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蒋俊而言,来凑个热闹却被一块大饼砸中脑袋,喜不自禁。
这笔买卖做成,他至少能赚几个亿,当然是人民币。
虽说眼红唐信打捞宝藏有点儿空手套白狼的发财味道,但好歹能分一块蛋糕,自当心满意足。
他与唐信分开后,立即把会场另一边与人谈天说地的翟品旭叫到角落中,把两百亿的大生意跟翟品旭说了一遍。
面前这个男人,为蒋家服务超过十年,自然信得过,绝不是那种见利忘义之徒。
惊疑不定地瞅了眼唐信,翟品旭不了解这个男人,谨慎地说道:“不会是假的吧?”
以蒋俊对唐信的了解,不会怀疑唐信在满嘴胡诌,他冷静地说:“我们先当这是真事,找几个合作伙伴,一起准备好,如果是假的,白高兴一场,如果是真的,我们没准备,那不是错失良机吗?”
言之有理,翟品旭点点头,问:“钱货必须同时两清?不能滞后结算?”
真让谁一下子掏将近两百亿,绝不可能,蒋俊说:“是可以滞后结算,但光靠我们一家,要多长时间才能把货出完?所以,多找几个伙伴,大家的市场和渠道连在一起,一进一出的时间就大大缩短。唐信给我的价格是低于市价5%,我们给合作伙伴.5%,最高只能是%。”
层层剥削,转销分包搜刮利润。这都是华夏生意场上的潜规则。唐信心知肚明,不会觉得蒋俊在他背后搞小动作,他要是较真,那他也别当商人了。
翟品旭和蒋俊在详谈更具体的操作事宜,听起来时间挺宽裕,两个月,实际上这是要分秒必争。
会场另一边,作为这次签字仪式的一方代表之一,萧卓珊应付这样的场合,八面玲珑。众人眼前,风度高雅的女强人形象展现得淋漓尽致。
一位男人走到她眼前,想要与她聊两句,可萧卓珊笑容可掬地说道:“刘先生。我们无话可谈。”
时隔大半年,腾华集团总裁刘祖德再次现身天海,他跟着腾华集团从天海转去博宁,要说资产总额,是比风雅集团还要庞大,此番故地重游,商政两界的名流欢迎备至,只是唯独在这个女人面前,刘祖德的风度与修养很难体现出来。
“卓珊,真要如此绝情?”
锲而不舍的刘祖德凝视如今风采照人的萧卓珊。大概是习惯了过去数年去探望那个铁窗下的她,那个年华蹉跎心灰意冷的她,那个无助可怜沧桑麻木的她,眼下,当萧卓珊焕然一新重现曾经的风礀,映入刘祖德眼中的女人,惊艳绝世。
萧卓珊顾盼他侧,口气不兴波澜地说:“我与你的友情,是你亲手葬送,非我断绝此情。至于其他。那是你自作多情,与我无关。刘先生,签字仪式马上要开始了,恕我不奉陪。”
她话音一落,莲步轻移。与走来的唐信微微一笑,而后一同走向大厅正前方顶头的长桌后面。
唐信自然看见了刘祖德。并没有放在心上。
大厅内的气氛陡然沉寂下来,宏信这边的代表,风雅集团的代表,两拨人从左右两边坐在了长桌后面。
这个签字仪式只是简短的一个过程,唐信旁边坐着董赋才,两份相同的协议摆在各自面前,唐信与董赋才相视一笑,而后在协议上签字,再一交换,重复一遍。
签字完成后,二人起身,微微侧身握住手,会场内煞那间响起了掌声。…,
董赋才此刻饶有兴致低声对唐信说道:“倘若你是个外国资本家,我刚签的协议,估计要被骂丧权辱国了。”
唐信环视全场鼓掌的宾客,也压低声音还击道:“得了便宜卖乖,其实我亏大了。”
“你刚才和蒋俊嘀咕什么?”
“关你什么事?”
“肯定是谈生意,要不然蒋俊不可能和你聊完,即刻和翟先生窃窃私语。你还是不厚道,我们都是合作伙伴了,还跟我藏着掖着。”
唐信很佩服董赋才的洞察力,就这简短的几分钟,只凭观察,便也猜到了要害。
“你做黄金生意吗?”
董赋才眼神闪过讶然,握手结束,二人分开便前后走出,会场即刻进行的便是宴会。
“你找蒋俊谈的是黄金生意?”
唐信白他一眼,耸肩道:“你不做这生意,就不能怪我不厚道。”
董赋才哑然失笑,还真是这个理。
要是还强词夺理,未免就是蛮不讲理的眼红了。
厅内变成了宴会,座位都是早就安排好的,唐信这一桌,就他和萧卓珊算是公司代表,风雅集团三位董事和一位主席,加上蒋公华和其他几位市领导,凑在了一起。
唐信的父母和叶鹏飞夫妇等人一桌,倒像是亲朋好友聚会一般。
宴会开席,董赋才站起身说两句祝酒词的场面话,坐下来后,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身体稍稍凑向唐信,问:“你和他谈的生意,多大?”
不上亿的生意,唐信肯定不会亲自过问,这是董赋才最起码的揣测。
人往高处走,阶层和圈子,就是随着身价攀升的。
白邺宇也舔着脸凑过来聆听,一个两个八卦的不得了。
唐信没什么可隐瞒的,说:“两百亿人民币。”
董赋才目光微变,白邺宇瞠目结舌,坐在唐信旁边的萧卓珊也一副震惊的模样。
“你还是不厚道啊。”
董赋才苦笑不已。
白邺宇直截了当地叹道:“这家伙,完全安分不下来,隔段时间就能制造点儿轰动事件。”
“我今天才发现,你们一个两个都是财迷。”
唐信口气风轻云淡,但实际上很享受他们一个两个瞪大眼睛身心俱震的反应。
让普通人惊讶,没什么成就感,让富豪也震惊艳羡,那番感受截然不同。
“蒋俊估计睡不着觉了。”
唐信故作惊讶地看着董赋才,说:“我头一次听到从你嘴里说出的话这么酸。”
白邺宇开怀一笑,即便是萧卓珊也忍俊不禁。
隔着二十多米远的一桌,刘祖德坐着的位置恰好能够看见萧卓珊的侧面,见到朝思暮想的女人在唐信身边浅笑盈盈,心底的无名怒火腾腾直上。
在他这一桌的人,一半是跟他一起来的集团代表,一半也是风雅集团在博宁的商业伙伴,唯独有一人坐在他身边,是个生面孔。
刘祖德偏头对那人说道:“查到什么?”
那人压低声音说:“唐信平时是个大学生,很少去公司,萧卓珊是给他打工,公司里方方面面,都是萧卓珊负责,但是,有一个人,萧卓珊管不了,那个人叫庞不为,如果唐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需要人手去做,肯定是庞不为代劳。”
这人在天海待了三个月出头,查到的事情并不多,他的职业,正式的说法是私家侦探。
但他显然不是一个合格的私家侦探,做这种职业的人,首先一点就是自己不能曝光,偏偏他堂而皇之地坐在了刘祖德身边,职业能力实在令人担忧。…,
刘祖德低头深思。
像唐信这样的富豪,若然要干些黑暗勾当,自然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找人代劳是肯定的。
腾华集团董事长杜鸿,手下也有这种人,这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庞不为?!
午饭之后,宾客散去,唐信来到父母这一桌,因为都是亲朋好友,所以他们还在聊天。
站在父母身后,唐信弯下腰探头在二人脑袋中间,微笑问道:“您两口子累不累?旅途劳顿,要不要回家先休息?”
谢婉玲看了眼丈夫,笑道:“在飞机上睡了很长时间,现在精神着呢,你爸雄心壮志,恨不得现在就工作。”
大概是猜到了父母的想法,唐信扭头又询问地看了眼程文越,这位干爹吐口烟雾,轻笑道:“我还没老呢,呵呵。”
得嘞。
唐信回头把陈逍让出来,众人一瞧这架势挺正式,于是都纷纷起身,唐信介绍道:“爸妈,叔叔阿姨们,这位是风雅集团的陈逍,慈善机构是以公司模式,资金管理方面,涉及金融投资的事项,可以交给他来负责,不敢说一本万利,最起码有稳定的盈利回报,可以保证慈善机构的稳定持续发展。”
陈逍见到唐彬几人都上来与他握手相互介绍,便扬起笑容一一应对。
宏信风投是做实业投资,让萧卓珊再分出精力扩展金融领域,有点儿强人所难,不是萧卓珊不行,而是精力有限。
唐信暂时也不想涉足金融,好在风雅集团的庞大投资领域中,金融就是他们发家致富的老本行,陈逍自家有期货公司,在风雅基金独树一帜声名鹊起那三年,陈逍功不可没。
现在风雅基金仍旧是风雅集团的一部分,只是比起以前风头无两的势头稍显回落。
可这仍旧是业内数一数二的优秀基金!
要知道,全国每年基金亏掉的钱,少的也有上千亿,多的就是数千亿!
每年业内盘点基金盈亏时,只要一只基金不亏钱,就绝对名列前茅,能有10%以上的盈利,那就是成功典范!
只不过玩金融的人都太贪,期货外汇门槛太高,股市比较大众平民化,偏偏都觉得买股票不翻倍,那也叫赚钱?
殊不知,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游戏里,能赚钱,其实就已经是难能可贵的胜利。(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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