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分防线是起于意大利北部布雷西亚省卢梅扎内,卢梅扎内位于特罗皮亚山谷内,尽管是布雷西亚省第二大镇,但是此处战略意义并不重要,而且人口稀少。卢梅扎内镇只有一万多人口,王茂如的参战军第二师和第四师外加四个劳工补充营加起来三五万千人呢,比卢梅扎内镇的人口还多。而且中国参战军被剥夺了运输物资的权力,改由印度人和当地人来运输。
不过几天之后,联军又下命令了,将伊德罗湖至阿达梅洛山沿线交给中国参战军接管。中国参战军唉声载道,因为这一地段正式阿尔卑斯山地段最为难行走,别自己打到对面,就是对面打到自己也是极为困难,而且战线长达一百公里,自己的三万五千军队撒上去,每一公里放上十几个人,怎么防?不过对面的奥地利猎兵也没有用战线防守,他们人数更少,他们的防御方式是占领山头,架上大炮。人望山跑死马,这两座山之间的长度和高度简直就是渴望不可及,不得已,王茂如的军队也只能采取和奥地利猎兵同样的防御方式。
为了保证战斗力,他将第四师主力一万八千余人和两千人的近卫团共计两万人的军队带在身边,将第二师和四个补充营一万四千人分散在各个山头和防御阵地上,相互支援,当然,这些人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因为对面奥匈帝国士兵士气低落,现在是1918年的7月份了。美国参战之后,德奥同盟眼瞅着就完蛋了。王茂如为了方便指挥,将司令部设在防线zhōng yāng的镇巴格利诺上。这里左侧是绵绵的阿尔卑斯山脉,右侧是伊德罗湖,加尔达湖,当然这里除了山,就是山。气温还低,的确不是一个好地方,还得王茂如整天大骂协约国的联军都是王八蛋。
“啪!”王茂如气得将自己的水壶砸在地上。怒道:“多少面粉?多少?”
“三十吨。”
“不是五十吨吗?怎么少这么多?”
“负责运送的印度人,路上损失……”马良郁闷地汇报。
好嘛,由印度人负责后勤之后。印度人对中国参战军的态度可谓是极度不友好,尤其是他们之间在新加坡的仇恨可谓是不共戴天。中国人太狠了,在新加坡一下子屠杀了一年多印度叛军,即便是投降的,也遭到了屠杀,把所有印度兵们都激怒了。也难怪,军粮被克扣了接近一半。
“他们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混蛋。”参谋何平在一旁骂道,“秀帅。我们抗议,抗议吧。”
“抗议?抗你nǎinǎi个腿儿。”王茂如气道,“抗议又用要军队干嘛?自古以来,只有瘪独子才抗议,咱们不抗议。”他心里悲哀了起来。这还是真是现世报啊,自己坑了印度人一把,又坑了联军一把,人家现在合伙坑自己,自己还没处理去。
“这么着也不是办法。”另一个参谋刘香九道。刘香九原是张作霖奉天军校高级教员之一,因奉天军校改为牙克石军校沈阳分校之后。许多奉系军官不愿意远离故土,尤其是王茂如与张作霖之战之后,张作霖一蹶不振,只能偏安一隅,许多军官留了下来。刘香九就是其中之一,这次他和几个军官被王茂如带了出来,带在身边,就是为了锤炼一下,并且培养一下君臣感情。
“宏德有什么想法。”王茂如问。
刘香九道:“不如这样,咱们弄动静出来,否则别人真以为咱们中**人不会打仗了。”刘香九道。
“怎么弄?咱们对面是奥地利山脉,每个山头都驻扎一个排的奥匈士兵,后面还有大炮支援,咱们贸然上去也是送死。”何平道。
王茂如摸着下巴,也是一筹莫展,刘香九道:“咱们和当地人做生意很有名吧,何不跟奥匈的人做生意呢,让他们以为咱们就是只顾赚钱的废物军队,然后给他们来个偷袭。”
王茂如一拍巴掌,笑道:“你这犊子玩意,一肚子坏水啊,倒是打这个主意啊,行,行,刘参谋,你行啊,以前张作霖没有重用你,可是他的失误啊。”
刘香九遭到表扬,很是兴奋,表示谦虚地干笑了两声。
众人被他一提醒也想到了如何行动,大家急急忙忙按照这个计划筹措,在地图上指手画脚起来,参谋何平又补充道:“咱们还可以跟上面申请规模进攻,然后跟奥匈帝国达成协议,每天放两枪,这样一来,当咱们进攻之后,对面奥匈帝国的军队就会麻痹大意。”
宫旗道:“你们想得倒是好,奥匈**队会上当吗?”
“管他上不上当,就算不上当,咱们也没事可做啊。”刘香九道。
王茂如和宫旗等人哈哈大笑,道:“的确是个好主意。”
随后王茂如委派何平去办这事儿,何平是高校生直接被提拔,悟ìng高,这些天学会了简单的意大利语,他找到当地百姓问询对面那些奥匈帝国的人怎么和他们接触上。当地百姓对于两国交战根本都一感觉都没有,毕竟巴戈利诺不是一个战略要,而且本地都是山地,大军行动甚至都施展不开。
王茂如手下两万军队在巴戈利诺镇,其实给这个镇带来的不安远胜于联军的安定,毕竟不同种族的人生活在一起,的确是相互猜忌。只是中**队的士兵似乎一个个都口袋里揣满了钱,给巴戈利诺镇带来了繁荣,甚至其他地方的jì女都跑到巴戈利诺来做生意,让这里的皮肉生意一下子红火了起来。
龙二狗他们一个班因为在新加坡抢了一口袋钱,事后才得知,这口袋中居然有二十多万英镑,是印度叛军们把一个银行给劫了,让他们几个坐收渔翁之利了。上缴了大部分钱之后,每个人手中都还有两三千英镑,足够他们挥霍了。只是中国士兵花钱气,不像是其他军队那样舍得花钱玩乐,这天正巧他们班休息,班长臧浩带着手下,机枪手老黄,老房,刁德龙,老舒,冲锋枪手肖福全,李二炮,龙二狗,任板凳,耿明,外加新兵新加坡的时候收的新兵袁智华十一个人,穿好了白sè衬衫打好了领带,穿着军靴军裤,人模狗样地在梅拉诺镇溜达。
来到意大利已经三个月了,大家都或多或少学会儿意大利语了,像什么你好是“Ciao”,多少钱是……找当地jì女干一炮是“涩sso”来杯啤酒是……狗娘养的是……等等,当然学的最快的还是骂人话,当兵的不出口成脏,岂不是对不起自己的身份?
刁德龙是个碎嘴子,只听他咋咋呼呼地:“板凳,板凳,任板凳,你爸妈咋给你起这个名字,还板凳?这啥破名字啊?是不是当初怀你的时候在板凳上干的?”
“怀你爹的时候在板凳上干的。”任板凳还嘴骂道。
大家哈哈大笑,刁德龙道:“,咋回事儿?兄弟,我可是认真的,就想问问你咋这个破名字呢。”
任板凳怒道:“啥叫破名字,俺们当地风俗起名的,你不懂别瞎他妈白话。”
“诶哟我去,啥破风俗啊,还叫上板凳这名字了。”刁德龙嘲笑道。“看我名字,德龙,德龙,话当初我娘怀我的时候,梦到一条龙进入我娘肚子里,因此俺们当地先生给起了个名字,叫做德龙。”
老房惊讶道:“原来你的名字是这么来的啊。”
刁德龙颇为骄傲道:“可不是咋的。”
老房道:“意思不就是,你是龙生,不是人做(奏音)的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刁德龙气得撸袖子要揍老房,老房哈哈大笑闪躲起来,一个不心,撞到了一个西方人,只见这人晃晃悠悠,显然是喝多了,一看到这些中国人,怒道……我cāo你大爷!”意大利人的骂人话大家自然都听的懂,老房立即还嘴骂道。
“老房他听不懂中国话。”刁德龙提醒道……你全家!”老房立即还嘴骂道。
这意大利人是生活子啊阿尔卑斯的山民,ìng格彪悍好斗,听到他还嘴,立即抱以老拳过来,老房一个不心,被人家一拳打在眼睛上,立即眼冒金星蹲了下去,那意大利人哈哈大笑起来。
“老房,站起来跟他干。”臧浩等人扯着嗓子在一旁叫喊道。
老房骂道:“cāo你大爷的,偷袭我。”便一脚踹在那山民的裤裆上,那山民也是喝多了,又被人一脚揣在裤裆上,立即嗷一声倒在地上。老房扑了上去,老拳左右开弓捶了下去,那意大利山民也抗打,被打了几下反倒是觉不到下体的疼了,一个滚身把老房翻到在地,两人滚了起来。
臧浩等人围成圈子叫喊老房加油,路过的意大利人也觉得热闹,这地方打架太正常了,便也停下来看热闹,之间老房果真悍勇,对着比自己高半头的意大利人毫不含糊,那意大利人也皮糙肉厚,抡起老拳两人来个你来我往。不过老房肩膀毕竟受过伤,被意大利人一拳打在伤口上,叫唤一声,连忙跳开,骂道:“你大爷的,往伤口上打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