等到了常彪落单的机会,将他的手脚都废了,自己也跑路。
后来,靠着龙舟镇霍爷的帮忙,又花了些钱才将事情摆平,后来在霍爷的支持下将这西峡镇的混混们也都归拢了,才有了今天的大混混阿瓜,从这些事情上阿瓜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想要不被欺负,就得自己的拳头够硬。
霍爷所在的帮会叫做‘夔龙门’总部在首都北安市,起源可以追溯到满清义和团,组织遍布全国。
霍爷是云寿县的堂主,虽说也是道上混的,但是也是极重道义,只是收收保护费,维持维持地下秩序,口碑极好。
但是最近,一些外部势力逐渐向云寿县渗透,这些势力为了获取利益,什么拐卖人口、贩售毒品、绑票勒索的勾当什么都做,坏了“夔龙门”的规矩,霍爷也是铲除了一些。
但是,无奈的是一方面霍爷的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另一个方面这些渗透的势力越来越大,后台也愈来愈硬,我们“夔龙门”慢慢的失去了绝对优势,霍爷看你是个人才,想让我问问你愿意不愿意加入“夔龙门”。
原来云寿县的地下组织还这样的复杂,我和那个什么霍爷也没见过他怎么会找上我?自己一个普通学生有什么用?那些外来的势力又是怎么样的?
带着很多疑问张阳没有马上答复阿瓜,毕竟自己只想要过简单的生活,高高兴兴地打球,再诚心诚意地等待心中的女神。
“瓜哥,我对这些事情没多大兴趣。”张阳直接了当地拒绝。
话音刚落,就见阿瓜突然面露阴戾之色,从怀里慢慢抽出一把匕首,慢慢起身向张阳过来。
难道,他招揽不成想要杀人灭口?张阳心里一惊,但又感觉不对,只见阿瓜向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缓缓来到门口,猛地拉开卷帘门冲了出去,走廊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但走廊尽头的窗帘却在微微地晃动。
“这件事情不着急,兄弟你慢慢考虑着。”阿瓜见张阳兴趣不大也没有强求,与他闲聊了几句便约定三天后在基建公司球场切磋球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