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木有精华了,留评的兄弟,咱下周一早立马补上。在此希望大伙看的满意留个好评,嫌麻烦?成,顺手点击下,也方便下次看书方便是不。还有件事,就是有些朋友说,都十万字了,主角身为马贼怎么没几个“红颜知己”了?那啥,咱写的不是高富帅,没有女神自己投怀送抱,身为一个穷屌丝,说句不中听的,尼玛不努力,不玩命,天上掉下个女神你凭什么让她砸你头上?嗯,继续码字了,希望大伙儿看的开心。每天两更,早上十一点,下午六点。)
话说布老虎着实被大黑天气的不轻,新仇旧恨涌上头,这股子煞气旁人还真接不了。
前些日子,大黑天干了趟好买卖,劫了白马威名二十多箱上等绸缎。
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留在白马威名转手就是亮花眼的真金白银,可是放在观风口可就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后来三当家田香给了建议,让白马威名出六成价把买卖赎回去,司徒遵义答应了,不过有个条件,要雷豹亲自来关城十里亭交货。
想来那白马威名也不敢跟观风口起死仇下绊子,当家雷豹索性带了二十号弟兄下了山。
没想到商人重利,这司徒遵义更是一个骨子里透着狠气的马贼商人,一不做二不休,在十里亭子埋下重兵。
货,咱不要了,要就要你观风口雷豹的脑袋!
那晚,亏得大柱二十多号兄弟死命相互,雷豹拖着伤残之躯独自回了马寨。
接到噩耗,本在歪树林子打食的布老虎火燎火燎赶了回来,却只能痛哭流涕在大柱、韩大魁骨灰面前磕了几个响头。
后来,经过叶毛的打探,布老虎这才知道雷豹当初点将,他自个因为盯着一票买卖,当家的便抽了大黑天一系人马准备下山。
没想到田香吹了几口枕边风,雷豹改了主意,拉了大柱一干老人下了山。
好悬都是跟了自己二三十年的弟兄,雷豹得了他们以命拦截,九死一生逃了回来。
也就是说陈大柱一伙人,替大黑天挡了一死。
布老虎知道了前前后后,正如当年大黑天赖上他杀死自己老爹一般,把仇怨全安在田香一票人头上。
前段日子没少挑梁子动手斗力,好在马寨还有仇老爷子镇守,两边这才罢了手,息事宁人。
而这会,布老虎算准白马威名损失了大笔买卖,手上肯定周转不开,急需出货渡过难关。
于是便派了叶毛下寨,去关城找到他舅爷茶商周建,几番调查下来,搞清楚了白马威名近日要出趟货下南江。
下南江,最省心的就是从大渡口入水,方便快捷。
大渡口自关城有两条路,一条走天北崖清河乡,二走一线天黑山寨。
布老虎算准了司徒遵义一定是走清河乡,因为黑山寨鱼龙混杂,他们当家的史家兄弟臭名昭著,仗着地利,恐怕白马司徒就是上了“茶钱”,最后也是人财两空。
而天北崖清河乡不一样,他们当家的左山雕横行关城八百里三十多个年头,跟雷豹是同辈份的老人。
他们这辈人大多混过绿林,扛过义旗,杀过元匪,讲的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只要白马司徒上够了“茶钱”说上几句软话,天北崖一带,白马威名畅通无阻。
有了打算,布老虎摩拳擦掌带上马三放一群死忠下了山,准备劫了这趟货,引蛇出洞来个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谁成想窝在野人沟五六天,好不容易等上买卖出现,大黑天横插一手,你说布老虎哪能消了这口气。
石沟子道上剑拔弩张,气氛僵持到极点。
布老虎掌心的太极球眼花缭乱的盘转起来,噼里啪啦,更是给大黑天心里添堵。
黄灿在冷静下来后,瞅见马三放凶狠的摸样打了个哆嗦,来到大黑天身边扯扯他衣角附耳轻声道“老大,虎崽子来势汹汹,弟兄们一番大战或多或少起了几分疲惫,我看不如...”
大黑天咬着大牙勉为其难点下了头,布老虎何等精明,一眼儿就看出大黑天心生顾忌,不由暗自冷笑。
别的不说,十五打三十,他大黑天半柱香的时间拿不下布老虎,就凭马三放跟叶毛的手段,黄灿这群人还真不够看。
没等大黑天服下这个软,布老虎今儿铁了心的找茬,尖酸道“我说大黑天,你成天把老子是你杀父仇人这段挂在嘴皮子上,今儿我给你个机会。我敢搞,你若敢接,以后我布老虎逢人称你声哥,你他娘的如果执意当缩头乌龟,这会儿认了怂,嘿嘿,撇下这趟货,滚回家当你的大黑狗去吧。”
马三放、叶毛放声大笑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这士气被布老虎三言两语拔高了七八成。
反观大黑天怒急了一张脸,手上捏紧了金背大刀,直喘着粗气。如不是黄灿这会儿失了胆气死命拽着,没准儿会发生什么事。
后方一马忽然狂奔而至,正是布老虎安在前面一里地儿的莫桑槐。
看到他的出现,布老虎心中暗道不好,想来是天北崖那边出了状况。
果然等莫桑槐勒紧了缰绳,喘着大气,开口第一句就是“老虎哥不好了,白马威名的镖头王猛,从清河乡那边带了大批人马赶了过来,估摸着就是一盏茶的时间,就到这口子了。”
“什么!王猛带人来了?那不就是天北崖的人吗?”叶毛大惊道。
布老虎按住掌心太极球,咬着牙眯眼不知道想些什么。
这时候后头的大黑天听到了动静,翻身上马,收了砍刀指着十辆马车大吼“烧了,给老子全烧了。”
如遭雷击,布老虎猛回头,正好瞅见黄灿掀开箱子,鼓着气吹火折子、
往绸缎上一丢,刺鼻的黑烟冒起,用匕首扒拉两下,火焰猛的窜高一丈,把布老虎一张脸不知道是火光照的还是气的,闹了个通红。
眉眼倒竖,抄起马三放大刀,布老虎扑身狂吼“黄皮狗,你他娘的老子剁了你!”
知道布老虎不好惹,点燃了木箱,黄灿飞身上马,跟着大黑天狂奔而去。
滔天大火,烧了屁股的大黄牛嗷嗷叫的扯开了绳子四散跑开。
布老虎站在原地拽紧了拳头,眉宇狰狞。
远方大黑天一骑绝尘,张狂大笑。
“虎崽子,凡是你看上的东西,老子就是不要,也得活生生毁了让你得不着!”
深叹了口气,叶毛没想到大黑天这么卑鄙,他六识敏锐,心生警兆,摘了黄皮帽,一溜身窜到崖壁上瞭望。
只见石道子口那边灰尘四起,马蹄子踏响,看规模起码有百人出动,倒吸了口凉气,跳下身,见布老虎脸色阴晴不定,忙道“老虎哥,再不走我们可就要为黑狗子他们断后了。”
布老虎身边还就数叶毛最了解他,如果是马三放,肯定憋不出这句话。
布老虎望着滔天大火,仿佛得了魔怔,有些不死心道“猫儿,那些私盐我看还能用。”
“对,咱不能凭白来一趟,丧狗桑槐,你们跟我去会会天北崖,老虎哥,你跟猫儿赶紧把没折损的东西拖着溜人。”马三放性子倔,弟兄伙的蹲了这么几天连个毛都没捞到,他心中也憋着一股邪火。
恨铁不成钢的跺跺脚,叶毛指着烧焦的牛车大骂道“钱,钱,你们他娘的只想着钱,命都没有了,要钱还有什么用!老虎哥,你倒是说句话,大柱他们的仇重要,还是这批货重要。”
仰天长舒了口气,布老虎狠狠揪了把心,重重抽了自己一耳光,大吼道“全都给老子上马开溜走人,桑槐丧狗,你们两个瞧瞧,那些货有的没烧干净给老子添把火,大黑狗不便宜老子,老子也没理由便宜司徒老狗。”
得了令,陈丧狗跟莫桑槐留下添火,布老虎带着众人绝尘而去,空荡荡的野人沟滔天大火连绵不绝,留下有人的欢喜,还有些人的仇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