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德温四世脚步蹒跚的走到伏在地上的雷纳尔德面前,他的腿已经跛了!
“跪下”鲍德温四世稳住身子,用马鞭遥指着雷纳尔德“再低些!”
鲍德温脱下了他的手套,露出了溃烂成无数血洞的手!杨波心里巨震,鲍德温的病情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了?很明显,鲍德温身上其他地方只怕比这手更为严重!
“我是耶路撒冷之王,而你!雷纳尔德…为了表示你的忠诚,亲吻我的手!”
所有圣殿骑士团的人脸上都露出不忍的表情,这是要处死雷纳尔德啊?麻风病有极高的传染性,亲吻国王溃烂的手就已经是被判处了死刑了。可是他们无法反对,鲍德温四世才是他们需要效忠的唯一对象!
“雷纳尔德下场是什么?你不是原来跟随着他来到耶路撒冷的吗?似乎你并不在意他的死活?”杨波有些好奇的问眼镜到
“雷纳尔德?他不过是个剧情人物罢了”眼镜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死了,被撒拉逊人砍死了”黄金毅接口到“哈丁之战马上就要开始,雷纳尔德被撒拉逊人俘虏后砍了脑袋”
“难道他不是死于麻风病?还有哈丁战役是怎么回事?”杨波望着浑身颤抖的雷纳尔德,心里有些疑惑
“麻风病的潜伏期很长,雷纳尔德或许感染了,或许没有。但现在无法判断!”眼镜耐心的说“至于哈丁战役,我们还是稍后一起讨论吧?”
“你们难道还要与我们一起合作吗?”张增有些奇怪
“当然,我们至少有一个好的开始,不是吗?”眼镜回到,团队通信里其他人没有开口,看起来他们已经达成了共识了。问题是?他们宁可舍弃雷纳尔德这个圣殿骑士团的老大而转向已经没有势力的伊贝林男爵,又是为了什么呢?杨波想了半天没有想明白,也就放弃了。反正他们迟早都会说的。
雷纳尔德犹豫片刻,终于鼓起勇气抱住鲍德温的手,不管不顾的亲吻起来,这是一个骑士的尊严!
鲍德温四世厌恶的推开雷纳尔德,狠狠的一鞭子抽到他的脸上!这个蠢货完全不顾形势有多严重,一意孤行的挑衅着强大的萨拉丁,要不是自己不顾身体虚弱长途奔波暂时压制了这场战争,卡勒堡早就化为灰烬了!可是这个蠢货依然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是多么的愚蠢!
啪!
又是一鞭!
啪!
又是一鞭!
鲍德温连续抽了四鞭子,似乎用完了他最后一丝力气,他转过身来,还没说话就已经倒在地上!
“侍从!”泰比利亚斯慌了,赶紧招呼左右把已经摊在地上的鲍德温扶到躺椅里躺下。
“雷纳尔德,现在将你逮捕并治罪!”泰比利亚斯冷冷望着这个伏在地上的家伙,宣布完处罚后转身回到鲍德温的身边。
“过来…”躺在软榻上的鲍德温四世朝杨波这边指了指,立刻有人上前传达命令,把不知所措的杨波领到了软榻面前。
“你做的很好”鲍德温四世已经没有力气抬起身,他望着杨波缓缓说道“如果你继续这样英勇,我必会委以重任,如果上帝同意的话…”
杨波单膝跪在鲍德温面前,透过刻着花纹的银面具,仔细望着那双血红的眼睛,他心里突然有些惭愧,如果不是为了任务的话,他有多大的勇气去面对那些撒拉逊骑兵呢?
“上帝不认识我”杨波有些尴尬的回答,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了高弗雷。
“但我认识你…”鲍德温深深望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杨波,朝一边的泰比利亚斯点了点头。
几个壮汉抬起了软榻,鲍德温已经无法骑马回到耶路撒冷了!杨波木然的望着渐渐远去的鲍德温一行,一只手在他肩膀拍了拍“耶路撒冷我需要你,过几天来找我”泰比利亚斯叮嘱了杨波一声。
杨波一回头,看见远处一脸怨毒望着他的盖伊,这家伙又是发什么神经?
“走吧,我们还是先回封地好了”张增与其他人一起走了过来。
杨波点了点头
*世界崇拜萨拉丁,固然是因为萨拉丁是他们几千年不世出的大英雄,是他们永恒的骄傲。但萨拉丁在西方、东方其他民族的眼里,最为人尊敬的是他高贵的气度和宽厚的性格,而不是他的军事才能,因为每个伟大的民族都能找出几个功绩不亚于他的英雄。
比如说有一次,一个冒失的老骑兵在萨拉丁很疲惫时呈给他一封士兵的申诉信,萨拉丁告诉他暂时不想看,可那冒失鬼固执地要他看,还把书信硬递到萨拉丁的面前,萨拉丁无奈只得把信看完。急性子的老骑兵接着要求他马上签写。萨拉丁身边没有墨水,墨水在军帐的另一头,于是他示意老骑兵去拿过来,可这个完全不通人情世故的老兵却示意让他的国王自己过去拿。萨拉丁也不以为忤,淡淡一笑,自己爬过去拿了墨水给老兵签了字。
而现在,萨拉丁的营地一场争吵正在进行着。*是萨拉丁的弟弟阿迪尔带来的
“为什么撤退?”阿迪尔瞪着他的兄长,尽管萨拉丁正疲惫的靠在沓子上“为什么?”
阿迪尔摇摇头,努力把自己所有的困惑一股脑的扔向萨拉丁“神并没有眷顾他,唯有安拉才能决定战争的胜负…”
萨拉丁伸手拿起面前小桌子上的面饼,一边慢慢咀嚼着一边回答道“虽然安拉决定战争胜负,但也取决于兵力对比,战备情况…将士的健康与水源的储备,只要还有一样没有达到,围城就会有隐患”萨拉丁越说越激动,顺手把面饼一扔站了起来“在我之前,安拉为*赢得过几次战争?在安拉选定我之前?”
阿迪尔愣住了,他迟疑的回道“为数甚少…”
萨拉丁叹了口气:“我不在位,*更是不堪一击”
阿迪尔注视着兄长的眼睛:“你许诺过的,你许诺过光复耶路撒冷!别忘了”
望着急匆匆离去的兄弟,萨拉丁摇摇头对着穆拉说道:“我若是不发动战争,更是永无宁日”要知道,埃及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涌动,阿迪尔根本无法久离。
穆拉点了点头:“耶路撒冷王的时日无多,他的继承人无法掌控大局。至少,他无法掌握圣殿骑士团,战争已经开始,那将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而在伊贝林,男爵那座破烂的行宫里,一场更为激烈的争吵也在进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