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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来当临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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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老孙的压力实在有点大。老孙叫孙伟,是九中的体育老师,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他除了带几个班的体育课以外,还是校篮球队的顾问兼教练,本来日子过得挺舒服,但是最近王校长发话了,如果校篮球队的成绩再没有提高,今年还是连预选赛都过不了进不了决赛阶段的话,就准备到外面去聘一个专业教练,甚至想去挖一些篮球特长生来。老孙倒不是留恋这个费神费力的教练岗位,他舍不得的是每个月不菲的教练津贴,对妻管严的他来说,这笔额外收入可是让他着实过了一段天堂般的生活。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如果再让老孙过上那每个月只有几十块零用钱的日子,那真的会让他生不如死。

所以,为了自己的美好生活不至于就这样告一段落,老孙拼了,而老孙拼了的结果就是赵哲他们惨了。

“葛振威他们呢?”老孙现在心情很不好。

“报告孙教练,葛振威他家有点事,请假了。黄诚和李涛好像生病了,也请假了。”张帅不得不站出来跟老孙汇报队员的情况。

老孙听到这儿一下就火大了:“一个个一到训练都不来,现在还剩9个人,连对内训练赛都打不了,你们还想干什么?!叫我跟你们一起打还是让吴眉陪你们打?”老孙的声调有点高。听到自己的名字,在一旁准备用摄像机记录训练过程的吴眉并没有任何反应,吴眉是高三1班的班花,基本也算得上是9中的校花了,别的高三生都在养精蓄锐准备高考的冲刺时,吴眉不仅担任着学生会副会长的职务,还在篮球队当经理,负责一些校篮球队的杂物,例如拍摄训练录像。有人说吴眉早就敲定了保送重点高校的名额,也有的说吴眉已经准备出国留学,现在只是为了给自己高中生活留下多一点的回忆,对于这些猜测,吴眉从没有给出过任何的正面回应。只是每天在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让所有的人都挑不出任何毛病。

“既然凑不齐人打对抗赛,那你们就绕着篮球场跑圈练体能吧。”老孙似乎要把火都发在已经在场的这9名队员身上。

“孙教练,我知道有个人可以给我们当陪练,实力绝对强,传球很准,投篮更准。”赵哲突然站出来说。

“谁?我怎么不知道?”老孙并不太相信,认为是赵哲不想跑圈而随便找个人来陪练,要知道王校长重视篮球队建设并不是什么秘密,各个班的篮球苗子也早就经过了各个体育老师的层层筛选,基本上全校篮球水平能拿得出手的学生都在这儿了,基本不可能有什么漏选和遗珠了。

“是新来的门卫唐小乙!”赵哲大声说。

“胡闹!找一个门卫来给我们当陪练,我看赵哲你是纯粹不想练体能在这儿给我玩猫腻!”老孙的火更大了,感觉自己在篮球队里的威信全都没了,难道他们这些队员是觉得学校很快就要找新的篮球教练来,所以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这群小兔崽子!

“孙教练,我可以作证,唐小乙的篮球水平确实很不错,李启明和戴逸他们也知道。”张帅这时候也站出来发话了,李启明和戴逸两人也纷纷点头。老孙现在有点动摇,篮球队的队长在内的四名主力都说那个小门卫打得好,看来那个小门卫是真的有点水平了,但是刚才他的话都说出去了,现在有点收不回来。

“孙老师,要不我们就让那个门卫来试试吧,不行再说,反正传达室就在旁边。”吴眉的察言观色水平基本超出了高中生水平,在一旁很自然地给老孙搭了个下台的梯子。

“好吧,小吴说的也对,赵哲你赶紧去把那个小门卫找来,如果我发现他的水平不像话的话,你今天给我多跑20圈!”老孙借坡下驴地跟赵哲吩咐道。

“好嘞,马上就来。”赵哲听了,高兴地一溜烟跑向传达室。

不一会,老孙就看见赵哲带着一个个头大约在175左右、感觉精瘦精瘦的小年轻过来,老孙皱了皱眉头,就这体型,就算技术不错,对抗水平也高不到哪里去,很难起到陪练的作用,毕竟不是专业运动员。

“小唐是吧?今天不好意思,篮球队缺人,请你来帮帮忙,当一下陪练,过后我会跟主任说,实在不行给你加点补贴。”既然已经把人叫来了当然不能再让人回去,这也不是个普通的小门卫,楚老师的亲戚,听说最近还立了功,校长还给了奖金,没必要平白得罪。

“没事没事,孙老师您客气了,我平时也挺喜欢打篮球的,能帮上在学校篮球队的忙那也是我的荣幸,别水平不够给咱们队拖后腿,我就很高兴了,要是打得不好,孙教练您使劲批评。”唐小乙多会说话,几句话就说的老孙心里舒坦了很多。

“好,那我问问你,你平时都习惯打什么位置啊?”老孙其实心里也知道,就唐小乙这个体型,顶多也就是控卫或者得分后卫的位置了。

“都行吧?我也没什么常打的位置。”唐小乙说的确实是实话,加长今天他第二次打篮球,确实没有什么擅长的位置。不过听在老孙耳朵里,心里也凉了半截,虽然一开始也没报什么希望,不过听到他话,更确定了唐小乙不过是个野路子出身,根本没接触过什么正规的篮球——从某个方面来说,我们老孙教练判断其实很准确。

“嗯,好,唐小乙你跟球队一起热热身吧,到时候你就跟替补一队,打得分后卫的位置吧。”老孙估计既然张帅他们都推崇唐小乙,这唐小乙肯定有一手好投篮,这在野路子的篮球手里倒是很常见——好吧,这一点我们的老孙教练又判断准确了。

“张帅,你带着戴逸、李启明、赵哲和艾峰打一队。”老孙趁着大家开始做热身的时候开始分配了阵容,主力阵容基本雷打不动,除了葛振威有时候会接替戴逸打主力之外。“王晓明,张北,余顺,杜铭还有唐小乙你们打二队,没有什么疑问吧?热身结束就准备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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