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被死死困在了拆迁房里,可是那么大股的拆迁队增援…………哦错了,应该是虽然是被死死困在了小沛城里,但是鲁肃率领大队步兵增援小沛战场这么大的动静,刘备三兄弟还是在城墙上看得清清楚楚的,而发现这一点后,桃园三基友难免都是忧心忡忡,身上箭伤仍然非常严重的关羽还直接了当的向刘备说道:“兄长,如此下去恐非良策,乘着我军还有一战之力,兄长还是尽快拿一个主意,是否弃城突围?若是迁延日久,我军在守城战中消耗过多,再想突围只恐难矣。”
刘备犹豫万分,知道关羽此言不虚,现在小沛城里还有三千多军队,如果不惜代价的弃城突围,那么应该还有一些希望突围成功,可如果再拖延下去,有限兵力再在守城战中遭到消耗,那么自军就是想突围也办不到了。
犹豫归犹豫,盘算再三后,刘备始终还是舍不得就此放弃粮草充足又地势险要的小沛坚城,摇头说道:“此时弃城还言之过早,可再坚持三五日再做盘算,算路程,吕温侯如果出兵救援,三日之内应该就有消息。三日后若援军不至,我军再做盘算不迟。”
关羽点头,不再说话,旁边的张飞却不满的说道:“兄长为何如此信任那个三姓家奴?吕布小人,岂是可以信托之人?指望他出兵救援我等,岂不是缘木求鱼,白日做梦?”
刘备又一次沉默,半晌才说道:“我未负温侯,温侯也必不负我。”
张飞大声冷笑,对刘皇叔的天真幼稚嗤之以鼻。但也就在这时候,五里外的徐州军队大营忽然有了动静,八天来一直按兵不动的徐州军队忽然出动了四千余人,大步杀到了小沛城下,在围城工事之外扎定阵脚,刘备兄弟匆忙指挥军队准备迎战间,却又惊讶的发现这支徐州军队居然是以长盾为先,盾后排列弓弩摆出守势,同时还将十辆古怪的木车推到了阵前,一字排开对准小沛城墙。
见此情景,刘备三兄弟难免都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刘备心中也疑惑盘算,“陶应小儿怎么以长盾居先,采取守势,他到底是想攻城,还是想防范我军出城突袭?还有,他的霹雳车怎么放那么远,距离小沛城墙足足有三百步?糜竺兄弟帮我仿造的霹雳车,最多只能打一百步啊?”
………………同样惊疑不定的还有陶应麾下的徐州文武,见陶应让长盾弓弩居前采取守势,臧霸、陈到和陶基等将难免都是大为不解,纷纷涌到陶应面前质问,“公子,我们明明就没多少时间了,你怎么还采取守势?难道你认为,刘备奸贼还有胆子出城送死?”
“我如果不采取守势,万一敌人出城突袭,捣毁了我们的投石机怎么办?”陶应微笑答道。
“可我们没时间了!”臧霸焦急说道:“我们只有一天时间了,就算十架投石机接连不断的投石,也捣不毁小沛城墙了。”
“谁说我们没有时间了?”陶应忽然笑了起来,道:“宣高兄请放心,各位将军也请放心,我们的时间还很充足。”
“我们的时间还很充足?”徐州众将全都傻了眼睛,不知道陶应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还好,陶应这一次终于不卖关子了,先向旁边的亲兵队长李铭努了努嘴,李铭会意,立即让人带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儒衫方巾做文士打扮,手里捧着一个一尺见方的木盒子,相貌平平,无甚特别。然后陶应指着这个中年男子向众将笑道:“各位,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不瞒你们了,其实为了避免陷入我军两线作战的窘境,我早已遣人秘密拜会了吕温侯,除了请和罢战之外,再有就是约吕温侯与我军联手剿灭刘备奸贼。这位宋恺宋北安先生,便是吕温侯派来给我军答复的使者。”
“这位先生是吕温侯派来的使者?”臧霸等人都是又惊又喜,赶紧一边行礼,一边迫不及待的向宋恺问道:“北安先生,我家公子请和罢战,吕温侯是什么答复?”
“各位将军放心,我家主公已经答应了陶公子的请求了。”宋恺的回答让臧霸等人喜出望外,宋恺捧着木匣微笑说道:“其实我家主公自留县战后,就已经发现了事情不对劲,怀疑我军中了刘备奸贼的借刀杀人之计,便立即命令张文远将军退出了徐州,陶公子的密使抵达山阳面见我家主公之后,两相对峙之下,我家主公吕温侯也终于明白了刘备奸贼是故意把我军拉入徐州战场,为那刘备奸贼浑水摸鱼创造机会。所以我家主公不仅答应了与贵军罢战言和,还决定亲自提兵南下,与贵军联手攻打小沛。”
说罢,宋恺又将手中木盒打开,露出了一颗中年男子的人头,微笑说道:“为了证明我军与贵军联手攻刘的诚意,我家主公已经将刘备奸贼的使者孙乾人头斩下,做为礼物送给陶应公子。陶公子,各位将军,请过目。”
“好!温侯英明!”臧霸、陶基和陈到等将一起欢呼起来,无不喜笑颜开,也无不埋怨陶应吊人胃口吊到了过份的地步——这样的喜讯,竟然一直隐瞒到了现在。
“各位将军,现在该明白我为什么不着急了吧?”陶应笑吟吟问了一句,见徐州众将惭愧点头,陶应这才转向那宋恺说道:“北安先生,烦劳你到小沛城下走上一趟,向刘备奸贼告知此事,然后我就下令攻城了。”
宋恺答应,赶紧捧好孙乾的人头,又打上一面白旗,匆匆赶往小沛城下而去,徐州众将个个喜形于色,争先恐后的簇拥那宋恺出阵,到近处去亲眼目睹刘备听到这个噩耗是什么痛苦反应。只有鲁肃是满头雾水,众将刚一走远就试探着向陶应问道:“公子,你不是一直说与吕布联手是与虎谋皮吗?怎么这一次又改了主意了?”
“没办法啊。”陶应无奈的摊手说道:“我军实力不足,无法阻止吕布增援刘备,所以我也没办法,只能是蚀财免灾,拿一大笔钱粮收买吕布了。”
“那公子只需暂时稳住吕布即可,为何又要请温侯出兵增援我军,难道公子就不怕引狼入室?”鲁肃疑惑的问道。陶应不答,只是看着鲁肃微笑,鲁肃不断转动三角眼,许久后才一拍脑袋,恍然道:“我可真是糊涂,公子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犯错?”
………………同一时间的小沛城下,看到徐州军队中出来一个手打白旗的文士,心里正七上八下的刘备顿时大喜,还道陶应是想招降或者谈判,赶紧下令不得放箭,任由徐州使者直抵小沛城下,又迫不及待的站出城头,准备亲自与这使者谈判。而宋恺走到小沛城下之后,也向城上行礼一鞠,彬彬有礼的大声说道:“烦劳城上军士通报玄德公,就说兖州吕温侯麾下从事宋恺,奉命前来拜访玄德公。”
“吕布的使者?吕布的使者怎么从陶应小儿的队伍里走出来?”刘备大惊失色,心头也顿时生出不详预感,赶紧向宋恺抱拳还礼,大声说道:“宋先生,在下就是刘备,敢问温侯派遣先生至此,有何指教?”
“玄德公,在下有一个坏消息告诉你。”宋恺不紧不慢的说道:“鉴于玄德公与我军结盟乃是意图不轨,我家主公吕温侯已然决定,与贵军断绝一切盟约关系!小使今日至此,便示代表我家主公前来宣布,从现在开始,贵我两军不再会有任何瓜葛,永不往来!”
“什么?吕布小儿与我断绝盟约?!”刘皇叔如遭雷击,顿时一阵的天旋地转,差点晕厥当场,旁边的关羽和张飞更是勃然大怒,立即对吕布破口大骂,张飞还大骂道:“三姓家奴,果然反复无义!”
宋恺又打开手中木盒,露出了盒中的孙乾人头,大声说道:“玄德公,这是陶应公子命在下顺便向你出示的东西,我家主公为了报答陶应公子的赠粮之德,已将玄德公的求援使者孙乾斩首,人头做为礼物送给陶应公子。”
“公佑——!”虽然隔得颇远,刘皇叔还是一眼认出了盒中人头正是孙乾,顿时放声大哭起来。旁边的关羽和张飞则吼声如雷,一起下令放箭,要射死吕布这个无耻小人的使者给孙乾报仇,只可惜那宋恺早有准备,见势不妙立即拔腿而逃,连滚带爬的跑得远了,一边跑还一边大骂,“刘备奸贼,我家主公果然没看错你,两国相争,不斩来使,你连使者都杀,我家主公知道了,定然不与你善罢甘休!”
还好,这个宋恺早就知道刘备军可能会翻脸杀使,逃得很快总算没被刘备军乱箭射死,关羽和张飞则在城墙上暴跳如雷,破口大骂吕布的祖宗十八代,还要一起提兵出城,去和徐州军队决一死战,幸得刘备死死拉住——现在的关羽和张飞身上都有箭伤,去和严阵以待又有工事掩护的徐州军队决战,不是找死是什么?
“兄长,我早就说不过吕布小儿反复无信,和他结盟没什么好下场,现在小弟的话有没有说错?”张飞怒气冲冲的向刘备质问道。
刘备无颜反驳张飞的指责,只是落泪哽咽道:“悔不听贤弟金玉之言,备纵然身死,也无颜去见公佑矣。”
“三弟,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也不能完全怪大哥,主要还是吕布小儿反复无常,见利忘义。”关羽替刘备开脱了一句,又转向刘备说道:“兄长,吕布既已背盟,我军再坚守小沛下去,只会是坐以待毙,不如早做良图。”
刘皇叔继续掩面痛哭,心里飞快盘算,“继续坚守?还是弃城而走?孔融和田楷那边的调和使者,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时赶到?”
刘皇叔在小沛城墙上飞快盘算的时候,徐州军队这边,陶应终于下达了投石攻城的命令,十架襄阳炮一起装上重达一百五十公斤的巨大石弹,再一起砍断拉紧投臂的绳索,投臂下端的重物筐猛力下坠,石弹被杠杆原理抛出,呼啸着飞向了三百步外的小沛城墙,其中两发石弹准确命中小沛西门城楼,惊天动地的巨大破裂声中,砖木结构的小沛城楼轰然倒塌,活埋了无数藏在楼中的刘备军弓弩手,声嘶力竭的惨叫惊叫声音,也马上在小沛城墙上回荡了起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打这么远?!”
刘备三兄弟目瞪口呆的时候,又一枚石弹从天而落,砸到三兄弟左近的士兵队伍中,五六个刘备军士兵被当场砸成肉酱,但石弹余势未消,砸到城墙上入地五尺,复又弹起,又砸中了两个来不及逃跑的刘备军士兵,把一个士兵的胯骨砸得粉碎,又砸断了另一个士兵的双腿,两个刘备军士兵哭喊惨叫,余下的刘备军士兵个个魂飞魄散,惨叫着四散奔逃,慌不择路间还有士兵摔下城墙,刘备三兄弟的嘴巴也彻底张到了耳根,难以置信到了极点。
与此同时,其他的几枚石弹也飞了过来,其中三枚砸到了城墙侧面,把砖土结构的城墙砸出了三个几尺深的大坑,另一枚砸进护城河,溅起好几丈高的水花,另外两枚砸到护城河边上,砸垮了一段河堤,还有一枚越过城墙,直接飞进了小沛城中砸中了一间民房,把那间民房砸得瓦穿梁断,当场倒塌,绝望的惨叫惊叫声,也同时在小沛城中和城墙上回荡了起来。
第一轮石弹投罢,陶应拍马登上防马墙,远远的冲着刘备大笑说道:“大耳贼,很奇怪我的霹雳车为什么比你的霹雳车打得远吧?实话告诉你,糜芳偷给你的霹雳车假草图,是我故意让糜芳偷的!为的就是今天给你一个惊喜!这一次,咱们可是要老帐新帐一起算了!将士们,给我继续投石,砸烂小沛这块土围子!”
“诺!”操纵襄阳炮的徐州将士轰然答应,争先恐后的装弹投石,又一轮石弹先后呼啸而出,再一次砸向可怜的小沛城墙,新一轮的哭喊惨叫声音,也再一次在小沛城头回荡起来,而刘皇叔则是重重一拳砸在箭垛上,脸色惨白的暗骂,“中计了!陶应奸贼早就在处心积虑的准备对付我了!不行,必须得赶紧设法突围,不然的话,小沛一旦被攻破,陶应小儿是说什么都不会放过我了!”
………………陶应大笑着重新回到指挥旗阵时,之前那个吕布军使者宋恺也被搀到了陶应面前——这倒霉蛋虽然逃得快,但屁股上还是中了一箭。陶应看了一下他的伤势见无大碍,便笑道:“还好,没射中要害,可以治好,下去治伤休息和领赏吧,以后也别四处给人算命打卦了,以后跟我吧,我赏你一个文吏官职,帮我署理文书。”
“算命打卦?”旁边的徐州众将个个满头雾水,刚想问陶应这个宋恺怎么从吕布军使者变成了一个江湖神棍,那宋恺却大喜过望的向陶应连连行礼道谢,又把孙乾的人头捧到陶应面前,恭敬问道:“公子,这颗人头怎么办?”
“没用了。”陶应没有去接人头,只是笑着说道:“不过也别浪费,现在粮食宝贵,涂过颜料的麦面团也还可以吃,连同简雍那颗人头一起砸碎了,交给伙房去熬面糊。”
“麦面做的人头?”臧霸大惊失色,赶紧抢过那颗人头细看,结果人头刚一入手,臧霸马上就发现这颗人头分量不对,再一细看时,发现这颗人头确实是面团捏成,只是捏面团的人手艺不错,捏得很象又仔细上过颜料,所以远看上去还真象一颗被砍下来的人头——顺便说一句,用面做人头哄鬼的把戏现在还没有发明,按正常发展,应该是等到诸葛亮征南蛮渡泸水时才被发明。
“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臧霸和陈到等人更是惊奇,赶紧又一起向陶应问道。
“很简单,攻心战术。”陶应笑着答道:“吕布是出了名的反复小人,刘备奸贼绝不会真正信任他,所以我派人装扮成吕布使者去和刘备交涉,代表吕布宣布与刘备断盟,让刘备奸贼不敢指望援军,再突然使出先进投石机攻城,彻底摧毁刘备奸贼的守城决心,逼刘备奸贼弃城突围。”
臧霸和陈到等人彻底傻了眼,许久后,臧霸才结结巴巴的向陶应问道:“公子,那刘备奸贼会相信吗?”
“一定会相信。”陶应笑着说道:“刘备奸贼生性多疑,见到孙乾的假人头,又听到假使者的话,必然信以为真,认定吕布背叛了他,不会再指望吕布的援军。”
“可如果刘备奸贼不信呢?”臧霸坚持问道。
“宣高兄放心,我敢打赌,刘备肯定相信!”陶应收起笑容,严肃说道:“宣高兄,如果有人说你谋反,背叛徐州,那我马上会让仲康和叔至把这个人杀了,因为我相信你绝不是背叛的人!同样的道理,如果有人在我面前说叔至和仲康背叛了我,那我也会让宣高兄马上把这个人砍了,因为我知道,仲康和叔至绝对不会背叛我!但刘备不同,不要说吕布这个出了名的反复小人了,就是他的结义关羽和张飞,他也不是完全相信,因为他和我不同,我待人以诚,他待人以诈,以己度人,我能相信你们,他却不会相信任何人!”
“公子……。”臧霸、陈到和许褚都有点感动了,陶应则挨个拍拍他们的肩膀,微笑说道:“宣高兄,叔至,仲康,你们都是我的手足兄弟,所以我相信你们。还有宣高兄,你知道我前几天为什么不肯攻城吗?”
“为什么?”臧霸问道。
“两个原因,一是我在等吕布的反应。”陶应拉起臧霸的手,诚恳的答道:“至于第二,是我不愿意让宣高兄你的将士无谓牺牲,攻城战历来就是伤亡最大的战斗,既然我只要等到子敬率领的后军抵达,就可以用投石机轻松破城,我又何必让你的将士白白牺牲?你的将士也是徐州的将士,牺牲他们,我比你更心疼!”
“公子……。”臧霸用力握紧陶应的手,嘴角抽搐了许久,才更加严肃的说道:“公子,从今往后,谁要是敢在末将说一句对公子不利的话,末将也会马上砍了他,亲手砍了他!”
“宣高兄,我相信你会这么做!”陶应握握臧霸的手,回答得好象是真的一样。
………………与此同时的小沛城中,顶不住襄阳炮猛攻的刘备三兄弟已经撤回了小沛城中,拒绝了关羽和张飞出城突袭襄阳炮阵地的建议后,刘备也终于下定了决心,铁青着脸说道:“二弟,三弟,陶应小儿的霹雳车威力太大,小沛守不住了,即刻着手准备突围,今天夜里二更时分,全军从北门突围!”
“兄长,北门外是泗水,桥梁也断了。”关羽提醒道。
“冬季水少,淌水都可以过河,再用杂物填河,我军便可以迅速过河。”刘备阴冷说道:“我们没时间考虑那么多了,乘着陶应小儿的援军远来疲惫,无力作战,今天晚上必须不惜代价的突围,不然的话,陶应小儿的援军一旦休息过来,陶应奸贼可就要堵死小沛四门了!”张飞和关羽对视一眼,一起点头答应。
为了让刘备觉得自己对攻破小沛成竹在胸,天色刚一入黑时,陶应便下令收兵回营,换上徐盛率领的生力军来守卫围城工事,并且在小沛西门外打上了无数火把和生起了大量篝火,让刘备觉得自己把围城主力布置了小沛西门外。而到了二更时分,刘备三兄弟也按计划悄悄打开了小沛北门,残余的三千军队尽数出城,把车辆、营帐和守城武器等无用杂物尽数投入泗水水缓处,迅速填平了一段河流,待巡逻游哨的徐州斥候发现,时间已经晚了,刘备军已经尽数淌水过河,连夜逃往了北海去投奔孔融。
听到巡哨斥候的铜锣报警声,陶应马上奸笑着命令徐盛挥师攻城,轻松攻进了已经没有刘备军驻守的小沛坚城,同时堵死了刘备的回城道路。而且刘备军过河之后还没走出十里,东面就有一支徐州生力军杀出,为首的还是与刘备军有着深仇大恨的琅琊大将孙观,同时徐盛也率军从背后杀来,刘备军腹背受敌顿时大乱,关羽和张飞又身上有伤无力抵敌,只能是率领核心精兵死力保护刘备逃窜,徐盛和孙观就势掩杀,几乎将刘备残军彻底歼灭。
黑夜混战中,鉴于孙观率军堵死了东北方向,战场保命大师刘备只能率军往向泗水上游的西北方向逃窜,好不容易才借着夜色掩护摆脱徐州军队追击时,刘备身边的士卒也已经只剩下了五六百人,而且大半带伤,粮草军械遗失殆尽,狼狈到了极点。
屋漏偏逢连夜雨,天明时分,当刘备军逃到湖陆一带,正准备折道东北去投孔融时,泗水对岸却又出现了一队骑兵,从水浅出淌水过河,拦住了刘备军去路,刘皇叔正魂飞魄散间,一员大将却手提方天画戟拍马出阵,头顶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胯下火红赤兔马,满脸惊讶的大叫道:“来者莫非刘玄德乎?”
“吕温侯?”刘皇叔终于认出了来人,正惊讶时,旁边的张飞却拍马出阵,挺矛直刺吕布,大吼道:“吕布奸贼,吃我一矛!”
“砰!”吕布挥戟架住张飞的蛇矛,惊叫道:“翼德,你这是做什么?孙乾说陶应小儿攻打小沛,我好心提兵来救你们兄弟,你为何要与我交战?”
“救我们兄弟?”
张飞也是一楞,而张飞身后的刘备却忽然杀猪一样的惨叫了起来,捶胸顿足的疯狂嘶吼大骂,“陶应小儿!奸贼!无耻奸贼!你这个天下第一的无耻奸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