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勒莫此时已经顾不得自己腿部的疼痛了,因为他已经看到,那些火焰已经用极快的速度窜进了弹药库中!
王铮依旧半跪在车顶,透过狙击枪的瞄准镜观察着现场的情况,当看到火苗进入弹药库的时候,他也是张口轻吐:“爆!”
轰隆!
几乎是在同时,库区的场地上传来了地动山摇的声响,那用作弹药库的房间直接被掀上了天!
厚实的墙壁在这烈性炸药的作用下,就像是纸糊的一般,被炸的支离破碎,根本挡不住!
帕勒莫等人的身影瞬间淹没在了火海之中,再也看不到分毫!
那些黄金和储存起来的物资也被炸上了天,南美夜晚的星空像是开了一朵美丽的花!
看着库区里绽放出来的浓烈火光,王铮的嘴角微微牵扯出来一丝弧度,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样才对嘛,战场很残酷,强东松,既然你敢撩拨我,那么就要做好承受怒火的准备。”
当强东松听到消息赶到库区的时候,映入他眼帘的已经是一片疮痍!
袅袅的黑烟,刺鼻的焦糊味道,盘旋在库区的上空,到处是被炸碎的砖块,其中混合着变了形的金砖碎块,还有焦糊的残肢断腿,让人看了极为的反胃。
那些事先被王铮在浴室里打中的家伙反而是走了大运,由于距离太远,他们并没怎么受到爆炸的波及,因此还是捡了一条命回来,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强东松看着眼前的景象,眼睛阴沉的要滴出水来,如果对他熟悉的人在这里,一定可以看到,他的眼中虽然阴沉,但是却有着火苗在跳动。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强东松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忍耐不住爆发了出来!他一脚踢飞了眼前的碎砖,怒吼道。
可惜,没有人能够回答他,这里的最高管事,高级教官帕勒莫,已经变成了一堆破碎的焦炭,根本无从分辨!
这绝对是有史以来暗黑军校遭受到的最大创伤!在自己的地盘被别人给整成了这样,这是耻辱,彻头彻尾的耻辱!
那么多的黄金,虽然还可以挽回一部分,但是至少会造成一半的损失,还有那些向亚洲走私的物资,至少有十来个亿的损失,这还不包括那些很难搞到的军火弹药!
“华夏人,一定是华夏人干的!”强东松不是傻子,在他把黄金运到了这里之后,就发生了惊天动地前所未有的大爆炸,就算再笨的人也能够联想出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就该把那艘船上的华夏人全部都扣起来!一个一个的查!一个都不该放过!”此时,强东松的心里是万分的后悔,那些“海盗”本来就是他派出去敲山震虎的,结果自己却没能警惕起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
自己虽然称得上是暗黑军校在亚洲和华夏的代言人,但是却绝对无法进入军校核心圈,这件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到时候一定会引起那几个大佬的震怒,强东松的顶头上司就是毕思尔,那个号称血腥毕思尔的家伙,一想到那个家伙的手段,强东松就有些不寒而栗。
是的,饶是以他这么冷酷的家伙,也有害怕的时候和害怕的人。
不过还好,并没有很确切的证据能够表明,强东松一定和这件事情有关系,帕勒莫死无对证,完完全全可以把责任推到这个家伙的身上!
如果毕思尔查问起来,自己就一推二五六,把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就算是他怀疑自己也没有证据!
这个时候,一辆军绿色吉普车开了过来,一个漂移在强东松的面前停下。
看着车牌照,强东松的瞳孔瞬间紧缩了起来!
毕思尔来了!血腥教官毕思尔!每每想起这家伙折磨人的手段,都能够让强东松这样的狠人感觉到不寒而栗的教官毕思尔!
看到车子停了下来,强东松啪的一个立正,大声喊道:“欢迎教官!”
虽然强东松和毕思尔都是特级教官,但是后者的资格明显比前者要老上许多,二者的地位和身份也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在强东松进入教官培训班的时候,毕思尔还当过他的老师,因此强东松每每见到毕思尔都要尊称一声“教官”。
副驾驶上下来一个身着墨绿色军装的男人,他的身材瘦削高挑,足有一米九,腰间系着一根窄皮带,登着高筒马靴,戴着墨镜,叼着一根雪茄,不过却没有点燃。
这个男人脸庞瘦削,就像是刀砍斧削一般,右脸之上还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看起来有些狰狞。
这是一个能让所有人感觉到心寒的男人,他的身上透出一股凌厉且阴寒的气息。
“强,这是怎么回事?”
毕思尔打量了一下四周那破败的景象,低沉的问道,他由于咬着雪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清。
“回教官的话,我也正在调查这一切的原因,由于分管这里的高级教官帕勒莫先生已经阵亡,所以还原真相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强东松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说道。
“好,很好,非常好。”毕思尔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雪茄。
看着这个动作,强东松的心中掠过一丝危险的感觉!
因为,几乎没有人见过毕思尔抽烟!
传说毕思尔喜欢咬着雪茄,但从来不会点燃,如果真的点燃了,那就说明他到了暴怒的边缘!
血腥教官毕思尔,在他没有发怒的时候,都这样的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如果真的发起怒来,那该是一种怎样让人心悸的感觉?
众人见到毕思尔点起烟来,一个个都噤若寒蝉,强东松虽然攥着拳头,强行保持着镇静,但是他的手心中已经是布满了汗水!
就算在日常的生活中,一个不抽烟的男人,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抽烟的情绪,那么这说明了什么问题?说明这个男人真的已经到了伤心难过颓废沮丧的时刻,他真的是郁闷到了极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