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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崇勋一听大怒,立时把气撒在李守元身上,喝道:“方才咱家来时,却怎么没见到你?”
“公公容禀,方才公公来传旨,又不是传给末将,不奉诏岂能到堂?”李守元颇为委屈道。www.tsxsw.com
“那么你现在快马去追杨崇勋,带着太后懿旨,去把他换回来。还有那个叫做呼延守用的,一并拿来!”他气极了,胡乱下命令道。自己却不敢去。
“公公,如今殿帅去了,京畿防务的重任便落在末将肩上。如何走得开?若是公公要亲自追,末将愿提供快马。”李守元赔笑道。
罗崇勋气得抓狂,脑袋却还没糊涂。自己就这么一二百人,哪里敢去踩老虎尾巴?只好怒冲冲哪儿来回哪儿去打小报告罢了。
十月廿八日,赵祯的谒陵队伍紧赶慢赶,终于到了祥符县境内。离城还远,前哨就跑来报告:殿前司都指挥使杨崇勋亲率大军三万驻扎县城,等着迎候圣驾。
又走近了许多时,说是前面已经看到迎驾队伍了。赵祯命令停车,自己掀开车帘出来,站在大辂的围栏外举目看去,远远旌旗蔽日,铠甲耀眼,数万禁军列队整齐等在前方。一队轻骑快马走进,当先一人花白胡子,正是杨崇勋。后面跟了呼延守用等部将。
来到大辂不远处,杨崇勋等人翻身下马急走到赵祯面前,单膝跪倒,大声道:“臣迎驾来迟,官家恕罪。”
赵祯满脸欢喜,叫道平身。
杨崇勋翻身爬起,老泪纵横哭道:“官家受惊,是臣等之罪也。所幸官家洪福无恙,稍可抵臣罪之万一!”
赵祯心中感动,几步下了辂车,携了杨崇勋的手道:“怪不得你们。有你们来,朕心甚安。”
当晚车驾驻扎祥符,几天来,谒陵队伍这才真真得到休息。
赵祯得了安全,却并不急于回京。反而驻扎下来。传到刘娥耳中。大感奇怪。谁知接着又得到更奇怪的报道,说官家急诏定王赵元俨,善国公赵元亿速到祥符参驾。
刘娥心中不安,费劲思量。想着赵祯到底要干啥。
赵元亿得了旨意,愣头愣脑便要出城。当然,要拉上八哥一起才行。
赵元俨得了旨意,却吓了一跳,心说莫非事情败露了?可是从清水镇传来的消息。自己派去的人毫发未损全部回来。去的时候又精心改扮过,全无破绽。再命人打听巩县,段仙念那厮也好好的做着他的县令,一点动静都无。这可奇哉怪也!
心中惊疑不定,可是赵老九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一个劲地催促上路。赵元俨左思右想,确定没有把柄被赵祯拿住,只好壮了胆子,硬着头皮和赵元亿一道出了成,来到祥符县。
两兄弟来到祥符。到行在见了赵祯。赵祯亲热得很,只同他俩叙家礼,亲自让座。赵元俨心里稍微安定了些,开口道:“官家急着召臣与善国公来,不知所为何事?”
“呵呵。不瞒两位皇叔,其实也没啥,就是谒陵回来,想同两位皇叔请教请教。回去咱们还要做些什么?要不要直接先去太庙祭拜祭拜。朕怕失了礼节,所以趁着在祥符休整。特意烦劳两位皇叔来问问。”
赵元俨听了哭笑不得,感情就为这么点破事么?小子你还真能折腾人呐!嘴上却赞道:“官家举止贵重,动静有仪,真是我大宋之幸也。不过却多虑了,既然已经谒陵,回京已不须再告祭太庙了。”
赵祯听了很高兴,表示终于了却一桩心事。转头又把身边侍卫黄门等屏退,叔侄三人亲切说话。却只谈起些这次谒陵的见闻,又问起一些先帝旧事,说得十分开心。
谈了好久,才亲自把两位皇叔送出堂下,命内侍领了两位皇叔且去歇息,等过一日后,一同回京。
祥符县本来就小,这一下子来了一个皇帝,两位王爷,还有宰相、御史、侍郎并军队元帅等杂七杂八一股脑子的大头,又有几万人马驻扎下来。哪里有这么大容量?临时征用的县衙、县里所有大户人家的房子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还是显得有些拥挤,一家挨着一家。
赵元俨兄弟从赵祯行在出来,被领道当地一家大户的宅子休息,路途不远,走路便到,也就没坐车。刚刚出来,不料便遇到殿前司杨崇勋准备去面见官家,一下子看到八王,都不知道有多高兴,急忙上前请安行礼。
赵元亿大大咧咧,一见杨崇勋便拍他肩膀道:“老杨,你可也来了。这回可要好生将官家护住了,莫再有甚闪失!”
杨崇勋笑道:“九王教训得是,臣正在将功赎罪呢。今日遇到两位王爷,真是有福。定王那日派了曾公公和陈希古到寒舍探望,还未当面致谢,今日得遇,专门谢过!”
他不说还好,一说出来,赵元俨大为尴尬,这厮怎地当着旁人说起这事?脸上却还是淡淡地,笑道:“杨殿帅为国尽忠,该当的。”也不愿多说,打了个招呼便走开了。
一直在祥符挤了两天,赵祯的车驾才从容回京。大梁门一开,皇亲贵戚、满朝文武都到城门外迎接官家,奏着《齐天乐》,并着阖城百姓夹道相迎,才把赵祯迎进了皇宫。
赵祯一到皇宫,衣服都不换,直接就到慈宁宫给刘娥请安。刘娥早就盛装端坐等着儿子来拜见,只见赵祯神采奕奕,步履沉着地走上殿来,恭恭敬敬行了大礼道:“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官家免礼,快近前来哀家看看。”刘娥笑着招手道。
赵祯紧走几步来到刘娥面前,笑嘻嘻地望着大娘娘。刘娥仔细打量:“一别十数日,黑瘦了些,不过精神挺好。唉,听说你在清水镇遇袭,哀家魂都吓掉了一半。如此大事,为何不报?”
“好叫大娘娘得知,区区毛贼,一触即溃,儿子毫发无损,哪里敢惊动娘娘晓得?这不好好回来了么?”
“话虽如此,今后可不许再胡乱行动了,你是国君,还是要慎行才是!”刘娥慈爱地嗔道。转脸又道:“那日听说官家遇袭,哀家也乱了方寸。你一连两番手诏,命杨崇勋祥符相迎。事出紧急,这自然不能怪你,不过杨崇勋那厮却不理会自己身处要职,负担京畿拱卫重任。哀家命他换别人去接你,他执意不听,径自顾去了。又害哀家担心两日,这回说不得要责罚于他,官家,可不许给他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