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扫了一眼,发现活着的也没有负功德,都是放逐不了那一类。总之救活了也是四肢残疾,确实不如早死早超升来得爽利。
因此他没再多言,两手扯出乌烟索,“啪啪”声中抽爆了两侧的石壁,将那二十多个人砸死且直接埋葬了。
感觉这处秘洞有坍塌的趋势。他忙搀扶原封来到外面的洞厅之中。
走到墙角,又一次看到那两具尸体,李默暗叹口气。将两具尸体都拖到胖老鼠钻出来的洞中,用刺杀气剑削了碎石掩埋了。
原封一直堆坐一边看着,忍不住道:“是满大人吃的?”
李默撇撇嘴道:“是那只黄毛老鼠!”
原封盯着地面的破坏痕迹眯了眯眼,道:“他们人呢?”
李默又过去将他扶了向外走,道:“当然是消失了。”
原封不信地嗤笑:“那陈茂可是练气中期的修为,颇有些手段……”
李默也不答话,翻掌拿出面木盾在他眼前晃了晃,又收了起来。
原封的目光凝住,终于不话了。他能认出这正是陈茂的法器。若为了做假演戏连xìng命攸关的法器都借了出去,那就太扯了。
难道陈茂真死了?他一脸狐疑地暗暗打量着身边的青年。
两人转移到一处坑洞中,李默将他扔到地上,又盘坐在他面前好奇地问道:“你们西人党在辉伟宗的势力这么,平时都干些什么?”
原封自嘲地笑笑,用玩笑的语气道:“有的作用。总之都是为了人族的未来而拼搏,尽人族修士的本份罢了?怎么样,你也有兴趣加入进来?我可得提前好,以东华道这边的情况,加入西人党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东华道和西天福地本就是并立的关系,如同两虎比邻而居。一方敢向另一方内部插暗谍,就算出于好意,被发现了也逃不脱一死。
更不用把西人党当成拌脚石,不除不快的妖族了。
李默有些八卦,但还不想把脚插泥水里去。于是换了话题,又有些兴奋地问道:“那个吴明和黄崇明到底是什么身份?”
原封眯了眯眼,道:“吴明只是普通人,但他体内应该有金蝉妖族的某位少主!那可是极端了不得的大人物!像你的那胖老鼠所在的白头金爪鼠族,不过是金蝉妖族的附庸罢了。至于黄崇明……哼,神魔之中的一只丧家犬!。只是他好像也是血刀神魔一族中的少主,本身的道行较为高深,这才能硬抗住吴明的威势!”
李默眼睛一亮,总算把辉伟宗内部的情况搞清楚了。
所谓神魔,其实也是人族修士。只是他们无论是门人选拔还是为人处事,都太过狠毒无情,便被划入了魔道。被全天下的修士追杀,至今似乎只在极北之地才有些残留。
黄崇明以一己之力硬抗掌控着整个辉伟宗的妖族,其实力哪是“道行高深”这样简单?根本就是相当恐怖吧!
李默转了转眼睛,有些犹豫道:“两个少主一起来到的……辉伟宗?为了什么?”
原封不屑地冷笑,道:“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子!我以后不会再和你任何一句话,你觉着不爽,现在可以动手杀掉我了!”
完他转头闭了嘴巴,果然不理人了。
李默捻着手指头,暗笑一声拉长了声调道:“你不想知道原天火的生死?”
原封猛转过身一脸惊喜道:“天火还活着?”
只是他眼中的惊喜很快散去,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他已经死了!那些人都告诉我了,他有着千年难遇的修行天赋,妖族想要反攻人族,极力控制东华道各宗派的目地之一就是尽可能灭杀我人族的天才修士!绝不可能放过其中任何一个的……”
李默撇撇嘴道:“你这不是又和我话了?好了,告诉我那两个少主为什么来辉伟宗,这对你们西人宗来好像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秘密吧?”
原封虽然一万次告诉自己不可能,眼中却总有一丝希翼没法消退。犹豫良久,才开口道:“告诉你……也无妨。这种事情我之所以不想,只是怕你确定了后面的事情……不过,后面的事情你们应该早确定了的……”
李默听得一头雾水,却也明白过来。这人心里头肯定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
原封纠结了片刻,这才道:“那两位少主来辉伟宗,想争夺的不过是一部秘法罢了!”
秘法!李默顿时jīng神百倍起来。能有不花功德值白得的全套秘法,他的兴趣不止一般的大。
虽然他现在就有两门秘法在身,但想要提升到真正的秘阶,所消耗的功德值还不一定是多么恐怖的天文数字呢。
转了转眼睛,他忽有所悟,道:“辉伟宗这样的门派怎么会有一门秘级法术?就算是东华道和西天福地也不见得会有吧?他们又这样逼问你,是不是因为……你们西天福地也过来了什么重要的人物?”
原封冷笑,道:“不能肯定,只是可能会有。具体原因,你去辉伟宗翻翻典藉就知道了。西天福地的九世圣女确实过来了,这你们不是早知道了吗?想问圣女的下落,我还是那句话,先拿走我的xìng命吧!”
李默对什么圣女全无兴趣。而是蹲身盯着他道:“我现在告诉你儿子的下落……你去铜谷镇问一问,或许能打听到他的消息……嗯,你知道怎样才能得到那门秘法吗?”
原封又生出了某种感觉,那就是眼前的人绝不是双吴那边的。否则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他勉力忍着伤痛盘膝坐起来,道:“六月十八,辉伟宗的幻月谷会开启。传秘法就在谷底,不过若非金蝉少主这等有势力的,或黄崇明这种实力逆天的,根本没能力接近幻月谷入口,你问了也是白问!”
他深吸口气,沉声道:“兄弟,不管你是哪方势力的人。我只想问你一句,我儿子是不是仍然还活着!”
李默对这家伙也有些无奈了。举手道:“至少我和他分开时,他还活得好好的。我可以对天起誓,如果刚才了假话,一雷……我最终会身死道消,不得好死!”
刚想发个被雷劈的誓,他的心脏却惊恐地抽了一下,只能改口。
原封盯着他的眼睛,脸上渐渐露出满意地微笑,仿佛终于安心了。
掸掸袍子,他淡然道:“我修为被废,现在连个凡人都不如了。从前和他娘俩所的誓言,都成了一场笑话!却是不好意思再见他们了。兄弟,我再求你一件事,能不能送我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