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和你废话了。”我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经蒙蒙亮,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发现已经是清晨六钟了。
可能因为这个村庄被高大的森林所覆盖,所以并不是亮的很透彻,不过尽管如此,妖魔鬼怪依旧不敢再出没了,我想是时候行动了。
“胖子,把村长给我带走,咱们去乱坟岗,把那个老鬼的坟墓给扒了,奶奶的,尽然用婴儿当成修炼肉身的材料,真是丧尽天良啊。”我狠狠的咒骂了一句,然后朝着外面走去。经过门口的时候,还一脚将门给踹了个稀巴烂,总算是解气了。
而一听要把老鬼的墓葬给扒了,村长立刻变得脸色惨白,满脸的惶恐神色:“不行不行,你们不可以这么做,那个日本阴阳鬼很厉害,你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你们这样做只会招惹的他发怒。”
胖子却是一把将村长给丢到地上,加快两步走到我跟前,锵的一声,从我的后背上抽出了金钱剑,好像跳大神一般的狂跳了一番,念叨了一番像模像样,连我这个专业的驱魔人都没有听懂的咒语,最后用一个很漂亮的姿势收工,剑尖直指着村长的面门位置:“实话告诉你,我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连鬼见了都要躲开,人送外号一枝梨花压海棠,潘安见我都低头的驱魔人……”
村长全身哆嗦着,看着这个神经病,傻乎乎的盯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荆棘却是冷冷的哼了两声,最后加了一句:“我看你没完吧,你后面是不是应该加上‘跟班’两个字?”
胖子收起了刚才严谨的表情,傻乎乎的冲荆棘笑了笑:“荆棘大姐得对,嘿嘿,跟班,是跟班。”
我无奈的扭头,看着玩心大起的胖子,用责备的语气问道:“现在解决正事儿要紧,如果你希望在我们赶到的时候,被老鬼发现,而引起一场大战的话,我可以毫不犹豫的答应你。”
而胖子却是浑身颤抖了一下,使劲的摇了摇头:“老郑,瞧你的,我这人坚决拥护你的决心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你这句话实在是太让人伤心了。好了,不多了,咱们快走吧。”
着便追了上来。
我看胖子终于收起了玩心,也终于正色起来,临出门前还拎起了门后面的一个铁锹,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村庄的人差不多也都已经起床,还有几个稍微年轻一的人在门口跑步,都用好奇的目光盯着我们看。我却没有理会他们异样的目光,只是径直往前走。而且还警告村长,不要以各种方式和他们进行沟通,如果他们问你去什么地方的话,你就是去田地里,给我们演示种水稻的技术。
虽然这个理由超烂,可是只要能敷衍了这些愚昧无知的村民,我管他是什么理由呢。
果然,我们的行动并没有引起村民的怀疑,甚至还有几个热心的村民要跟上来,给我们展示展示他们种植水稻的技术。却被我婉言拒绝了,心中却将他们臭骂了一顿:“你们这帮该死的僵尸,全他妈的给老子去死吧,老子才不稀罕什么狗屁种植技术呢。”
胖子为了学的像一,还将村长脖子上用来擦汗的手巾给拽了下来,围到自己的脖子上,看上去还真是像模像样。
在我们来的时候,勉强可以透过树林的缝隙看到硕大滚圆的大太阳,阳光透过树林的缝隙照射进来,洒落到地面上,将地面渲染成一层层的金黄色。
可是,这乱坟岗里面依旧是一片昏暗,就好像是黄昏一般,让这里看上去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我燃了一张符咒,才勉强照亮了地面,不至于踩到沼泽地里面。
按照昨天仅存的一记忆,我们很快的便找到了关谷的墓葬。虽然坟头有很明显裂开的痕迹,而且土层也好像刚刚翻新,可是一眼望过去,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而不是惊悚的味道。
我并没有过多的理会这种怪异,而是将铁锹交给了胖子,命令胖子挖掘坟墓,而我则是紧张的盯着四周,唯恐会有哪只不长眼的鬼会忽然跳出来,威胁到我们的安全。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胖子挥动铁锹嘿咻嘿咻挖墓葬的声音,有些惊悚,不过并没有让我分神。
“我草,这是啥?”就在我集中精神挖掘的时候,却忽然听到胖子一声惨嚎声,我立刻扭头望去,却发现胖子的铁锹上竟然挂着一只婴儿的尸体,尽管婴儿的腰几乎被铁锹给砍成了两半,可是依旧没有内脏或者鲜血从里面流出来,就好像他只是一个布娃娃一般。
胖子仔细的盯了一会儿之后,便是破口骂了一句:“麻痹的,我还以为是婴儿的尸体呢,原来是一个布娃娃。”胖子自我嘲讽的骂了两句,然后舞动了两下铁锹,便是将婴儿的尸体给甩出去了。
我一脸无奈的看着胖子,如果让胖子知道刚才被他甩掉的那个“布娃娃”其实是一个真正的婴儿的话,不知道会被吓成什么模样。
有句老话得好,越是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或许也可能是我乌鸦嘴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就在我想着土层里面剩余的几名婴儿尸体的时候,他们果然出现了。
一只枯瘦如柴瘦骨嶙峋的手臂,从土层里面缓慢的钻了出来,然后一把攥住了胖子肥胖的大腿。
看到婴儿手臂的瞬间,胖子立刻被镇住了,惨嚎一声从地上蹦跳了起来,再次落下来的时候,刚才那只握住胖子的婴儿手臂被他踩了下去,发出一连串骨头断裂的声音,在他的身体落地之后,我感觉地球都跟着颤抖了一番。
“鬼啊。”他急忙跑到了我身后。
我看着那只被他踩成了碎末的婴儿手臂,冷哼了一声,走上去拽住了它,用力的往上拉扯了起来。
那只婴儿似乎也感觉到了痛苦,嘴巴大大的张开,两只空洞洞的眼睛也是死死的盯着胖子,另一只完好的手臂则是在半空中不断的舞动着,似乎随时都可能抓上来。
“啊,活的,哎哟我草,麻烦大了,竟然是活的哎,这下完蛋了,人家杀死婴儿,下辈子投胎会成猪的,完了完了。”
我看着胖子这肥头大耳的形象,心想他上辈子肯定杀死过婴儿,否则这辈子怎么投胎成猪头了呢?
我一把将那只婴儿的尸体给丢了,然后用力的扶着胖子的肩膀,强行让他镇定下来,安慰他几句,便将金钱剑递给了胖子道:“帮我盯着,下面我来挖吧。”
胖子看了我几眼,最后终于是了头。
果不其然,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并不是多么高的坟墓,竟然被我给挖出来了两个婴儿的残骸,我拽住两条腿,使劲的往树上摔,它们的身体便碎成了一块一块的,看的胖子目瞪口呆,瞠目结舌,最后还出言诅咒我:“老郑……你……你子下辈子转世做猪头,咱们还是兄弟。”
荆棘有些不忍心目睹我的惨烈暴*行了,强行将视线挪开了方向,声的嘀咕咒骂了一句:“真是比南京大屠杀的那帮混蛋王八蛋该死的没爹的日本坑爹货还要坑爹。”
声音虽然,可是依旧被我听了个清清楚楚,对于她的评价,我只能是逆来顺受了。
我不逆来顺受还能怎么着?和她大干一场?我会挨揍的好不好。
很快,那座低矮的坟头便被我彻底的清理了,一个并不是很大的坑洞里面,有一具黑的异常的棺材,此刻已经隐隐有阳光透过树林的缝隙照射了进来,照在棺材上,它竟然莫名其妙的冒出了一阵阵黑雾。
这个时候攻击,是最好的时辰,光芒正足,阳气旺盛,当下我便开始大干起来,用铁锹将棺材板子给轻轻的挪开了一条裂缝,让阳光照射进棺材板子里面。
滋滋,滋滋!
虽然他已经拥有了人身,可是毕竟现在的人身很虚弱,对充满阳气的阳光惧怕的很,阳光照射到棺材里面之后,可能对他的肉身腐蚀了,所以才会冒出来了黑色的烟雾,伴随着这阵滋滋的声音。
“啊,该死的,该死的。”里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凶狠恶毒的咒骂了起来,声音在棺材里面不断的回荡,有些沉闷。
胖子一个没站稳,竟然一屁股摔倒在地上,眼珠子瞪的大大的,死死的盯着棺材,声音恐惧的大喊大叫:“妈呀,尸体……尸体会话哎……”
而村长的恐惧表情,则一不比胖子的表情好到哪去,他勉强用手扶住了身后的一座木质墓碑,眼神恐惧的盯着黑色的棺材,梦呓一般的讲到:“他发怒了,他发怒了。”
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到,我嘴角的阴冷笑容,是如何的让人产生寒意,因为荆棘在看我的时候,很明显的裹了裹衣服。
这要是让一些不清楚其中门道的人看到,还以为她担心我对她性骚扰呢。
“猛鬼恶鬼一门清,你的死期到了。”我的右肩轻轻一抖,金钱剑便锵的一声从后背上跳了出来,我伸出右臂,猛然一把抓住了金钱剑,舞动出一番怪异的动作,最后咬破手指,用血破了金钱剑的禁制,用力的通过缝隙,将金钱剑猛刺了下去。
“嗷呜,嗷呜!”豺狼嚎叫的声音立刻从棺材内爆发出来,沉闷作响,一股更浓规模更大的黑雾越来越快速的从棺材里面冒出来,然后组成了一个个的恶鬼形状,鸣叫嘶吼,似乎是在向我示威。
我却并不理会他们,更加用力的刺了下去,同时一股鲜血,从我用力揉捏的手指上流了下来,组成了一个个的血条,将金钱剑的剑身都给侵染了。
黑雾组成的骷髅扭摆的幅度更加的巨大了,吼叫声更加的凄惨,更加的沉重。
轰隆!
就在我准备加持更多血液,破除更多金钱剑上面禁制的时候,棺材板子却忽然爆发出一声更加强劲的爆炸,然后棺材板子便破碎了,朝着四面八方到处翻滚,砸落到周围的大树上,碎裂成一半一半的。
我的身子也被强大的气流给掀翻,身子飞了起来,倒退飞了出去,胖子和村长两人都被掀翻在地,受到的冲击流并不是很大。
荆棘的情况也比我好很多,毕竟她是军人出身,反应灵敏,刚才在棺材爆炸的时候她便已经做出了有效的动作,双腿用力的一弹,身子便倒飞了出去,她扒住了后面一块墓碑,身子便安安稳稳的停了下来。
我最后撞在了一处大树上,扑倒在地之后,便是吐出一口浓浓的鲜血,胸口发闷的很,连呼吸都开始变得艰难起来。
等我调整好呼吸之后,便是快速的望向爆炸的棺材方向。
坟头上方弥漫着浓浓的黑雾,不过在阳光的照耀下,正在缓缓的飘散,几秒钟过后,便是彻底的从我们的视线中消失不见。
我努力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知道这个时候不解决掉他的话,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他肯定会对我们加强警戒。
可是,当我冲到爆炸的坟墓旁边的时候,才发现坟墓里面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个黑色的棺材板子安安静静的躺在坑洞里面,而尸体连同棺木,彻底消失不见。
“不好,他要逃跑。”我的脑袋热了起来,然后一把抓住荆棘,把他拉到胖子和村长旁边,只有他们聚拢在一块,我才可以用心的保护他们,不至于分神。
周围死一般的安静,我的目光仔细的掠过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他,这让我很是失望,那老鬼不会是潜逃了吧。
他这次逃跑,下次肯定会增强警戒之心的,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胖子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尘,有气无力的问道:“老郑,那尸体呢?那尸体到哪去了?”
“放心吧,尸体绝对没事儿。”我这样讲道。
“切,那尸体最好有事儿。”胖子骂骂咧咧了一句:“我是问,那尸体到底跑哪去了?”
“可能在我们周围任何一个地方。”我警戒了一句,同时目光更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