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强的进攻,如此密集的打击,姬碧月的应对竟好似轻风拂面般随意!
她的身上妖气滚滚,浊浪拳法甚至都不能近身。更不用身上毛绒绒的皮甲至少也有中器级别的防护能力!
踩波走浪,身姿飘渺,照月夜迟镜光对她的限制也极为有限!
至于冰火两极剑旦敢靠近,一拳就打飞了,更是上不了台面。
李默这边却是躲无可躲,被一拳连着一拳打得鼻孔喷血,全身的法力都被震得不稳了。此等情况,一个不好就会被震断法力供应。
万一真出现法力供应不上的情况,哪怕只是眨次眼的时间,他怀疑自己都得死上十次!
这还是最好的结果,关键是不死被生擒,那样恐怕还会悲催千百倍。
系统:“你怎么这样不济?跑呀!”
李默差喷出口血来。他也想跑来的,只是看到姬碧月偶尔爆发一下速度,在照月夜迟的控制下都要比自己坐在龙头金座上快一分,他哪还有逃掉的把握?
幻影青狐为什么会得此名,他这才算有了些了解。别的不,这速度就太变态了!
“听抓了你有重器的奖励?太子那还真舍得呢,只是不知,将你交与大皇子,又会得到多少的奖赏!”
姬碧月冷笑道。虽在话,拳头却一拳比一拳重,继而又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掉的!我最讨厌听到的两个字就是‘狐臭’!擒下你,我忘乡宫倒是可以添个专职菊花……”
“泥妹呀!”
李默猛喷口血,咬牙大喝。却是实在挺不住了。再被她轰上十几拳,自己绝对得法力崩溃,就此惨败!
喝声止,四面墙壁上的照月夜迟镜却陡然光芒大放,然后两两相对,开始向中心合拢。
场中的光芒越来越胜,压力呈几何级向上递增!姬碧月的神情终于凝重起来,动作也渐渐变慢。
“让你封印了又如何?我们一会儿再见!”
她向李默抛过去个邪媚的笑容。就见四面铜镜猛然合拢,将无边的白光都收束在了其中。四镜化一,又变成了照月夜迟镜的本体。姬碧月也在同时消失不见!
李默连忙收了所有的法器,身上的防护也都一一解除。只将照月夜迟镜祭在面前,拼了命地向其中灌输法力。
就见这面铜镜在空中弹跳了好半天,才恢复了平静。
张手将铜镜收在袖中,他的脸sè却陡然变成了惨白颜sè,连忙抓了一把草灵丹和下品灵石补充法力。但就算这样,刚开始迈步前行,每走一步都要打个哆嗦。
系统:“你……你在干嘛?”
李默艰难地抬起手臂,擦掉额际的冷汗道:“不干嘛呀,这不是镇压她吗?”
系统:“有你这么镇压的?她冲出来时怎么办?你还有能力反抗吗?”
李默翻个白眼:“你还有脸我?当初我过来时,为啥不通知我姬碧月这样变态?”
系统:“我……哪有那个jīng力扫描你所有的敌人?”
李默哭丧脸道:“现在这些都已经迟了。赶紧去和嘉嘉汇合,如果能将照月夜迟镜送入通天河玉带里,我还有一线生机!”
这话并非危言耸听。他全部的法力都用来镇压照月夜迟镜里的姬碧月了,却根本不能镇住多长时间。
一旦姬碧月冲出来,反震之力就差不多能要了他半条命去。到时根本无法反抗,就真的只能任这女人……为所yù为了。
这哪是镇压,根本就是在自己的袖子里藏了颗手雷。而且还是那种扯掉拉环,弹开保险的。随时都可能将自己炸得尸骨无存!
刚走到外面的廊道中,却见正有大量的女修和衣冠不整的男修一窝蜂地向上层跑去。
这里可是忘乡宫的二层,再向上逃就到一层,乃至钻出忘乡宫了!这些人都在干嘛?下面不会……钻出什么无比恐怖的东西了吧?
李默好像个肾虚至极的,脸sè惨白惨白,虚汗哗哗流淌。又有像被尿憋伤了,抱臂在腹处,怎么看怎么别扭。只是此时,过往人行匆匆,倒没人关注他。
逆着人流向楼下赶去。就算真有什么恐怖的东西钻上来,再危险也得去呀!胡嘉还在下面呢。
而且他没再走忘乡宫的私用楼梯,只怕再碰上急急忙忙向上逃命的护卫队。此时,他可没那个闲心分出jīng力和别人斗法。
堂皇地走在客用楼梯,来到四层时,周围奔行的修士已经非常少了。至六层时,周围甚至都没人了。
第一次来到待客的六层,他的脚都有些不敢落地。脚下的地毯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的,柔软舒服的好像踩在云彩上。图案唯美典雅,让他这等俗人“虚汗直下”!
正准备下楼时,不远处的房门里突然传来一声男子的大喝:
“你到底是不是我家的奴才?快的,墨墨迹迹做给谁看?”
随后是另一个男子的谄媚劝解:“刘公子,和他一般见识什么?您千金之躯,还是别停留了。咱快离开吧,否则一会儿蔓延过来,那多倒霉呀!”
听到这个声音,李默猛顿住了脚步。这声音他不太熟,可放逐的一干忘乡宫护卫队都是非常熟悉的。因为这正是最后一个护卫队的队长武剑男!
只要将他放逐掉,自己那个忘乡宫护卫队的任务就完成了!
想及此,李墨鬼使神差地就向那处房间的门口走了五六步,然后又停了下来。因为他突然想到,自己现在都这情况了,哪还有余力放逐别人?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如此想着,他仍然向那门里瞄了一眼。却是尚未死心,仍然在琢磨能不能撞到机会。
一眼看去,就见门内挺立着三个站立如同标枪的怪异修士。
之所以怪异,是因为这三个修士的头发都梳成了冲天辫,十分的滑稽可笑。
门边不远处的长沙发上扔着三个裸身的女子,都晕死了过去。看她们身上的液体,也不知被折腾多少次了。
穿白袍,面如冠玉,同样留着冲天辫的青年正抓着个十四五岁姑娘的脚踝,倒提着甩来甩去,向前方示意。
看姑娘的大腿上都是血,现在也没停止流动,显见是饱受摧残那种。
另有一个冲天辫修士跪在前面,相貌极为冷酷帅气。尤其是两撇眉毛,应该是标准的卧蚕眉。
无论那白袍修士什么,他就是不抬头看那个流血的女孩儿一眼。
在白袍修士身边还有个极猥琐的三角眼男子,正是武剑男!
李默只瞄了一眼转身就想离开,却不料已经被房间里的人看见了。
白袍冲天辫凝眉喝道:“那是什么人?竟敢窥伺我刘某人的私事!”
李默哪敢找事,那白袍青年可是筑基期的高手!而且自己又是这么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状态。他连忙举手做投降状,道:“我是路过打酱油的!”
刘公子面sè猛地一变,向那三个标枪般的侍卫喝道:“好好好!现在做打酱油贱役的垃圾都敢窥伺本公子家事了,你们大化弥天谷这边的人还真是个个胆大包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