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卫满点起兵将,当时一起护送吕公公有一百来人,自然便入了卫满帐下,成为军队的主力。卫满又招募了三百名青壮村民,军队共计四百余人。兵马数量虽然少了一些,但是对付一些出来掳掠的朝鲜兵还是足够了。
卫满又下令众人把朝鲜兵留下的盔甲、兵器清理出来,临时充作自己的武器。没有分到的暂时拿便衣、棍棒充数。如此,大业粗定。
接着,卫满又申明军纪,与军士约法三章:不得内斗,不得抢掠骚扰百姓,一切听从天威将军指挥!这三法看似简单,但是在乱世就必须去繁存简,不然,军士们无法施行,也是白搭。
大事既定,陈度上前说道:“天威将军,此去不远白头山上还有一万余难民,将军何不派人去召来,也好充作军士?”
“好!”卫满一听大喜,道:“此事非常重要,还请天智将军亲自跑一趟。”
“好,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告辞了卫满,陈度骑着一匹驴,便往白头山跑去。
到了白头山,陈度与众人说明情况,众人一听有人起来抗击朝鲜,都非常高兴,纷纷要求加入。还没到太阳落山,陈度便引了两千多青壮来见卫满。如此,卫满实力大涨,达到三千余人。
第二天,两千朝鲜兵前来南草屯进剿。卫满早有准备,在南草屯路口险要处设了一个埋伏,两千朝鲜兵几乎全军覆没。
首战告捷,卫满的军队声势大振。附近难民听到消息,都朝这里汇聚。数日之间,卫满坐得上万大军。
有了这支大军,卫满下令攻克了附近的平廓、西安平等小镇,暂时以此为家。这些地方的居民渐渐从山上下来,又开始开荒种地起来。
朝鲜兵本来就是老弱居多,上次进攻武闪城消耗了一批精兵,现在大部分精锐又在襄平城边与东胡和甘利的军队对恃。子润听说卫满的情况,一开始派出了几支军队,都没有成功。后来竟然无力征讨,任由卫满坐大。
一日,卫满正在军中操练士卒,突然军士来报,西安平相邻的文邑有人来求见。卫满想了想,吩咐军士将他请进军营来。
不久,营外来了一人,长了一对小眼珠,外加一撮山羊胡子,外貌看上去挺精明,看上去像有钱人家的官家。
来人见到卫满,马上上前拜道:“小民仇好拜见天威将军!”
“起来吧。你来这里见我,有何要事?”卫满问道。
“小民是隔壁文邑的乡绅张德家的管家。张老先生听说天威将军英明圣德,有意迎候天威将军进军文邑,特派小人前来商议。”
“哦?”卫满一听是张德的管家,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说道:“张德已降了朝鲜,为何还来我这里?难道你想引诱我去文邑,然后伏击我军?”
“非也,非也!”仇好急忙辩解,说道:“张老先生是诚心来降,请将军勿疑!”
“哦?何以见得?”
“将军有所不知。”仇好答道:“张老先生以前降了朝鲜兵不假,不过那也是为了保全文邑百姓。谁知那朝鲜王子润不是好东西,乃是个好色之徒,见张老先生的小妾貌美,常常公然夜宿张家。这也就罢了,如今,偶然见到张老先生小女张娃,子润这狗王竟然又垂涎小姐美色,向张老先生提亲来了。张老先生忍无可忍,派小民来将军这里请降。”
卫满沉思片刻,说道:“即使如此,张德无耻之徒,我也不会收留他。你不过是替你家主人办事,我也不为难你,你快回去吧。”
“将军此言差矣!”仇好并不退缩,反而上前一步,说道:“泰山不让尘埃,故能成其高;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将军大业初创,当兼容并蓄,岂能因小过而自外于百姓?何况当初张老先生降朝鲜,也保全了一邑之生灵,免受战乱之苦。以小民之见,张老先生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卫满一听,不禁沉吟起来。一旁的张式上前说道:“卫将军,此人所言有理!”
卫满点点头,说道:“既如此,我明日便发兵,攻下文邑,你尽快回去,可做内应。”
仇好大喜,说道:“多谢天威将军。将军若能攻取文邑,到时候地盘更多,又有文邑的乡绅支持,实力更加强大,在与朝鲜兵一争高下也未可知。”接着仇好眼睛一亮,说道:“张老先生小女张娃颇有姿色,听说将军并未娶妻。若将军有意,小民此去,可以说服张老先生与将军联姻。张家是辽东有名的乡绅,将军得到辽东乡绅的支持将会更加坚定,到时候必定财力大增,而张老先生也有了依靠,两全其美!”
“哦?”卫满笑了笑,说道:“仇好,你若替我办成好事,我封你为军师。”
仇好脸色一正,说道:“卫将军此言当真?”
“本将军向来说一不二。”
卫满答应封仇好为军师,并不只是因为做媒这件事,而是看他应答颇为机巧,看上去像是智谋之士。卫满身边多是草莽英雄,却是需要些读书人相助,才能成就大业。
仇好回到襄平城,立刻去见张德。
“怎么样?卫将军答应了吗?”见到仇好,张德急切地问道。
“回老爷,卫将军答应出兵了。”
“太好了!”张德大喜,说道:“仇好,你快带了家人回文邑,就说是回去祭祖。明天我去辞了朝鲜王便去文邑,与你们会合。”
张德不服姬丹,是因为姬丹的政策损害了乡绅们的利益,现在如果卫满当权,张德就没有不服了。
“好,老爷放心。”
“嗯,去吧!”
“老爷,小人还有一事禀报。”仇好没有立即离去,说道。
“哦,何事?”
仇好清了清嗓子,说道:“卫将军不知从何处听来,说倾慕小姐已久,希望能与张家结亲,做老爷的女婿。”
“哦?这可不行。”张德一听,犹如当头淋了一盆凉水,拉下脸来说道:“我只有一个女儿,岂能让她嫁给一个粗鲁的莽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