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鲤鱼打挺,麻利儿利索的从床上翻身起来,看到唐菲菲的房间依旧是大门紧闭,还以为是这丫头贪睡呢,并未准备打扰她,而是悄悄的走向门口,准备买来一份早餐。
可是,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唐菲菲正一头披肩发的从楼梯下面走上来,看到我之后,冲我举了举手中的几个塑料袋:“我出去买早餐了,你一定饿了吧。”
我冲她了头,然后退回了房间,两蒸屉笼包以及一份豆腐脑很快的便被我消灭掉了。
叮铃铃,叮铃铃。
尖锐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早晨的这份安静和浪漫氛围,心中那种曼妙感觉,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冲她抱歉的笑了笑,也不知为何是面带歉意,只是觉得很是抱歉而已。
我按下了接听键之后,那边便是传来了胖子急促的声音:“我老郑,真有你的啊,咱们去调查取证了那么久,都没有发现这个关键性的证据,你子一回来,立刻就找到了案子的关键因素。昨天你给我的那个手掌印,经过仔细的分析比对,我们发现那血液和本地一个居民相吻合,我们现在就赶过去,去把嫌疑人控制起来吧,免得出什么问题。”
听他这么一,我也是立刻来了精神,了头,匆忙看了一眼唐菲菲道:“胖子已经发现了手掌印的主人,我们现在就去吧。'
“恩。”性命攸关的大案,她也没有时间犹豫,当下便是头,然后随我夺门而出,打了一辆的士之后,便是只朝着警局的方向走去。
远远的我就看到胖子那肥硕的身体站在警车旁边,看到我们的到来,他匆匆忙忙的飞奔过来,甚至比看到媳妇儿还要亲切。
我看着他焦躁的脸色问道:“怎么了?”
“我们……我们遇到大麻烦了。”他一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语气匆匆的讲道:“刚才我给那家人打了一通电话,可是我还没讲话,那边竟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嘶喊声以及男人的痛苦呻吟声,还有长刀卷刃的声音,我判断,现场肯定是出了什么命案了。”
“现场有女人嘶喊的声音和男人呻吟的声音?”我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然后莫名其妙的看着胖子问道:“你确定?会不会是电视放大的声音,或者是其余的一些声音。”
“我胖子做警察那么多年,会分辨不出来女人嘶喊的声音和男人呻吟的声音?”胖子满脸好奇的表情道:“老郑,我怎么发现你比以前谨慎多了?”
我紧皱眉头看着胖子,最后一字一顿的讲道:“有时候一件事,可能要了你的命。”
“好了好了。”胖子不耐烦的讲道:“你怎么越越瘆人?别了。”
我接过胖子递过来的哪一个犯罪嫌疑人的资料,仔细的看着,最后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胖子,这上面,和血液上面的基因相吻合的人,是一个只有七岁的男孩?”
胖子了头:“是啊。”
“可是,一个男孩怎么可能在半夜杀死两个成年人呢?”
胖子讲道:“本来我是准备问你这个问题的,不过现在看来……还是算了,估计问了也是白问。”
我废话。
车子最后还是顺利稳当的停了下来,我透过车窗望了望外面,发现这里好像是郊区的镇子,单单从两边破旧的楼房以及偶尔闯入视线中的瓦房就能判断得出来。
看着这些破败不堪的楼房,我想这里不闹出一鬼事才是稀奇呢。
顺着案宗上面记载的地址,我们最后终于寻找到了那家人的住所。
这是一所比较破败的建筑,瓦房上面的瓦片,都被雨水冲击的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和颜色,甚至于有不少的瓦片都从上面脱落下来了,在地上摔成了好几瓣,也没有人去收拾,不算是很大的院落里面,堆砌着许多的瓶瓶罐罐,应该是这户人家腌制咸菜用的器具吧。
胖子喊了一声:“请问这里有人吗?”
声音在萧索破败的建筑内回荡,好像是有一只只的鬼在哀鸣惨嚎一般。
只有胖子的回音回答我们。
胖子皱了皱眉头,然后再次喊了一声,和前一次一样,回答我们的,只有胖子的回音。
“你们来这里找人啊。”就在我们满脸失望,准备硬闯进去看看情况的时候,身后却忽然传来了一个老妪的声音,我立刻警觉的回头,却发现,声音的主人竟然是一个足有七八十岁的老妪,她的身体佝偻着,好像是一个大大的问号,一张老脸上面的皱纹,耷拉下来,就好像是一只哈巴狗一般。
我立刻对她身上的气息进行检测,发现阴阳二气倒也平和,并没有什么危险,当下便是放松了心情,恭敬的对老妪讲道:“老人家,请问你知道不知道这户人家去了什么地方?我们是公安局的,有些事要找他们调查。”
“你们是公安局的?”她用沙哑浑厚的声音问道,眼睛里面释放出一丝明亮的光芒,似乎很激动。
“是啊。”我了头,然后胖子麻利儿的将随身携带的工作证递到了老妪面前,给她看。
她看完之后,竟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是惊扰海浪一般的汹涌澎湃:“你要救救我们啊,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我看她哭得这么伤心,内心非但没有疑惑,反倒是变得兴奋激动起来了,看来我们这步棋走的没错,果然找到了怪异之处。老妪肯定和这件案子有关系。
我连忙弯下腰身,将老妪从地上搀扶起来,然后恭恭敬敬的讲道:“老人家,有什么话您就尽管。不如,咱们到里面坐着吧。”我下意识中将老人家当成是这栋宅院的主人了,毕竟这么老式的建筑,也只有一些封建原始的老人怀旧,才住在这里面了。而且看着老人,身上穿着唐装,应该也是一个比较封建的女人吧。
“不,不能去里面,不能去。”老妪连连摇头,然后好像抓救命稻草一般的抓着我的手道:“警察同志,你们跟我来,跟我来。”老妪一边着,一边转身。我和胖子唐菲菲三人对视一眼,最后也都齐刷刷的跟了上去。
“这个老家伙,会不会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们?”胖子用怀疑的语气质疑道:“我怎么感觉着老家伙瞒着我们什么东西呢?生怕我们知道一样。
“是啊,不仅仅是你有这个感觉,我也有。”唐菲菲也是用颤抖着的语调答道,讲完之后,还有些不确定的拉拽了一下我的胳膊道:“郑大哥,你觉得呢?”
我摇了摇头:“咱们快跟上去吧,老人家肯定会给我们指引一条明路的。”讲完之后,便是加快了脚步。
一路之上,我们遇到了不少镇子上的居民,他们都好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们,好像我们跟在老妪的身后,十分的不正常。
我也没有时间理会他们,只是继续跟在老妪的身后,朝着前方行走着。
我们走到了镇子的尽头。
这是一处十分荒芜的地方,只有一栋比较古老的房子,从悬挂在门口的两只破败的大红灯笼,也能勉强看得出来,这里曾经是一处地主大院,可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颓废到了这样的地步。
单单是看到这个院落,我的内心就感觉到一阵恐惧感缓缓的在内心中弥漫开来,就好像是一团被鬼释放出来的浓雾。
老妪的身体在前方行走着,吱吱呀呀一声,打开了那扇似乎被虫子吃掉了一半的虫子。
我站下脚步,观察了一下镇子的尽头。那是一条河……哦,不,应该是臭水沟,因为此地应该是全镇人的垃圾场,塑料袋啦垃圾啦什么的,被随意丢弃在地面,将地面上的杂草都给覆盖住,全然看不到丁的绿色。
甚至于有一两只死动物的尸体,也被凌乱的丢弃在乱七八糟的垃圾之上,生出了一层层浓浓的蛆虫,浓浓的汁液顺着蛆虫的身体流淌下来,将周围的空气都给染成了臭烘烘的味道。
真的难以想象,竟然还有人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下去,实在是太让人惊奇了。
我看了一眼胖子和唐菲菲,他们两人好像着魔一样的走了进去,紧随在老妪的身后,全然不顾周围的那些乱七八糟散发出臭烘烘味道的垃圾。
左面紧邻河流的墙壁,倒塌了,腐朽的砖头倒在了河流之中,随着河流和时间的作用,失去了原本的颜色,逐渐变得斑驳不休。
这里很安静,除了河流中偶尔散发出一两声怪异的声音之外,我只能听到我们的脚踩在草丛中而散发出来的轻微声音。
“请进吧。”不知什么时候,老妪已经打开了当门的那间古老的瓦房,一股腐朽的味道从里面释放出来,好像是一条狂奔的河流瀑布,失去了任何的遮挡而疯狂怒吼一般。
我屏住呼吸,等到那股发霉的气息终于消散的差不多之后,我才踩着碎步,谨慎有余的走了进去。
胖子和唐菲菲也被里面的晦气给振奋了精神,刚才那丝昏迷的意识也被唤醒。他们紧紧跟在我身后,一步不敢离开。
房间内有些黑暗,不过借着从瓦房上方的空洞照射进来的光亮还是能勉强看清楚房间内的家居摆设,甚至于连飘荡在半空中的灰尘都能看得到。
我步入其中,盯着老妪佝偻的身体,嘴角露出一丝坏坏的笑意,声讲道:“吧,你到底要干什么。”
老妪并没有任何的反应,继续挪动着颤颤巍巍的步伐,等走到了破败的床前,心翼翼的坐了下去,将拐杖心的放在床边,用一双浑浊不堪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
“死!”她咬着牙齿发出了这个音节,浑浊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好像是阵阵寒意钻入我的心里。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我冲老妪淡淡的笑着,走上去,手上的金钱剑随着我的靠近,逐渐的释放出淡蓝色的光芒,直到最后我距离他只有几米的时候,上面的光芒已经强盛到让我睁不开眼睛。
“狐狸尾巴?”她竟然很是诧异,好奇的仰起头来望着我:“你觉得,我就是那只狐狸?”
“难道你不是?”对于她的反问,也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我满脸好奇的看着她,想从她的表情上看出,她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在质疑我的观。
“嘎嘎!”她的声音尖锐的好像是有一把尖锐的锯子,锯着一块木头,听得人心发寒:“我当然不是,我根本不配。”她疯狂的笑了起来,一直笑到身体发颤,声音发虚,直至最后一动不动,眼睛发白,好像死了一样。
“郑大哥,她……她怎么了?”唐菲菲的脚步有些战栗的走过来,满脸好奇的开口问道。
“死了。”我这样对她讲道,然后毫不犹豫的走了上去,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只型手电筒,在她的眼睛上照了一下,又在她的喉管处摸索了一番,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我对唐菲菲将:“这个人已经死了一年了吧。”
“死了一年了?”她满脸的不可思议,嘴巴张的大大的:“怎么可能?死了一年了?刚才她明明还活着的,还和我们话,把我们从那个地方带到这里来……怎么可能,你开玩笑的吧。”
“开玩笑?”我摇摇头:“我的是事实,她其实是一具活尸。”
“活尸?”胖子也凑了上来,惊诧的重复了一句我刚才那个信息按名次:“什么活尸?我怎么没听过?”
“活尸就是能移动的尸体,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和美国的丧尸有共同,不过好处是不会攻击人,而且尸体不会腐烂。”我收起了金钱剑,然后将老妪慢慢的平放到了石板床上,将手中的一张符咒贴到了老者的面门,同时念动《九九归真咒》,将老者的魂魄送到西天,转世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