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的时候,陈乘心里直发虚。.org
张宇初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如果可以选择,他选择一辈子也不要和张宇初碰面。
这次来,也是被迫无奈,洪爷是走了,可南都的地下世界还是徐家的,他逃不出徐家的手掌心。
这从他踏上洪爷这条船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敢不来,那他南都的一家三口,今天晚上就暂且在南都扬子江底过个夜,明天就得直奔阎王殿和阎王一起过中秋啊!
这不是陈乘想不想的问题,他还没有资格拥有决定权。
陈乘一脸忐忑的看着张宇初和唐昕,生怕张宇初拒绝,事实证明,他的担心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有人想要见我?”
张宇初面无表情的说道。
想他堂堂正一道天师,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么?
就算是帝王想要见他,也得是下圣旨请他去,至于去不去,张宇初还得好好的考虑一番。
起码,张宇初还得掐指推算一下祸福,问一下吉凶。
寻常人等想要送贴拜会张宇初,能不能敲开嗣汉天师府的大门,都是一个问题。
随便来个人,就想让张宇初移步去见他,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是谁想要见我?”
“这个,这个……”
陈乘迟疑了,虚汗一阵又一阵的往外冒,片刻的功夫已经是满头大汗。
徐家人的指示,并不是让陈乘请张宇初去见他,而是直接让陈乘带人抓张宇初去见他。
一边是徐家人,一边是张宇初,两个他都得罪不起,夹在中间,难受的只能是他。
抓张宇初去,别说现在陈乘没这个胆量,就算有这个胆量,也没有这个能量,他可不想死。
好死不如赖活着,更不想被雷劈死。
在洪爷被劈死的那个晚上,他刚好就在洪爷的身边,是亲眼看见洪爷活生生被雷给劈死的。
也亏得,他距离洪爷比较远,才逃过这一劫。
至于洪爷身边的那几个绝对亲信,就没有他这么幸运,追随者洪爷的步伐,一起变成了焦炭。
虽然这事太不可思议,陈乘心里却总觉得这件事情和张宇初或多或少有些牵连。
“怎么?想要我去见他,连姓名都不敢报上来么?”
张宇初冷冷的说道。
“想必张先生已经知道洪爷的事情了吧。”
“听说了。”
“是洪爷的家人想要见张先生一面。”
“既然如此,我也不为难你,你回去替我给他传句话:多行善,少作恶,别毁了他祖上的一世英名,如果他执意要见我,那就让他自己来找我。”
“我记下了。”
陈乘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不过他可不敢真的将原话传给徐家人,那就是嫌弃自己一家三口活的太逍遥。
“把我的原话传给他,既然是练武之人,就要有练武之人的勇气。”
陈乘心底一寒,张宇初眼中的寒光,虽然一闪即逝,却让他感觉到一股窒息的感觉。
“我一定将张先生的原话带到,不敢有违。”
等到张宇初走远之后,陈乘肚子里的那股心气也泄了,抹着额头上的冷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
“什么?”
徐智东双眼一睁,眼中的寒光一闪即逝。
他要陈乘去将张宇初给带回来,陈乘人没给带回来,话倒是带回来一句。
让他自己来找我!
好大的口气!
看来这个陈乘也是活腻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真不知道他那个死去的侄儿这几年都干了些什么,手底下招揽的竟是些不靠谱的货色。
连死的时候都每个好捎带,死的是离奇诡异,不明不白。
“张先生让我转告您,要想见他就自己去找他。”
看来一下徐智东的反应,陈乘小心翼翼的将话给重复了一遍,不过看见徐智东眼里的寒光,陈乘将准备说出来的后半句给缩了回去。
“还有,还有就是……”
“还有?还有什么,一五一十的全都给我说出来。”
徐智东冷冷的说道,他倒要看看陈乘口中的这个张宇初,能说出什么好赖话来。
“还有就是,张先生让我转告您:多行善,少作恶,别毁了您祖上的一世英名。”
陈乘一咬牙,将话给说了出来,说话的同时也仔细的观察着徐智东的反应,他明显的看见,徐智东听到这话的时候,全身都颤了一下。
“陈乘,你对这个张先生了解多少?”
徐智东的语气逐渐的缓和了下来,伸手取出了一根烟,陈乘见机,立刻取出火来,上前几步帮徐智东给点上,然后退了开来。
“以前见过两次,今天是第三次。”
“感觉怎么样?”
“孤傲,狂妄,还有些神秘。”
“哦,怎么说?”
徐智东像是来了兴趣一样,正了正身形,认真的问道。
“徐少的本意并不是想对付这个张先生,而是想借这个机会找唐昕的茬,打压张家的张世杰,结果关外的铁老二离奇的就死了。”
“接着说。”
“还让铁老二的兄弟放出话来,徐少三天内亲自去找他,否者后果自负,徐少这才留上心的。”
“说重点,别说这些没有用的。”
“跟着十一和老十三就去金陵大酒店准备做掉他们,这件事情您是知道的,还有警局门口那个狙击枪手也是徐少安排的,结果他们都从楼上跳了下来。”
“嗯。”
徐智东点点头,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夹着烟的手指头微微有些颤抖。
“市局的刘副局的手臂,也是被张先生一枪给打断的,这是我亲眼所见,可是当时满屋子的警察居然没有一点反应。”
“那你为什么还活着?”
徐智东狠狠的盯着陈乘问道。
“我想,我想他是想让我帮他传话。”
“他都让你给圣仁传了什么话?”
“就是让徐少亲自去找他,不然后果自负,对了,还在一直数时间,最后一次就是在徐少被雷……走的那天傍晚,他说还有四个时辰,要我转告徐少,机会不常有让他好好珍惜,徐少没有理会,结果晚上就……”
陈乘没有说下去,但他的意思已经准确的传递到徐智东的心里。
“你也觉得这件事情跟他有关系?”
“十有**。”
“好了,没你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
“好的徐先生。”
徐智东看着陈乘的背影,也是怔怔的出神,这个陈乘真的是草包么?不尽然。
其实徐智东让陈乘去抓张宇初回来,也就是一种试探,就没想着陈乘还能够活着回来。
可惜这个陈乘并不上套,让他的试探落空了,不过徐智东也不是没有收获。
陈乘说的这些,徐智东断断续续的也知道一些,毕竟不是亲身经历,没有陈乘知道这般详细
陈乘走后,徐智东又狠狠的抽了几口,然后才将半截烟头戳在烟灰缸中挤灭。
“刘道长,这事情你怎么看?”
这个时候,里间走出一个高瘦长者,身穿灰色道袍,手持拂尘,银须白发,一副道骨仙风的模样。
徐家和正一道茅山派,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协同合作的关系,对待茅山来的刘道长,徐智东可不能像对待陈乘这般随便。
“看来我所料不差,确实是有这第二十一道天雷,这个年轻人若非手下留情,便是道行不济,无法施展这第二十一道天雷。”
这个刘道长拂尘一甩,淡淡的说道,他并不是一个不学无术之辈,但对天雷道法也只是闻其名而未得一见。
这一次,也是差了一步,他是徐家事后才从茅山请下来的,昨个才刚刚抵达南都。
“要是这第二十一道天雷落下来了,会是怎样一个情形?”
虽然徐智东在张道辰的口中得知了,这第二十一道天雷落下来之后的后果,但那个答案似乎太过火了些,徐智东的心底还是有些怀疑的。
怀疑张道辰夸大其词,想要借此机会恐吓徐家。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据山门流传下来的资料记载,这二十一道天雷的天雷道法能够逆天改命,篡改家族气运,篡改成什么样,还得看施法之人的道行。”
说到这刘道长顿了一顿,然后跟着说道。
“也许没有任何影响,也许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既然是逆天改命,一切定数都已经被打破,完全凭着逆天之人的意愿。”
“依道长之见,此子道行如何?”
徐智东皱眉问道。
“不详。”
刘道长摇摇头说道,推演之术并非他所长,顺着残留的气息,刘道长根本推算不出任何有关于张宇初的事情。
“不详?”
徐智东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那难道这件事情,我徐家就只能这么就算了?”
眼瞅着就是中秋了,徐家最年轻一辈中最年轻有为的徐圣仁被雷给劈了,这口气徐家上下谁也咽不下去。
“非也,非也,此子行事,心狠手辣,恐非良善之辈,当留他不得。”
刘道长摇摇头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痴狂。
“而且,天雷道法乃是我正一道传承道法,已经失传数百年,我也正想领教领教这天雷道法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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