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骑士团?…”张增下意识的摇摇头,对于成为一名白衣天使他没有任何的兴趣,如何杀人,快速而有效的杀人才是他的目标,要不是今天他的四处支援,只怕死的人还会更多。
“答应他…!”团队通信突然在脑海响了起来,杨波的声音传了过来。张增疑惑的望了望杨波,杨波锐利的眼神在包裹中一闪而没。
“唔!我当然很荣幸能加入医院骑士团,但是我还不是骑士…”张增想了想回答道,不过医院骑士团的医疗水平能有多高?老祖宗传下来的未必都是宝贝,比如医术之类的玩意还能比现代的东西更高明?不过杨大哥或许有其他想法也说不定?
“当然”泽尔利斯笑了笑“想成为骑士?或许你还差很多,唔!不过总是会有办法的,出身?导师?礼仪?装备?好吧!我必须承认,这些麻烦事虽然很小,终归还是麻烦。但我们总有办法解决不是?”
“出身是个麻烦,不过有罗兰大团长的保证,这可以解决!装备现在已经有了,不是问题,导师就更好办了,至少我认为我可以胜任这个职位,你已经成年了那么可以说你已经毕业了,那么我们现在欠缺的只是一个正式的礼仪而已,好吧,我必须说欢迎你,我的见习骑士,张!等我们到了墨西拿这个医院骑士团的驻地,我们再把神圣的仪式补上。”泽尔利斯一边说话,一边接过张增的活计。随着他手上的白光泛起,贝里安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神圣法术?治愈术!”团队通信响起了一片惊叹声。张增则是睁大了眼睛,呆呆的望着这不可思议的情况。
“这只是初级的治愈术,对于表面的伤口有愈合作用,但是…”泽尔利斯摇了摇头,叹口气说道
“要是没有伤到内脏就好说,可是那个部位明显就是肾脏的位置,唉!不知道这个治愈术到底有没有效果”张增心里默默的说道。
不管怎么说,杨波倒是不用包的象木乃伊一般了。经过泽尔利斯的治疗,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恐怖的粉红色刀疤。
高弗雷的伤势更重,必须等泽尔利斯恢复回来才能治疗。张增割开伤口附近的衣服,眼前的景象更是触目惊心,断裂的箭头已经深深的扎进了腋下的两根肋骨之间,只留下一点点小小的黑色尾部。而其中一根肋骨明显断裂了,把皮肤都撑了起来。张增有些手足无措,这种情况他根本不知道如何下手。
“先把箭头起出来!”泽尔利斯停止了闭目养神,走过来接替张增
杨波躺在树桩下默默的看着泽尔利斯麻利的拿出一堆医疗用具,张增来回忙碌着,烧水,清洁伤口等,亨利则坐在一边想心事,偶尔打量一下准备接受治疗的高弗雷。
天色已经黑暗了下来,高弗雷倒是完全不必担心他哥哥还能派人截杀他们。一个领地的领主能够负担的士兵也就这么多,他们现在已经全部都躺在野地里了。他必须负担一大笔足以让他破产的抚恤金,如果还有剩余的话,或许他还能再多雇佣几个领地里的农夫过来。
几个伤员没有办法忍受赶路的颠簸,今晚大伙只能在河边宿营,看明天的情况如何了。团队这些人忙前忙后的打扫战场,自己人的尸体需要入土为安,还有敌人的尸体就直接扔进河里以免晚上引来大型掠食动物。除了安德鲁的手下外,还有四个是空间角斗士的成员,可惜阵营选择的问题死在了这里。
营地升起几个大火堆,结束了忙碌的杨波他们在边上坐了下来,一边拿着干粮咀嚼着一边看着泽尔利斯为高弗雷治疗。
在红色跳跃的火光照耀下,泽尔利斯第五次仔细观察着高弗雷的伤势,这让其他人心里都揪了起来。断裂的弩箭紧紧的卡在骨头上,泽尔利斯只能取出一把大铁钳夹住箭尾,露出体外的箭杆太短,泽尔利斯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把箭头拔出来。高弗雷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即便伤口的周围已经注射了麻药。
“我只能试试用旋转把箭头弄松点,才可能拔得出来。也许会有点痛…”泽尔利斯抬头望着高弗雷说道
“动手…!”高弗雷无力的点点头,由于肋骨骨折,他说话只敢压制着声音,甚至连呼吸都只能短促轻微的进行,否则伤口部位骨折断端的摩擦引起的剧烈疼痛。
泽尔利斯两只手紧握铁钳,夹着箭尾左右转动了几圈,高弗雷满脸痛苦的全部挤到了一块,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双手的指甲都快要嵌入到握着的木棒里面去了。泽尔利斯大叫一声向后用力一拉,终于把那卡在骨头上的半截断箭拔了出来。
“嘘…”高弗雷长长的出了口气,但随之而来的剧痛又让他皱起了眉头。张增拿起准备好的伤药上前,泽尔利斯开始施展治愈术,随着伤口的蠕动,慢慢的原本不大的创面只留下一点小缝。
泽尔利斯用铁钳夹着半截血淋淋的弩箭在火光下看了看:“这弩箭射得很深,你又把箭杆折断导致肋骨断裂。肋骨断裂后骨髓会流到血液里,那样你就会发烧,然后死去!又或者形成包裹,你活下来!…”
泽尔利斯一边清理伤口附近的血污一边说道“…听天由命吧?”
高弗雷轻轻的呼了几口气,对着坐在边上的杨波说道:“杨!拿点酒给我,多拿点!”
“贝里安他…他怎么样?”高弗雷接过杨波递给他的烈酒气喘吁吁的问道
“好多了,刚才醒了一会。我喂他吃了点东西,现在又睡过去了。”杨波赶紧扶住高弗雷,为了高弗雷不至于吃力。杨波在他的背后垫了点东西。
“怎么样?杨,你们难道还要决定去耶路撒冷吗?”高弗雷问道
杨波苦笑摇摇头,他能有什么办法?就算是爬,他也得爬到耶路撒冷去。
“杨,你很勇敢,能够在这场战斗中活下来就说明了这一点,那么杨,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想要什么?”高弗雷凝视着杨波的眼睛,似乎希望能从他的眼神中寻找答案。
杨波沉默半晌,他必须给自己的任务找一个看起来更好的理由,也是自己除了生存之外内心的真实想法:“我听说去耶路撒冷,就能得到救赎。有人说宗教是人在黑暗中前进时的灯塔,引导你走向真理和永恒,走向爱与美的天堂,有人说世界上一切宗教的意义是教人向善。我要去寻找我的信仰,一个内心可以真正得到平静的地方。也许答案就在耶路撒冷。”
高弗雷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猛的灌了两口酒才缓缓说道:“很晚了,休息去吧。明天我们还要赶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