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小弟记得不错,老哥应是遁去的一才对,怎会与盘古演化的天道冲突?”说完,李扬不禁望向昏睡的小宝,一脸的关切。
“贤弟放心,你这棵苍已经独立成界,是不会与洪荒天道冲突的!”苍笑着解释道,“为兄身为遁去的一,一旦证道有成,就能使洪荒世界直接完满,脱离无量量劫,所以说,为兄能够诞生,是这方世界的大幸,但正是这遁去的一,亦是洪荒的大不幸!”
“天道五十,大衍四九,盘古演化的天道虽为四九,但仍可衍生遁去的一,进而完善自我。同理,为兄身为遁去的一,同样可以衍生那没有的四九,从而成就五十天道。”
“天道不同,意味着世界规则不同,盘古作为肉身生灵,他证道后的世界自然以肉身生灵为主体,所以不论妖族也好,巫族也罢,都是天生的修炼种族,拥有天赋传承,而草木灵根则修行困难,化形不易!”
“如果换做为兄证道成功,则情况正好相反,草木灵根会大兴,而肉身种族反而会成为弱势!”
“正是因为两种天道不可调和,所以一旦相争,必然不死不休,直至一方彻底消失,争斗才会停止,如果盘古能够证道成功,以混元圣人的能力,自然可以阻止这样的惨剧发生,而为兄到时也会在盘古帮助下,遁出洪荒,再去寻找新的世界,以求证道有成!”
“但事情坏就坏在,盘古虽然证道失败,但他演化的天道却已存在,没有混元圣人相助,为兄根本无法脱离洪荒世界,所以为兄证道成功之日,就是盘古所化万物陨灭之时!”
“为兄心中不忍,这才选择牺牲自我,帮助盘古消灭你们圣族!至于完善洪荒之事,自有混沌青莲的传人完成!”
待苍一口气说完,李扬在解开许多疑团的同时,又升出新的疑惑,“既然老哥是第一位生灵,为何不阻止盘古出世,那样的话,老哥不是必定证道成功吗?”
苍摇头道:“没用的,为兄已经说过,大道最重公平,当为兄诞生那一刻,就注定了盘古的诞生,因为盘古就是大道给为兄的考验,为兄可以阻止盘古出世,但大道至公,必会降下更难的考验!”
这一刻,李扬悚然而惊,既然大道会给每个证道生灵考验,那自己的考验又是什么?苍界的磨难又是什么?
“老哥,难道说小弟也有这样的考验?”
苍点头道:“不错,贤弟也有这样的考验,而这考验正是为兄!”
“什么?”李扬猛的站起身形,脸上尽是骇然。
“呵呵,贤弟不用紧张,你既然继承了为兄的传承,就等于夺了为兄的证道机会,你将那根枝条带进这苍界时,大道的考验就已经开始!”
“如果贤弟十恶不赦,是心思狠毒之人,那么为兄绝对不会手下留情,自会一举吞了那个小家伙,将此方世界占为己有,再次证道!”
“不过贤弟真的不错,为兄已从小家伙那里知晓,贤弟乃是至善至情之人,你在洪荒所作所为,为兄十分欣慰!所以贤弟放心就是,为兄不会坏了你的证道之路,否则你我也不会在此促膝长谈了!”
“老哥高义,小弟拜谢了!”李扬深深使了一礼,心中满是感激。
“呵呵,贤弟不必如此,你要谢,就谢你自己好了,正所谓,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报,大道公平,你受之无愧!”
“老哥如此慈悲,愿意舍己为人,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为何大道不给老哥一线生机?”李扬感恩之余,不由问出心中疑惑。
苍笑了笑,指着那棵百丈之苍说道:“这不就是大道给为兄的生机吗?如果不是为兄主动放弃,贤弟这会恐怕已经身死道消了!”
“老哥,我……”李扬眼眶发红,话到嘴边却无法说出来。对于苍的大恩,已经不是一句谢谢能明了的。
“贤弟不必如此,这都是你应得的,为兄所剩时间无多,在这缕神念消失前,尚有一事相求,还望贤弟能够答应!”
“老哥尽管吩咐就是,小弟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替老哥完成心愿!”李扬郑声答道。
苍点头道:“为兄出身洪荒,最放心不下的也是洪荒,所以为兄希望,贤弟能够代替为兄守护洪荒!”
李扬没想到,苍的最后要求竟是这个样子,这一刻,他对苍又敬又佩。
很快,他就有了决定,只见他仰望苍界穹顶,大声起誓道:“大道在上,我李扬在此发誓,必尽全力守护洪荒,如违此誓,必化灰灰!”
………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苍的这缕神念终于即将消散。
在这三天里,李扬收获良多,对于混沌天河的来历,也已经一清二楚,正像他猜测那样,这混沌天河乃是来自洪荒世界,当年混沌障壁被盘古破开大洞时,无数混沌母气泄露而出,与界外混沌之气相合,就变成这条天河!
正因为混沌母气散逸太多,所以洪荒世界的大劫才会如此频繁,按苍所言,大劫应该是一个元会才会出现,也就是十二万九千六百年才会出现,可洪荒世界数万年就会迎来大劫,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讲,洪荒世界的寿命要比其他世界短得多。
洪荒世界虽然命运多舛,但圣界命运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按苍的推断,之所以会这样,正是因为圣族创出“创界”之法,实在太过逆天,大道为了平衡,给予的惩罚自然也就更大,不但令圣界破碎,更借盘古之手,将圣界精英一网打尽。三千混沌魔神是大道给盘古的考验,可盘古又何尝不是这三千混沌魔神的考验?
说到底,不论三千魔神,还是盘古,一朝成为证道生灵,就要接受大道束缚,这就是证道生灵的宿命!
至于无法穿行混沌障壁一事,苍亦给了答复。
原来,那混沌障壁乃是保护世界的屏障,世界内的土著生灵,自然穿行无碍,可李扬身为混沌神魔,乃是域外生灵,混沌障壁一惊触发,就会激发守护之力,万年之后,这股力量才会消失。
如果想要强行破开这股力量,必须要有混沌至宝才行,众所周知,先天至宝可以镇压一族或一教的气运,而混沌至宝却可以镇压一界的气运。
每个证道生灵都只能有一件混沌至宝,就如当年的盘古斧一般,一旦证道生灵陨落,混沌至宝必然不存,所以盘古才在身陨前,将盘古斧分作混沌钟,太极图、盘古幡,还有诛仙四剑四样绝世法宝。
而苍替李扬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替他炼制一件混沌至宝,而这件至宝能否铸成,契机就在李扬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