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嚣张的口气!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身白衣锦袍的赵宗阳,不顾御卫的阻拦,快步迈入大殿之中。.org
看那神色,没有半点内疚和慌张,相反还一脸怒气……
这家伙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闯下这天大的祸,居然还如此霸气,真的不知道“害怕”二字怎么写的么?
“赵宗阳,不得放肆,天子在上,你还不跪下行君臣之礼?”徐相国冷声喝道,一句话就给赵宗阳扣了一顶大帽子,不可谓不老辣。
“我这个人腿脚不太方便,跪不下去。”赵宗阳双手一摊,说道:“况且,我记得当年我父皇在位时,君臣之间都是鞠躬,从来不跪。不知道后来怎么搞的,繁文礼节那么多,本侯十多年不理政事,早就记不清了……”
好蛮横好霸道的顺侯,字字诛心啊!
“好大的胆子,你是想违抗陛下的圣令么?口口声声先皇,你有没有把陛下放在眼里?”徐相国心里一喜:这小子果然不知天高地厚,死期到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高高在上的赵天云身上。顺侯胆大包天,敢如此挑衅,岂不知天子一怒,流血五步?
赵天云的脸色,瞬间一变,在片刻之间,隐隐有了一丝凛冽的杀意;但顷刻之后,却又恢复了常态,缓缓说道:“宗阳年轻气盛,受不得礼节约束,这也不碍事。只不过,朕对你期望很高,你要尽快适应角色才好。”
这意思,是这次就算了,但下不为例?是在嘲讽还是在警告?侯爷不吃这一套。
赵宗阳冷冷一笑:“我尽量吧,不过在某些方面,我资质愚钝,恐怕要让陛下失望了……”
太霸道了,这无异于当场叫板啊,就差没有直接翻脸了。
众人神色各异,各自都在打着心中的小算盘:到了这种层次,没有几个人还会傻乎乎的以为赵宗阳是单纯的头脑简单,他敢如此,就必定是有所依仗。
但,他的底气从何而来呢?就凭借他巽阶的修为?虽然在年轻一代中,他是开元国当之无愧的翘楚,但这也只是年轻人之中,真正的高手,还多得很,难道他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更何况,这次还惹到了大周,那是让人望而生畏的庞然大物!岂是你能够抗衡?
“先不说这个了,宗阳,你看看这人,你可认识?”赵天云指着武烈,对赵宗阳问道。
“武烈,你怎么在这里?”赵宗阳大惊失色。
哼哼,到了这个地步,还想装疯卖傻,置身事外?徐相国心里冷笑,赵宗阳的反应,完全在凌天的意料之中。
“他在这里,出乎顺侯的意料吧。”徐相国阴阳怪气地说道:“顺侯千算万算,没有料到此人会在全身而退之后,被我徐家生擒吧。现在,他已经指证你策划刺杀大周军士了!”
“指证?”赵宗阳一副失了方寸的神情,手指着武烈,恶狠狠地喝道:“好你个狗奴才,还敢指鹿为马,栽赃陷害于我?”
众人哗然:这是狗急跳墙了?
“侯爷,我……”武烈狠狠咬了咬牙,猛然说道:“我还有家小,不能全跟着你陪葬!”
“你……你……”赵宗阳似乎被气得发狂,吐词都不清了,翻来覆去,就是喃喃一句:“血口喷人,血口喷人啊!”
哈哈,乱了方寸了!
徐相国心里一喜,按照徐凌天制定的计划,说道:“顺候一口否认,或许真有冤屈也说不定。陛下,老臣建议,低调处理,抛一个人去顶缸。大周实在是太恐怖,连顺候都被吓破胆了。”
“吓破胆?徐相国在开玩笑吧!”赵宗阳猛然涨红了脸,说道:“人就是我杀的,杀了就杀了,还想怎么样?”
果然招了!众人目瞪口呆。
徐相国心里暗喜,同时又有一些欣慰:凌天果然是个人才。
昨夜里,老夫还担心栽赃赵宗阳不成被反咬,凌天却分析道:“赵宗阳此人,唯一的优点就是骄傲,这同时也是他最大的弱点。这人很不好对付,同时又很好对付,只要抓住他的骄傲,即便是栽赃,他也会义无反顾地承认,这并不是因为他傻,而是他太骄傲,他相信能够凭他一己之力,与世界对抗!”
凌天的话,一语成谶!
“赵宗阳居然招认了,难道他不知道这是多大的罪?”
“不认还能如何?人赃并获了!”
“莫非他真以为,凭他一己之力,能与大周对抗?”
“荒谬啊!”
大殿里,大臣们窃窃私语不绝于耳。
赵天云皱了皱眉,脸色有些阴沉,但却没有如众人所想的那般,立即下令,处理赵宗阳。
陛下莫非是有所顾忌?难道他还在担忧,当日的承诺?徐相国心中一凛:不行,赵宗阳渐渐要成气候,铲除他的机会千载难逢。若是错过这次,天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次?
“请陛下圣裁!”徐相国义正词严,道:“死了十个大周军士,大周方面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现在摆在我们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自己赶紧处理凶手,给大周一个交代,二是徘徊等待,然后坐等大周发怒,给我们一个交代……”
情势紧张,一触即发啊!必须要赶紧处理赵宗阳,才能平息大周的怒火!
徐相国借题发挥,一下子就点中了要害!
但他没想到的是,赵天云此时却犹豫了。
没有往常那仁德的面孔,赵天云的脸色变幻莫测,似乎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魔怔。杀意凛然,但似乎又在顾忌着什么!
“退朝吧,容朕想一想……”赵天云轻轻挥手,有些无力。
徐相国一时有些愕然:莫非陛下真的顾忌那虚无缥缈之事?
不过没关系,当他衡量得失之后,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赵天云顾不得大臣们的满堂震惊,在有些蹒跚的脚步下,快速回到了自己的寝宫。然后将所有下人都打发了出去,在东面的窗户上,点上了三炷香……
“你只有三次呼唤我的机会,这十多年来,从没用过,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
一个冷冷的声音,传入赵天云的耳中。
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声音分明存在,却像是无声无息,根本无法察觉,是从何方传来……
(晕,一大早就被组织观看18次华山论剑,看得我都睡着了。真佩服那些人,枯坐两个小时,表情都不变一下的。灵魂出窍,已入化境啊。哎,为了安慰一下我饱受折磨的心灵,大家给点票票,鼓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