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正在制作假人的军士接上话说到:“这不奇怪,你知道吗?就在昨天,俄国佬的第42特别旅还有92特别旅的很多人因为缺乏粮食和弹药投降了,可是我们派出的坦克晚了点,结果没有接到人,只有一地的尸体!他们都被枪毙了。俄国人为了实现他们的目的不遗余力。在战场上,我们想按照某些规则作战,这样就可以避免非法的暴行。我们也曾试着说服俄国人,但却不太成功。俄国人从一开始就设置好了基本规则,以此用来报复我们最初取得胜利时带给他们的暴行。恩!这点我必须承认……”
杨波下意识的撇了撇嘴,心里有些不悦,了解历史的都知道,你们是如何善待那些关押在集中营里的犹太人的!
军士并不知道杨波心里的鄙夷,继续喋喋不休:“不过最让人无法理解的是他们面对平民百姓所表现出的那种的兽性似乎更为残暴,不仅仅是对敌人和中立者,对俄国老百姓也是一样。假如他们被指控为存在懦弱行为,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以叛国者的罪名被枪决,他们的亲属也会被株连受到迫害!很多罪名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比如捡了一张我们发放的宣传单用来卷莫合烟抽,仅此而已!”
杨波来了兴趣:“那么这些俄国佬投降后会发生什么?他们会得到战俘的待遇吗?”
“当然”军士耸了耸肩膀接着说到:“投降过来的俄国佬也是分为好几类的。第一类,是被德军动员组织起来的士兵,被称做哥萨克部队,是直接配属于德军部队各个师的。第二类,是由当地老百姓、志愿加入的俄国战俘,或者是开小差投降德军的苏联战士组成的希维人。他们身穿全套德军制服,有自己的军衔和标志。他们和德国士兵吃着一样的食物,编派在德军各团级单位中。你知道吗?杨,光我们第6集团军就差不多有5万多名征召的苏联战俘,占到了德军全部军力的1/4还多。第71和第76步兵师中,各有8000多名希维人。那还是开战前的统计,现在就不好说了,数量只会多不会少。第三类,则是干脏活累活,负责打扫厨房、马棚这样的工作的俄国战俘。这三类人得到的待遇也是完全不同的,志愿者的待遇当然是最好的。一般的德国士兵对他们还是挺友好的。当然,似乎我们的元首并不以此为荣。”
军士再次耸了耸肩膀,加上一句特别肯定的话:“他恨俄国佬!”
杨波笑了笑:“那么你呢?你是怎么看的?巴洛格先生?”
军士迟疑了一会才说道:“我?我不知道?你想想,原本那些你应该痛恨的野兽突然有一天和你一起并肩作战了?我们连队炊事班就有一个伊万,很多人都担心他会朝土豆汤里投毒呢,上帝!杨!我不能不说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杨波呵呵笑了一声,没有再接话。
第24装甲师,第389步兵师和第100狙击兵师的大部分军队,向红色十月金属工厂和巴里卡德兵工厂的攻击再一次开始了。161团的一个营在进攻巴里卡德兵工厂一个配件工厂区时遭遇到了苏军狙击手的精确的袭击。几分钟内就有十几名士兵被步枪子弹击毙。他们大多被击中头部,也有个别是胸口部位被击中。有两个连长在抬起身子试图用望远镜观察一下敌情的时候,也被子弹击中头部身亡。杨波和军士奉命火速前往该营阵地进行支援。
等杨波他们赶到的时候,进攻已经偃旗息鼓了,所有突击士兵都返回阵地以求自保。杨波并不着急,先跑到阵地与士兵们聊了聊。一名高级军士在连长阵亡后暂时代理指挥,他向杨波介绍了下这里的情况。距离阵地三百米左右的厂区和钟楼顶上有很多苏军的狙击手,具体数量不详。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从来没有同时遇上这么多的狙击手。现在的情况是这个步兵营缺少火炮和迫击炮等重型武器,对于这些苏军狙击手根本没有办法。而去团部寻求帮助的传令兵已经派出去三个了,但是团里也没有什么重武器可以调派,只能寄希望于杨波这些狙击手的身上了。
除了杨波,还有一个从别的连队调派过来的叫做贝克的狙击手。就两个狙击手要对付数量不明的苏联狙击手,正常人估计很难下达这样离谱的战斗命令。
高级军士大约看出了杨波的犹豫,说道:“当然,我们会全力配合你们的行动,只要你们能把那些老鼠从角落里赶出来就行。”
军士鼓励的拍拍他们的肩膀,只是他把狙击手称为老鼠让两个人心里都是一阵不快。
贝克原本参战前是某个农场的护林员,枪法不错。两个人在战壕用望远镜透过小裂口仔细观察了半天,却没有什么明确的办法可想。
杨波拿着望远镜在阵地前转来转去,突然眼睛一亮。距离阵地左前方约五十多米的地方有个比较浅的弹坑,关键是弹坑周围还有些长着半人高的灌木丛,那里是个非常理想的狙击场所。
杨波想了想,拉着贝克和高级军士讨论了一番大致的想法。杨波的计划很简单,阵地上的几个士兵负责竖起假人引诱敌人开火,而杨波和贝克则在先一步在灌木丛里待机。等确定目标再逐个清除。先点攻击的是钟楼的敌人,那里居高临下,对于阵地上的德军士兵们威胁最大。
三人仔细过滤了一遍计划,没有什么疏漏后开始了行动。军士指挥阵地的机枪手躲在战壕里盲目的开火用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同时机枪的声音是掩盖狙击手开枪最重要的关键。杨波和贝克则找了很多树枝杂草,把自己的*包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了枪孔和瞄准口。在准备好之后,杨波,贝克与目击军士沿着交通壕的一侧慢慢的朝洼地爬去。他们必须非常的小心,否则稍微撅起一点点屁股都有可能被钟楼上的狙击手捕捉到动静。大约爬了十几分钟,三个人总算是到达了指定位置。杨波和贝克各挑选了灌木丛浓密的位置组成了交叉火力点。一切就绪。杨波朝军士点点头,军士转头朝阵地竖了竖大拇指。阵地上五挺mg机枪的声音开始怒吼了起来,还有几枚*也被甩了出去,爆炸升起的烟雾也能有效的干扰敌人的视线。同时,三个头戴钢盔的十字架贴着战壕的胸墙小心翼翼的向上升起。杨波的瞄准镜里很明显看到几股*硝烟升腾起来,很快他们就锁定了俄国人的位置。砰砰,两声枪响,空间提示跟着响了起来,不过贝克射杀的狙击手并没有计算到杨波的支线任务中。一个躲藏在柱子边上的狙击手直接从四层楼高的钟楼上摔了下来。
为了避免被敌人锁定,洼地上只留下了军士和一个假人。杨波和贝克再次更换了阵地。小心谨慎的确是狙击手保命的唯一办法,杨波的小心拯救了自己和战友的生命。在军士举起假人后,钟楼响起了枪声,军士举着木架上的钢盔瞬间得到了三发子弹,钢盔上面破了一个大洞。如果不是杨波的坚持,希望留在洼地的贝克估计现在已经死了。砰砰,杨波和贝克的枪再次响起,空间提示又一次响起。支线任务已经完成一半了。科学合理的使用狙击手是一个指挥官的战术思想的体现,可惜这次苏军的指挥者似乎并不合格。他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往一个小小的钟楼上安排了整整一打狙击手。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杨波和贝克不断的在阵地前游走开枪,钟楼里面的敌人早已经清理完毕,而厂区的枪声则彻底沉默下来。
连混战中的张增也抽出时间与杨波通信了一次,他有些惊奇,短短的时间内杨波为何会遇上怎么多的狙击手,以至于任务很快就完成了。
德军这里除了假人连续中枪外,付出唯一的代价就是消耗了无数的机枪弹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