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爵府,在四周几个巨大的浸油火把的照耀下,整个屋子一片通明,团队成员都到齐了。
“伤亡如何?”杨波刚坐下来就迫不及待的问胡飞
“死亡近一百五十人,重伤员近四百,大部分是箭伤。这只是士兵的伤亡数字,其实平民的伤亡更大,我没有统计”胡飞推了推眼镜,缓缓的说道
“还算在承受范围之内”杨波沉默了一会,其实那些没有防护的平民在运送物资或者是抢救伤员时更容易受到伤害,但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虽然说伤员不大,但要知道我们今天的遭遇战其实不多,我们的重心还是在先破坏他们的攻城器械上面”黄金毅接口道
“物资呢?还剩多少?”杨波皱了皱眉头,继续问胡飞
“具体数据就不说了,不过大约用掉了三分之一”胡飞的话还没说完,周围已经一片抽气声,这还没怎么打呢就用掉了三分之一,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会用掉怎么多?”杨波有些不满
“要知道我们今天能拒敌与城外全是靠这些东西,事实上,火油和檑木已经接近用掉了一半,而消耗最大的是弩箭,这个才是最头痛的事。”胡飞语气依然平淡
杨波有些烦躁的走了两圈,突然立身问道:“所有储备都搜刮完了?那些私人拥有的武器都交上来没有?”
胡飞摇摇头:“或许还有一些,但我们没办法指望。只能另外想办法”
杨波想了想“既然这样我们也只能赌一次了,明天我估计萨拉丁的攻势会更加猛烈,我们要把有限的资源用在破坏他们大型器具上面,威胁最大的还是塔楼和冲撞车,你们觉得呢?”
“用床弩!”墨浅蹦出几个字
“怎么用?”张增问道
“把所有大型床弩移到敌楼上,方向对着侧面”墨浅只说了一半就不吭声了
“我明白了,用弩箭勾住撒拉逊人的塔楼,然后把它拉倒”黄金毅点了点头,向其他人解释道
“怎么拉得动?一具塔楼加上几百个人的重量?”张增反问道
“我们把绳索捆在檑木或巨石上,只要弩箭抓住了塔楼的上半部分我们立刻砍断绳索把巨石放下,塔楼比较高它的重心必然不稳,这样就容易侧翻”黄金毅连说带比划的叫了起来。
“不错,这样比较可行”杨波点了点头:“我这就叫人去临时改装。”
“别急!”胡飞打断了兴冲冲的杨波“还要组织人把城墙和城门重新修补一遍,特别是你防守的那个门,我总是有些不放心”
“再加几层厚木板,实在不行去拆民房,外面用铁块钉牢”张增拍了拍脑袋建议到
“好!明天我们的重心就放在破坏上,要知道萨拉丁长途奔袭,肯定随身不会带太多的攻城武器,特别是塔楼这样需要很多人力才能推动的东西。”杨波想了想又补充到:“这里是戈壁,附近也没有大片的树木可供他们使用,所以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有多少家底”
“冲车呢?冲车可不好对付啊?今天已经用掉了一个高爆*,我们还有三个了”张增有些担心
众人一时沉默不语,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我觉得,如果萨拉丁能攻破耶路撒冷,那他只能靠冲车和回回炮,这是对付脆弱城墙最有效的手段了,但是我们却毫无办法”胡飞摇了摇头
“派人杀出去?”张增除了不靠谱的主意,立刻被其他人嘲笑
“任务说了,不能离开耶路撒冷市区半步,否则立即抹杀,你去不去?”黄金毅摇摇头
“为什么一定要我们去?可以等他们攻城的时候,派一队重甲骑士冲一遍,把所有冲车破坏掉不久成了吗?”张增不服气的反驳到
杨波没有接话,他若有所思的站在哪里自顾抽烟
“如果真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这也不失是一个好办法,不过那些出去的人肯定是回不来了,再说,我们士气本来就不高,谁都知道这是个必死的任务,谁肯去?”胡飞依然摇头
“未必”杨波吐了口烟:“你忘记了这个时代有种叫做骑士精神的东西,当然,我们这样做绝对是自寻死路,派出去的人数少起不到什么作用,人多了我们消耗不起,再说把这些重装骑士这样丢给萨拉丁实在不明智。”
“那我们只能希望城门能更牢固一点吧,还有什么办法?”黄金毅摊了摊手,有些无奈
就在他们商议的时候,突然脚下震动起来,无数噪杂的声音传了过来!
“什么事?”杨波赶紧跑了出去
“撒拉逊人又开始攻击了”埃莫里克望着天空回答道,他黝黑的脸在半空中无数火球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我草!萨拉丁这是不让我们有丝毫喘息的时间啊?”张增也跑了出来,呆呆的看着无数掠过他们头顶的火球。
“还是分头进行吧?把商议好的事都落实下去,胡飞和墨浅,你们负责带人去改装那些床弩,张增和黄金毅带人去加固城墙,我和埃莫里克上城墙警戒”杨波吩咐到。
他们不知道,在萨拉丁的大帐,一场争吵正在进行中。
“守城的是谁?”萨拉丁问大帐里的各位将领
“高弗雷选定的继承人,叫杨!”穆拉沉吟了片刻,还是老老实实的把杨波的详细情况说了一遍
“就是那个决斗胜利的家伙?”萨拉丁有些不满的望着穆拉
“是!”穆拉低着头
“当年在黎巴嫩,高弗雷几乎杀了我”萨拉丁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他似乎沉浸在回忆之中“没想到,他居然选择了一个出色的继承人”
“在卡勒堡,狙击我们骑兵的就是他”另一个将领怒气冲冲的说道:“就是穆拉放走了我们的敌人,苏丹…穆拉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这个将领的建议得到大多数人的附和,这些人在今天的攻城战中损兵则将,甚至是萨拉丁的弟弟阿迪尔的坐骑都突然暴毙,把阿迪尔摔了个半死,那匹马的死法与盖伊一摸一样,所有人心里不但恐惧,还有恼怒。
萨拉丁睁开眼睛挥了挥手,顿时整个大帐内一片寂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