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鹰立即精神大振,道:“对!就算要挨耳光,怎都要试一次。”
胖公公道:“你要到长安去吗?”
龙鹰点头道:“还要带小魔女去。本以为国老会婉言拒绝,岂知他被小魔女缠得更惨,不知多么高兴我带她走。”
胖公公道:“谁都猜到因着闵玄清和端木菱的关系,你会到长安去,更多了小魔女这个包袱,要杀你,实是千载一时的好机会。但公公却不为你担心,该担心的是你的敌人,因为他们不晓得,面对的是甚么。哈!武曌不晓得,公公不晓得,最妙是连你自己都不晓得。天下竟有如此荒诞离奇的事!”
龙鹰道:“唉!我再没闲情去理其他事。公公教我明天如何应付我们的女皇帝还实际点。”
胖公公道:“有甚么难应付的!爽爽脆脆告诉她,本邪帝没空去管你的家事,你最好也不要来惹老子。他***,老子现在要带小魔女去闯荡江湖,到默啜再来惹是生非时,老子看看当时的心情,才考虑愿否再为你效力。看!多么痛快!”
龙鹰说不出话来,呆瞪着他。接着两人一起爆出鬨笑,笑到捧着肚子,辛苦至极。
龙鹰边揩呛出的泪水,边笑道:“公公在害我。”
胖公公摇头笑道:“怎会害你?但大概是这个意思,当然不能用这种语调夹上粗话说出来。是好是歹,当皇帝的是她而不是你。”
龙鹰道:“公公现在与她关系如何?”
胖公公道:“空前良好。见过法明后,她还问我的意见。公公告诉她,她和法明关系的关键在你龙鹰,当法明成功除掉你,便是他再次背叛造反之时,默啜亦会大举南侵。现在不论塞内外,谁不晓得龙鹰是另一个寇仲?”
龙鹰头皮发麻道:“那我岂非成了众矢之的?”
胖公公道:“正是如此。不过当年的寇仲和徐子陵的处境比你更不堪。但谁奈何得了他们?愈多人来惹你,愈显出邪帝老哥的威势,你应感高兴才对。”
龙鹰道:“我最担心人雅她们。”
胖公公忽然岔开道:“你明白武曌因何把人雅送给你吗?”
龙鹰道:“不是为笼络我吗?”
胖公公道:“明空对人雅确有特殊的感情,看她瞧人雅的眼神便清楚。对你她亦有特殊的心结,因为你是圣门史上第二个练成种魔**的邪帝,所以送你人雅,一方面是笼络你,亦令她看在人雅分上,不会随便杀你。人雅是她的心魔,既宠她亦不愿面对她。你明白吗?”
龙鹰沉吟不语,回味胖公公的话。
胖公公道:“不用担心她们,不论你如何触怒武曌,她亦不会迁怒她们,何况有我胖公公在。你打算何时到长安去?”
龙鹰道:“三天后的清晨。我大概不会回来,会由长安直接到西域去。”
胖公公道:“你不用送小魔女回来吗?”
龙鹰道:“只好央仙子带她的小徒弟回来。”
胖公公道:“花间女到神都来寻你哩!”
龙鹰一震道:“甚么?”
胖公公道:“她三天前坐画舫抵达神都。入住棋圣的小湖庄,明天将举行棋会。哈!众人明知会输得焦头烂额,但仍不到半个时辰便满额。”
龙鹰从深心中涌起没法遏抑的喜悦和冲动,跳将起来道:“我立即去找她。”
龙鹰以草原奔马的速度。逢车过车,遇马越马的赶往小湖庄,开门的健仆一见他便喜呼鹰爷,将他迎入轿厅。又使人安顿雪儿。
棋圣安世明几乎是狂奔来迎,一脸发自真心的崇慕之色,道:“老夫那回确是有眼不识泰山,竟不晓得眼前人就是先后斩杀李尽灰和孙万斩的人。老夫整天挂着下棋。太糊涂了。”
龙鹰心忖那时仍未杀尽忠和孙万荣,可知棋圣真的糊涂。笑道:“李尽灰孙万斩,谁改的名字?”
棋圣道:“是圣上下诏改的。请鹰爷移驾。我们边走边谈。”
龙鹰随他深进宅院,纠正道:“尽忠确是我亲手宰的,但孙万荣的头颅却是由你的老朋友万仞雨割下来。”
棋圣意气飞扬的道:“谁割下来都一样,全是我的老朋友。哈!我棋圣从未如此风光过。”
龙鹰见他带自己穿过没有人的棋园,讶道:“你老人家要带小子到哪里去?”
棋圣欣然道:“当然是领鹰爷去见夫人,她甫抵神都,便交代下来,只肯私下见你一人。老夫已托了几个大官朋友,看如何将信息传予鹰爷,想不到鹰爷这么快便收到消息。”
龙鹰听得心甜如蜜,随棋圣穿出棋园的后大门,梦蝶的“陌上尘”赫然出现园后河上的码头旁。
龙鹰乘机脱身,拍拍棋圣的肩头道:“多谢棋圣相送,小子自行上去便成。”
不待他说话,拔身而起,落在甲板上,颇有重演在巴蜀寻得画舫的情况。
梦蝶熟悉的声音直钻进他的心窝内,轻柔如一阵春风,道:“你来了!”
龙鹰一个翻腾,落到闭上的舱厅门前。厅门张开,现出梦蝶绝美的容颜和优美的体形。她清减了少许,但她的美丽,却比以前更有震慑力,更令人难以抗拒,一双眸神深邃莫测,显然不死印法奇功已更上一层楼。
龙鹰闪电扑前,便要将她拥入怀里。
梦蝶唇角逸出一丝笑意,秀目射出责怪他无礼,但又充盈久别重逢的悦色,往后退开,不让他得逞。
龙鹰看到花间美女活色生香的出现眼前,魔性大发,哪还顾得她是否愿意,如影附形的彼退我进,直逼而去。
眨眼间梦蝶已退至厅子另一边的舱壁,退无可退,娇呼一声,被龙鹰紧压在舱壁处,双手无力地撑在他两边肩头处,发出**蚀骨的呻吟声,责道:“龙鹰!噢!”
龙鹰寻上她的香唇,狠狠痛吻,尽泄心中对她的苦思和梦萦魂牵的挂念。起始时花间美女门关森严,不旋踵防御崩溃,还热烈反应。
天旋地转,所有人事均被抛往九天云外。
龙鹰不是未试过对她搂搂抱抱,却没有一次像这回般有浑然一体、难分彼我的迷人感觉,梦蝶本推着他的玉手,改为搂他脖子,娇躯不住抖颤,每一下抖颤都刺激着龙鹰的魔性。
龙鹰却不得不苦苦克制,不敢进一步侵犯她。梦蝶虽对他有很大的好感,两人更是曾出生入死,情义深重,可是由于花间派“徜徉于群花之间”的独特心法,纵然梦蝶对他生出爱意,仍限于朋友手足之爱,过不留痕。抗拒不了他,只因抗拒不了他凌驾于圣门所有心法的魔种,受不住他魔气的牵引力。这种异乎寻常的互相吸引,最后会否激出爱火情花,谁都不晓得。
梦蝶性格**,我行我素,若龙鹰逼得她太紧,会令她生出反感。
龙鹰依依不舍地离开她**辣、温润湿软、甜滋滋的香唇。
梦蝶娇体发软,秀眸半闭,想避开他的目光,却是无处可逃。
龙鹰再把头埋入她的发鬓去,双手抓着她软如绵絮的肩头,嗅吸着她迷死人的体香发香,吻她娇嫩的玉颈一口,引来她另一轮抖颤。柔声道:“眼前有个杀莫问常的机会,大姐愿和小弟携手合作吗?”
梦蝶的呼吸急速起来,无力地“嗯”的应了一声,似是同意了,又像仍没法明白正大占她便宜的男子在说甚么。
龙鹰心迷神醉,深深享受她因呼吸转急、酥胸不住起伏的诱人滋味,忽然耳珠像被蝎子的尾狠叮一下般,痛得“哗”一声叫出来。
龙鹰头往后仰,不满的看着她道:“大姐竟这样还礼,想收买人命吗?”
梦蝶仍任他将自己挤压在舱壁处,又搂着他不放,但一双美眸已回复澄明清澈,瞪大眼睛,懒洋洋的瞧着他。唇角含春的道:“你这么可恶,弄到人家春心荡漾,不惩戒你怎成?”
两人仍保持最亲密的接触,听着她自认对他动情,那种诱惑力可不是说笑的。
龙鹰忍受着耳珠的痛楚,苦笑道:“可是看大姐的眼神,却看不到春心大动的任何迹象。唉!我的娘!千万勿对小弟说无情的话,小弟会受不起的。”
梦蝶含嗔道:“你这小子泡妞的功夫愈见高明,哪来不准人家说不合你心意的话的道理?不过你可以放心,若人家真的对你无情,就不会到神都来,让你有机会调戏轻薄人……噢!”
龙鹰再度出击,封着她香唇作恶,花间美女完全失去抗拒之力,任他肆虐。
缠绵良久,龙鹰才肯放过她。
梦蝶又回复先前心迷意乱的模样。
龙鹰狠狠道:“不管大姐承认或不承认,这就是我们情订此生的吻,由此吻开始,大姐已是小弟的情人,嫁不嫁小弟不要紧,但我们再不是以前的关系,也永远回复不了以前的关系。”
梦蝶勉力睁大美目,霞烧玉颊的微嗔道:“你是逼人太甚,强要人家做你的情人,不过念在给你强来的感觉不算太差,暂不和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