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高峰愤怒了,他甚至生气到笑了。WWW.tsxsw.COM
他的剑扯着号子如同滑过天家的流星冲向念小楼。
台下的主持人在惊叫,“来了,我们的葛高峰的《落梅剑法》,他的剑是这场比赛的主宰!!!”
女记者兴奋的站起来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要报道节目,她甚至想跳起来尖叫,“打他,打他!”
而台下的观众们则在一瞬间真的沸腾起来了。来看比赛的人都只崇拜强者。而上局葛高峰的表现无疑说明了,他就是强者。
葛高峰的剑如梅花盛开,从念小楼的面前飘过。念小楼轻步移开。他手里的剑甚至没有摆什么架式,只是斜端在怀里,象抱着一本书。
葛高峰的剑迅速的连续画出四朵梅花,他有种咬牙想问念小楼,“你不是要我体会什么吗?你躲什么?”
念小楼忽然就动手了,四剑!在所有人的沸腾声尚没有落下的时候,刺完了。
梅花如同随风而逝,消失在空中。葛高峰向牛一样高大的身体慢慢的软倒在地上。他的剑摔落里在擂台的木地板上发出邦当~!的带着颤抖的声音。
“你看到了吗?”念小楼淡淡的问,“我出了四剑。”
赛场在一瞬间凝固了仿佛变成了一张黑白褪色的老照片。那个刚刚还主宰着比赛的神,已经摊倒在擂台上了。
台下那个脸色酱紫的老头也一直呆呆的没有说话,“这样把比赛结束了……”
何贝子久久的无语,她原本预备好的是高兴,但是现在留下的只有震惊和无语,“这个家伙,总是让人这么出人意料之外……”
这是一个能申请世界记录的比赛后赛场沉默最久时间。所有人都一直无语。因为是四个赛场同时比赛。所以这个时候其它的三个赛场还在高叫。而只有这边的所有人都忽然不出声了,连咳嗽的声音都没有。
这一天的女记者,原本站着尖叫的,后来一直站着没再坐下。而那个男主持人定在那里,在很久以后才相信发生事儿,他也只说了句,“他又赢了……”
……
“老板儿,他又赢了……”主持人后来就是这样跟龙虎剑具厂的老板说的。而老板正在蹲在楼上的楼梯上抽烟。“谁又赢了呀?!”他一边叨烟一边说,“把话说清楚,你这么一句我知道你说谁呀!”
“就是那个两级的选手,叫念小楼的。他又打赢了。”主持人的声音低沉。
“我……”老板卡了一下后说,“我不是说要个四级的跟他打吗?!!”老板儿有点儿怒了。他以为手下的人没按他说的办事儿。
“是四级的,……他还是打赢了……”
“……”老板脸上的肉在发抖,抖了一会儿后问,“他下一个对上谁?!”
主持人,“是一个三级的选手。”
“再给他换个高级的!!!我就不信了!”对于主持人来说这是个意料之中的决定。一般的比赛都还有个大赛组委会什么的。而这个私人比赛,老板一开始是不想管,后来想管了就是乱调一气。可谓不拘一格了。
主持人挂电话前犹豫了几秒,在电话里跟老板儿小心的说,“老板,要是他再赢了……你看要不要换个广告词儿……?”
老板正在抽烟不爽,一听这话就怒了,“胡扯,一个两级的能连着打赢两个四级的,有点儿常识行吗?”
主持人记得老板儿昨天也说过,“有点儿常识吗?”这句话。不过现在他已经不敢说太多了。
这个时候虎哥上午的比赛已经比过了。剩下的最强的只有痣哥了。
痣哥今天原本的心情还算不错。最少比现在要好一些的。他原本已经拿到对战表了,他的下一个对手是个三级的选手。这是个很嗨皮的比赛对手。但是在十五分钟以后,他被人通知说,“比赛进行临时安排,你的对手也作了调换。”
痣哥听到这个话的时候,正在跟虎哥说话。他把通知的名单拿来看了一眼,他就呆了。
他下一个对手是念小楼。他有种见了鬼的表情。而虎哥刚好也在旁边,跟他一起看了一下名单,虎哥却兴奋了。
虎哥高兴的一拍他的肩膀说,“你小子运气不错呀!这小子归你,一个两级的。你这么好运。”
痣哥心里有话,他斜眼看着虎哥心说,你想要的话我跟你换!
虎哥没留意到他的眼神,他看着那个名单忽然皱了皱眉说,“这个叫念小楼的就是昨天跟老三打的那个人吧?”
痣哥点了点头心里暗想,我多希望不是他……
啪!虎哥把名单用力的拍在桌儿上,一脸愤怒的说,“小痣!你要给老三报仇!”虎哥活动着自己的手指关节说,“可惜了我不能亲自收拾他!”
痣哥这时候心里正在打鼓,“……你那么想亲自收拾他吗?”
虎哥没留意到痣哥的表情还在自顾自的说,“听老三说这个小子偷学了他的真传。这小子真是欠收拾……”
……
礼堂的后面有一个已经很旧的走廊,站在那里能看到礼堂的小停车场。果子兮的粉色芭比车正极不协调的停在那里。
“你有厉害嘛!”果子兮作小女人状跟念小楼崇拜的说。
这个时候比赛还在进行。出来的人不多。何贝子也在旁边翻自己的笔记。这天的比赛对于她来说也有不少东西要作记录。
念小楼说,“还好。”
“最近这么拼命是不是缺钱了?”果子兮笑眯眯问。她说这话何贝子听见了,其实她看着念小楼的眼神里显然话里有话。有风安静的从面前掠过,把果子兮额前干净的留海轻轻的摇动。
念小楼,“……”
何贝子在旁边偷偷碰了一下念小楼的肩膀。念小楼用不情愿的眼神看了何贝子一眼,后说,“呃,是的……缺两千块……”
果子兮斜眼看了旁边的何贝子一眼,故意跟念小楼叹了口气说,“你呀,没钱也不跟我说。”她有那种很无辜的有点儿委屈的表情,咬着下嘴唇点了一下头说,“一会儿给你。”
这动作很象个一直在为念小楼操心,而念小楼又不解风情的样子。
念小楼看她作戏看的脸都红了说,“还是打个欠条吧!”
这话听在何贝子的耳朵里显然是念小楼在拒人千里之外了。何贝子在旁边瞪着念小楼,果子兮在这里她不好教育他。
这时后面的唐苗忽然从进门的地方出来跟果子兮说了句,“要走了。”那话里听不出来喜怒。向一阵平淡的空气。她不跟念小楼还有何贝子打招呼,说完就走了。
果子兮抿嘴跟何贝子开心的摆摆手说,“再见。”却没理念小楼就走了。
何贝子看着果子兮远去后来沉默了良久开始教育念小楼说,“怎么连软饭都不会吃!”
“弟弟我是条汉子。”念小楼木然的看着楼梯的尽头那生落了斑驳的锈纹的墙说。
“汉子有什么用?”
念小楼没说话。
何贝子可能觉得自己说的话似乎不合适,她接着跟念小楼洗脑说,“唉~!两个人嘛!谁有钱用谁的不是很正常嘛!”这话说的很家常。她是打算把念小楼说到让他觉得用女人的钱很光荣为止了。
念小楼表现的有点儿小固执,“我觉得我还是自己赚钱比较好吧,我从小就会唱那个幸福的生活要靠劳动来创造!”
他其实并不是真固执,果子兮这个人不好说。还是尽量保持距离的好吧。能借两千也不错。这次收到的钱一共最多能有七千,再借两千作为风险保证也不错吧!
何贝子不说话,她显然觉得给念小楼洗脑任重而道远。
念小楼却忽然在心里问自己,如果是林静晨给钱给我花,我会接受吗?他愣了几秒后心说,“好像也不行呀……”
何贝子显然还打算教育念小楼。
念小楼这时抬头敷衍她说,“我知道了。我会用女人的钱的,我不会客气了。”他接着跟何贝子说,“你看,我那把剑,还有那什么,这不都是用她的嘛!你看我有潜质吧!好了!我们讨论一下比赛吧。”
这话何贝子很欣赏说,“不要跟女朋友太见外了。”
小礼堂的休息室完全不是人呆的地方。里面除了没用粉笔在墙上写,“这是xx的妈。”“这是xx的爸爸”之外基本跟小学的垃圾站差不多。
离第二场比赛还有两个小时,念小楼在附近招待所租了个房间休息。
在床上硬睡了一个小时后起床。
到礼堂门口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果子兮开车到礼堂。
念小楼刚刚睡了一个多小时,说话有点儿有气无力的,“你干嘛在何贝了面前表现的跟我有什么?”
果子兮的车窗开了一大半,“觉得有趣而已。先打点儿基础……”
“打什么基础?”念小楼一惊,觉得她话里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你喜欢我打她的基础,还是打你的基础呀?”果子兮忽然把头从车里伸出来仰望着念小楼问。她表情似笑非笑的让念小楼摸不懂。
念小楼一是语塞。果子兮笑说,“放心了,我只是觉得好玩而已。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啊~!”她最后那句话让念小楼有点儿无语。
上午十一点,是痣哥跟念小楼的比赛。在万众的期待中,痣哥居然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