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客场作战交通联系各种不便的缘故,所以直到徐州军队着手填塞合肥护城河的第二天正午,潜伏襄安一带的徐州细作才把孙贲吴景大军北上增援桥蕤的消息送到合肥战场上。而收到这一消息后,正在亲自指挥着襄阳炮队轰击合肥城防的陶副主任做贼心虚,第一反应当然是心里一沉,暗道:“又有得一场恶仗打了,老孙家的人不仅团结,还都比较能打仗,这次攻打合肥坚城,只怕估计的伤亡又要扩大了。”
与小心眼发愁的陶副主任不同,攻城时根本派不上用场的陶基却是欣喜若狂,赶紧屁颠屁颠的跑到陶应面前请战,“二哥,小弟请令率军去战孙吴二贼,不消太多兵马,只需出动小弟本部的一千四百余人人,保管能大破孙吴贼军的一万二千大军,阻止他们增援合肥!”
旁边的徐州将领都向陶基翻白眼,个个在心里大骂陶应陶基兄弟果然都是一路货色,当了婊子还喜欢立牌坊,只率本部人马一千四百余人去战孙贲和吴景的一万二千大军——你麾下那一千四百余人叫君子军好不好?!在肚子里骂完了陶家兄弟厚颜无耻,许褚和高顺二将同时出列向陶应抱拳,异口同声的请战道:“主公,杀鸡焉用牛刀?况且君子军也不擅打歼灭战,末将愿领三千精兵去战孙吴贼军,定斩孙贲、吴景二贼首级献于帐下!”
“谁说我们君子军不擅长打歼灭战了?”陶基一听大怒,嚷嚷道:“那当初的笮融叛贼,还有后来的曹纯虎豹骑,又是谁歼灭的?”
“笮融的队伍好象大部分都是崩溃的吧?”高顺含笑反驳,又道:“孙吴贼军好歹也有一万二千余人,君子军人数太少灭之不易,要不末将与三将军同去吧,步骑配合联手迎战,歼灭孙吴贼军更有把握点。”
陶基一听十分满意,马上点头同意,那边徐盛却又站了出来,借口自己的嫡系风羽军也无法投入城池战场,要求率军与陶基同去迎敌,让高顺留在合肥攻城。其他的徐州将领也是七嘴八舌的请战,都愿意领兵去打野战,不想留在合肥打攻坚战——和陶副主任一样,徐州的将领们也是个个头疼正面攻坚战,进展缓慢还伤亡巨大,也不容易捞取战功。
见徐州众将求战**强烈,陶应心里自然是十分满意,也觉得把敌人各个击破不失为轻松破敌的上佳选择,便开始盘算到底派谁出征去战孙吴援军。可就在这时候,新加入徐州队伍的贾老毒物却凑了上来,微笑着低声说道:“主公,将敌人各个击破固然甚好,可是诩听是那孙贲、吴景与主公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他们来到合肥后,恐怕很难沉得住气坚守不出吧?”
陶应身体一震,飞快扭头去看贾诩时,又与贾诩对视一笑,还一起在脸上露出了那种令人反感的奸邪笑容,笑完之后,陶应这才转向陶基命令道:“陶基,你带君子军去迎战孙吴贼军吧,但有个条件,许败不许胜,输上几阵就给我滚回来。”
“许败不许胜?为什么?”愣头青陶基傻眼了。
“不要问为什么,你去不去?你不去的话我叫李铭接替你指挥君子军去迎战,你留下去大营里督促工匠赶造攻城武器去。”陶应威胁道。陶基张大了嘴巴,半晌才有气无力的抱拳唱诺,灰头土脸的在徐州众将的轰笑声中下去准备出征去了,陶应则又把目光转向了合肥城墙,举起原始望远镜耐心观察襄阳炮的攻城效果。
桥蕤显然是一个很擅长汲取教训和能用脑袋打仗的将领,因为在阴陵已经吃够了襄阳炮的大亏,桥蕤这一次没有再浪费力气去加固城楼和城墙上的建筑,把所有力量都放在了加固城墙本身强度上面,还一看到徐州军队出动襄阳炮,桥蕤就马上撤出了城楼、藏兵楼里的所有士兵,还命令士兵躲进箭垛后的襄阳炮投掷死角,躲避那些绝对致命的巨大石弹。所以二十架加固型的襄阳炮和四十架临时赶造的襄阳炮联手轰击了近一个时辰后,也就只是把合肥北门的城楼砸成了废砖烂瓦,砸死砸伤的守军士兵并不是太多。同时战略重地合肥城的城池坚固程度也明显在阴陵之上,重达三百斤左右的石弹砸到城墙上,也就是把城墙砖砸碎一些,很难直接破坏城砖内部的夯土部分,想要仅靠襄阳炮摧毁城墙也显然没有那么容易。
发现这些情况后,陶副主任也死了在攻坚战事中投机取巧的心,开始把心思盘算集中到剩下的两个仅有选择上,一是不耍花样坚决正面强攻,争取把伤亡控制到最小拿下这座合肥坚城;二就是干脆连正面强攻都彻底放弃,想方设法的诱守军出战,在野战中干掉守军主力——之前考虑到桥蕤乌龟不出头的作战习惯,陶副主任一度放弃过这个希望,可是现在孙贲和吴景两个死对头的出现,却又让陶副主任看到了一线曙光……
“要不,派使者要求孙贲吴景把孙尚香送给我当小妾吧?他们一怒之下,肯定就会逼着桥蕤出城决战了,再等他们在野战中被我收拾后,为了活命说不定就真的把孙尚香送给我?”琢磨着各种缺德计策时,陶副主任甚至还美滋滋的盘算过这么一个计划。
……
也顺便介绍一下合肥城里的情况,当六十架襄阳炮同时投出六十枚巨型石弹,把高耸巍峨的合肥城楼砸成一片残砖烂瓦后,第一次见识到襄阳炮威力的合肥守军众将目瞪口呆之余,小脸蛋也一下子全都苍白了,心里更是只剩下了一念头,“这仗怎么打?合肥怎么可能守得住?”
再回过神来后,刘偕和刘晔等人难免又纷纷涌到桥蕤面前,请求立即派出敢死死士出城突袭,捣毁徐州军队的襄阳炮阵地,阻止襄阳炮对合肥城防的更进一步破坏。桥蕤则苦笑着告诉众将道:“没用,不管是白天夜里都没用,在阴陵城时我曾派敢死队白天突袭了一次,晚上突袭了两次,结果都是白白送死,陶应奸贼对发石机阵地的保护最是严密,还准备得有预备队,等的就是我们的死士出城送死。”
回头看看襄阳炮阵地两旁严阵以待的徐州队伍,合肥众将倒也相信桥蕤此言不假,接着刘偕又担心的问道:“可是大帅,徐州贼军的发石机如此厉害,我们的守城战还怎么打啊?”
“怎么打?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桥蕤苦笑着反问。
“当然是真话。”刘偕有些不满桥蕤这种不够严肃的口气。
“想听真话……”桥蕤犹豫了一下,这才无可奈何的说道:“那好吧,告诉你们真话也无所谓——坚守合肥的唯一办法,就是拿人命填!这也是我与徐州贼军交战时总结出来的经验,利用我们唯一的城墙地利,居高临下和徐州贼军死拼,不能考虑伤亡,只能抱着拼到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放弃的必死决心,这样才有希望长期坚守合肥城。只要我们能做到这点,就算最终合肥失守,我们也能消耗大量的徐州贼军兵力,让徐州贼军没有余力继续攻打历阳和舒县。”
合肥众将的脸色更加苍白了,桥蕤则把目光转向了远处的徐州军队阵地,心里暗道:“等孙贲和吴景来了,我就马上堵死合肥四门,让他们想出城也出不去。只能是抱定决心了,那怕是赔上合肥全城将士的性命,我也要为主公争取到宝贵时间。”
“拿人命填?这位桥大帅还真想传说中一样,打仗从来只会守,从来不知道用脑子,难道他就没有看过一本兵书,不知道正奇相辅这个道理?”足智多谋的刘晔先生在心里如是盘算,还又暗道:“希望孙贲与吴景二位将军的援军抵达后,情况能有所改观。不然的话,合肥全城将士的性命,只怕都得赔在这位桥大帅的手里。”
……
陶应也许用不着向愣头青堂弟交代许败不许胜的,因为陶基领着君子军与孙吴军碰上后,很快就发现孙贲和吴景似乎十分了解君子军的战术与特点,不仅行军十分谨慎,还一与君子军遭遇后,不仅坚决拒绝与君子军三大名将吕步、关宇和张非单挑斗将,还二话不说马上就是列阵以强弓硬弩招待君子军,君子军想要在正面取胜十分困难。
正面无法硬碰,陶基只得迂回去抄孙吴队伍的后军辎重队,却发现孙吴后军又马上把车辆推到前方组成圆阵,士兵躲在车后以弓弩压制君子军的箭雨,且弓弩武器的装备数量相当惊人,一曲五百人至少装备了上百弓弩,一万多军队还至少有两千多人装备的全是弓弩,远程武器的装备比例远胜过君子军之前遇到的任何一个敌人,手中马弓射程不如步弓和强弩的君子军自然是难以重施故技,用曼古歹战术打败这样的军队。
看到这样的情景,已经逐渐在两位堂兄培养下长大的陶基也很快猜出了原因——肯定是周瑜或者程普黄盖的其中一人当了免费奸细,把君子军的战术特点对孙策的堂哥孙贲和亲舅舅吴景倾囊相授,也把他们用鲜血和人命总结出来的迎战君子军的经验全部告诉给了孙贲和吴景,所以孙贲和吴景这次渡江增援袁术,早就做好了迎战君子军的准备。
当然了,如果陶基愿意的话,机动速度接近变态的君子军也不是拿孙吴军队毫无办法,至少可以把孙吴军队逼得象乌龟爬一样的行军,让孙吴军队把一天的路程走上五天。不过很可惜,陶基再怎么年少气盛也不敢违背主公堂哥的命令,所以陶基也只能是让君子军装成束手无策的模样,在孙吴军队面前杀猪一样的大呼小叫几次,然后就老老实实的收兵走了,返回合肥大营向陶应报知战况,孙贲和吴景也得以继续北上,赶赴合肥增援桥蕤。
“可能是有备而来?”听完陶基战况报告和个人见解后,陶应马上就笑了,道:“当然是有备而来了,孙贲和吴景是什么人,一个是孙策的亲堂哥,一个是孙策的亲舅舅,手里又有一部分军队,咱们的老对头周瑜能不把君子军的情况告诉给孙贲和吴景?不过你小子能分析这一点,也算是有点长进了,以后继续努力,打仗要多用脑子,不能傻乎乎的只知道硬拼,那样永远成不了独挡一面的大将。”
难得被陶应夸奖的陶基欢天喜地退下,那边徐盛却站了出来,向陶应拱手说道:“主公,既然孙吴贼军装备了如此之多的硬弩,那么他们的箭矢消耗必然异常巨大,对后勤的补给要求也极高,末将请令率军前去迎战,用风羽箭大量消耗孙吴贼军的箭矢,减轻我军主力与孙吴贼军正面对决时的压力。”
“不急,如何击破孙吴贼军,容我仔细三思。”陶应摇头,又起身走到地图沙盘旁,招手把陶基叫到面前,让陶基指出最后一次与孙吴军队交战的位置,又掐算了孙吴军队的剩余路程,觉得孙吴军队应该第二天傍晚就能抵达合肥,陶应很快就下定了决心,命令道:“许褚高顺,你二人明日率精兵五千随我南下迎战,我要亲自去会一会孙贲和吴景,也顺便了解他们军队的真正情况。我走之后,子敬负责大营事务,指挥霹雳车继续轰击合肥城墙。”
众人唱诺,又叮嘱陶应千万小心,爱惜小命的陶应也谢过了众人善意,然后到了第二天,陶应就领着五千精兵启程南下了,顺着君子军之前走过的道路一路去迎孙贲吴景,到了午时行得三十余里后,前方终于出现了孙吴军队的旗帜队伍,陶应立即命令军队摆开阵势,又让丹阳籍亲兵打出了自己的帅旗,当道拦截孙贲与吴景的队伍。
不一刻,孙吴队伍抵达战场,在两箭之外也是摆开阵势,可能是见斗阵无赖的君子军不在现场,不用过于担心大量冷箭,旗门开出,两员大将跃马而出,身后还跟着十几骑,有老有少,有些穿着盔甲有的做便衣打扮,更离谱的是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与一名十四五岁的方巾少年同骑一马出阵,也来到了两军厮杀的阵前!——在望远镜里看到这个最多只有七八岁的可爱小姑娘,咱们的陶副主任先是有些糊涂,醒悟过来后又有些傻眼,心说不会吧,她该不会就是我日思夜想的孙尚香吧?这么小,怎么推倒啊?
“陶应奸贼!可认得我孙贲孙伯阳否?”怒吼声中,一名三十来岁的大将越众而出,用手中长枪遥指着徐州军帅旗下的徐州众人怒吼咆哮,“陶应奸贼!滚出来答话!让吾看一看你这个奸贼到底是模样?前仇旧恨,今天我也要与你一起了断!”
陶应嘿嘿一笑,很是风骚的掠起垂到前额的头发,仔细整理了一下仪容,这才领着许褚与高顺越众而出,在阵前高声叫道:“孙贲孙伯阳将军,久仰大名了,在下便是你所说的陶应奸贼,怎么样,看清楚了没有?是否不象你们想象中那么青面獠牙,獐头鼠目?是否还有些俊俏不凡,儒雅潇洒?”
话音刚落,许褚和后面的徐州将士已然笑出声来,稳重谨慎的高顺也是嘴角抽搐,全都对咱们陶副主任的脸皮佩服得五体投地——能当着这么多人自己夸奖自己,脸皮不到一定程度还真做不出来啊。那边孙贲和吴景等人却有些傻眼,一是确实有些惊讶陶应的俊秀容貌与自己想象中的截然不同,二是也被陶应的脸皮惊到,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最后,还是那只有七八岁的小姑娘含着眼泪哭喊了起来,“奸贼!你杀了我兄长,还我兄长命来————!”
“完了!还真是孙尚香!就算能弄到手,也必须得箩莉养成了。”陶应心中连珠价的叫苦,又努力装成一副亲切模样,很是温和的大声说道:“尚香小妹妹,你这话就说错了,我没有杀你兄长,他是自己伤重而死的,与我没有多少关系。当然了,对于伯符的不幸逝世,我也是很伤心的。”
“尚香?”小姑娘先是楞了一楞,还哭声立止,然后又大叫起来,“奸贼,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还有,你这个奸贼,我哥哥是被你骗走传国玉玺,然后被你气死的,你还我哥命来!还我哥命来!”
“骗走你哥的传国玉玺?”陶应又笑了起来,大声说道:“我想周瑜或者程普黄盖也该把那天的事告诉你们了吧?那天我答应过,只要孙伯符将军交出玉玺,让我把玉玺交还天子,我就解除包围放他一条生路,还给他粮食和渡江船只,结果我又有那一条没有兑现?又何骗之有?!”
孙尚香语塞,在场的孙氏族人也个个语塞,对陶副主任再是恨之入骨,也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陶副主任的狡辩。最后孙贲干脆也懒得和陶应唠叨了,一拍马挺枪就冲,血红着眼睛扑向陶应,口中疯狂怒吼,“奸贼!还我兄弟命来——!”
孙贲那边刚动,早就跃跃欲试的许褚二话不说就要夹马,陶应却飞快一把按住许褚,又向旁边的高顺一努嘴,低声道:“我这次是诱敌,别赢,注意保护自己,诈败!”高顺飞快点头,再一甩长枪,夹马俯身就向孙贲冲了上去。
还别说,孙贲在武艺上还真有两把刷子,奉命诈败的高顺又不敢使出所有力量,交战二十余个回合后,高顺一个不小心差点都被孙贲一枪捅下了战马,幸得及时仰身躲过,再直起身来时,高顺也只好是就势诈败,夹马提缰逃回本阵,战意正盛的孙贲紧追不舍,同样得到诈败命令的许褚赶紧拍马迎上,挥刀架住孙贲钢枪掩护高顺逃回陶应身边,接着又与孙贲战在了一起。
换了许褚和孙贲交战后,尽管许褚还是没有使出全力,最多只算二流顶尖的孙贲还是感觉有些吃力了,几次与许褚刀枪相交的硬碰,都被许褚的一身怪力震得虎口发麻,不住怒吼大叫,那边孙贲之弟孙辅也沉不住气,也是夹马出阵来双战许褚,记着陶应命令的许褚也就势下坡,战了三四回合便诈败而走,陶应更是乘机下令鸣金,掉转战马带头逃命,高顺和许褚双双领军殿后。孙吴军中则是战鼓齐擂,欢声四起,孙贲和孙辅兄弟两马当先,数千大军奔腾涌动,潮水一般扑向紧急撤退的徐州军队。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在战场上积累了相当经验的陶应很快就发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情况,那就是孙吴军队中有很大一部分士兵在追击中十分玩命,为了尽可能快的追上徐州军队捞取功劳,这些士兵根本就不管不顾什么进退有序,为了拼命向前还不惜冲乱友军的整齐队伍,脚步速度还非常之快,陶应这次率领的军队如果不是徐州一流战兵的话,换了其他军队恐怕都已经被这些士兵给追上了。而更让陶应疑惑的是,这些士兵呐喊呼喝的声音,竟然也有一点似曾相似的感觉——就好象在那里听说过一样?
“主公,不对啊?”陶应亲兵队伍里的丹阳兵们也发现不对了,纷纷在奔逃中向陶应嚷嚷道:“主公,后面追杀我们最狠的贼兵,好象是我们的同乡丹阳人,口音和我们一模一样。”
“操!我怎么忘了吴景和孙贲被袁术、刘繇联手逼得走投无路后,去了宛陵投奔丹阳太守周尚?”陶应恍然大悟的骂了一句,然后又面露喜色,暗道:“好!终于有办法拿下合肥城了!呵呵,丹阳兵,全天下没有人比我们老陶家更清楚这些丹阳流氓兵的德行了,老孙家带这么多我老家丹阳的同乡兵来合肥,看来不仅是想嫁闺女,还想把合肥城当陪嫁送过来了。”
发现了这个情况后,之前一直拿不定主意到底对合肥到底是巧取还是豪夺的陶副主任心里也终于有了底,拔出了刀来大吼,“弟兄们!撤!撤!快撤啊!老乡见老乡,要小心咱们背后挨一枪啊!”
“主公有令,撤!撤!”周围的徐州将士轰然答应,大喊着把陶应的命令传达了下去,人加步马加鞭一个劲的只是逃跑,而徐州军队中逃得最为贼快,让人只能看到他们屁股后升腾起的滚滚黄沙的,也自然是陶谦留给儿子的宝贵遗产丹阳兵了。
带着对陶副主任的刻骨铭心仇恨,孙贲兄弟和吴景率军足足追杀了徐州军队超过十里路,直到队伍严重变形脱节才不得不停下追击脚步,收拢队伍打扫战场,欢天喜地的庆祝旗开得胜。而咱们的陶副主任破天荒的第一次败逃回了自家大营后,不等目瞪口呆的徐州众将张口打听什么样的敌人能干翻许褚、高顺和陷阵营,让咱们自打出道后就没输过一次的陶副主任第一次尝到败绩,咱们陶副主任就已经抹着脸上的汗水和尘土喝道:“马上全军拔营,向北退兵二十里下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