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作林也被宁逸的做派给吓了一跳,心道,到底是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这横幅,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端看领导们怎么看,真要如此计较的话,这工作可是非常难做的。
“宁镇长,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如,咱们一起去问问,要真是饭店的问题,咱们再慢慢处置,可不能就这么走了啊!”
镇zhèng fǔ办公室的主任向海正在宁逸离开的路上,赶忙伸手拦住宁逸。
向海,是耿定国一手提拔起来的。在余莲花跟宁逸谈了许多情况之后,余莲花跟向海打过招呼,这向海现如今可是决定靠上宁逸。虽然,他感觉自己这种角sè不一定会被宁逸看上,但是,该表现的时候,总是要表现一把。
宁逸今天要真是走了,毁了这一场接风宴,那么,宁逸也就等于是一来就跟苗作林站在了对立面,这样的情况,可是十分不利于后续工作的展开。
“向主任,我能不走吗?人家饭店根本不是真心欢迎我,瞧瞧那横幅,欢迎我上任石盘,接下来就欢迎我历练他们饭店指导,我就是一吃货,一来就以指导工作为名,前来大吃大喝,镇上的老百姓怎么看我?县长、县委记又怎么看我?”
宁逸不知道向海是哪一方面的人,但向海这个时候拦住宁逸的去路,却是帮了大忙。虽然,宁逸决定要走,是有后续步骤的。但。若是能不走,那么,对于宁逸接下来在石盘镇的工作开展,更是大有利。
“宁逸镇长。你啊,是不是太敏感了?我看这横幅很好的嘛。我听,江畔酒家为了欢迎你的上任,这一顿饭可是全免单啊!”
苗作林终于开口,言语清清淡淡,但是,丝毫不隐藏他对宁逸的不满。江畔酒家的钱,他可是有分红的。这一顿饭免单。可就等于是他苗作林拿自己的钱请宁逸和镇上的这些干部吃饭。苗作林虽有些钱,可是这儿钱,还差得远呢。
宁逸闻言,止住脚步。回头看向苗作林,“苗记,您的不会是真的?江畔酒家真的是免单?”宁逸一早就在等人提起这茬,却不想,提起这茬儿的正是苗作林。这实在是宁逸所算计的。为这件事情承担责任的最好人选。
苗作林笑答:“自然是真的,难道这种事情还能有什么虚的?还有商家敢骗zhèng fǔ的?”这话,倒是几分真几分假。一般意义上,商家和zhèng fǔ对上。商家处于弱势,自然不敢跟zhèng fǔ较劲。但是在一些合作上。zhèng fǔ官员很多会被商家诱惑,从而损公肥私。
宁逸当下也笑了起来。道:“既然是免费的晚饭。而且,这个横幅已经打出来,我的形象也受到了影响。那就先吃一顿,就当是jīng神补偿。苗记,走,咱们进去!”
江畔酒家的门口,苗奎和胡丽本是看到宁逸一行人在前面路上停下,宁逸又转身走又回来,正莫名其妙,却见一群人再次向着他们而来。苗奎和胡丽相识一笑,喜上眉梢,领导们终于来了。
苗奎当即低声喝道:“鼓掌,热烈鼓掌,欢迎领导们莅临指导。”
热烈的掌声响起来,苗奎带着胡丽迎出了江畔酒家,远远地迎向苗作林和宁逸。苗奎更是早早地伸出手,先是跟苗作林亲切握手,然后手伸向宁逸。这位年轻的镇长,他可是要好好结交一番。搞不好,rì后这位镇长的前途更在苗作林之上,甚至苗家都要仰仗人家。
然而,苗奎伸出来的手,却被宁逸干脆地无视了。
宁逸盯着苗奎看了一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苗老板,我们有仇吗?”
苗奎不解其意,讶然看着宁逸,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道:“宁镇长,您这是什么意思?咱们可是初次见面,我怎么可能跟您有仇?”
“如果没仇,那你为什么想出这子坏我名声啊?”宁逸指着那横幅,“我这才来上任,镇里的情况都还两眼一抹黑,就到您这饭店里指导工作?你,我来知道什么工作,老百姓看到了,还不得戳我脊梁骨啊?”
江畔酒家,在苗作林来了之后才开业的。这两年的时间,生生从石盘镇zhèng fǔ手里赚走了十几万的招待费。十几万,放在十年后,那不算什么大钱。但是在这个时候,那可真是好大的一笔钱,足够做很多的事情。
“苗老板,您还愣着干什么啊?赶紧让人把横幅撤了。宁镇长忌讳这个!”
向海在旁边开口,帮宁逸解释他的意思的同时,也是给苗奎卖了几分面子,使得苗奎不至于完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当然,如此行事做法,可以让向海左右逢源,至少,不至于将镇委记苗作林将他盯得死死的。
“撤,撤了,赶紧的,把横幅撤了。”
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苗奎立刻吩咐下面的员工将横幅撤下来。知错能改,是苗奎这一类商人最大的优。为了能获得最大的利益,他们绝对可以在瞬间实现前后判若两人的角sè变化,而且,这种变化,不带丝毫的忸怩。
横幅被撤下,宁逸这才伸出手,主动跟苗奎握了一下手。
这一举动,落在苗作林的眼里,可就是和解的信号。苗作林站在旁边,笑呵呵开口,道:“好啦,既然误会解开了,那么,咱们进去。宁镇长,我跟你讲,这江畔酒家的菜,味道可是真正的不错。”苗作林仿佛忽然变成了这江畔酒家的员工,卖力地向宁逸推销这里的菜式,什么尖椒兔、烧鸡公、豆腐鱼……那一道道的菜名,从苗作林的嘴里出来,简直就是如数家珍,稀松平常。
待到一群人进入江畔酒家落座,苗奎非常大方地请宁逸菜,宁逸也不看菜单,直接来了一句:“方才,苗记的那些菜听着都挺美味,就麻烦苗老板都准备一下。我们这儿人多,就一样菜来个双份,行不?”
苗奎一听,心里那个滴血啊。若真的按照宁逸的安排,这一顿饭,他们就得出脱个几千块钱。若是他们才来儿酒,这一顿饭,他们这一个月,可就等于白干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