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本大作诚挚道:“我的计划虽然制定的很周密,但也不是没有漏洞。张作霖能屹立这么多年不倒,有他的过人之处,他肯定会对自己的安全格外关注,所以我希望能够得到土肥原君的帮助。”
“需要我做什么?”土肥原问道。
“我需要土肥原君想法子让张作霖坐火车离开北京,然后帮我提供张作霖准确的行程以及车厢的具体位置,剩下的事情就由我来做了。”
“哦,是这样!”土肥原头,开始思考起来。
河本大作见土肥原不言语了,忍不住道:“土肥原君,我知道你有顾虑。你放心,若事情成功了,算你的功劳,我绝不与你抢。若事情失败了,一切责任都由我来担,我会剖腹谢罪,决不牵连土肥原君。”
听了河本大作的一席话,土肥原不禁有些动容了,他为自己之前的嫉妒而感到羞愧。
“土肥原君,为了帝国的利益,拜托了!”河本大作朝着土肥原深深一躬。
土肥原赶忙扶起河本大作:“河本君,你为帝国不惜赴汤蹈火的举动,让我深感惭愧。请放心,我会尽量设法让张作霖乘火车的。张作霖撤回奉天,我会与他一起离开,为了保证情报的准确,我可以与他乘坐同一专列,然后再把准确的情报传递给你。”
“土肥原君,你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了!”这回轮到河本大作动容了。
“河本君,你可以为帝国付出一切。难道我土肥原贤二就害怕危险了吗?”
“土肥原君!”
“河本君!”
二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土肥原君,我也不瞒你了,此次行动我不仅要与你合作。还要与奉天特务机关长林真次少将合作。”
“这是为何?”土肥原有些奇怪地问道。
“正如土肥原君所,炸死张作霖之前,要提前策划东北的局势如何掌控。我和你的想法一样,那就是扶持杨宇霆上台。”
“这个杨宇霆狡猾的很,不是想象中那么好对付的!”土肥原叹了口气道:“我跟他谈过了,他始终没有松口,我怕……”
河本大作打断了土肥原的话:“土肥原君。你可听杨宇霆的妻妾中,他最喜欢三姨太林惠珍,对林惠珍的话言听计从。”
“略有耳闻!”土肥原头。
为了掌控杨宇霆。土肥原没少在他身上下功夫,对他的喜好了解的一清二楚,自然知道河本大作所之事。
“其实,林惠珍是帝国的谍报人员。她的真名叫林惠子。”
“林惠子?”土肥原心中一动:“莫非……”
“没错。林惠子是林机关长的女儿,几年前林机关长让她隐瞒身份,嫁给杨宇霆做了他的三姨太。”
土肥原终于明白,河本大作为什么要与林真次合作了。
……
从济南开往北京的火车上,胡若珊扬起手中的报纸问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便是你所的下一个步骤吧?”
徐彥卓笑了笑没有话,算是默认了。
“我不明白,你是怎么做到这一的?”胡若珊百思不得其解。
“很简单。早在几年前,我就在日本军队内部署了我的人。此次登陆山东的日本第六师团里,就有十来人,由他们做这些,并不算什么难事!”
胡若珊不由感慨道:“谁若选择你做对手,那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到这里,胡若珊似乎想起了什么,她盯着徐彥卓:“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问?”
“什么该不该?跟我还客气吗?”徐彥卓不以为然道。
“日本人虽然很霸道,但也不至于你下如此狠手,我有一种感觉,在你的内心里,似乎对日本人有着刻骨的仇恨!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本来一脸灿烂的徐彥卓,听了胡若珊如此问来,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沉默好一会,他才缓缓道:“你的没错,我的确对日本人有着刻骨的仇恨。至于原因,我了你也不会懂!但是将来有一天,你就明白我今天的意思了。”
胡若珊郑重其事道:“或许我真的不懂,但请你相信,只要给我时间,我会尽量试着去懂的。”
徐彥卓拉着胡若珊的手,没有话,只是微微了头。
北京火车站已经戒严了,站台上的奉军的士兵三步一哨五步一岗。
火车徐徐停下,徐彥卓与胡若珊走下火车,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由面面相觑。
“徐总督,我是奉大元帅的命令,专程来迎接您的!”一个身着军装威武的汉子出现在了徐彥卓面前。
“张将军,怎么好意思有劳您来接我呢?”徐彥卓一看眼前之人,不由客气道。
来接徐彥卓的不是别人,正是张作霖的结义兄弟张作相。起来,他与张作相也相识十几年了。当年张作相做张作霖的卫队长的时候,与徐彥卓的手下打赌比试枪法,结果最后输得心服口服。自打这以后,张作相与张作霖一样,都对徐彥卓佩服的五体投地。
“一别这么多年,能来接徐总督,也算是我老张的福分。”张作相快言快语道。
“张将军,你这场面也搞的太大了些吧?”徐彥卓环视了一圈苦笑道。
“这算什么?大元帅了,徐彥卓总督让日本人吃了亏,他心里高兴,一定要隆重地迎接你这个大英雄,若不是怕太张扬,我连军乐队也会带来,还要为你鸣礼炮呢。”
“张将军,我们赶紧走吧!”徐彥卓还真怕张作相给他弄来军乐队呢。
……
杨宇霆回到府上已经是下午时分了,他刚一进门便见副官一副火急火燎的上前道:“参座,你可回来了。”
“怎么了?有事吗?”杨宇霆不急不慌地问道。
“大帅先后派了四拔人来找参座,让您赶紧去大元帅府!”副官报告道。
“什么事?这么急?”杨宇霆皱起了眉头。
“他们没,只是让你速去大元帅府。”
与张作霖共事这么多年,杨宇霆还是第一次见张作霖这么着急过,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了,他的心里有些打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