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山下劫后余生的众修行者和各种魔兽看到峰顶的冰凤母子和小伊莲消失后,都知道随着小伊莲这样半路奇迹般杀出,冰凤主人的那一项传承已经非她莫属了。
虽然大伙还有不少人心有不该,但是他们还是默认了这个事实,默认了那大家认为是傻妞的小伊莲获得了凤鸣山冰凤主人的传承,同时还和冰凤的孩子进行了神兽认主仪式。
在这失落的但能够幸运地活下来的人群之中,自然有那之前引发了惨案的罪魁祸首——那矮小的少年,他此时正无比没落地无精打采走着。他知道,随着小伊莲成了冰凤主人的传承者,他与她之间的差距就越来越大,或许下次再见之时,小伊莲已经忘记他是谁了。
这没落的人群还有那些身着潜隐衣的天明卫,现在他们的人数已经从之前的二十余人减少到了十来人,有大半在之前的混乱局面中做了冤死鬼。
这群天明卫之前在凤鸣山上一直仗着人多势众,势头强压众精英,因此他们在攀登峰顶之时位置比较靠前。可想而知,雪崩之时他们所受的损伤自然也是最大了。
望着渐渐离去的众精英,有三个僧人脚步未曾迈出半步,他们自然就是空冥寺的僧人了,虽然之前的这一场浩劫令他们失去了两个师兄弟,但是可喜的是小伊莲竟然出其不意得到了凤鸣山冰凤主人的传承,这对空冥寺来说是一件极为值得庆祝的大事,原本无限悲伤的他们知道小伊莲一旦从凤鸣山的山腹中走出,那她的实力和地位将一飞冲天。
因此他们选择了留下来,在这里安心等待小伊莲出关。
秘境西北方向,太一古城之中。
无数亡灵生物正以古城为中心疯狂地向四方涌出,方圆数百里的范围之内,遍布都是亡灵生物。
由于战线拉得太广,亡灵生物的攻势在迅速下降,各路精英因此而获得了喘息的机会。聚集力量准备绝地反击。
不久之前的那道“神兽认主”的能量波动,正是反击的最好契机,但是各路精英错过了。
此时,一个浑身充满了死气的黑衣人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他缓缓地迈着步子,但是却没有半点脚步声发出,犹如幽灵一般在向前行进。
随着他不断向前行进,那浓郁的死气竟然以他为中心在迅速扩大,将各路精英都笼罩在了其中。
天似乎也因此而变得阴暗了下来,大地开始被一股阴森的气息所笼罩。
“鬼修?”不知道谁叫了一声,提醒了在场的所有精英,之前和亡灵生物大战了十余个时辰都没有半点惧色的众精英竟然倒吸了一口冷气。
大家像见了鬼一样纷纷给这神秘的黑衣人让路。
渐渐的,这黑衣人里前方不断漂浮游动的亡灵生物近了,他那紧闭的嘴唇开始动了,一句句咒语随着的嘴唇不断颤抖而化作一个个音符飘向虚空之中,再向前方不断游动了亡灵生物飘了过去。
那不断在游荡的亡灵听到了这常人无法听到的音符之后,身形竟然微微震颤了一下,随后使劲挣扎了起来,欲挣脱音符的控制,但是这些亡灵生物的挣扎都没有起到实质性效果,它们最后被不断飘来的音符控制了。
成功控制一群亡灵之后,只见黑衣人挥手祭出了一个紫金色的钵体。随着他不断将体内灵气向这钵体中注入,这钵体竟然在迅速变大,最后变成了一仗大小的巨大钵体,悬浮于黑衣人前上方的空中,并且有一阵强烈的金光从钵体之*.出,照在那被音符控制了的亡灵身上。
这些亡灵竟然犹如受到了极强的吸力吸引一般,悉数被吸入到巨型钵体之内。
进入巨型钵体之后,这些亡灵发出了恐惧的惨哼之声,随后被钵壁强化再反射了回来,将它们的身体破坏得支离破碎。
虽然这钵体极其厉害,但是这些亡灵在钵体之内还是找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它们随后发现钵体的中心正静静悬浮一幡魂幡,无数亡灵的印记和气息不断从魂幡之中向外透出。
虽然这里的环境比“太一古城”要差许多,但是身处于巨型钵体之中,不断被钵体的金光炼化的亡灵自然不甘这样神行俱灭,它们只有选择投身进入魂幡之中,化身为魂幡的一份子。
一切都如黑衣人所想,这些被吸入的亡灵在钵体之中挣扎一番之后,最后都选择投身融入魂幡之中,令魂幡的力量得到了一丁点强化。
“紫金炼狱!你竟然有如此至宝!敢问你跟天幽冥海的第一大宗祭魂宗有何渊源?”在场的精英之中竟然有认识这紫金钵体的人,不由无比惊讶地问道。
“祭魂宗宗主正是家师!”黑衣人那如鬼魂一般的声音传来,在在场的部分精英不寒而栗。
“听闻祭魂宗宗主是一个活了近万年的前辈,怎么会收你这样的年轻人作徒弟?”有的人由于好奇,更不信来着竟然来头这么大,不由问道。
黑衣人并没有回答此人的问题,而是挥手隔空朝这人的身上一点,这人即刻如遭电击,一口鲜血随后从口中喷出,他的脸色随后变成了紫黑色,痛苦地倒地不断挣扎。
这是祭魂宗的血祭之术,可以隔空杀人于无形。
在场的有人认识那“紫金炼狱”自然也会识得祭魂宗的这一式绝技,这绝技是非关门弟子不传的。
这黑衣人选择的地方极为巧妙,这里虽然有许多精英,但是并没有那一群有“天”字使者所率领的天明卫,要是那一群人在此,这黑衣人仗着自己是炼魂宗宗主的得意弟子,也不敢在人势众多的天明卫面前如此猖狂。
想来他已经在秘境的西北方向徘徊了良久,才选择在这样的地方出手炼魂。
秘境东北方向,“太一古湖“湖底通道之中,那衣衫褴褛的行脚僧人独自一个人在浏览玉璧之上的奇异图案,渐渐的竟然进入到了一种奇妙的状态之中。
他的身形时而扑到于地,时而又向空中鱼跃而起,时而四足趴地,时而单指触地倒立起来……
总之,他所作出的动作竟然与玉璧之上的图案极为相似。
难道这玉璧之上所刻的是某种上古修行口诀?
不,也许是一种神秘的肢体语言。
这行脚僧人就这样癫狂一般一个接着一个图案看下去,这条百丈长的玉石通道,一般人行走只要一会儿,但他却足足耗了数个时辰。
他在寒玉通道的尽头最后一浮雕上呆立了许久,才勉强做出了这图案上的动作,不过在做完了这个动作之后,之前衣服癫狂之相的他睁开了那一直半闭着的双目,两道森然的寒光突然射出,扫向通道尽头那空空如也的巨大石室。
“动作挺快的,竟然破开的一重门的禁制,希望我能够在他们破开三重门之前赶上他们。”这行脚僧人嘴里如此嘀咕着,他的身形已经几乎同时化作了一道残影,消失在玉石通道的尽头。
下一层通道并不是寒玉所建,只是普通的地底通道,阵阵热浪这随风扑面袭来,其中还蕴含着淡淡的药香,令人闻到了觉得心旷神怡,但是这行脚僧人却从这药香中读出了一个令他颇为着急的的信息。
那就是地底的二重门已经被破开了,而且应该在一个时辰之前就被破开了,要不然热浪不会扩散出这么远。
读出这一信息的行脚僧人再次提高速度,火急火燎地朝通道尽头冲去……
(这个周末好冷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