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路相逢,本想着这里两边是石壁,有屏障,可以把温大夫这个外男和园子里的姑娘们分开,不见面,谁承想紫鹃偏走了这条路。那张和家的对紫鹃还是颇为抱歉。人家就住这里,没人通知人家的话,怎么走都可能。
所以在张和家的眼里两人面对面也是无奈之举。对两个当事人来说,好吧,其实对紫鹃来说无所谓,上学的时候男同学坐同桌比这距离近多了好吧。紫鹃虽然没交往过男朋友,但是男性朋友还是有不少的,工作中也不是在女校教书的,男人见多了。
倒是那温大夫有点难堪,这贾府的事做的不地道,没想到不只是对自己不地道,整个一个不负责任。连让女子回避都没做。
说起来,这荣国府的大观园倒是漂亮,不过,不过好像这里面只有贾宝玉一个男人,这……,算了人家的家的私事。不过真的验证了柳芳说的那寄人篱下的林家姑娘真的日子不好过,比如这来了外男,她的丫鬟也没人通知,这足以说明了吧。
不过这叶紫鹃倒是个不扭捏的,该守礼的时候很是守礼数,真意外面对外男是也很坦然。虽然这温大夫努力不看人家女眷,可是正面对面,不看不可能,这紫鹃真是个相貌精致,云鬓雪肤的女子,尤其一双眼睛及其有神。
只是这么个女子,跟着前途叵测的小姐,自己的命运还真的难说,实在可惜。
这林家小姐的丫鬟都如此。本人应该也是个不寻常的女子吧,要是真嫁给了贾宝玉这样绵软的男子,怕是不相配。当然如果这小姐本身十分强悍,倒是很适合贾宝玉这样的丈夫,不过这林小姐的丫鬟不像被压迫的,估计小姐也强悍不到哪里去。
温大夫一和紫鹃错开,马上转过头。紫鹃心说,这倒是个君子,不管是不是真的。对于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紫鹃宁可遇上的是伪君子,而不是真小人。
到了王熙凤处。果然平儿不在,去了尤大奶奶那里办事。小红和丰儿守着病榻上的王熙凤。王熙凤见了紫鹃就问:“你们姑娘可好?”
紫鹃就说:“已经大好了,我们姑娘正想着来看看琏二奶奶,又怕自己身子没好利索,您又病着,她不好来的。就打发我来给琏二奶奶问安。”
王熙凤就说:“你们姑娘这不过是弱症,哪里就避讳到这样了,实在是太小心了。”
紫鹃就叹气:“可不是弱症,只能靠静养着。琏二奶奶也需要静养才是。”
王熙凤就锤床:“这天天躺着,躺的人也烦躁。”
“卧病的时候。有脾气也是正常的,倒是得发出来,不能郁结着,要不对身体恢复不好。”紫鹃也懂点中医,起码对护理长期病人有点心得。
王熙凤就说:“我都躺倒了。别人烦我还来不及,怎么还敢有脾气?”
紫鹃明白怕是说的是贾琏,不过人家夫妻的事,只能装傻装听不懂了,只说:“二奶奶要是闷得慌,不如把巧姐儿抱过来。”小孩子在一边一定热闹。
谁知道王熙凤却遥遥头:“闹的头更疼。”好吧。王熙凤这样的女强人不适合带小孩也没办法。
紫鹃又说:“给宝二爷看诊的那个温大夫,听说很是高明,宝二爷那么重的病都好了。二奶奶不如也请他诊回脉。”
王熙凤听了,考虑了一下:“人家到底不是大夫,给宝玉看病,还是柳家的人情。如今老太太,太太们都不在,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好请去?”
“那还是用太医吧,倒是专精妇科的倒是比杂科更好些。”紫鹃转了口气安慰王熙凤。
不是大夫的人,看病是人情,那么当然的家里的男人或者长辈才好请,可是长辈不在,男人也不在,强悍如王熙凤也没办法了。这就是这个年代女人的悲哀,在后宅多么呼风唤雨,到外头还是全靠男人的脸面。
结果从王熙凤这里坐了一时出去,却看见贾芸正在院子里垂头丧气的,却没见小红。
迎头正遇上了,紫鹃就向贾芸福了一福,贾芸勉强笑着问了个好。贾宝玉和王熙凤被赵姨娘用魇鬼治了的时候,是贾芸领着小厮们上夜的,紫鹃跟着林黛玉在外面等消息,出去倒茶打水什么的难免遇上贾芸,所以两人也算认识的。
见贾芸在,紫鹃本来不想找小红了,偏丰儿出来叫了贾芸进去回话。紫鹃就想好歹来了一趟,找小红说一声再走吧。
结果到了小红房里,却关门闭户的,紫鹃敲了一敲:“小红?在么?我是紫鹃。”
小红迟了一下才开门,眼圈有些红,紫鹃就明白小红和贾芸怕是闹别扭了,不过这个时代不许自由恋爱,像贾芸和小红这样的自由恋爱的,都是地下进行的,最怕人知道。就是紫鹃这个小红的闺蜜,也只能装不知道,小红也装作不知道她知道。就是再怎么心知肚明也不能挑破窗户纸的那种,除非像鸳鸯一样当场撞见。
这点可和现在的闺蜜不一样,连床上的私密环节都敢诉说的,而且一个恋爱,另一个做顾问是最正常的,可是古代不同啊。
入乡随俗,所以紫鹃并不好问,只好说了几其他的话,虽然贾芸偷着过来丫鬟的房间不可能,不过送个信,捎个话的,倒是没准。于是紫鹃也不好多留,就离开了。
结果从小红房里出来,出了王熙凤家的大门,紫鹃又看见贾芸了,真是有缘分。不过紫鹃正好看见贾芸十分困惑又带着气愤的看着素色衣服上一块浅红。
这地方没有电脑电视的,所以近视的不多,紫鹃这身体的眼睛就非常的好,实在不是前世里带着眼镜度过非睡眠和洗脸洗澡时光的眼睛能比的,所以眼尖的紫鹃看出那一抹浅红应该是脂粉的印记,难怪小红那表现呢。
可是看着贾芸似乎很困惑,已经离开了小红的视线,也不能指望遇上小红知情的闺蜜,应该不是装出来的,难道是无辜的?
说起来也是,贾芸是不是沾花惹草不知道,但是却是个谨慎有心计的,怎么也不可能穿着沾花惹草的衣服来见情人吧?
再说刚才他应该从宝玉房里出来吧?怎么可能有机会去招花惹草?至于之前,还是那话,他又不疯又不傻,为什么不换了衣服再来贾府呢?
紫鹃就靠近了他,行个万福礼,那贾芸突然见人来,被吓了一跳,感觉放手,紫鹃的余光看见那地方,这地方怕不容易沾上女人脸上的脂粉,怕是真的有什么误会。
贾芸和小红都是紫鹃欣赏的,为人都不错,也上进,倒是一对良缘。不要为这个散了才是。
所以紫鹃虽然在王熙凤处,无论是见到贾芸还是小红,都装作没看见,不知道。不过一回到大观园,紫鹃没有会稻香村,而是直奔。今袭人刚来过,紫鹃去礼数上也对。
在的正房里,紫鹃果然在地板上发现一道殷红,紫鹃装作无意的随口问:“你们谁撒了脂粉?还是你们的脂粉太多,撒在地上熏屋子?”
本来正谈笑的麝月脸上一僵,还心直口快的晴雯冷笑说:“我们哪里有多余的脂粉,有多余脂粉撒地板的,把我们的份要去送自己的小姐妹了,哪里还有我们的?”
这话有意思,紫鹃努力分辨,难道是芳官?
这时候贾宝玉就说了:“芳官也是念旧,想着有什麽好东西了送给过去的小姐妹,有情有义的,怎么你们这么抱怨?又不是没有你们的?先给了别人,我再做来不就行了。当着芸儿你们就闹,把芸儿都吓走了。”这个不是吓走的吧?是难堪走的吧?
果然袭人在一边说:“怎么说芸二爷也是客人,怎么能当着客人闹呢?芳官也过了,幸亏温大夫那会子走了,要不外头怎么说?”
紫鹃听到这里,就明白了,怕是的争风吃醋案,让贾芸倒霉赶上了,不知道怎么就占上了脂粉,就被小红猜疑了。真是无妄之灾。
不过这芳官倒是本事,又混到贾宝玉身边了,这花袭人改吃素了?恐怕不是,就是花袭人吃素去了,那秋纹、碧痕的也不是白给的。只能说这芳官实在本事。这不贾宝玉就说了:“她一个小孩子不懂事呢,你们多少也要教导她些。”
晴雯就说:“我可教不起她的,袭人你管管吧。”晴雯也会拉垫背了,人果然是在战斗中成长。至于和袭人的战斗,晴雯为什么没有成长,那是因为她和袭人实在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袭人继续装贤人:“要说这芳官记得旧时姐妹,倒是好的,可是怎么不该在客人面前闹的?芸二爷多难堪啊。”旧事?才几天啊,就旧时了
贾宝玉睁大他那装满无辜和茫然的大眼睛说:“芸儿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的,难堪什么?”你的大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你就别发言了吧,宝二爷。(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