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毫米榴弹炮作为中**队的重炮给俄国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这款榴弹炮最初是美国人支援给意大利的武器,一战结束后意大利裁军将其卖给了中国,随后中国对俄进行干涉作战,美国人又送给了中国一部分这款榴弹炮,随着中国向美国订购这款武器以及引进了1还榴弹炮和炮弹的生产技术进行仿制,1毫米榴弹炮成为了中国国防军制式重炮。
1毫米榴弹炮显然在原来的俄罗斯帝国中并不属于重炮,可是对于现在的沙俄遗族而言,别1毫米榴弹炮,就是75毫米野炮也是极具危险的东西。
“咻——咻——咻——”
“轰!轰!轰!”
沙土被炮弹炸的漫天飞扬,干涸的土壤中的沙石成了最大的杀手,不断有人被炮弹或者是石块击中发出惨叫声。甚至此时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除了硝烟的味道之外大量的尘土被士兵们吸入口鼻中,有些人呛得咳嗽了起来。但是没有人敢站起身,也没有人疯狂的跑动,这些人都是老兵,知道炮弹落在人的头上直接将人杀死的几率并不大,但是跑动的人被飞溅的弹片杀死的几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啊……”有人惨叫起来,“我的腿,我的腿!”
“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
一个军官立即喊道:“准备战斗,准备战斗。黄皮猪要向我们进攻了,准备战斗,俄罗斯勇士——啊!”随着一声惨叫这个勇敢的军官整个头被弹片削掉了。
华西列夫斯基趴在战壕中瑟瑟发抖。他的右手握着十字架,最终有词地背诵着圣经道:“惟喜爱耶和华的律法,昼夜思想,这人便为有福。他要像一棵树栽在溪水旁,按时候结果子,叶子也不枯乾。凡他所作的,尽都顺利。恶人并不是这样。乃像糠毗被风吹散。因此当审判的时候,恶人必站立不住,罪人在义人的会中。也是如此。因为耶和华知道义人的道路。恶人的道路,却必灭亡……”一个什么东西砸在他的头上,又落在他跟前,他抬起头见到是一颗心脏。一颗破损的心脏。华西列夫斯基顿时有一种呕吐的冲动,他再一次把头扎在地上嘴里念着圣经祈祷平安。
三分钟之后炮击很快便停止了,但是沙俄士兵仍然不敢抬头,不敢话,不敢动弹一下,战场一片死寂。燃烧物噼里啪啦的声音刺激着众人,一些人忍不住疼痛惨叫起来。这三分钟的炮击放入就想三个世纪一样漫长,原本已经绝望的沙俄遗族士兵们此时心中更加凄凉。不如这样死了吧,总比饿死的好。
战场上混合着血腥味。硝烟味和沙土味,华西列夫斯基听到有人喊道“准备战斗”便机械似的操起枪,趴在战壕的土垒上,透过空隙看到前方根本没有敌人。
虚惊一场,华西列夫斯基叹了口气,有坐了下来,看到脚边的那颗仍在跳动的破损心脏越调越慢,最终停止了,他的心情也越来越糟糕。
“阿列克谢耶夫,你还活着吗?”他道。
“我还活着,可是我好像不能动了。”
华西列夫斯基赶紧猫腰走过去,见到了这个战友,但是眼前的一切让他肝胆俱裂,阿列克谢耶夫趴在地上,却被一柄莫辛纳干刺刀钉在战壕中动弹不得,如果拔出刺刀,他立即就会死掉,所以他一动不动。
“我以为自己会被饿死,没想到是被一柄刺刀钉在这里慢慢流血死掉。”阿列克谢耶夫自嘲道,“真他妈疼啊,又饿又疼。”他强调道。
“阿列克谢耶夫,你……”华西列夫斯基不知道什么好,这个战友一直陪他一起作战一年了,没想到居然以这样的方式命丧于中亚,“你要不要吃什么?”
“我想吃鱼子酱,金枪鱼的鱼子酱最好,然后再来一口伏特加,要75度的伏特加,我不喜欢55度的,没有味道。”阿列克谢耶夫道。
华西列夫斯基赶紧掏出自己仅有的一片黑面包,递了过去道:“这是极品美味鱼子酱,先生,你叫的菜,一盎司一千金卢布。”
“该死的,我只是失血过多,不是白痴。”阿列克谢耶夫心中感动不已,嘴上却骂道,“你这个笨蛋,要活下去啊——对了,你有没有跟莉莉娅**?”
“什么?”
“别装了,莉莉娅,那个为了面包可以跟任何人**的婊子,我的面包就给了她,他妈的她可真过瘾啊。”
“没……没有。”
“你不会是爱上那个婊子了吧?”
“不,不会。”
“没事,这个时候了,活下去最重要了,谁在乎自己是什么身份呢,你这个禁欲者啊,笨蛋……你要是真的爱上她了,只要你提出来保护她,我想她就永远对你免费了,还不需要你提供面包……”阿列克谢耶夫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最终没了声音。
华西列夫斯基心中悲痛地看着战斗死去却无能为力,只能咬着干的薄皮的嘴唇,他试探了一下阿列克谢耶夫的呼吸,没有了,死去的尸体也在慢慢变冷。他叹了口气,拔出了刺刀,从尸体上搜出了十粒子弹揣进自己的怀里,走回到自己原来的岗位,自言自语道:“你这个混蛋,上帝会踢爆你的屁股的。中国人,来吧,华西列夫斯基老爷跟你们拼了,上帝保佑我,圣母玛利亚保佑我。”
不过中国人并没有发起进攻,这一波重炮攻击只是作为一番警告,警告沙皇近卫第一旅尽早投降,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二个时了,中国人迫不及待了。俄国人遭受这一次重炮袭击之后,留下几百具尸体和近一千个伤员,大家机场恼怒地想要和中国人作战,可是连祖国都没了的军队,只能是一只幽魂,他们只能大声咒骂中国人,却不敢报复。医护兵们连忙救助伤员,运走尸体。
华西列夫斯基喃喃自语道:“中国人,不可信任啊,不可信任,现在就攻击我们,当我们真的投降给他们,一定会遭受迫害的,不行,我要走,我不能去中国。”他看着医护兵抬走阿列克谢耶夫的尸体,连忙走了过去,道:“等一等。”
“什么事,中士?”
“我看看我的朋友。”
“他死了。”
华西列夫斯基苦笑着:“我知道,该死的中国人。”
“中士,他们把石头砸在水中的流浪狗身上(成语:落井下石)。”
“你们觉得投靠中国人怎么样?”
一个医护兵耸了耸肩,道:“这还用吗?糟透了,我觉得还不如做一个吉普赛人呢。我们是丧家之犬,别指望中国佬会好好对待我们。”
“是啊,我们一定会遭受苛待的。”华西列夫斯基感慨。
沙皇第一近卫旅中将旅长尼古拉罗德斯基的指挥部也遭到了炮击,然而只有一发炮弹落在这周围,只是让指挥部的战马受到了惊吓,在马夫的安抚下,战马逐渐平静下来。尼古拉罗德斯基不断地问电报员道:“还没有消息吗?还没有消息吗?我们怎么办,怎么办?”
“没有,将军阁下。”
“该死的,到底是打还是和?”他气愤地将自己的军帽砸在桌子上,揪着自己金色的卷发喊道:“上帝啊,难道司令部的人都死了吗?”
副旅长弗拉吉米雷奇走进指挥部后汇报道:“中国人在十公里以外对我们进行了这次炮击,甚至他们连矫正都没有做,由此可知他们早就测定好了距离,矫正好了大炮的位置。我们现在不得不,已经被中国人包围起来了。这次炮击估计损失至少两百人,我们又少了两百个伙子,将军阁下。”
“我知道了。”尼古拉罗德斯基垂头丧气地。
“时间已经过去十二个时,我们怎么办?是要和对方的骑兵死战到底吗?”弗拉吉米雷奇问道。
尼古拉罗德斯基抬起头,用他带有血丝的双眼望着副旅长,道:“我们能够给对方多大的杀伤呢?这六千个伙子能拼的下多少人?”
弗拉吉米雷奇失望地露出苦笑,面色难看地:“三分钟,三分钟之后,我们弹尽粮绝,只好拼刺刀了——可对方是骑兵,我们只能成为骑兵刀下的亡魂而已。”
“是啊,现在伙子们没有崩溃,就已经很好了。”尼古拉罗德斯基苦笑着,“等待,等待最后的命令,我相信一定会有命令的,即使是投降,我们也不能丧失斯拉夫人的光荣。”
弗拉吉米雷奇黯然失色地:“投降还有什么光荣,我们是一群丧失了家园的流浪者,曾经我们歧视的吉普赛人,就是我们未来的榜样。”
“你的意思是?”
弗拉吉米雷奇左右看了看没有其他人,这才声地道:“莫斯科下令赦免所有的政治犯和内战战俘以及士兵,你应该知道这条消息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