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都是空虚的片面之词。.org
清风剑由天上天的陨石打造倒是没错,在地顶天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炉火炼制也没有错。
只不过清风剑是附带的产品,由天外陨石的边角料炼制而成,不然岂止是九阶上品这般简单。
饶是如此,在人间,这柄剑也已经是最顶尖的存在,寻常的兵刃根本不是清风剑一合之敌。
怕也只有传说中黄帝的轩辕剑,刑天的开山斧,只能够与之匹敌。
精血炼制的桃木剑被天上天之天雷击毁,张宇初的手上根本拿不出,一柄兵刃能够与之较量。
也只能是空手入白刃。
亏得空虚,也只是刚刚领悟到剑意,对剑意的领悟不够通透,运用也是半生不熟,不然张宇初早已经是伤痕累累。
数十招过后,两人都从新的审视对方一眼,心中对对方的评价又高了不少。
逐渐的空虚心中也明白,想要为师弟空桑报仇,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弄不好还会和师弟一样陨落在此。
张宇初手中的符篆,暂时没能够对他构成实质性的伤害,却能够恰到好处的阻拦他的剑招。
单凭这一点,空虚就不得不佩服张宇初。
谁能够保证,张宇初没有保留杀招,空虚也收敛了心神,认真的对待了起来,真正的将张宇初当成了对手。
“天剑诛魔!”
空虚手中的剑,疾刺而出,欲借天剑之威,诛杀神魔,已经超越了九州剑术的范畴。
仙剑之术!
易时易地,张宇初不死也是个重伤。
然而面对无上仙剑,张宇初没有丝毫的惊慌,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指尖,捏着一张符篆。
张宇初最擅长的不是剑术,更不是拳脚,而是符篆法术,一符在手,天地任我行!
张家的符篆法术,从来都不是分开的,单独的符篆使用,自然不能够将空虚奈之若何。
符篆配上张家的天雷道法,亦或是其他的武学心法,道家法术,威力便成几何倍数的增长。
不好!
一剑出手,空虚也察觉到四周的气劲不对,清风剑就像,一柄菜刀,砍在了柔软,黏性极强的糯米浆上。
巨大的阻力,让清风剑难得寸进,进不是!
强大的黏性,让清风剑陷入困境,退而不得!
进退两难!
刚刚被清风剑毁灭的符篆,再一次的出现在空虚的四周,载体符纸已经毁灭,但符篆依旧不在!
“封!”
空虚只听得张宇初一身疾呼,夹在张宇初两指之间的符篆,加入到周身的行列之中。
这一个字,也是空虚,在张宇初施展符篆法术,念的咒语中,唯一听懂的一个字。
“这是什么地方?”
天地变换,天已经不再是玉虚宫的天,地已经不再是昆仑虚的地,饶是空虚见多识广也心中也难免没有了底气。
此地腾腾黄雾,艳艳金光!
空虚并不知道,随着张宇初使出这第二十一张符篆,符篆诛仙阵已经布置完成。
而空虚便是被封在了诛仙阵之中。
仙亦诛之,何况空虚区区半步天人修为,陷入在诛仙阵之中,空虚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只待张宇初一声令下。
“天地不正,亦诛之,何况仙否,诛!”
张宇初现出大道真身,身上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天目洞开,一束精光射入诛仙阵之中,不过转瞬之间!
“诛仙阵!”
于此同时,玉虚峰之上,玉虚宫之中,发出一声惊呼。
根本就来不及救援,深陷诛仙阵之内的空虚,便被诛仙阵所诛杀,不由骇然变色。
诛仙阵是天地第一杀阵,版本众多,威名最盛的诛仙阵,莫过于通天教主的诛仙剑阵。
一曰:诛仙剑,二曰:戮仙剑,三曰:陷仙剑,四曰:绝仙剑,诛仙利,戮仙亡,陷仙四处起红光,绝仙变化无穷妙,大罗神仙血染裳。
通天教主,又称灵宝道人,道家三清之一,炼制四剑组成的诛仙剑阵,几乎是横扫天地。
诛仙阵的布置方法并不是秘密,然而天地之大却少有布阵成功之人,一旦布阵成功,仙佛不论,杀!
居然在昆仑虚现身,如何能够让玉虚宫中的守界者不心惊!
符篆本就神奇,在地顶天,符篆也是少之又少,只有符篆派能够炼制,用符篆布阵,还真是阔绰!
这还是其次,让守界者最惊讶的就是,张宇初用符篆布出了诛仙阵,诛仙二字可不是吹出来的。
尽管只是一个半步天人修为的张宇初,布置出来的,威力有限,但守界者,还是不敢轻易涉险!
然而半步天人修为的张宇初,就能够用张家符篆布出诛仙阵,日后成长起来,那还得了!
守界者,终于能够理解,为何上界的玉虚宫,为何会传下命令诛杀张宇初,留着迟早是个祸害!
“你就是张宇初?张天师?”
张宇初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幻象,幻象之内,一个精神抖擞的中年人,穿着一袭道袍,阖开双目,张宇初感觉整个身体都被洞穿了一般。
就像是在清苍的宫殿之中,面对傅东来的那种感觉,甚至还要更加的强烈,显然此人比傅东来要强上不少。
“正是!”
心中虽对对方强大的气势,感到力不从心,表面上却没有丝毫的变化,稍稍往前迈出一小步,负手而立,傲然于天地之间。
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站立姿势。
伏在后背的双手,也没有闲着,十指之间,全是符篆,全神戒备着对方突然发难。
虽然眼前出现的是幻象,但张宇初有理由相信,对方能够在顷刻之间对他发动攻击。
张宇初有把握对付对方忽然一击,并不代表张宇初不需要做一些准备,傲慢的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张宇初不是天地间最聪明的,但也不能够规划到傻子的范畴,这种傻事是张宇初所不会做的。
居安思危,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做任何一件事情,张宇初都会事先想好退路。
“哼!”
张宇初这点心思又哪能够瞒得过守界者,心中冷冷的哼了一声,他若是要对张宇初出手,在第一时间就出手了。
绝不会等到现在!
“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不知张天师前来,所谓何事?”
若不是忌惮张宇初的诛仙阵,守界者也不可能跟张宇初好好的说话,然而张宇初的能耐只限于诛仙阵?
只怕也不见得,这才是守界者轻易不敢出手的原因。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在对对方毫无了解的情况之下,守界者是不会冒这个险的,地顶天的玉虚宫有令全力诛杀张宇初不假!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不是守界者不想诛杀张宇初,实在是风险太大,偷鸡不成蚀把米,玉虚宫的脸也就挂不住了。
这事还得从长计议,何况凡间界也不全是他玉虚宫说了算,还有他们玉虚宫需要忌惮的力量。
“不是阁下是?”
张宇初一皱眉,对方的敌意非常的明显,却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不由令张宇初费解。
张宇初倒是想出手进攻,但在他面前的只是以幻想,他的攻击,符篆攻击,对对方没有任何的效果可言。
而守界者也正是顾及到张宇初会对他发难,才用幻像与张宇初对话,而没有现出真身。
守界者不想与张宇初动手,可张宇初会不会对守界者动手,守界者心中是一点底都没有。
守界者根本就看不透张宇初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
“昆仑虚玉虚宫宫主冲成。”
“原来是玉虚宫冲成宫主,我这次前来昆仑山,就算是要查探,我正一道弟子,在昆仑无故失踪之迷。”
张宇初淡淡的说道,当然不会跟冲成宫主,说有关于张家的秘密,尽管对方也许已经知道他的的来意。
在没有撕破脸之前,面子还是要给的。
“正一道弟子在昆仑无故失踪,还有这等事情?”
冲成子蹙眉道,随即便舒缓开眉头,对张宇初说道。
“昆仑虚方圆千里,无奇不有,不少禁地,就是我等也不敢踏足,一如昆仑虚地狱之门,只怕正一道子弟已经深陷其中。”
“地狱之门?原来如此,多有叨扰,那我就先告辞了!”
张宇初将眉头凝成一个川字,心中其实早已经有所决断,良久之后才跟着说道,带着唐昕往后退去。
后背是一个人的软肋,张宇初可不会轻易的将后背暴露给冲成子,这不是对冲成子的尊重。
而是藐视!张宇初可没有绝对的信心保证,冲成子被他藐视之后,不会含怒出手。
正一道弟子进入到地狱之门,应该是真的,只不过还有一句话,冲成子没有明说。
因为没有这个必要,大家都心知肚明,撕破脸就不好看了,正一道弟子,是在玉虚宫弟子的帮助下,进入到地狱之门的。
张宇初杀死空虚,空桑,算是扯平了,双方心中都有所顾忌,最后的结果那只能是双方各退一步。
在张宇初离开之后,玉虚峰下的幻象消失了,在古老的玉虚宫之内,冲成子叹了一口气。
这一次让张宇初安然离开,下一次碰到张宇初,指不定成长成啥样了都,只怕已经不再是他该操心的事情了。
刚才出手,冲成子有七成的把握,将张宇初击杀,另外三成是被张宇初所杀,冲成子不想冒这个险。
空虚和空桑之死,固然当冲成子有所愤怒,却还不至于失去理智,权衡利弊,冲成子还是决定将决定权往上交!
小心无大错!
作为玉虚宫的守界者,不是修为高深,就可以的,关键是的用脑,能杀则杀,不敌也不能够犯浑。
取出联系玉简,冲成子联系了地顶天的玉虚宫。
……等到远离了玉虚峰的脚下之后,张宇初才转身来着唐昕,发足狂奔了起来,脸上依旧没有了刚才的镇定。
刚才的镇定,是为了稳定住冲成子,面对冲成子,张宇初可没有多少底气可言。
生死相博,不是张宇初所想要的结果,张宇初可不觉得自己的命,不如冲成子金贵。
时间一长,难保冲成子不会改变主意,对他们出手,乘着这段时间,自然是逃的越远越好。
发足狂奔近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这才拖出昆仑虚的笼罩范围,若是张宇初一人,自然不需要如此的麻烦。
这不身边还有一个唐昕不是!
唐昕直觉身边的山川河流,在不断的往后移动,根本就没有其他任何的感觉,等到张宇初拉着她停下来的时候,已经离开昆仑虚百里之外的小镇。
一停下来,唐昕就蹲在旁边,干呕了起来,连呼吸都困难了!
张宇初并没有立刻离开小镇,而是在小镇里安顿了下来,联系了龙虎山,将唐昕接回去。
第二天就近的天师道弟子,就来到小镇,将唐昕从张宇初的身边接走,就近乘飞机飞回南都。
唐昕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明白,她的存在,确实缠住了张宇初的手脚,让他不能够随意的施展。
回到南都之后,唐昕第一时间,给张宇初打了一个电话,而此时张宇初也正在等唐昕的消息。
接到唐昕的电话,张宇初的心,落了回去,离开百里外的小镇,朝昆仑山玉虚宫而去。
轻言放弃,不是张宇初的性格。
张宇初可以肯定,这玉虚宫与真武仙盟一般,肯定和张家能够扯上一些联系,在没有弄清楚之前,张宇初是不会放弃的。
与唐昕结伴而来之时不同,一路上张宇初隐藏了踪迹,轻而易举的就来到玉虚峰之下。
吸取了在武当山时候的教训,在身上加持了阴阳五行隐遁术,和隐身符,隐身术不同。
隐身术,隐身符,只要修为高出两个境界,就能够查探到他的踪迹,而隐遁术,则在这个基础上高了一个层次。
没有三个大境界,休想发现发他的存在。在以前,隐遁术对张宇初来说,显得有些鸡肋。
因为普天之下,几乎找不出唐张宇初使用隐遁术的人物,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了。
就算被发现了,也能够以最快的时间遁走,而不是像在武当山一样,硬接傅东来一掌。
张宇初只希望,冲成子不要高出他三个大境界才好。
用玉虚峰山脚下,到半山腰的玉虚宫,张宇初遇到了不少玉虚宫的弟子,上上下下,清一色的真人修为,让张宇初咂舌不已。
以玉虚宫对他的仇视,对张家来说,并不是一件幸事,张宇初甚至动了将他们全部斩杀的念头。
当然这想法也只能是想想而已,张宇初这回可不想节外生枝。
一路潜行到玉虚宫之外,张宇初也变得格外的谨慎了起来,这昆仑虚玉虚宫可是原始天尊的道场。
没有人敢在原始天尊的道场横行无忌,张宇初也不敢,道家三清,那是道家根源所在。
落座在玉虚峰半山腰的玉虚宫,虽然没有天师府宽广,但宫殿也是星罗密布,复杂程度丝毫不必天师府逊色。
张宇初愣是在玉虚宫转了一天的时间,愣是没有丝毫的发现,就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没有得到任何的收获!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还得找个人来问问路!”
乱撞了一天没有任何收获之后,同时也确定冲成没有发现他之后,张宇初决定采用问路的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
当然张宇初所谓的问路,可不会很温和,潜伏在一座小院子之内,来来往往的玉虚宫弟子无数,却都是成群结队。
皇天不负有心人。
在等了半天之后,终于被张宇初等到了一个落单的子弟,还是一个散人修为的。
这个结果,让张宇初微微皱眉。
在昆仑虚之外,散人修为足够横行一方,但在昆仑虚,真人遍地走的地方,散人已经是最底层的存在。
这种最底层的弟子,别说是玉虚宫的秘密,张宇初甚至怀疑他对玉虚宫的熟悉程度,还没有他了解的深。
事急从权,也只能是将就了。
张宇初用法术将散人修为的玉虚宫弟子,锁定,直接催眠,强行读取了他脑海中的信息。
简单,直接,粗暴,蛮横而不讲理,附带的危险系数,也呈现直线的增长,对玉虚宫的伤害,是毋庸置疑的。
若是有必要,张宇初会毫不客气的将玉虚宫弟子斩杀,更不要说一点点的心脑伤害。
玉虚宫散人修为弟子的记忆,源源不断的涌入到张宇初的意识海之中。
不管他自己记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都被张宇初给读取了出来,从一个胎儿,到现在散人的修为。
啥时候断奶,张宇初也没有放过!不是张宇初有这个癖好,而是这个最直接的办法,带来的副作用。
事无巨细,就像是张宇初陪着他,将他的人生重复一遍,其中的信息量之大,可想而知。
半盏茶的功夫,张宇初终于将他脑海中的记忆,全部给读取了出来,然而对张宇初有用的信息,少之甚少。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出现幻觉了?师姐说我道心不固,容易出现幻觉,我还以为师姐骗我,还真有这么回事。”
脱离,张宇初掌控的玉虚宫散人,脑子也迟缓了不少,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甩了甩头,喃喃自语道。
跟着就想到玉虚宫师姐师妹,那婀娜的身姿,嘴角泛起邪邪的笑意,一切的疑惑都被他抛诸脑后。
完全不知道他的记忆,全部都被张宇初所读取了。
玉虚宫散人的话语,一字不落的都听在张宇初的耳中,差点没有吐血三升,心中也是苦笑不已。
眼前之人,就是一个活宝,修为不高,女人缘却出奇的好,几乎每天都泡在女人堆里,脑子里的也都是男女之事。
房中术,阴阳调和,并无不可,传言黄帝御女三千而白日飞升,这亦是一种道。
可这位玉虚宫散人所修之道,却非双修之道,长此以往,陷入了歪门邪道之中,那是肯定的。
张宇初现在也是一肚子苦水,玉虚宫散人记忆中的大多数事情,都是男女之事,对张宇初有用的东西少之又少。
还好,这小子不是路痴,从小就生活在玉虚宫,对玉虚宫的分布,娴熟于胸。
舍下满脑子男女房事的玉虚宫散人,张宇初按照他记忆中的路线,朝玉虚宫的藏经阁而去。
玉虚宫的藏经阁,一共有九层,第一层收藏的是天下的武学功法,只要是玉虚宫的弟子,都能够进入借阅。
第二层收藏的是天下间,简单的道术,供入门的弟子修习,和第一层一样,只要是玉虚宫的弟子,都能够进入。
而第三层,便是天下间一些高深的道术,只有高人以上,散人以下的人,才能够翻阅修习。
一共九重,重重递进,以张宇初读取的记忆,第七层以上就是盲区,根本就没有相关的记忆。
而张宇初想要找的相关典籍记载,最有可能的就是第六层,至于第七层以上,的可能性也并不排斥。
然而现在的关键的问题,是如何潜入的问题,对与每一个门派来说,藏经阁都是重地。
藏经阁的防守是一个门派的重中之重,想要潜入必定不容易,而读取的记忆中也确实有相关的记忆。
守阁的是一位太上长老!
张宇初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来到藏经阁的时候,张宇初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是有多么的多余。
也许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会有外人偷偷的潜入到玉虚宫,而不被发现,藏经阁的大门洞开。
不断有玉虚宫的弟子,来往于藏经阁,张宇初轻而易举的就潜入到玉虚宫之中。
在第一层,张宇初只是轻轻的少了一眼,入目便是少林南拳北腿,武当太极拳之类的绝世武学。
随便取一本丢到武林中去,都能够引起哄抢,早就一两个武林高手出来,而只放在玉虚宫藏经阁的第一层而已。
当然,这并不能够引起张宇初太多的关注,虽然有些惊讶,还不至于让张宇初失态。
没有任何的停留,张宇初径直上了第二层,第二层的人数会比第一层多上一些,起码突破了零的壮举,还是几个幼学之年的孩童。
第三层,第四层开始,人数就多了起来,显然玉虚宫以真人,散人修为之人居多。
到第五层,人数便少了起来,翻阅之人都是身具真君修为之人,张宇初并没有贸贸然的前往第六层,而是在第五层停留了下来。
原因很简单,因为在穿越第五层的时候,在书架上看见了一本书,而封面上四个字,差点没有让张宇初惊呼出声。
“天雷道法!”
也许是太长时间没有人翻阅的缘故,封面上蒙着一层淡淡的灰尘,书页有些发黄,但还是完好无损。
就像是一本新书,长时间没有人翻阅,经过时间的洗礼,还是变成为一本旧书。
天雷道法是张家不外穿之密,居然在玉虚宫藏经阁出现了,如何让张宇初能够不惊讶。
开启法眼,透过典籍的封面,张宇初阅读了起来,翻阅了三两页之后,张宇初可以肯定,这确确实实就是张家不外传的天雷道法。
有些地方,甚至解释的比张家的典籍还更加的详尽,唯一值得庆幸的。,这部天雷道法,只有前半部,而没有张家口口相授的后半部。
这也许才是真正没有人翻阅修炼的原因吧!
在天雷道法的旁边摆放的,也都是天下间一些雷法,却也很少人翻阅,却比崭新的天雷道法破败多了。
收敛了心神,张宇初也在第五层转悠了起来,反正也没有人能够发现他的存在,张宇初现在也不着急着上第六层。
不转不知道,一转吓一跳,在第五层,甚至有一块专门摆放张家典籍的区域,符篆法术应有尽有。
皱着眉,沉默良久。
这块区域无人问津,张宇初不知道是该感觉到高兴,还是该感觉到屈辱,心中也是五味陈杂。
高兴的是,无人修习张家密不外出的符篆法术,感觉到屈辱的是,显然是玉虚宫的弟子,觉得张家的符篆法术,不如藏经阁内的其他法术。
其实张家的符篆法术,摆在第五层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谜,就连冲成子也不知道张家这是为什么!
能够进入第五层的都是真君以上的修为,张家符篆的法术,虽好,但要众多真君从头去学,张家的符篆法术,就有些扯淡了。
并不是说张家符篆不好,功法有高有低一般,张家符篆制作,也有难易,制作越难,威力越大。
真君也不是神人,在藏经阁一至四层之中,并没有符篆制作的典籍,最简单的也都放在第五层。
要真君去学习简单的符篆制作,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没有人会选择这样做。
一般的符篆攻击,对真君根本没有效果,学到高深之时,还不知到要多长时间,还不如将时间花在原本的功法上,需求突破。
以前偶尔有几个先例,以真君修为学习符篆,但学习多年,收效甚微,也不得不放弃了。
倒是在前两天,玉虚宫的宫主冲成子,出人意料的出现在张家的符篆典籍之前,翻阅了起来。
然而,这些典籍,都是关于符篆制作,根本就没有关于符篆,布置阵法的相关记录。
在离开之前,冲成子还深深的看了这堆符篆法术一眼,似乎有些明白,张家符篆法术放在第五层的原因了。
张宇初心中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放弃了毁掉这些符篆功法的念头,登上了第六层。
和第一层一样,第六层空无一人,典籍也是少的可怜,都是一些绝顶的功法,有些是张宇初研究过的,有些则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对这些功法,张宇初丝毫不为所动,张宇初心里很清楚,他不可能放弃张家的功法,转而修习,其他艰难的功法。
何况张宇初能够将张家无量心经修成,那就已经是了不得的壮举,更没有精力去修习其他的功法。
在书架上,张宇初一扫而过,然而张宇初却失望了,第六层的都是功法,根本就没有任何相关资料的记载。
更不要说是有关于张家辛秘的记载。
既然张家的符篆法术典籍近乎都放在第五层,若真有关于张家辛秘的记载,只高不低。
抬头看了一下第七层,楼梯口,迟疑了一下之后,毅然的踏了上去,然而一股巨大的阻力,迎面而来。
张宇初心中一惊,连忙收回了迈出的脚步,连连后退,诧异的看了一眼,显然这并不是人为的,而是一道固有的禁制。
是限制在第六层的真尊,擅自踏入第七层而设下的,而且设下禁制之人的修为极高。
难道就这样放弃了么?
张宇初敢肯定,在这里一定能够找到有关于张家的辛秘,可横在张宇初眼前的,几乎就是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
硬闯,肯定会被发现,冲成子的修为高出他许多,张宇初虽然不怵,但想要在冲成子手下讨到好去,显然不现实。
何况还有一个一直都没有露面的藏经阁守护者,作为玉虚宫的太上长老,比之冲成子的修为,当是之高不低。
现在打草惊蛇,为时过早,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张宇初掐指算了一番,权衡利弊之后,最终还是没有选择硬闯,退出了藏经阁。
然而就在张宇初退出藏经阁的一瞬之间,在藏经阁的第九层,一位披头散发的空古老者,冷冷的哼了一声。
却没有出手,若不是张宇初刚才触动了第七层入口的禁制,他还真没有发现,有外人潜入,藏经阁之中。
于此同时,玉虚宫,天尊殿旁的偏殿,闭目打坐练功的冲成子,猛的一惊,睁开了双眼。
眼中露出了骇然的神色,很快那意思骇然,就转化为无比的愤怒,秘密潜入玉虚宫,如入无人之境,是对他冲成子,最大的侮辱!
最后居然还是在对方硬闯藏经阁第七层的时候,被坐镇藏经阁的师叔给发现的,这无疑是在他的伤口上,加洒一把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