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琉球、流求？
历史上的南宋王朝在进入中后期后，因和金、蒙之间的战争连绵不断，使得国家经济一直没能得到很好的恢复，形势的不断恶化加剧了社会的动荡，治安情况也大不如前，特别是沿海的治安由于海盗的猖獗而变得十分不堪。虽然朝廷严令沿海水师极力打击，但由于南宋末年的时局不稳，沿海的海盗始终未能得到彻底的剿灭。这些海盗除了打劫过往的船只外，大多数还从事着走私的勾当，更有甚者还会上岸骚扰掠夺百姓。
显文阁的理宗御笔中，有不少关于海盗的资料记载，虽然我没有仔细看过，但大体上还是知道一些的。
“李北洋，朕问你，如今沿海的海盗是何情况，还是很猖獗吗？”
李北洋起身道：“回陛下，现在的海盗大都集中在两浙路和福建省的沿海，经过我朝水师的多次打击，大多数海盗都转以走私为主了，走私的物品主要是我朝明令禁运的食盐、铜钱、茶叶以及一些军需违禁品。我朝沿海水师的重点是打击军事违禁品的走私，这一点成效颇大，近年来已经基本上杜绝了桐油、松木等制作战船的原料从沿海出境北上，使得蒙古水师的发展缓慢，对于其他物品的走私，则还不能做到完全杜绝。不过相对于嘉定年间，已经好了很多。”
“食盐、金属、军需品一向是由朝廷控制或者专卖，走私这些物品是该严打，但这个茶叶也属禁运品吗？”
陆秀夫忙道：“陛下，茶叶一直被我朝列为违禁品的。”
“以茶叶换取金银，这点朕认为是划算的。师臣，通知商业部及户部，将茶叶从违禁品项目中取消，朝廷不再专卖，只需核定好关税即可，这样既可以增加我朝的税收，也可以加大茶农们的收入，何乐而不为之呢？”
“是，陛下。”贾似道拱拱手道。
“陛下。”李北洋继续介绍道，“现在的海盗中，除了号称‘海贼王’的张瑄等极少数以外，其余的海盗大都采取化整为零的方法进行走私，也不再从事打劫过往商船的行为，所以臣前面才会请示陛下，是否可以招安海盗以扩充水军。”
我听到“海贼王”这个称呼时，一阵惊讶，手指不经意地敲了敲桌面道：“海贼王张瑄？”
《海贼王》是后世颇有名气的一本漫画，在中小学生中有着很大的市场，没想到这张瑄的绰号也叫海贼王。
“正是，陛下。这张瑄乃是广南东路（今广东）大奚山岛岛民之后，年轻时加入我朝水师，因其作战勇猛，官至都统。此人精通水性，但匪性十足，与其上司因口角之争便拔刀而向，斩伤其上司后遁入海中，并渐渐成为沿海一带势力最大的海盗之一，特别是最近一两年来，张瑄又和海外的异国海盗勾结，现已成为福建海外最大的海盗团伙的首领了。这张瑄为人凶残之极，不仅劫财，还伤人命，常跑水路的商船都言道，‘宁遇海啸，莫遇海贼。’”
“大奚山岛？”我点点头道，“这个名字挺熟的，朕记得似乎在哪里见过。”
“陛下，广南东路的大奚山岛居民一向以走私食盐为生，在庆元三年（1197年），广南东路提举茶盐司徐安国派人上岛缉捕私盐，岛上村民首领张怀玉聚集了上千名岛民将徐安国所派之人尽数杀死，遂入海为盗，历经三年，最后才被我朝的福州水师及摧锋军所灭。据说，当时数千名岛民尽被屠灭，这事在朝中一度引起轩然大波，争论不休。在张瑄竖旗成为海盗后，公开宣称他是张怀玉之后，无恶不作，又历数朝廷屠杀村民之过，并言及与我朝势不两立。我朝水师虽然多次征讨，但因其颇通水战，又奸猾之极，每逢我朝大军征伐，便躲入流求（今琉球），那流求一带岛屿甚多，海陆地形复杂，最终使得我朝水师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琉球群岛？”我指了指地图上的琉球群岛说道，“李爱卿，你上前来看看，就是这一带吧。”
李北洋走到近前看了看道：“陛下，正是这里。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李北洋小声道：“陛下，这里应该叫流求，流水之流，不是琉璃之琉。”
有关琉球的记录最早见于隋朝，时，隋炀帝令羽骑尉朱宽出海寻访海外异俗，途中见一大片珍珠般的岛屿飘浮在海面，若虬龙般，遂取名流虬。到了唐朝，官员在编纂隋书时，为避帝王龙讳，便将该地更名为流求。至明朝朱元璋时期，又将该地美名为琉球，意思是琉璃玉和珍珠球，并流传至今。
我也不记得琉球之名的来历，笑笑道：“朕金口一开，此流求就变为彼琉球了，无妨，只是地名而已。”
李北洋提高声音道：“是，陛下，按陛下旨意，自此，流求就改为琉球。”
“那张瑄有多少人？”
“陛下，约有三四千人，近百艘武装船只。”
“实力不小啊，既然有张瑄这个海贼王存在，而且又属罪大恶极，那，李北洋。”
“臣在。”
“朕令你在三个月内消灭张瑄，以祭我大宋皇家水军的大旗，你能做到否？”
李北洋想了想道：“陛下，如果要剿灭张瑄，势必要深入琉球，这个，这个嘛。”
我知道李北洋的意思，笑道：“那就将琉球一并拿下就是了，顺便也试试水军陆战队的效用。”
“是，陛下。”李北洋信心十足地答道，“陛下放心，臣一定做到。”
“那好，朕就等着你们的捷报。”我赞道，“各位爱卿，今日的会议到此为止，七天后再召开第二次水军会议。”
“是，陛下，臣等告退。”
回到福宁殿，我连饭也没吃，就匆匆上了床，想要好好的睡上一个午觉。虽然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但还是幻想着能够回到昨晚的梦境中。
结果当然不会如我所愿，对我而言，梦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了。
辗转反复，终究不寐。
在床上大约迷糊了大半个时辰，我才睁开双眼。
“官家醒了啊，要吃点东西吗？”
我摇摇头道：“玖儿，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未时过半了。”
我“哦”了一声，心道，原来已经2点了。
“官家，小七来报，说官家要的资料已经拿到，另外袁先生、蓝大人和沈大人已经在宫门外候旨了。”
“恩，朕这就去御书房。”
“官家还没吃饭呢。”
“不吃了，晚上再一起吃吧。”
走进书房，小七将一份档案交给我道：“官家，这是小的去吏部取来的有关江云迪的资料。”
“恩，小七，你去宣先生他们进来吧。”
“是，官家。”
江云迪的档案十分简单，进士出身，江万里之侄。自十年前进入工部后，便一直在工部任职，因其做事认真，受到上司的器重，大约在一年半前升为工部郎中，领从四品衔，掌城池土木之工役程式。每年的吏部考评均为中上品，为人低调谦和，人缘颇佳，并无劣迹。上任后主持了临安城的改建，各地水渠的加固等重点工程。
“江万里，江云迪。”我默默地念道。
对于江万里的人品和在商业部的表现，自是无可非议，直觉告诉我，这件事应该和江万里无关，如果只是江云迪的个人行为就好办多了，毕竟江万里属于朝中重臣，又是我钦定的商业部尚书。
正当我思忖间，小七来报：“陛下，袁先生等人到了。”
“恩，让他们进来吧。”
“臣袁棘，臣蓝羽，臣沈墨参见陛下。”
“三位爱卿，请坐。”
“谢陛下。”
“小七，泡壶热茶，天冷，喝点热茶，暖暖身。”
“是，官家。”
“蓝羽、沈墨。”
“臣在。”
“朕今日叫你们前来，是要交给你们御前侍卫一项秘密任务。”我打开桌上的淮南西路军事地图道，“你们来看，这是庐州府，上面是淮河南岸的安丰军。本月28日，夏贵将军会出兵偷袭安丰军的北部，也就是蒙古占有区域，并意图一举收复淮河南岸。安丰军目前由我朝和蒙古各占一半，分界线是阳家镇，阳家镇易守难攻，乃是安丰军的险要之所。夏贵本身就是安丰军人氏，知道一条极其隐蔽的小道，所以会亲自带领队伍从这条秘密的小路偷袭阳家镇。沈墨，朕打算由你和云仲飞率领二十名精于山路的御前侍卫前往庐州，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夏贵老将军的安全。”
“是，陛下。”沈墨道，“臣保证完成任务。”
“恩，此事乃是一等军事机密，不得泄露半分，你们今夜便启程北上，务必在25日前到达庐州。这里是朕交与夏贵的信函，你转交给夏爱卿即可。”
沈墨接过信函道：“臣遵旨。”
“报，陛下，军务院陆秀夫陆大人、政务院赵顺孙赵大人在门外候旨。”
“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