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跑了近四个时了,在队列尾部的刘晚亭转头看了看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郭松龄,不禁摇了摇头:这位仁兄,不知是不是脑子坏了,居然和铁血战士比试长途奔袭?要知道,铁血战士在训练野外生存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要跑近百里路,同样是全副武装,负重要比马鞍子重多了。
刘破虏年了一眼和他并排跑在最前面的徐彦卓,心中充满了骄傲。刘破虏不再是以前那个不知思考问题的莽撞青年了,年仅十二岁的徐彦卓已经成为了他心目中的偶像。特别是从日本回国的这半年时间里,他在默默地观察徐彦卓的一举一动,也在学习着徐彦卓身上的优。
实话,刘破虏深深地为自己曾经的不懂事而感到自责,他从这个身材虽然矮,但是内心无比强大的首领脸上,看到了自信、希望……
郭松龄望着渐行渐远那个整齐的方队,心中不由得有些沮丧,这四个时对他来简直就像一个噩梦。当张作霖下达了“开始“的命令后,第三营的五百零三个官兵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徐彦卓的刺激,就像被打了鸡血一样,疯狂的冲了出去,不一会就跑得找不到人影了。而包括徐彦卓在内的三十四个人,却排着整齐的方队,匀速的向前奔跑,速度不是很快但也不慢。看着身后被越甩越远的徐彦卓,郭松龄心里多少有了一丝轻松。
两个时之后,郭松龄发现有些不妙了,第三营的一些士兵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像他们那样狂奔,不管是谁也不可能坚持太长时间,他们能有这样的表现已经非常不错了。看着稀稀拉拉前后将近有一公里多的第三营官兵,郭松龄这才明白,为什么徐彦卓要把他的三十四个人聚拢在一起,就是为了搞好整体协调。
想什么来什么。刚想到徐彦卓,郭松龄就听见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那是整齐而又有节奏的跑步声。
一个,两个……不断有第三营的士兵被徐彦卓的队伍超过。徐彦卓的队伍依然是匀速。虽然速度和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整个队伍却像一个张开大嘴的蟒蛇,不断吞噬着第三营的官兵。眼看着第三营跑在最前面的那个士兵也被徐彦卓的队伍吞进肚里,然后又被甩到后面。郭松龄急了,他大喊一声追了上去,紧紧咬住徐彦卓队伍的尾巴。
排在队伍末尾的一名汉子看了看郭松龄呲牙一笑:“来你别不服气,论起跑步来,你们差得太远了!”
可怜的郭松龄被那个汉子讥讽之后却无法反驳,一方面是事实确实摆在那,另一方面是他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那还有力气去反驳。
到了第四个时,徐彦卓的队伍依然保持着一始那种不快也不慢的速度,郭松龄的双腿却像灌了铅一般,虽然心有不甘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徐彦卓的队伍离自己越来越远,自己像个孤雁一般被无情的甩在了后面。
当最后一抹夕阳慢慢消失的时候。郭松龄终于到了梨树坡。
郭松龄被徐彦卓的队伍甩掉之后,他等士兵到齐,也学徐彦卓将五百人分成了五队。每队派一名军官负责,郭松龄亲自带着第一队的一百人,每一队均以军官的口令协调步伐。果然,这样效果好了许多,既节约了体力。又无形中加快了速度。
到了梨树坡,郭松龄下令休息,二十分钟后再出发。其实,按照郭松龄的本意是不准备休息的,可是士兵们确实跑不动了,他也是无奈之下才做出了这一决定。
梨树坡。其实也就是路边的一片梨树林。在梨树林中,郭松龄发现了几堆篝火的灰烬,还有一些细的动物骨头。仔细一看,辨认出是蛇和田鼠的骨头,肯定是徐彦卓他们的杰作。想到徐彦卓他们居然还能吃到香喷喷的烤肉。郭松龄不禁咽了口唾沫。他用手摸了摸灰烬,还有温度,看来徐彦卓他们离开的时间并不算长。
郭松龄猜的没错,徐彦卓他们离开梨树坡才半个时,虽然和郭松龄是前后脚,可是徐彦卓他们每个人都吃了肉,补充了能量。捕蛇捕鼠技术是野外生存训练的必修科目,对铁血战士来都是菜一碟。吃过以后,他们又休息了半个时,这才精神饱满的离开了梨树坡。
……
当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徐彦卓的队伍已经可以远远看见神箭谷的谷口了。也就是经过了十六个时行军,他们已经胜利在望了。
“适当放慢速度,可以多喝几口水了!”徐彦卓下了命令。
队伍速度慢了许多,但依然整齐有序,不时有铁血战士拿起水壶喝水。
张作霖和张作相互相看了看,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张作霖、张作相、六子以及张作霖的亲兵,自始至终骑马跟在徐彦卓队伍之后,他们想知道这群孩子怎么坚持跑完这一百公里。出发之前为了公平起见,双方所有的东西全部上缴,每个人身上除了一壶水以外就是一个马鞍,多余的东西一律不准携带。
张作霖和张作相之所以觉得惊奇,就是因为这些孩子的忍耐力的确是太强了。这一路下来,张作霖他们是骑马,远远没有徐彦卓等人体力消耗大,可也每人也喝了两壶水了。徐彦卓他们算上这一次,全程只喝了五次水,这五次加起来也没有超过水壶的三分之一。每一次喝水都要有徐彦卓的命令,包括徐彦卓在内每个人都很自觉,只喝一口绝不多喝。
中间休息的时候,张作霖问刘晚亭:“他们为什么只喝那么一水?”
刘晚亭回答道:“首领经常教导他们,无论是打仗还是做事,都要把困难想得多一,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懈怠!因为考虑到后面的不确定性,所以大家都会把水留到最后一刻!”
张作霖听了长叹一声,他转头对六子道:“你也别哭着喊着要去什么讲武堂学习了,你以后要是能跟着徐公子学到他一半的本事,我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