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说一句话。扇子连着三天有事外出,因为是早就定下的。于是偷偷咬牙存了三章出来,每日定时上传,保证不断更就是。希望各位书友,就算扇子不在,依旧一如既往地支持。求求票!谢谢大家!
~~~~~~~~~~~~~~~~~~~~~~~~~~~~~~~~~~~~~~~~~~~~~~~~~~~~~~~~~~~~~~~~~~~~~~~~~~~~~~~~~~~~~~~~~~~~~~~~~~~~~~~~~~~~~~~~~~~
“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认字的老百姓听得如痴如醉,终于明白了这么回事。
“嗯嗯,真心不错,看来这太后真是一代贤后,我等读书人误会她了!”这是识字的看了林羽冰撰稿后快马发回延州报社,又重新发行进京的《西北》报纸后说的话。
按照梁丰的意见,朝廷先不忙明颁公文,而是等上述两种方式在民间发酵一段时间以后,再给出官方答案,具体描述与评话、报纸毫无二致,而且公布了处理结果:凡是深度参与谋逆的如陈希古、夏竦、夏安期、王骏、陈诂等等,除夏竦外,全都除以绞刑,至于赵元俨以曾亮其为首的贴身内侍等人,全部斩首,而赵元俨也在公布罪状之后改为永远圈禁在家。鲁宗道一干并未深陷,只是望风剔荣的文官们,全部罢官,鲁宗道、夏竦交予地方看管;还有几个不明真相的打酱油群众比如陈尧咨、陈尧佐兄弟。虽然是陈希古的叔叔。但是真不知情。受了蒙蔽而已。念其忠心,不予追究。
这道诏书出来,更显得刘娥和赵祯两位霹雳手段、菩萨心肠,没有人不认为此是朝廷之福,万民之幸。后来相关这一段史实的笔记小说等等,全因为逻辑上没有可疑,证据上没有断链而无法捏造其他谣言。不能不说是这全是梁丰的功劳,赵祯以后的几十年里。一直感激这事。
赵祯依着梁丰的主意给刘娥作了请示,刘娥非常满意。这是关乎自己千秋万代名声的事,既然女皇已经绝了念想,那么有个好名声才是重要的,当即依允。
事情过去不久,万众瞩目的撤帘大典迟迟没有下文,而东西两府也如同瘪嘴老太太的牙齿一般,东一颗西一颗,到处都不关风,不用看。光想想就别扭。
免不了要叽叽咕咕的,这些缺怎么还不补上啊?心思活泛的已经开始到处打听风声了。可是才经过一场清洗。内宫的嘴像是缝上了一样,没人吐出半句话来。
就这么悬吊吊地挨到七月末,刘娥终于下诏宣布撤帘,却拒绝仪式,只说是一了百了,自八月初一起便不观政,改在垂拱殿上朝。至于朝例,官家自主。
百官愕然,再怎么说,仪式还是要交割一下的,但群龙无首啊,鲁宗道离开,又没宣布二张谁主持工作,只好两人都请示。二张也厚道,统一了百官意见,拟上条陈,请太后还是搞一个仪式像话一些。
赵祯也不依,连连下诏明示,太后乃一国之母,于天下功莫大焉,岂可悄然退场?刘娥却再三不依,最后赵祯又把现在家里的梁丰叫来要主意。
梁丰贼笑贼笑道:“这老人家的事啊还真难说,你也不想想,古往今来,听政有名者,吕雉、则天而已,他们归政的仪式怎么搞啊?”赵祯恍然大悟:“哦!你是说——。”梁丰并不言语,点点头算是听懂了。
刘娥没当成女皇,是她的遗憾,这么扭捏作态不搞仪式,其实是巴不得赵祯大搞特搞,而且要把仪式办得跟太上皇禅让一样才舒服。可笑赵家人厚道,没想到这么一出,还是梁丰多嘴才解开这个结。
好办呐,反正是个虚名,给呗。
赵祯先把薛奎找来通气,薛奎想都不想就赞同。赵祯是怕这老儿犯病,又说三道四的惹了大娘娘生气。薛奎可是讲政治得很,这种光荣退休的活路,跟念悼词有什么区别?啥好看贴啥呗,反正又不管用。于是通过薛奎的嘴,百官们都知道了官家的想法:尽尽孝,让太后退得风光些!连孙奭都不放厥词了,天下太平。
于是赵祯第一次以自己的独立名字颁布了诏书:八月初一,太后归政大殿,普天同庆,恭贺太后千岁,永享承平之福,用受天下供养!
七月二十八日,刘娥移驾垂拱殿,斋戒沐浴,禁宫封闭,百官、内外命妇于大庆门外陪侯。
八月初一,刘娥先着祎衣、九凤花钗冠,乘玉辂赴太庙。赵祯、杨太妃陪同。到了太庙外殿,刘娥换上衮衣、仪天冠,全套的皇帝礼服,进献太庙。刘娥初献,杨太妃亚献、李太妃三献,皇后郭氏终献。礼毕乘玉辂回宫,百官迎候,寇准暂摄太尉,请上尊号。刘娥三推,赵祯三请,乃许,尊号名曰:应天齐圣显功崇德慈仁保寿皇太后。
百官叩贺,内外命妇进宫朝拜,宣布大赦天下,移驾东郊。
至此,刘娥终于走到了她人生的巅峰,离皇帝只有一寸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于公元一零二七年,比原先历史上提前了六年时间将政权平和地移交给了赵祯,携了杨、李两个太妃享清福而去。
百官又想多事,再搞一个亲政大典,被赵祯严厉制止:“太后归政,朕尤觉惴惴,国事疑难,肩愈重之。正欲战战兢兢仰成于列祖列宗,何可贺焉?卿等当惜民力,休增靡费为止矣!”
人家要节约,人家不搞庆典,不摆鲜花,楼堂馆所一律不建,你们要怎么样?碰了一鼻子灰的大臣们只好闭嘴,赶紧又伸长脖子,眼巴巴瞧着赵祯的下一步:封官许愿。
送走度假的三个妈,赵祯在空荡荡的皇宫里真成了孤家寡人,一下子觉得又无聊,又兴奋,又有些空虚惆怅。悄悄去过张贵妃、王秀的寝宫几次,换来郭氏非常六加一的马脸,毕竟还是放不开胆子,讪讪地又回到福宁殿歇息。郭氏自忖从此正经八百地做了内当家,又想重新整顿后宫。赵祯忍无可忍,淡淡一句道:“大娘娘们只是出去散散心,早晚要回来的,你若是做过了,老人家回来住不习惯,岂不是咱们的不孝?”
郭氏才想起来原来那三个老太太只要还健在一天,自己就是媳妇的命。不免又委屈,又愤懑,却只好罢手。
赵祯心里盘算了东西两府的人选好多次,依着他当然是梁丰出来做宰相最理想。可这是个笑话,提都别提。梁丰也没做这个梦,只想找个安稳角落呆着,慢慢熬资历。反正这位子也跑不掉,早晚自己是要坐一回的。
赵祯分别找见了二张,见到张知白,头一句话就是:“朕欲请你做个首席相公,你看如何?”见到张士逊也还是这句话。可见赵小六也不是一味地厚道,问得那叫讨厌,什么叫你看如何啊?再不要脸的人也不敢直接说行吧。只好先死命推辞,只等官家坚持个两三回再扭扭捏捏应承下来。谁知赵祯借坡下驴,满脸失望地说:“真不愿做啊,可惜了!”直接把二张噎得想骂街。你奶奶个熊,不让做就不让做呗,居然还专门抽空来消遣老子!
但是对寇准,他却是一片真心,寇准无论才、德、望三者都是相公的上上之选。谁知寇准也一片真心地不当,老了,名利心淡了许多。赵祯真心失望,便苦求寇准继续做西府老大,先过渡过渡,等找到合适的人再容他告老。寇准想想,应承下来。
没办法,还得继续找。这时候薛奎、吕夷简甚至丁谓他都考虑过了,丁谓这几年当刑部尚书打酱油很有心得,没沾什么祸事,也没闹什么脾气,本来是有宰相之才的。可是以前名声差了,这次想用也不太能服众,只好算了。找吕夷简呢,又因为资历不够,前期没当几天就被免掉,回来做个参知政事是没问题的,做一把手还是不行。
后来他干脆连薛奎都否定了。他觉得像薛奎这种很正直的大臣,纠察官场,弥补缺失很有一套,但是要当宰相,会不会每天吵八架?他脾气太冲了。
最近梁丰常来串门,看到他苦恼,笑道:“你怎么连自己老师都给忘了?”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河南府不是有一个现成的么?赶快下诏,王曾来做尚书左仆射。这下完美了!
王曾并没有推辞,他是以天下为己任的人。觉得自己应该尽力帮助学生,二话不说,收拾行李赶紧上任。
才回到旧居,门生故吏们都来探望拜见。王曾一一接见,累得半死。最后只有摆摆手吩咐家人:“就说我累了,明日再来吧。”官家很为难地说:“刚才才送出去一个,这位也是早就等着了。”王曾接过拜帖一看,原来是梁丰。笑道:“这个小友,却无论如何要见上一见的。”吩咐有请。
两人才分别不久,今有重逢,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老夫才到京里,你就来拜见,不怕人家笑你跑官么?”
“呵呵,说句不敬的话,学生这几日天天都进宫面圣,天下能有比那里更好跑官的么?”
王曾哈哈大笑。
“那你来有什么事?”
“也没啥,就是请相公帮个小忙而已。”
“说吧,什么忙。”
“帮我找官家说说,能不能安排个清闲点的差事,他这几天雄心大得很,我怕会被他累死。”
“你不是说不跑官么?”
“难道这也算?”(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