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老K回忆起那几天的经历,依然会觉得后背发凉,那段经历和当年看好莱坞科幻恐怖片差不多:不见得有多可怕,但恶心却是绝对的。
那天后来,他根据录像里的信息,在一台贴墙的设备上找到了可以打开的门,里面只有三套丢弃在地面上的制服,原本应该穿着制服的人却不翼而飞。然而事实老K没敢说出来,因为他看到了在衣服里有灰烬,大量的灰烬,就好像那三个兵士都在那台仪器的操作室里被焚烧了一样。
老K下意识的几乎是逃一样的离开了那里,当时他并不明白这种恐惧感从何而来。而小老头显然也感觉到了什么,对于老K最终的解释“那三名士兵大概是设备操作不当死在后舱里了”并没有提出意见。在老K回到引导船上之后,他马上就引爆了主飞船,然后迅速撤离。
回到格利郎的当天夜里,小老头连夜回去研究中心汇报,老K则赖在中心的接待室里睡懒觉。直到两名鼠人警卫来请他去见星将之前,他都还以为这会是普通的一个夜晚。
星将在大会议室里等着老K,等他一到,就拉着他进入了一旁的小电梯通道:“普利赛斯说你可以帮我们,我十分不想承认这点……希望一会儿让你看的东西不会把你直接吓哭。”
老K很想反击他:“我也十分不想承认我会和一个跟人等高的巨大阳|具说话。”不过看星将的表情他能感觉到事情有多棘手,纯粹口舌之争的话还是被忍住了。
“你要让我看什么?”
星将没有马上回答,透明的球型空间里他和老K并排漂浮在半空里,随着球体飞速的下降,然后突然一顿。老K觉得自己好像整个都陷入到了什么看不到的绵软的东西里又被反弹了出来,星将则终于开口:“到了。”
老K刚踏入门里,小老头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拽住他往里拖:“快!他们来了!”
他能发誓,星将一瞬间整张脸都扭曲了:“普利赛斯先生!”
但是小老头只是瞥了他一眼,并不理会,依然用力拽着老K往里跑。一瞬间,老K突然对小老头的身份有了很大的兴趣:能无视星将的科学家绝对不可能是普通的科研工作者!而且还能拽住精神体状态的自己,要知道自己这会儿可并没有实体化出来。
可惜眼下没有时间研究这些,老K被小老头拽着一路冲到了里间。这里像是某种诊疗室,门口不远的地方摆着很多监视器,再往里则被巨大的透明墙隔断,墙内是另一个空间,被分成了许多小间,很像是便于观察的隔离室。其中有五间病床上有人,并且看得出已经发生了极大的病变。
不过对于老K来说,这些“人”看起来还是和怪物差不多,不过似乎有些眼熟。小老头指给老K看每个隔间前面的铭牌,老K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里面躺着的就是之前救出来的小老头的同伴们。
“发生了什么?”
光用眼睛看都能看得出来现在里头那些家伙的情况很不妙。他们每一个身上都发黑,整个体积似乎都涨大了一倍,还在隐隐发出微弱的辐射线光芒。
“快要孵化了,这几个目前正被普克微刀控制着,我不知道能撑得住多久。我们都无法在不开门的状态下进去,但是你可以,你能帮帮我们吗?进去里头,把他们杀死。”
小老头脸上的神色十分严肃,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为什么?他们是你的同事……”
“因为不这么做事情会糟糕到无法收拾。”走路速度实在谈不上快的星将终于也到了房间里,十分沉重的开了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星将看了看小老头,又看了看屋里其他研究人员,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老K身上,干脆直接去看监视器里的近距离情况。小老头则相当敬责的给老K科普:“你大约不会知道蒙尘,那是整个泛种族协作会的污点。”
整个事情的起源追根究底的话,要追寻到大约两百通用宇宙年前,泛种族协作会刚刚成立的时候。当时曾经成立过一个项目组,专门研究宇宙垃圾的处理问题。
本来这是个造福大众的项目,也得到了那时几乎所有联盟的支持。然而任何事情总有一些意外的人和事,那时候第十二宇宙刚加入协作会,他们的居民里有并不愿意加入协作会,认为这是限制了他们的自由的极端分子。
在环保研究项目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那群极端分子中间有人利用假冒的身份混进了项目组进行捣乱。
“本来事情是完全可以避免的,然而当时协作会的最高领导团体神圣法庭的总庭长认为,对于极端分子就应该采取极端手段,这个决定使得矛盾完全激化。”
小老头一边说一边下意识的来回走动,显然十分的烦躁:“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极端分子里有一个普克人激动之下,跳进了实验炉里。”
“那个炉子里当时正在培养可以消化宇宙垃圾的微生物,”星将终于转过身来,“而普克人的特性之一则是吸收,他们可以把任何物质统统变成自身的一部分,并且同时还保留着那种物质原本的特性。”
“偏偏当时的军队里还有个笨蛋,一枪打爆了实验炉。”小老头脸色很难看,“实验炉里的微生物分解性很强,或者可以说,腐蚀性相当厉害。那个普克人从跳进去到炉子被打破那么短短的时间里,已经把那些微生物统统吸收进了自己身体里,也同时被它们完全的腐蚀成了气雾状。”
当时现场一片混乱,那片雾气还残留了一些普克人的记忆,到处横冲直撞,攻击所有身边的人。人们试图拦截它,但没人能做到,最后,这片雾气在造成了足够大的伤亡损失之后冲破了格利郎的大气层。
“就这么飞走了?后来呢?”
老K觉得这故事听上去太神奇了,充满了各种让人产生吐槽欲望的元素,要不是自己也正在经历这个故事,大概完全会把它当成某种胡扯成分高于一切的传说。
小老头突然挥舞起了拳头,显得十分愤怒:“后来!后来那个该死的总庭长一腔情愿的认为逃逸到太空中的蒙尘是无法存活的,对于研究中心给出的要尽速消灭的提议置之不理,以至于错过了最好的追踪时间。
“再后来,大约过了五十年左右,等它卷土重来,我们才知道,这东西靠以太空垃圾为食来维生,并且进化出了属于它自己的低等智慧。而那时候它的腐蚀性已经强大到整个协作会内的种族都无法遏制了。而且,它开始具有寄生性,可以通过寄宿在生物体上伪装自己。
“这么多年来,我们反复对它进行研究,最终的结果也只有当它处于寄宿形态的时候消灭宿主就能一起消灭它们这一条。”
听到这里老K已经确定自己的不安确实找到了源头:“我记得当时救出来的有六个,还有一个在哪里?”
小老头听到他问,烦躁的直揪自己头发:“跑了!这东西显然又进化了!这次的伪装简直天衣无缝!如果不是有一个按耐不住自己先跑掉,我们根本还没注意到他们已经被寄生了!如果他们六个同时发动,现在研究中心可能都已经没了!”
“而且,”小老头指指隔离室里的那五个,“从他们身体的情况来分析,那东西的智慧也有所成长,已经懂得要隐藏自己,这意味着捕捉的难度会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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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完毕
突然发现其实这书的主角他多半时候都是灵体状态……重生什么的,都重生成灵魂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