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说:“本来不是大事的,不过那龄官,好像是叫做龄官吧,可是能闹的,上次不知道怎么的,居然都找到宁国府门口拦住蔷哥儿了,外头人都知道的笑话。蔷哥儿好容易才求了珍大爷放过她的,然后这边珍大爷就张罗着给蔷哥儿说亲了。”
紫鹃问:“最近的事?”
“这么珍大哥如此着急的给蔷哥儿说亲,可不是最近的事。你那几天都想着司棋的事,坐立不安的,没心思,所以才不知道的。”林黛玉说。
这都是剧透君不知道的意外情况,所以紫鹃也不知道怎么个发展,结局如何。不过现在紫鹃最希望的是那龄官能拐骗的贾蔷和她私奔了才好,这样赖倩倩就不用嫁给贾蔷了。
偏理想和现实是有差距的,好几天了也没什么动静。倒是紫鹃不放心司棋,想要找个机会去看看司棋,劝她找个适合人家嫁了最好。
林黛玉也同意她去看看司棋,在林黛玉看来,司棋这姑娘毛病自然不少,脾气也够大,可是为人倒是真,只有把你当自己人了,那叫个真心实意的,这在贾府实在罕见。
而且司棋反的这错,别人看固然很严重,可是林黛玉是什么人,中国古典文学里著名的爱情女神啊,她怎么可能认为司棋为爱犯得错是罪不可赦啊。
因为去司棋家,不过是在贾府势力范围内活动,只要主人同意了,去和李纨回禀一声就行,不用去王熙凤那边正式请假。
所以紫鹃准备了几样贾府内院里面的司棋曾经爱吃的细点。就去李纨处请了假出去看司棋了。
司棋家就司棋和司棋的娘在家,司棋的娘从小看着紫鹃长大的,说话也随便: “紫鹃啊,来看司棋?里头坐,司棋在她自己房里窝着呢。现在这时候。哎!真是不好出门,可是好赖也在院子里走走啊,偏不。”
司棋娘又气又心疼的摇摇头。说:“紫鹃,你是个会说话的,帮婶子劝劝司棋。这么不言不语的闷着叫什么事啊?”
“行。”紫鹃笑着答应了。又看看四下无人低声说:“那司棋的表弟找回来了么?要是找回来让他见见司棋吧,也是个结果。司棋这性子拧,到底是自己的心头肉,您不让她谁让她?”
司棋娘听了,恨的咬牙:“那没良心的害了司棋,就跑的没影了,扔下司棋一个人受罪,哪里能有什麽结果啊?”
紫鹃就有低声劝说:“那婶子最好另做打算。要不司棋在这府里头也不好过,不如求了太太出去的。”
司棋娘拉着紫鹃,到堂屋里。才说:“你这孩子从小就是有主见的,现在更是了不得。这府里都说你有本事有见识的,果然不错的。你说的,我们也不是没想过,可是司棋这死丫头不领情啊,一说就说要去寻死,不拖累我们。你说这叫什么话?”
说到这里,司棋娘的眼睛都红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司棋家父母又是宠爱孩子的,不是那种认为司棋丢了她们的人,就非打即骂的那种不顾儿女的父母。
还是有爹娘的人幸福啊,紫鹃心里羡慕,对司棋娘说:“我去看看司棋,能劝劝就劝劝,您也别急,慢慢的来,司棋和她表弟这么多年的情分了,哪里能一个月就忘干净了,总得给她个时间缓缓吧。”
“紫鹃你可是要帮这婶子劝劝司棋啊,别那么死心眼了”司棋娘恨铁不成钢啊。
司棋娘领了紫鹃去到司棋房门口,说:“看谁来看你了。”一边就推门进去。
司棋正在炕上,靠着墙角,没精打采的,手上还在做针线活。紫鹃看着心里放心几分,在做活就好,就怕什么都不想干,万念俱灰才可怕。
司棋一抬头,看见是紫鹃,倒是也不奇怪,要说现在还有人来看她,只能是紫鹃了,绣橘她们因为自己姑娘的婚事怎么也不可能有机会出来了,其他的人才没心思来看自己。
司棋就丢下手上的活,起身过去,拉着紫鹃,问的第一句话却是:“我们姑娘定亲了,女婿是什么样的人家,性子好不好?宝二爷他们见过没有?姑娘的嫁妆准备的怎么样了?谁跟着过去?”
一连串的都是问的迎春,也不亏迎春在她犯了贾府丫鬟最大罪之一的时候,还护着她,照看她了。
紫鹃就这司棋的拉,在炕沿上坐下:“听说也是世交,大老爷看中的。家是大同的,现在只有二姑娘的女婿一人在京城,世袭什么指挥使的。宝二爷还是定了婚事以后见过一次,不太和宝二爷的眼,环三爷说很魁梧的武人。别的就不知道了。”
司棋听了有些着急:“这样的人,我们姑娘哪里行?要是个斯文书生,我们姑娘才合适。这一个武人,怕是不懂怜惜我们姑娘的。不过一个人在京城,那么也没婆婆妯娌了,倒是也好。不过,这样的话,总要当家理事,我们姑娘哪里做的来,绣橘也不是个精干的,怎么办?”
紫鹃安慰说:“什么事也说不定,没准到了人家家,逼这管家,就会了。人总会变的,做姑娘的时候都是腼腆温柔的,做了当家奶奶不一样了。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会的,到时候就回了。”
司棋苦笑这摇摇头:“要说人好,我们姑娘是一等一的,可是就是性子软,我怕她到了人家家里吃亏的。在娘家做姑娘,怎么也不能框外了,顶多长辈不待见,婆子们闹闹,能有多大?做了奶奶就不一样了,那些爬床的小妖精,我怕我们姑娘就应付不来。”
紫鹃也知道迎春应付不来,可是有什么办法啊,只好说:“现在的事,谁也不知道怎么样呢,只能盼着二姑娘好吧。二姑娘的嫁妆有老太太安排了,倒是好的。”
司棋就问:“怎么安排的?我们姑娘不会算计,庄子什么的是不是咱们府上的老庄子,有老人家看着的还好些。我听说嫁期很近,年底就要过门,那家具,衣服,头面都能做的急么?”
紫鹃安慰说:“老太太也想到了,给二姐姐是咱们府里的老庄子,还有三千两的压箱银子。衣服帐幔这类针线上的是,也是老太太让咱们府里针线上的人做的,料子从库里走的,不会出了纰漏的。就是头面和家具给了大老爷银子让他做去。”
司棋一听急了:“大老爷?不是给琏二爷办?”
紫鹃摇头:“琏二爷前一阵子病了,起不来床的,不能办事了。是大老爷办的,你也不用太担心。大老爷就是不顾及二姑娘,也的顾及面子啊。怎么也不能框外了的。”
司棋却一撇嘴:“可没准的。大老爷为了银子不要脸面也是可能的。”
紫鹃因为没记得《红楼梦》小说上说贾赦刻薄了迎春的嫁妆的事,所以认为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扣下点可能,但是总能说过去了,就安慰司棋说:“应该不会吧,别人都看着呢,要是过分了,大老爷怎么出门啊,不怕人笑话啊?再说老太太那里也过不去的。”
司棋冷笑:“大老爷根本不出门,才不怕外头人笑话呢,反正这么些年当了多少笑话了,还怕这一点子?世袭的嫡长子连正房都没得住,谁不笑话,大老爷早精钢不坏之身了,哪里在乎这个。”
这话也有道理,贾府本来就有许多,外人一定会奇怪的事,估计没少被暗地里笑话的。偏还要挣个面子,撑个架子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吧,偏他家早没面子了。连司棋这样的内院丫鬟都知道的事,贾府的boss们愣是装不知道。
不过紫鹃还是安抚司棋:“就算你说的。可是二姑娘到底也是大老爷的亲生女儿啊。大老爷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连女儿都不陪送,难道都留着给琏二爷?我看大老爷对琏二爷也没那么好的,不可能扣了女儿的留着给琏二爷吧。”
“给什么琏二爷?”司棋坐直了身子说起来:“你是不知道大老爷那边多大的开销,根本是个无底洞的。还留着给琏二爷,不刮琏二爷琏二奶奶的就是好的了。”
紫鹃还真的对贾赦那边不了解,因为紫鹃知道主要贪了林黛玉的银子的是王夫人为首的势力,要不贾赦会因为分赃不均怀恨在心,想方设法的要整王夫人的。
既然和林黛玉没什么关系的事,紫鹃当然也懒得打听他那边的开销情况了。只要不是林黛玉的银子,就和她紫鹃没关系的。
不过:“大老爷又不出门应酬,也没什么人口,就他和大太太,并琮三爷三个主子,能有多少开销?刮琏二爷,琏二爷也得有啊?”紫鹃随口问,主要是利用司棋喜欢八卦的爱好,分散司棋注意力,省的她东想西想的,自己郁闷了。
司棋果然是八卦女皇,宝刀未老:“没有外头的应酬也罢了,毕竟应酬都是有来有往的,有出去的就有进来的,没什么。问题是大老爷那边可是只出不进的开销啊。
你是不知道大老爷养着多少花钱没够的门客,关键是他身边那些小妾通房丫鬟们多么能糟蹋钱的。
原来大老爷管着琏二爷的母亲,前头的大太太的嫁妆,收益什么的都花掉了,后来琏二爷娶亲了,老太太出面把那些前头大太太的嫁妆给琏二奶奶管着了,断了大老爷的一条财路,大老爷才不喜欢琏二奶奶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