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们终于到了!”张增兴奋的朝杨波大叫道
杨波停止了四下张望,点了点头。是啊,这一路走来可不轻松!从白雪皑皑的欧洲到变幻莫测的地中海上航行,艰难的跋涉在炎热荒芜的大沙漠。现在,他们终于到达了传说已久的圣城,他们经历了数场残酷血战,经历了恐怖的大自然的考验,幸运的是,至少他们还活着,不是吗?这就够了!而前方,又会有什么考验在等着他们呢??
“沙龙!”杨波突然朝身后的黑衣人吼了一句
“您有什么吩咐?我的主人?”那个叫沙龙的驱马上前了两步,微微朝杨波欠了欠身
“你的任务完成了,你自由了!”杨波热情的朝沙龙伸出手
“嗯?”沙龙突然有些迷茫,这句话让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杨波的决定完全与这个世界的规则不符。
“是的,你没听错,我们之间有过约定,你带我们来到这里,这就够了!”看着沙龙犹豫的样子,杨波依然坚持朝他伸着手。他之所以能够亲近基督教,那是因为在以后的岁月里,基督教能够顺应历史的变革,开始变得宽容和接纳,至少在表面上来看。
而*教则依然保持着那种极强的攻击性和排他性的教义。无论千年之前或以后,说来说去,很多战争本质上还是宗教战争的延续。既然任务阵营是在基督教这边,杨波并不认为拥有个撒克逊奴隶是好主意,虽然这个奴隶看起来比较有气质。
“能给我一匹马吗?如果可以的话,再给我一些食物和水?”沙龙依然没有伸手,他皱着眉头,眼皮微微下垂。强烈的阳光掩盖了他狡黠的目光。
“当然,这是你应得的。”杨波毫不犹豫的回答
沙龙终于笑了笑,被风沙吹出来的皱纹这一刻如花朵般舒展开来
“感谢您的慷慨!”沙龙附过身,和杨波用力握了握手。
“走吧?我们先去里面的集市补充点水和食物,马匹的草料也得再备一点。”张增在一边建议到
三人放松心情各自牵着马,朝城门缓缓走去。
泽尔利斯曾经说过:“世界若有十分美,九分在耶路撒冷。”在夕阳西下的傍晚,三人牵着马缰缓步而行,一边领略着这个神秘城市的魅力。自古以来,世界上没有哪个城市可以象耶路撒冷那样,被投注那么多的信仰。身为三大宗教共同的“圣城”,它接受着来自各方教徒的顶礼膜拜,神圣不可方物。
基督教徒:这是耶稣诞生、传教、牺牲、复活的地方,当然是无可替代的圣地;
犹太教徒:这是上帝赐给他们的土地,古代犹太王国的首都,城内锡安山上还有他们的宗教圣殿;
*:这是穆罕默德夜游登宵聆听真主安拉祝福和启示的圣城,有世界上最美丽的清真寺。
但是在这片不到一平方公里的土地上,集中了三大宗教的信仰的中心,使得耶路撒冷实在是不堪重负了。在西伯来语中,耶路撒冷是“和平之都”的意思,但和平对于耶路撒冷来说却只是个梦想。自从耶路撒冷建城以来战火与纷乱就无时无刻不缠绕着她,直到21世纪还是如此。几千来无数狂热的信徒为了争夺这里的神圣不知道发生过多少征战。在战乱中,耶路撒冷先后18次被毁灭,成为废墟后,毁城者还要用犁再铲一遍,灭绝任何让人怀念的种子,但它又一次次奇迹般地重建,每一次复兴后依然汇聚着世上最狂热的爱和恨。耶路撒冷的不幸,也许就在于它被迫去承担了走向极端的多元文明在零距离碰撞时产生的爆炸。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哪一座城市像耶路撒冷那样经历过如此之多的苦难,也没有哪一座城市像耶路撒冷那样承载了如此之多的寄托。
到达正中城门的时候,夕阳正好把最后一抹绚烂的光辉播洒在圣城之上。余辉投射在斑驳的石墙上,整个城市弥漫着金黄色的光辉,明亮而美丽。一座座古老而又风格迥异的建筑在远处层层叠叠,迷宫般陈旧拥挤的巷道从茫茫历史中延伸到脚下,每一块灰白的路石都被岁月打磨得光滑照人,四周弥漫的气味,神秘的悠远中透着沧桑的厚重。这一切都让初到贵境的杨波和张增神醉不已。
一个老者坐在城门口低矮的屋檐下,手里拨弹着他们没有见过的琴,用一种梦呓似的语调唱道:“
“耶路撒冷,愿你平安
哦……
耶路撒冷的儿女听我为你唱
唱首祝福的歌,祝福的歌
千年石墙看尽千年风霜
晚风中竖琴音韵荡漾
祝福你认识神,福气临到你
祝福你高举神,万民因你得福
愿耶和华你神从天赐福你
也必将这地赐给你 ……”
三个人牵着马,静静的站在老者的身边聆听了一会儿,心中感慨万千。也许这就是去掉种种沉重枷锁的耶路撒冷在普通百姓中的本来面目,听着如泣如诉的歌声三人如此作想。
他们从高大的城门进去,出现在眼帘的是用花岗岩建立起来的,雄浑的城堡和各式各样的建筑。他们面前仿佛是一副巨大的画像,高大的建筑耸立在天空,不时有一群不知名的鸟群环绕着教堂的尖顶飞行。街道上人来人往,凡事必称主的基督徒,包着黑头布的撒拉逊人,披着白袍子的埃及人,拉丁人,土耳其人……不同地民族,不同的肤色, 不同地语言,却同时见证了这座城市的繁荣和自由。相对于杨波和张增的无知,沙龙倒是对耶路撒冷相当的熟悉。这里更像东西文化的交融地。
三人找了个小摊前停了下来,到了这里大伙都有些饿了,杨波一路上更是辛苦,为了抵抗诅咒,他甚至连自己的舌尖都快咬烂了。现在总算是有个好好大吃一顿的地方。
小摊的食物很简单,无非就是一些肉汤,面饼,葡萄酒,可惜那葡萄酒味道不像酒,喝起来倒是和醋差不多。张增和沙龙的食量不大,一会儿就吃饱了。剩下的时间他们就看着杨波表演。沙龙看着杨波毫无压力的吃完半盆子面饼,脸色开始发白。这种干硬的面饼每一个都有后世脸盆大小,普通人能吃个四分之一就很饱了。似乎杨波还不满意,招招手又让老板上了一盆。沙龙突然觉得,自己的前主人似乎死得并不冤枉?
小摊附近的人都被惊动了,他们停下了自己的事儿,围在桌子边上围观杨波,老板哭丧着脸,偷偷往张增手里塞了一个第纳尔:“隔壁是烤肉的,那里能吃的更饱。”
张增笑了笑没有做声,也没有去接老板的钱。就在老板彷徨无策,准备让伙计去治安官大人那里报案的时候。诅咒发作的时间过了,杨波终于结束了进食,周围响起一片抽气声,这个人的食量简直太凶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