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大学校门外
唐信在这里停下车,再一次扭身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就吃个饭,殃及池鱼,这几天注意伤口,别吃辛辣的食物,要是担心落疤,我给你介绍个医院,包你的脸蛋光滑如初。”
“你这话我听着真酸,有点儿埋汰我的意思,就我这张脸,还美容啊,凑合着吧。”
钱箕推门下车,自嘲自讽一番。
唐信眼含笑意,摇头道:“你这就虚伪了啊,典型的口是心非,虽然你不是美人,可脸,总不会不要。”
“你才不要脸呢。我走了,拜拜。”
唐信一笑而过,开车离去。
听到背后的轿车驶离声音传入耳中,钱箕停下脚步,夜色幽幽,她缓缓转身,望向那消失在街头的车影。
手情不自禁抚在贴了创可贴的面颊上,她抿嘴微笑,自言自语道:“还是没张开嘴让他来看辩论大赛,夫妻相,夫妻相,呵呵......”
脸上小小的破了相,但钱箕在这皎洁月色下,心情不错,双手背在伸手,踏着欢快的脚步走入了学校中。
......
眼看还有几分钟就到家了,唐信突然接到了程慕的电话,她白天就和谢婉玲回到了天海,唐信没去接机,因为她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忙碌,现在硬要唐信去过目。
四十分钟后,唐信驱车来到天盈安保公司。有专人引路带他进了一栋防护严密的建筑中。
贺敏站在走廊上。这次去港城,她亲自带队保护谢婉玲与程慕以及随行人员。
见到唐信到来,她主动上前简单地说了说这次去港城的情况。
一帆风顺,没出意外状况。
唐信与她一同来到一间宽敞的房间内,程慕和谢婉玲正站在里面指挥工作人员轻拿轻放摆放东西。
那些,都是用有机玻璃密封的艺术品,可以清晰地看见放在里面的书画。
若说几万几十万的字画,裱好就成,但这间屋子里的东西,价格最低的字画都是百万。
程慕见到唐信到来。欢天喜地地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刚要动情地吻他,却又想到这个场合。于是又赶紧撒手,转而挽住他的胳膊。
“妈,港城好玩吗?”
唐信满面微笑走到谢婉玲身旁,她反而疲倦地叹息道:“人多地小,听粤语和方言普通话,累得慌。”
看来她对这次去港城没什么好印象,既然如此,唐信便揭过不提。
程慕挽着他的胳膊,走到那些书画前,一个一个给他介绍。
唐信听得很认真。面带笑意,一样一样令人惊讶咋舌。
李叔同、吴昌硕、齐白石、黄宾虹、潘天寿、徐悲鸿、张大千、傅抱石、李可染、丰子恺、于右任、沙孟海、启功等宗师、大家遗作,璧珠并耀;京津、海上、岭南、金陵、浙江、长安等诸多书画流派,风采相辉。综而观之,其题材内容之多样,美学气象之瑰伟,笔墨意趣之超逸,格调品位之高雅,堪称当代文化艺术灿烂之花,在世界文化宝库中亦独放异采。
寻常人有一件这大家之作,都能拿来当传家宝。唐信看着这满屋子的艺术巨作,要说心情有多大的波澜,实在有些欠奉。
他就是个俗人,艺术高雅这玩意,他看则看了。赏心悦目的东西,雅俗共赏嘛。可他更多的注意力,是觉得这些艺术品,值钱,现在值钱,将来更值钱!…,
“花了多少?”
唐信最终还是问了一个跟钱有关的问题。
程慕眨眨眼,底气不足道:“二十亿,就剩下六千多万。”
她害怕唐信责怪花钱太多,可唐信却反问道:“为什么还剩下了?”
这些艺术作品值多少钱,唐信心里有数,就拿傅抱石的作品来说,能在港城佳士得拍卖,几百万是基础,上千万很正常,而他的作品,全球最高拍卖成交价,是七千万。
程慕听出了唐信话中的意味,她无奈地叹了一声。
谢婉玲笑着说道:“其实本来是打算全花光的,最后一件书画,有个台商明显跟我们抬价,我就放弃了。不过,这次去港城,很多有钱人看出咱家是个暴发户,于是想要出手一些收藏品,如果咱们有兴趣,可以联系他们。”
暴发户。
唐信哑然失笑。
嘿嘿,他家还真是暴发户,财富甚至不能用爆发来形容,简直是井喷啊。
别人怎么看,无所谓。
程慕环视一圈房间内的艺术品,有些忧虑地说:“这些作品,虽然欣赏价值斐然,可数量太少了,唐信,是不是买一些低价的艺术品来?这样,艺术馆里能放的东西多,对外开放才能吸引更多顾客。”
言之有理,这就跟看电影一个道理,个小时的大片看着过瘾,真要缩到1小时,电影院上座率估计要大跌。
唐信倒不在意,说:“很快,就有新的艺术品到了,不愁。到时候,不光是咱们国家的老百姓,兴许外国游客也要排队来参观。”
听他口气不小,谢婉玲打趣道:“嘿,你也不怕闪了舌头。”
“呀!”
程慕忽然惊呼一声,她低头抱住唐信的胳膊,看着衬衫袖子上沾的血迹,紧张又惊恐地问道:“你,你哪里受伤了?这血,哪儿来的?”
唐信挠挠头,把这茬给忘了,于是搪塞道:“没事儿,今儿认了个亲戚,打了一架,都是别人的血。”
“亲戚?”
谢婉玲发现唐信完好无损。便放下心来。可是听到“亲戚”二字,好奇不已。
唐信把唐潇的事情如实相告,谢婉玲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有这号人,关键是,那是老唐家那边的亲戚,她的公婆几年前过世,唐彬堂兄弟的亲戚,也就少往来了。
“走吧,回家。”
在艺术馆开起来前,东西就暂存在天盈安保这里。唐信开车先把谢婉玲送回南区,然后才载着程慕回到薇雅园。
刚进家门脱了鞋,程慕便急不可耐地把唐信推进浴室。
砰
她急过头,把浴室门摔得一声巨响。
再一扭头。就伸手去脱唐信的衣裳,唐信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躲开两步,问:“你怎么这么急色?”
程慕瞪他一眼,满面忧色地嘟囔道:“你现在总不说实话,我都分不清你的话是真是假,快把衣服脱掉,我看你受伤没。”
原来还是担心这个。
唐信老实地把上身衣物脱掉,原地转了个圈,敞开手无奈地说道:“看清了吧?有伤口吗?”
程慕突然扑入他怀中。激动地吻住他的双唇。
“你还是急色啊。”
唐信也抱住她,伸手去扒拉她的衣裳,她倒是很配合。
媚眼如丝,脸红如血,程慕鼓起腮帮,娇喘吁吁道:“过几天我大姨妈就来啦。”
在浴池了放好水,唐信抱着她一同入浴,一夜,春色无边......…,
昨晚颠鸾倒凤缠绵悱恻,翌日清早。两人反倒神清气爽,程慕甜蜜地哼着歌做完早餐,两人吃过之后心情愉悦地一同上学。
时至下午,唐信本来有课,但是公共课的缘故。便就逃了。
校内环境清幽的咖啡厅角落一座,几乎成了唐信的专座。或许是他总在上课时间来这里,所以每次来,周围都没什么客人,令他独享宁静。
“郭主任说第一阶段的药物研发已经完成,现在进入了第二阶段,按照这个速度,郭主任说两个月内有可能完成新药的研发阶段。”
周虹倩再次出现在了唐信的身边汇报工作。
其实这个消息唐信中午的时候已经得知。
是白邺宇专门打电话告诉他,并且抛出了一个疑问。
为什么唐信有新药的配方?
若说原料,成千上万种,不经过长时间的配置与反复验证,哪有那么容易研制新药?
唐信只能摆架子让白邺宇别操心这些不是他分内之事的事情。
毕竟,唐信不可能把自动发明机的事情告诉白邺宇。
这个速度,还是郭攸有意控制和论证的结果,若然不求证,和逆反实验,恐怕研发过程会更加简短。
这无所谓,唐信有耐心,起步阶段,一切小心谨慎些,是应该的,待以后驾轻就熟,研究所也整体走向成熟后,则事半功倍。
周虹倩还在中规中矩地汇报工作,一人不期而至。
“唐信,我能坐下吗?”
唐信抬头,望着来人,伸手一请。
杜承啸文质彬彬,西装革履潇洒不凡,坐下后朝周虹倩温和一笑。
周虹倩没想到身边坐下一个成熟斯文的男人,衣装整齐彬彬有礼,让人好感倍生。
她不知对方身份,于是便主动问道:“先生是?”
杜承啸谦逊地自我介绍道:“鄙人杜承啸,这是我的名片。”
周虹倩接过名片后低头一看,心惊不已,同时脸上的笑容也灿烂了几分。
腾华集团的总经理,再一联想,对方的身份就呼之欲出。
杜家的公子。
她这边热情四溢,却没发觉,不动声色的唐信,眼神扫过她时,露出一丝厌恶与冰冷。
唐信神色中细微的变化,逃不过杜承啸的眼,而他,也不想说破。
周虹倩寒暄了半天后,才意识到对方是来找唐信的,于是闭口不言。
“唐信,杜某快人快语,来此,只有两件事,第一,刘祖德之事,是否是你与他的私人恩怨?第二,你与我杜家,真要不死不休?”
唐信无声一笑,无视掉周虹倩惊异的目光。
大概,这个女人根本没意识到她服务的年轻人,比权势财力,丝毫不逊色腾华集团。
“刘祖德已是昨日黄花,提来作何?至于我与你杜家,呵呵,不死不休?杜先生,你还是没明白,我要把生意做大,难道碰见你杜家,便绕道而行?”
杜承啸狐疑地沉思片刻,振振有词道:“难道不是针对我杜家?蒋俊联合省内五家珠宝大亨抢占市场,我听说,他们手上有一百多亿的货,全是你提供的,我杜家的珠宝行,盈利下降,不久之后,会被挤出市场,这不是你有意为之?”
唐信摊手坦然道:“恰逢其会,你只看到了杜家的珠宝生意做不下去,可曾想过,除了你杜家,还有多少同行会没饭吃?这就是竞争,不可避免,我针对你杜家?呵呵。”
事实就是这样,杜家在珠宝行业内虽说不至于赔钱,可经营成本随着盈利降低而入不敷出。
其他六家在降价,杜家也降?降了就赔。
同时,客户都被抢跑,行业品牌价值越发低廉,久而久之,也就无人问津了。
一年时间,杜家至少在珠宝行业内的生意,会元气大伤。
这并非唐信有意为之,真有些歪打正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