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得到了日行者的传承记忆,那么我也有必要告诉你那些吸血鬼后来的事情了。”整理了一下脑海中的讯息,高根坐在病床旁边点着香烟淡淡的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爱丽丝还是处于行动不能的状态一样,直接说出来那个日行者吸血鬼被砍掉四肢之后的故事。
看着高根已经显得严肃起来的面孔,爱丽丝也不是那种不懂气氛的傻姑娘。她很快放正了自己的姿态,躺在病床上摆出来一副严肃的样子,准备听着高根接下来的话语。
虽然说现在吸血鬼怎么样现在跟她这个玩家毫无关系,但是多多少少还是会从记忆中传出来一点在意的情绪。算不上悲伤,更算不上是遗憾,更谈不上什么弥补一类的。只不过感到很在意,就像是听到了以前的朋友如何了一样,虽然关系淡了,但是却依然会在意。
“吸血鬼一族因为叛变原因,整个氏族整个氏族的根除了番号。我亲手砍掉的就有大概七八十人左右。很合理的清剿活动不是么?如果当时那些吸血鬼肯上战场的话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但是他们跟着领袖逃走了,所以他们全都被清剿了,连一个氏族都没放过。”
指尖点燃起来一缕暗红色的火焰,高根面带怀念的叙述着曾经发生的事实。他至今都不会放过那个可恶的女人。因为那个女人导致整个战线全部溃散的罪孽他一直都记得。
但是这跟面前的爱丽丝完全没有关系。所以高根也没有带着什么感情色彩,只是单纯的叙述着那一切。顶多带点暗示,为他接下来的动作进行一次铺垫罢了。这种谈话技巧并不算是隐瞒什么的,只是一种便利。隐瞒了对于自己不利的,说出自己有利的,仅此而已。
“法师们停止了对于吸血鬼的技术支持。圣光教派宣布吸血鬼吸食人血是一种邪恶的行为。虽然没有直接下达种族灭绝令,但是那种意义我想继承了记忆的你会理解的。”
点着香烟悠然的吸着香烟内那清爽的因子,高根把桌边的烟灰缸拉了过来,顺手在上面掸了掸烟灰。饶有兴趣的看着脸色顿时变得有些灰暗起来的爱丽丝。这可能也算是一种恶趣味吧,他十分喜欢这些女孩子因为某些问题而困扰的表情。所以他才这样毫不委婉的说出来。
“整个吸血鬼氏族……都消失了?全部因为那一次战争,就全都消失了?”
躺在病床上的爱丽丝也不在玩弄自己的超自然能力了。而是带着一点迷茫与痛苦的神色,呆呆的看着在床边的那个男人,看着那张完全分辨不出来内心想法的笑脸。
“当然不可能啦。毕竟是那么大的一个氏族,而且法师的支持者也有不少。”
高根打了一个响指。周围所有已经接近熄灭的蜡烛就像是碰到了一堆氧气一样腾地一下子窜起来老高。在爱丽丝有些放心的表情下,高根咧了咧嘴,做出一个恶劣的笑容。
“但是也死的差不多了就是了。”
看着爱丽丝骤然紧张起来的神情,高根感受着那种畅快的感觉开口叙述道。
“十字架啦,圣光焚烧啦,净世制裁啦什么的。那些家伙们借口找的还真是不错啊。因为吸血所以要净化罪恶。撑不过就是罪恶被制裁,撑过去了就说你身上还残留着邪恶,接着照圣光照阳光。好端端的一个几千人的氏族转眼就让他们给折腾的分崩离析。”
虽然说那个逃跑的家伙跟现在这个萝莉玩家没有任何直接关系,但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超自然传承多多少少还是会对那个主体的记忆感到一些情感的。比如说愧疚,愤怒,憎恨,诸如此类的情感数不胜数。父债子偿,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个从属关系。
这种感情与责任通常是连带关系的,稍微利用一下这种情感就能够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虽然小家伙刚刚接受吸血鬼的传承记忆没有多长时间,但是高根可再也不会把她当成一个被保护者来看待了。一个超自然生物觉醒后自然要有面对一切的觉悟与力量。不管是玩家还是原住民,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阐述清楚利害关系让她自己选择是很有必要的。
更何况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没有那么多功夫在这里瞎等爱丽丝好几天,然后像某某漫画的女主角一样回忆杀爆种然后立下某某誓言一类的东西。他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那些闲散的吸血鬼在这次动乱中基本上都失去了生命。虽然它们本身就是不死生物再死掉一次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毫无疑问这给当时的我们带来了很大的打击。就连吸血鬼这样的亡灵生物我们都不能信任了,我们还能信任些什么呢?于是就出台了超自然监管政策。”
“超自然监管政策……?”
爱丽丝迷惑的重复了一遍,咀嚼着那个词的意思。
但是太乱了。完全找不到任何谈话的重点,就像是随口说的东西东拉西凑扯出来的不自然的对话一样。与其说是对话,到不如说是单方面的覆盖知识一类的行为。
而且传承记忆跟吸血鬼氏族有什么关系?跟那些人的政策又有什么关系?圣光教派弄吸血鬼怎么样都好,自己是个玩家他们管不到吧?而且那个什么政策又是什么?完全不能够理解这里面错综复杂的衔接点的爱丽丝光凭高根的只言片语根本不能理解这个政策的意思。
“是的,超自然监管政策。”
高根伸出了一根手指指着躺在病床上的爱丽丝,一脸微笑的说着。
“与所谓的法律不同,更像是道德一样约束着所有智慧生物社会的铁则。强制执行在这个世界的铁律,是规则,是守则一样的东西。其根本就是遏制住无限制超自然生物的侵蚀。”
“而这也是你在能够自我行动之前不能够走出这个旅馆的原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