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忙吧。”唐菲菲嫣然一副贤妻良母的形象,我觉得她差就出来接下来那一句“孩子和家交给我,不用担心!”
坐在荆棘的这两军用悍马车上,我感觉威风十足,嫣然一副皇帝下巡的架势。
“荆棘,这次咱们又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儿?”我开口问道。
“死人了。”
“死人?不是很平常吗?这个世界天天都有人死,咱们国安第七组不会连这屁事儿也管吧。”
“死了两个人。”
“两个也不多啊,我还见过死一个村子的人呢。”
“死了一个女人。”
“那咱得管管。”我毫不犹豫的了一句。
当车子停在这处荒郊野外的破烂村庄的时候,我竟然忍不住的打了个寒战,又是一个破破烂烂的村庄,而且看上去比台湾的那个村庄还烂,如果不是听荆棘,这个地方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话,我才不来这个鬼地方呢。
车子刚刚停下来的时候,刚才在一旁唠嗑讲黄段子的大妈大婶以及大姑娘媳妇儿都凑了上来,好奇的看着这辆车子。
看来死人的案子对他们影响并不大,否则他们也不会在这里神情悠闲的聊天找乐。
我勉强将车门打开一条缝,从里面挤出来,然后看着这群如豺狼似虎豹一般盯着我看,一副要吃掉我的模样,竟然感觉到森森寒意。
虽大部分都是大婶级别的人了,可是还是有几个风韵犹存的少妇,还有几个年轻的漂亮媳妇儿,都在沉默的冲我放电。幸亏我的定力超强,HOLD的住,否则早就被她们放的电给电死了。
“呵呵,警察同志,你们是来调查阿翠一家的案子的吧,我是他们的邻居,我对他们的事知道的多。”一个明显寂寞难耐的大婶走上来热情的讲到,拉着我的胳膊,吃我的豆腐。
“阿明他妈,你可别在这瞎了,谁不知道你一到晚上睡觉就呼呼的打呼噜,睡得比猪还死,你能听见阿翠家发生的事?”
“就是,就是,要大半夜睡不着觉的,还不得是国伟他妈,没事儿就喜欢听人家年轻晚上的甜言蜜语。”
“切,总比某些人喜欢听人家那种声音强吧。”
“你这个老狐狸精。”
“哈哈哈!”
“……”
这群放*荡的大婶彻底的额征服了我,我一脸尴尬的看着这些你一眼我一语性骚扰我的大婶大妈,苦涩的笑了笑:“请问村长在什么地方?”
“村长正在阿翠家安慰他老娘呢。”那个被称为国伟他妈的大婶热情洋溢的讲道。
“啊,警察同志来了!”一个沧桑无比但是却充斥雄浑男人味的声音从人群的后面传来,然后那声音忽然变得充斥着雄性气息来,骂了一句:“你们这些长嘴泼妇,瞎什么呢,赶紧给我让开,别围着警察同志。”
“哟,村长,你怎么才来啊,人家警官在这等你好半天了。”
“就是,你要是再晚来一会儿的话,我真担心人家警官会被国伟他妈拉到床上呢。”
“我真怀疑警官这帅给上了国伟他妈的床,会没命走下来。”
“瞎什么呢,难道我还能把他给吃了不成?”
“那也不定!”
“嘎嘎,嘎嘎!”
“……”
听着这群开放爽朗的大婶大妈的交谈声,我的脑袋都快爆炸了,一脸无辜的看着站在车子另一边的荆棘。
荆棘的面容严肃,额头冒出一丝黑线,看上去是愤怒了,就在她准备发作的时候,村长却是从那群老娘们里面挤了出来,然后满脸堆满微笑的冲我讲道:“警察同志,实在是对不住了,这些农妇都没素质,走,我带你们去案发现场看看吧。”
“恩。”我冲他了头,然后和这群望着我,馋的直流口水的大婶大妈们告别。
“帅哥,大姐我对阿亮了解的一清二楚,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过来问我就行啊。”
即便我走的时候,她们依旧不准备放过去。
我只能是皱了皱眉头,然后看着满脸歉意微笑的村长,问道:“村长,阿亮是什么人?”
“阿亮就是死者之一,以前都是在外面打工的,可能是昨天晚上回来的,今天早上邻居发现了这里的尖叫,打开门的时候就发现他们两个人死了,哎,到了,进去吧。”
村长指着一座有些新的农家院讲道,同时伸出手指引我朝着门口的方向走过去。
不大的院落里面被悲痛的哭丧声满满的占据,还从崭新的木头门缝里面传来,大门口上挂着白色的纸钱,地面上也凌乱的散落着一大堆的白纸,以及一些纸灰元宝。
我轻轻皱皱眉头,那哭丧声实在是有够悲痛,听得我都有些动容了。我看了一眼荆棘,却发现荆棘依旧是以往那副冷冰冰的面容,似乎根本没发现这悲痛的声音。
这个女人,真是一绝情女人。我这样讲着,然后走到村长跟前。
村长推开了虚掩着的木头门,然后看着里面的场景。不大的院落里面站满了人,应该都是死者家属和亲戚吧,身上都系着白色的布条,站在院落的两边,
正当门的房间里面,摆放着一张大大的床,死者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脑袋朝着里面,我们只能看到四只脚对着我们,而在床头的旁边,则是一个少妇哭天抢地,哭的跟个泪似的,跪地不起。
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是人生一大悲痛,她哭成这样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我和荆棘看到这幅场景的时候,却是气得脸色发紫。
我倒还好一,并没有当场发作,而荆棘就不行了,这女人就是一直肠子,容不下任何一的怨气,用一双近乎犀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村长老土,用盘问罪犯的语气逼问道:“谁让你动犯罪现场了?不是犯罪现场不能动吗?”
村长却是老脸一拉,然后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跪倒在床前哭的不像样的村妇,走上去硬生生的将村妇从里面给拽了起来,丢到我们跟前,用一副凶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骂了一句:“阿亮他妈,你给警察们解释吧,我早就不让你们动犯罪现场,你们偏不听。”
荆棘却是盯着这个哭成泪人的农妇,等待着她的回答。
“阿亮啊,你死的好惨啊,你好绝情啊,丢下我这一个老婆子,还让我怎么活啊……”老妇人根本不理会我们两人,反正对她来,活着也没什么意思,这种连死都不怕的人,会怕你一个的警察?
我很理解她。人在悲痛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行为思想都会被悲愤情绪占据,根本不会按狼办事。
我看荆棘一副即将发怒的表情,忙拉住了她的胳膊,冲她摇了摇头。
她大概也明白了我的意思,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冲村长讲了一句:“好了,我不追究你们破坏现场的责任。”
村长如释重负的长长舒了口气,走到阿亮妈面前,满脸感激的喊道:“阿亮他妈,你还不赶紧谢谢警察同志。”
她依旧是哭个不停,嗓子都哑了,我感觉耳边有一大群的蚊子嗡嗡响,有些烦躁,只好让村长叫来几个人,把他重新扛到了死人床前。
“两位这边请,按照咱们农村的习俗,死人三天之内都是要下葬的,否则可能会起尸,阿亮妈也是担心这一。哎。”他一边着,一边指引着我们坐到旁边的座位上,也是满脸悲哀:“警察同志,你们有什么想要了解的,我可以给你们解答,我多少知道个事情的大概,可以给你们讲讲。”
“恩,好。”我头,看着满目白色,觉得这悲凉气氛让人感到绝望,就想着快了解事情真想,然后离开这里:“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村长用欠扁的普通话讲完之后,我大致的在脑海中想象出一副画面:
大概是清晨六半,阿亮妈像往常一样早早的起床,简单的凑合了一顿早餐之后,便准备下地干农活。老头子死得早,家里的三亩地都靠她一个人忙活,所以不得不拼命的干活,养家糊口。
可是,刚刚走出家门,就听到隔壁的儿子家传来一声尖锐的惨叫声,听那声音,好像是儿媳妇儿阿翠的。
阿亮妈感觉那声音竟然是如此的悲凉凄惨,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儿,干脆是放下手中的农家器具,走到隔壁的院落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温柔的女人声音,刚刚睡醒的阿亮妈意识还迷迷糊糊的,听到里面传来了女人声音之后,悬着的心这才终于踏实了,或许刚才是阿翠看到了长虫(农村对蛇类的统称)才尖叫的,却也并没有当回事儿,便是简单的应了一句,转身便是重新扛起农家器具,准备下地干活。
可是,阿亮妈在往地里走的时候,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一只老鼠爪子,不断的在心里挠一样,让她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