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站在床榻旁,长舒了口气,看了一眼那坐在床榻的角落上,一脸无助的甄洛,却是无奈地苦笑起来。顶点 23S.更新最快刚刚甄洛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全都说出来了,原来从一开始,自己就已经落入了甄逸等人的圈套当中,偏偏自己还不知道!
原来自从张正几人一进这中山国,就被甄逸给盯上了!中山国地处偏僻,像张正、赵云这样随时随地身上都能透出杀气的人,简直就是凤毛麟角!而在甄逸身边,还有一名护卫,正是当年董卓手下的亲兵,他也是一眼就认出了张正的身份!
在知道张正的身份之后,甄逸就动了念头,要将张正给拿下,献给冀州之主的袁绍,用来换取甄家出人头地的机会!当然,甄逸也不是傻瓜,能够在虎牢关上鏖战群雄的人,绝对不是那么容易擒下的!到时候打虎不成反被虎伤,那这笑话可就大了去了!因此甄逸特意设计了一场英雄救美的情节,就是想要先稳住张正,然后将张正骗到甄府,下药将张正给拿下!
这原本是很不错的计划,但张正等人在太守府大开杀戒,却是让甄逸等人对张正以及赵云等人的能力重新做出了评估。所以,就算是后来在酒席上,张正喝下了药酒,而赵云等人却是滴酒不沾,让甄逸也是不敢轻举妄动!而最后张正在离席的时候说的那番话,更是让甄逸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就算是能够将张正擒下。那又有什么用?城外张正的兵马岂会坐视甄逸将张正押到袁绍那里去?无奈之下,甄逸也只能是临时改变主意,让甄洛来诱惑张正,最后让张正为甄家所用!
至于甄洛。她虽然是甄逸的小女儿,但她的母亲,却只是一名歌姬,当年甄逸一夜风流之后,就有了甄洛。只不过甄逸虽然将甄洛母女接到了甄府,但却也惹得了甄夫人的不满,没过几年,甄洛的母亲就死了。甄洛也就天天过起了苦日子!后来甄洛长大后,日渐出落得漂亮了,甄逸这才开始重视起自己这个小女儿,而甄夫人也就没办法继续折磨甄洛了。
听完甄洛的话之后。张正双目立马就是闪过了一道寒光,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想不到,区区一个甄家,竟然也敢把心思打到自己的头上!其实从一开始。张正就已经察觉到甄逸有些不对劲了!也正是因为如此,张正才会那么轻易就答应了甄逸的邀请,而且还在来甄府的路上,悄悄嘱咐赵云等人小心谨慎!
而赵云等人也果然没有让张正失望。在酒宴上,赵云等人竟是滴酒未沾!张正虽然喝了酒。但却是在喝酒之后,假装咳嗽那几下。极为隐蔽地将酒水都给吐出来了!那酒水中的迷药成分,张正只是拿舌头尝了一点,就立马尝出来了!那是一种极为少见的草药,吃了这种迷药,人会变得像喝醉了酒一般!这种草药张正在后世的时候也同样用过,只不过张正所用的,是已经完全加工好的药丸,效果要比甄逸所用的药草好很多!
尝出了酒中的迷药,张正也是知道了甄逸有所图谋,但为了弄清楚甄逸的打算,所以张正才来个将计就计,至于他身上的酒气,那全都是张正在不经意间,将酒水弄在手掌上,然后悄悄洒在自己身上所致!
不管这么说,张正已经完全弄明白了整件事的经过,以张正的性格,当然不会吃这么一个闷亏了!甄逸竟然敢动他的脑筋,那张正要是不好好“感谢”一下甄逸,那他也不是张正了!而就在张正打定主意的时候,却是不经意地望向了旁边的甄洛。此刻,这个如精灵一般的女孩子正无助地坐在床榻上,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竟是让张正那颗石头一样的心有了稍稍的颤动,竟是让张正鬼使神差地问道:“你,愿意跟我走吗?”
张正这话一问出口,甄洛的娇躯也是跟着一颤,满脸不敢置信地扭过头,望向了张正。在此之前,甄洛对未来已经是再也没有任何的期望了!她一个大家闺秀,却是全身不着一缕地跑到一个男子的房间,那冰清玉洁的身子被男人看了个遍,等于已经是个不洁的女人了!更何况,她虽然不知道张正到底有多大的能力,但现在张正知道甄家要害他的意图,那甄家只怕也要面临一场浩劫了!甄洛的将来何去何从,就连甄洛自己也不知道了!
可现在,张正竟然对自己问出这么一个问题,也是让甄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双黯然的眼睛顿时就是充满了生机,望向张正的目光中更加满是期望,等到她看到张正的神情,并不是再开玩笑之后,甄洛立马就是脸颊一红,冲着张正点了点头。
见到甄洛点头同意了,张正也是长舒了口气,他比甄洛想得更加透彻!甄家这次谋图自己未果,就算是张正不找甄家算账,而甄洛的将来,也必定会像历史上记载的那样,被甄家许给袁绍的次子袁熙!虽然不知道袁熙的人品如何,但历史上袁绍死后,曹操攻占邺城,曹丕要娶甄洛,而甄洛也是直接答应了下来,由此可见,甄洛在袁家也不会幸福。而张正看到甄洛那如精灵一般纯洁的眼神,下意识地,就不想让甄洛再如历史上那般受苦!
而甄洛这一同意,张正又是立马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既然甄洛肯跟自己走,那自己还要不要找甄家算账呢?要是继续找甄家报仇的话,对甄洛或许太残忍了,可要是就此放弃的话,张正又不甘心就这么白白被甄逸给算计了一下。想来想去,张正还是对着甄洛问道:“我要杀了甄家所有人!你有什么意见?”
显然甄洛要比张正所想象的聪明许多,她很快就是明白张正的意思,而出乎张正的意料,甄洛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坐在床榻上就是对着张正盈盈一拜,说道:“妾身今后既然从君,那就是夫君的人了,夫君有何事,也无需顾忌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