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姑娘,”小谢公子的声音他的脸一样很有诱导性:“你有没有想过和我合作呢?做我的助力,我的确不可能给你名分,这并不是我不尊重你,只是我们都明白规则,不过我能让过你充分发挥你的才华,享受权利的生活。比起贤妻良母,你更适应这样的生活。”
紫鹃噎了一下:“我这个人比较俗,认为名分比较重要。”她换了一口气:“如果我是男人,会考虑做你的幕僚的。很不幸我是女人。人生在世,我认为还是符合社会的主流去向比较好。”
小谢公子绝对没有被拒绝后恼羞成怒的样子,这点紫鹃倒是能预料到,就像他似乎也对紫鹃的回答不意外一样。他只是有些遗憾的说:“我希望紫鹃姑娘能细致考虑一下,。”
紫鹃很认真的说:“关系人生道路问题,自然是应该考虑清楚的,不过正因为是如此事关重大,所以我早就反复思量过,还是顺应社会传统规则的好。”
小谢公子并无失望的表情,显然事先考虑过这样的答案:“是啊,如果紫鹃姑娘是男子,我一定三顾茅庐。可惜女子在世上受的约束实在太多。那么紫鹃姑娘愿不愿意听我另外一条提议?”
“都说到这里了,当然愿闻其详。”紫鹃回答。
小谢公子继续说:“舍妹半年后进宫,不知道紫鹃姑娘有没有兴趣做她的女官?”
为什么进宫要等半年啊?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贵府必定人才济济。我才学疏浅,还是人贵自知。
我其实真没什么野心的,顶多不算安分。不过也许过几年就真的喜欢做个平凡主妇,把岁月静好作为人生追求。人么,总要现在做明天的准备。”
要说紫鹃真的一点没被说动,那是假的。她性格最是争强好胜,喜欢挑战性的东西。
前世里不顾父母希望她从事纯技术专业的建议,甚至放弃了财会本业,选择了与人斗其乐无穷的管理岗位,后来又从事商务谈判。
这高墙四角内的天空的确对她太压抑了。真要做个平凡的主妇。柴米油盐,相夫教子的生活,无异于死水,就是有些波动。也不过死水微澜。真心不是她的茶。
可是紫鹃还是压下了自己的冲动。人么,还是符合社会的主流去向比较好,不会有激情。但是总不会太偏差。
紫鹃虽然喜欢挑战性的东西,但是冷静自制才是她最重要的性格,所以那些年她才走的平平稳稳,而立之年就坐到了著名公司里不多女人能坐到的位置。
毕竟这个社会不同前世,女人想要靠自己出人头地,可是要冒生命危险的。
虽然说富贵险中求,但是其实紫鹃真的对富贵的兴趣没多大,真让她动心的反而是这个奋斗的过程。为了享受一个激动的过程,赌上生命安危,真的合算么?
好吧就算紫鹃自己能赌上一把,可是她不是孤家寡人,这个社会可是流行连坐的,没准就连累到林黛玉,这个还是算了。没得为了自己的刺激,拖累了别人的。这个良心上绝对过不去,完全不值得。
所以还是本本分分的做个平常女子吧,毕竟在这个社会里,是没有回头路的,更不要想退休的。紫鹃安慰自己,也许年纪大了,她就想要平淡生活了,那么现在还是给以后留下机会吧。
小谢公子叹了口气:“岁月静好么?好吧,人各有志,我也不会强求。叶姑娘如果改变了主意,我的话一直有效。”
“多谢赏识。”紫鹃这话挺真诚的。
回到家里,却见一片忙乱。原来王嬷嬷不知怎得没走稳,她年事已高,昨天傍晚的暴雨在院子里积了水,便在在院子里摔了一跤。却自己站不起来了,春枝和雪雁都扶不起来,最后加上林黛玉,三人好不容易才把王嬷嬷架到床上。
因为紫鹃带了果子出去了,林黛玉让春枝去请个大夫来看。
春枝刚要出去,紫鹃她们就回来了。
紫鹃听了情况,知道自己要接待大夫,赶紧去换下了去银号的贵重首饰——去那种地方什么时候都的富丽逼人才好办事,可是居家时候,还是素简些,才不着贼人惦记。
大夫来的倒快,应该就是街坊里住着的。一个中年大夫,挺白净,走路慢吞吞的。
号了王嬷嬷的脉,大夫捻了捻胡须,问春枝:“你们家主人在哪里?这病人……”
“大夫有什么事,只管和我说吧。”紫鹃婷婷的走进去。
大夫似乎想问一下紫鹃身份,终于没问,只说:“病人摔伤到是不重,只是脉象有些混乱,可能是惊吓所致,我开了方子,你们买了来,内服外用,过几日就好。”
紫鹃送了口气,付了诊金,让果子送了大夫走,顺便买了药回来。
果子回来,紫鹃给王嬷嬷敷了外用的药——摔伤真的不重。外头春枝煎了药,给王嬷嬷服下。大家以为明日就有起色,谁知道王嬷嬷晚上就发起烧来。
第二日越烧越厉害,紫鹃就问春枝:“这附近只有昨天那个大夫么?”
春枝回答:“我问了三个人呢,都说这个季大夫是附近最好的。”
林黛玉想起上次雪雁吓到的情况:“是不是需要过一两日才见效啊?”
紫鹃就说:“估计昨天没看出这么严重来,果子你再请那大夫来看看吧。”
结果季大夫还出诊去了,另外找了一个来,号了脉,也只说没事,开了个方子让吃药。
紫鹃看那新方子和昨天的方子大不相同,也不知道哪个对症,又不好混吃。只让果子去季大夫那边等着,等他一回来就请过来。
季大夫来了,诊脉之后,还让按昨日的方子吃药,说过一两日就见轻了。
紫鹃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让雪雁和春枝用井水泡了手巾给王嬷嬷降温,自己去煎药。
偏这王嬷嬷却不像大夫说的,反而明显见重了。
紫鹃就想到之前在卫若兰府上遇上的那老大夫,好像是个很有本事的大夫,不过好像是外科的,好吧这个时候不分内科外科的。就让果子请了去,谁知道果子空着车回来,说那大夫不出诊,只坐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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