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我问道,忽然发现她的胸前的衣服正渗出一丝血来。
“你受伤了!”我顿时惊叫了起来。
埃西亚摇了摇头,“没事。”似乎是为了安慰我,她朝我艰难的笑了笑,“这点伤还要不了我的命。”话音才落,她忽然身子一歪向后便倒了下去,我吓得急忙抢上前去一把将她抱住,她看起来已经失去了意识,胸口正不停的有血渗出来,我撩开斗篷一看,袍子上破了好大一道口子,露出一道狭长的伤口了,我心说这伤口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之前那利刃魔一镰刀砍出来的,不过不管怎么样看起来都挺严重的,必须马上医治才行,我探了探她鼻息,还好呼吸还算平稳,应该只是失血过多而已。
我心中一阵火急火燎,心说这可怎么办,这大半夜的上哪去找医生呢,况且就算是有大夫恐怕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也很难信得过吧,唯有牧师和法师的治疗术比较有效,但是离的又实在太远了。
对了,阿飞和杨伟说不定会治愈型的法术呢,干脆会我住的地方得了,而且当初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带了不少伤药和医疗用具呢。
想到这里我不管三七二十七把埃西亚往身上一抗,转身就往家的方向跑。
我的马被落在了学院,这会只能发足狂奔,跑了两步忽然觉得不对劲,怎么把那玩意给忘了。
我打开次元口袋翻找了一下,果然,一个魔法卷轴被我找了出来,这个卷轴却是当初卫斯理留下的遗产中的一件,一张召唤坐骑的魔法卷轴。
我一直以为这玩意可能永远也派不上用场了。却没想到这会正好用来救急,希望还没有过期吧。
我一边想着一边撕开卷轴。念起了咒语,眼前白光一闪,一匹看起来有点傻傻呆呆的矮种马便被我召唤了出来,我把埃西亚扶上马背自己也坐了上去,两个人的重量让那矮种马有些打颤,这会我也顾不上这些了,一踢马腹就朝着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一边纵马飞奔我一边还琢磨着目前的情况到底该如何是好,安德鲁无疑是在搞某种yīn谋,而且看起来肯定跟恶魔有关,根据我玩了这么多年的游戏看了这么多电影的经验。多半是召唤恶魔之类的事情要不然就是打通一个通向地狱的传送门之类的事情。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出其它的理由了。
不过他为什么一定要在学校里搞这个呢?如果在某片荒郊野地里搞岂不是要容易的多,一点也不会引人注目,也不用担心会被人打搅,而现在他不仅要防备校长这个传奇法师还得想办法把学校里的教授老师们给引出去,这得费多少劲啊。况且就算他召唤成功了,滨海城的帝国卫队很快就会赶过去围剿了,他这图的到底是什么呢?
难道说魔法学院里有什么是他进行邪恶计划时必须凭借的东西,可是这个魔法学院有什么呢,除了几百个只会低阶法术的魔法学徒也没啥了啊。
我正想着呢前方远远的已经能够看到我家城堡的轮廓了,胯下的矮种马似乎有些气力不济的样子,打着响鼻放缓了脚步,我这会可没心情爱护动物,拔出军刀在它的屁股上猛的刺了一下。可怜的畜生顿时又加快了速度,眼看着到了那城堡的门前了,这匹矮种马终于耗尽了它最后一丝经历,哀鸣一声一下子把我给甩了下来。
好在我早有防备,落地时就地一滚,虽然摔的够呛却没把埃西亚给压到。那匹矮种马在一片白光中消失不见了,我戴上了至尊魔戒一把把埃西亚给拦腰饱了起来,然后又给自己加持了一个迅捷术,再然后一口气冲上了城堡的二楼。
一进城堡的大厅就看到阿芙罗蒂丝捧着一本看的入迷,那本书竟然是我从现代带来的几本中的一本,估计是被杨伟借给她解闷的,我对此暗暗感到不满,心说这玩意是随便借人的么,要知道只要足够细心足够聪明,有心人是不难从书中的描述了解到我们那个世界的一些细节的,如果想象力再丰富一点的话说不得就能猜出我们的来历了呢,但是这会我已经顾不上这个了,一边把埃西亚放在大厅的火炉旁一边问道:“蒂丝,他们两个在么?”
蒂丝摇了摇头,看到我怀里的埃西亚吃了一惊,“发生什么事情了,要不要我帮忙?”
“你会治疗么?”
“会一点辅助的神术,或许可以帮上一点忙。”
我心中顿时一阵犹豫,阿芙罗蒂丝虽然跟我也算是熟悉了但说到底她也是一个恶魔啊,安德鲁这件事情是否由她一份我还不知道呢,听她这么说多少有些不放心,万一她要是把埃西亚给害了怎么办。
阿芙罗蒂丝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脸上现出一丝冷笑来,“如果我看的没错的话她中了利刃魔的枯萎之触,现在黑暗魔力正在侵蚀她的身体,除非是生命力非常强大的生物,否则很快她就会被耗尽生命力了,如果不赶快修复的话可就要没救了。”
我一咬牙,“把埃西亚放在躺椅上,那就拜托你了,一定要治好她。”
阿芙罗蒂丝却摇了摇头,“我可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试一试了。”她走上前来正要施法,埃西亚却忽然发出一声呻吟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我心中一喜,“你醒了。”
“痛死我了,”她挣扎着抬起身来,看了一眼阿芙罗蒂丝顿时露出jǐng惕的神sè,“魅魔!是安德鲁的人!?”
“不要紧张,她是我朋友的契约魔,不会对我们不利的。”埃西亚这才放松了一些,不过看向阿芙罗蒂丝的目光仍然不善,阿芙罗蒂丝似乎也有些不高兴:“到底要不要我救快点决定把,再拖一会你女朋友要不行了。”
我还没开口埃西亚已经摇头道:“用不着她帮忙。我zì yóu办法,给我找个没人的房间就行了。”
我见她这么说还是有些迟疑。埃西亚却猛地大喊到:“快去啊!”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把她又抱了起来,径直抱到了我的房间里。
才一躺到床上,埃西亚就再一次闭上了眼睛,我开始还以为她又昏过去了,但是忽然间,她的身上却闪烁起了淡淡的红光,她胸口的伤口处冒出阵阵的黑烟,仿佛那红光正将黑暗魔力从伤口处挤压出来似的,很快那黑烟就消失殆尽了。伤口也紧跟着愈合。只留下光滑白皙的肌肤,没有留下一丝伤痕,等到治疗完毕,她身上的红光才逐渐消失,看起来就跟好人没什么两样。除了脸sè略有些苍白之外。
我看的是目瞪口呆,心说这是什么魔法?怎么从来没见过啊。
她睁开眼睛虚弱的望了我一眼,“有酒吗?我现在得喝一点。”
我把食品柜打开来照了照,我们带来的那些酒经过这些rì子的消耗就只剩下最后一瓶了,却是一瓶伏特加,这酒本来是打算用来御寒的,一直没派上用场,因为太烈的关系我也没想着喝,这会拿出两个杯子给埃西亚倒了一杯。她却一把抢过酒瓶子对着嘴吹了起来。
这一下子就灌下去三分之一,喝完了摸了摸嘴皱了皱眉,“好烈的酒!”说完笑了笑,“不过倒是够劲的很。”
我看她脸上显露出的一丝酡红不由得松了口气,看样子是没事了。
“呵呵,你倒是挺紧张的嘛。怎么怕我死了?”
我见她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我是怕你死在我家里我掰扯不清。”
听我这么说埃西亚顿时呵呵的笑了起来,笑的有些急了不由得咳嗽了起来,我急忙把她扶回到了床上,“咱能悠着点不?”
“放心吧,我没事,这点酒还醉不倒我。”她一边说着一边又灌了一口,我心说这妞看样子是要醉了,不由得有些头痛。
埃西亚却说道:“你给我唱首歌吧,就唱那天你唱过的那首,等唱完了之后你再吻我一次,上一次我没有准备好,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我被她搞得哭笑不得,老实说埃西亚确实很漂亮,不过这会让我吻她总有一种占喝醉了的女孩的便宜的感觉。
埃西亚见我没唱歌却从床上坐了起来,“怎么,你不喜欢我?”她望着我的眼神似乎有些古怪,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眼前一阵恍惚,埃西亚那副病怏怏的样子忽然变得慵懒而妩媚起来。
她贴紧了我,吹出来的气息让我浑身的酥麻了起来,“你难道不喜欢我么?”我听到她在我耳边的呓语。
“我当然喜欢你,”我想也不想的就脱口而出。
“那就抱着我吧。”埃西亚说道,双手环住了我的脖颈,主动的献上香吻,这一次不再像上一次那样生涩,不知道是不是酒的关系,这一吻竟然让我有些醉了,我的手搭在她的腰间,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背,将她平放在了床上。。。。。。。。。。。。。
当我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身边躺着一个香肩半露的女人,她那头红sè的短发看起来十分的眼熟,我的脑袋还因为宿醉而略有些头痛,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忽然间想了起来,该死,又是魅惑人类,我竟然又中招了。
“嘿,你醒啦,”她微笑的看着我,一脸得意的表情让我一阵哭笑不得,虽然并没有觉得吃亏但是总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你干嘛对我下咒,我好心救了你你却用魅惑人类来报答我么?”我详做生气的问道。
“嘿,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清高好不好,”她调侃似的说道,“魅惑人类只能让你做你本来就想做或者不反感做的事情,以我的施法等级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是绝对勉强不了你的,既然你做了就说明你本身是愿意的。”
我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埃西亚这时却嫣然一笑,“放心吧,我会负责的。”
还好这个时候忽然响起的一阵铃声解除了我的尴尬。那铃声听起来十分的熟悉,我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那是我的电话铃声。这个电话一直放在行李里面,自从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就没有冲过电,早就忘记了,这会却忽然响了起来,当真是把我吓了一跳,难道是幻觉?我心中不由得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我看了埃西亚一眼,却发现她也是一脸的好奇的看着我,“有东西再响唉,你有听到么?”
看来不是幻觉了,我心说真是见鬼了。打开柜子把手机翻了出来。一看号码,竟然是阿飞打来的。
“喂,阿飞是你么?”
“谢天谢地真的管用!凯子我是杨伟啊,赶快来救我啊,再不来我就要挂啦。这一次可不是开玩笑,你赶紧的吧。”
我被杨伟的一顿喊弄的莫名其妙,“你慢点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伟带着哭腔的说道:“那个安德鲁,他疯了,不知道从哪找了一大帮人把学校给围起来了,我们都被捆在了学校的大讲堂里,连那些教授都被干掉了。”
“什么!”我听了顿时吃了一惊,心说不是吧,这个安德鲁玩的这么狠?动作这么快。我还打算去打他的小报告呢,竟然这么快就发动了。
“不对呀,你们那么多人怎么会被这么容易就给抓起来了,你们可都是法师啊,难道不会用魔法轰开一条路么?”
“别提了,那个安德鲁不知道搞了什么名堂。我们的法术都施展不出来了,现在全被堵在城堡里了,而且他还召唤了一大票恶魔,谁敢反抗就给拖出去啃了,吓死我了都,你赶紧的吧,再不来我就交待在这了。”
我心说这下可糟糕了,安德鲁竟然铤而走险,这可怎么办,不要慌不要慌,别忘了还有达拉玛呢,他可是传奇人物,只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就行了。
这个时候电话那边忽然响起了一阵杂音,然后我又听到了阿飞的声音。
“听着凯子,这一回是真的遇到麻烦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个安德鲁似乎是要搞某种献祭仪式,而我们这帮人就是祭品,他用了某种结界使得学校内的法术全部失效了,被抓的人根本没办法联系外界的人,不过安德鲁绝对想不到我们这个手机还能用,所以他一定想不到你会接到通知,现在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我们可全靠你了凯子。”
我听了一阵头大,这种重担压肩的事情我可还是头一次遇到,问题是就凭我一个人的实力也搞不过安德鲁啊。
却听电话那边阿飞又说道:“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透露给你,不过现在或许是时候了,你知道我最近经营了一些势力,其中有一支武装力量,你去我的房间拿我的法杖,然后到史宾赛庄园去找葛洛特和卡雷斯,带着他们来救我,电话要没。。。。。。。。嘶嘶嘶嘶。”
后面的已经听不到了,不过大概的意思我却是已经明白了,放下电话,我还是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
埃西亚见我脸sè不对抱着被子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那个小盒子怎么会有声音冒出来?”
刚才阿飞说话用的是汉语,所以埃西亚才有此一问,我把事情解释了一下,埃西亚有些忧虑的问道:“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去找达拉玛了,虽然阿飞说这一回全靠我了,可是我却不觉得自己能够有办法救他们出来,那个安德鲁可是有一大票恶魔做手下呢。
我说了我的观点埃西亚却一阵冷笑,“没用的,你凭什么觉得我们能够见到达拉玛,你又凭什么觉得达拉玛能够相信你我的话?最重要的是,你凭什么觉得安德鲁发动的情况下会不想办法把达拉玛引开,最近你见过达拉玛校长么?”
我心说还真是如此,“那你说怎么办?我可不认为我们两个能够对付的了一整只恶魔大军。”
“事在人为,不去做怎么知道无法成功,别忘了你的朋友还在里面呢。”
我被她说的一愣,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必须计划一下!”我一边说着一边又坐了下来,开始整理起头绪来。
“既然安德鲁之前说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发动,那么这一次他的行动肯定是提前了的,这就说明他的行动准备的并不充分,他的优势城堡里的人都无法实战法术,等一下,如果城堡里的人无法施法的话那么那些恶魔应该也是无法施法的话,如果这样的话我倒是不怕它们了。”
这话我可不是随便说的,如果没有那些诡异的法术的威胁的话,我光凭着一挺六管火神炮就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横扫那些恶魔了。
埃西亚却摇了摇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安德鲁用的应该是内设在城堡防御体系中的禁魔结界,在结界笼罩下法师的能力将被压制,就算是高阶法师也只能使用低阶的法术,而低阶的法师则干脆啥也用不了,不过恶魔的法力是天生自带的超自然力是不受影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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