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儿子骂张毅伟张白脸,卢永祥忍不住笑了一下,玩笑归玩笑,他还是叮嘱道:“臭子你不懂,咱们民国的事儿就是这样,敌人是朋友,朋友也是敌人。咱们和国防军利益牵扯很大,张毅伟肯定会帮着你的,放心好了。他是政客,不是军人,你安全得很。再这子从咱们这拿了不少回扣,将来咱们抖出来,他也不好做官,所以他肯定会帮着咱们。”
“是的父亲。”卢筱嘉恭敬地道。也多亏了卢永祥在卢筱嘉房中大骂一顿,为了不让自己儿子太过出丑,卢永祥还特地让卫兵到围墙外面jǐng戒,这更给了锥子和老猫机会。等卢永祥离开卢筱嘉房间的时候锥子便要动手,老猫连忙阻止,用手语杀了他,我们也得死,寻找机会。
外紧内松的浙军给了锥子和老猫很多机会,两人跟踪卢永祥回到自己的房间,不久卢永祥便休息了。今天因为国防军的轰炸,他一整天都jīng神不好,晚上睡觉也睡得格外的轻。半夜三更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闻到一股子血腥味,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匕首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
“卢大帅,您老人家别乱动,也别乱吱闹,俺们是国防军的伞兵,你现在是俺们的俘虏了。”锥子握着匕首抵在卢永祥喉咙上冷冷地道。
老猫道:“卢大帅,你现在是我们的俘虏了。”
“你们是……”
“伞兵,国防军空军伞兵dú lì大队。”老猫道。
“唉。王茂如手下勇士何其多也。”卢永祥叹道,随后苦笑:“我不动,我的穿上衣裳吧?”
锥子冷笑道:“大帅。别跟俺耍心眼子了,你老爷子连衣裳都没脱,要不然我帮你整光腚子啊。卢大帅,俺们秀帅要是遇到你,最好抓活的,他老人家心慈手软,不过他老人家也了。要是一旦咱们有危险,先把你杀了,这浙江之战就消停了。你是不是?所以呢,俺们杀你也正常,你到底是想活想死,全在于你。你要是老实儿的。配合配合兄弟,你就你能活到běi jīng。你要是叫喊,给手下颜sè啥的,俺们不是傻子,看得出来,大不了俺们兄弟俩跟你同归于尽呗。俺们就是大头兵,你一个大帅,你谁值钱?”
“别废话了。”老猫呲牙道。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卢永祥疑惑地问。
“门口那俩jǐng卫被俺俩给磕(杀)死了。”锥子。
“我是问你们怎么进入县衙的?”卢永祥郁闷不已。“我的保卫还没有这么差吧?”
老猫笑道:“大帅,你这县衙是外紧内松啊。进入县衙内没有多少卫兵啊。”锥子补充道:“多亏你那儿子,也是巧了,要不是他带jì女回来俺们也不能轻易就混进来。”
“唉,孽子啊。”卢永祥郁闷不已,又是自己的儿子,这个败家子怎么总是给自己惹祸,这一次的祸事不,要自己的ìng命啊。
“走吧,老猫,给他收拾一下。”锥子道,“别磨磨蹭蹭的了,给他绑一个天女散花,再来个猴子摘桃。”
“滚犊子吧你。”老猫骂道,所谓的天女散花和猴子摘桃是伞兵发明的惩罚方式,天女散花就是把卵式手榴弹倒着挂在身上,然后让越过越野障碍,稍有不心便会引爆。猴子摘桃是把手榴弹绑在蛋蛋上,作为惩罚战俘的一种方式,不过显然这种方式用在大帅卢永祥身上行不通,老家伙不得羞煞死不可。他们现在好不容易捉来活的,要是弄死了两人怎么出去啊。
那老猫便先将卢永祥捆绑好,又掏出卵式手榴弹,拔掉卡簧困在卢永祥身上,并在卢永祥身上挂着四个手雷,只要卢永祥一跑,锥子受伤的绳子立即一拉,四枚手雷总有一枚会炸响。老猫一面捆绑一面道:“抱歉了卢大帅,这是你的地盘,兄弟们想要活命,你就先屈一下吧。”
“我和你们秀帅是多年好友。”卢永祥怒道,“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实话卢大帅。”锥子道,“我们都没见过我们秀帅,所以这关系咱也拉不上,你是吧?再了,我们是秀帅底下的兵,你是秀帅的敌人,我们就算真把你杀了,秀帅也不会怪罪我们的。我们队长,那是秀帅的前近卫队长,你这关系怎么拎?咋拎也都是俺们比你关系更近,你是不是啊?”
“少废话了锥子。”老猫拴好卢永祥后,又给他披上了灰sè妮子风衣,道,“大帅,麻烦你了,理解一下兄弟们,各为其主。”又问:“卢大帅,你抽烟吗?”
卢永祥叹了口气,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不清了,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被人俘虏了,而且还是在自己家里被俘虏……更准确是被绑票了,他看得出来,自己若是呼叫卫兵,这两人肯定先把自己杀了,他只能郁闷地老老实实配合。
锥子在一旁翻了翻,忽然翻到几件浙军普通士兵军服,惊讶道:“这是啥玩意?”卢永祥一脸尴尬,锥子笑了起来:“哦,原来扯这个犊子啊,行,化妆开溜,卢大帅也不笨嘛,便宜咱兄弟了。老猫,我先换。”这倒是意外之喜,那卢永祥准备给自己和儿子的士兵服却便宜了锥子和老猫了,两人换好之后带着卢永祥走到车库。副官本来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司机大帅要用汽车,连忙穿着大裤衩披着衣服追问大帅有什么吩咐。
卢永祥道:“回去睡觉,我出去一趟,查查岗。”
“用不用我……”
“不用,你休息吧,好好休息啊。”卢永祥叮嘱道。
“哦。”副官迷迷糊糊地回到了屋子继续睡觉。
等到汽车发动之后,副官一跃而起,心跳的极快,那卢大帅身边的两个士兵绝不是浙军的人,他们身上那种高高在上的一股子气绝不能是浙军士兵在大帅身边拥有的,一定是国防军的,而且是国防军的最jīng锐的士兵。副官身为卢永祥的耳朵,自然知道很多事情,尤其是王茂如整顿军校,建立了一个努尔干兵王学院,这两个士兵一定也是兵王。卢大帅居然被国防军从老巢给带走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他们怎么混进来的?
副官想了想,忽然觉得这场战争实在是没有必要再打下去了,以一省之力对抗全国实属不智,卢永祥必败无疑。他想了想,立即偷偷跑到卢永祥的房间,翻箱倒柜找到了一沓钞票,又在床底下翻出一个箱子,打开之后见到也是银元与钞票。真是老天助我,副官心中窃喜起来。
副官随后带着钱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收拾了一番,又偷偷地跑到卫队房间,将自己的舅子和四个老乡叫醒,六个人出来之后,副官直接道:“大帅跑了!卢大帅跑了!”
“啊?”大家吓了一跳,副官忙“嘘”了一声,道:“别喊,别乱叫。”看大家静下来,副官才:“等一下咱们也走,我刚才在大帅屋里子搜了几百个大洋,够咱们六个人分的了,至于怎么分,等咱们活着逃出去的。等一会儿咱们弄一辆卡车,你们谁会开?”
“我会。”副官的舅子忙道,“姐夫,你忘了我以前跟师傅学过。”
“行。”副官道,“等到时候咱们就开车卡车跑,遇到哨卡我来应付,你们只需要配合保护就可以了,不怕遇到懂事的,就怕遇到那不懂事的,知道吗?”
“知道了。”
副官又道:“咱们去上海,租界,去了那里就安全了,除了余杭之后咱们就脱掉军装,装作运输公司的人。要是遇到国防军的士兵咱们就自己是被浙军强拉过来的,车可以不要,这钱大家先分一在身上。”随后他把不易于携带的大洋分给了众人,自己身上存着纸币,几个人忙活了一阵之后便开了一辆卡车逃跑了。副官依靠着他的身份轻而易举的向外逃走,此时却忽然不知在哪来发生了枪战,激烈的交火一下让副官吓了一跳,他舅子忙道:“姐夫,怎么弄?”
“继续,别担心,肯定不是国防军打过来,最多是他们的探兵跟咱们交火了。”副官忙道。
汽车没开多久,前方团出现一颗倒下的树,副官的舅子差撞到,一脚刹车之后大骂道:“谁他妈……”还没完,车上便窜上来几个人,也不话直接开枪,乒乓之后,只有坐在驾驶室的副官和舅子司机目瞪口呆地活下来了。
白子清一把将副官扯下了车,看看他的官衔,笑道:“还是个大官,你的身份。”
“你们是……”
一旁有斧子直接拿出匕首抵在了他的喉咙上,道:“俺们问你啥,你回答啥,妈了个巴子的别磨磨唧唧的,,你的身份。”
“卢大帅副官尚武青,开车的是我的舅子陆遵义。”副官举着手惊慌失措地回答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这还是浙军的余杭城吗?怎么倒处都是国防军的人,自己真是前脚遇到狼,后脚碰到虎,自己果真是流年不利,走到哪都遇到危险,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弃笔从戎去当兵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