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李宇箫看到牌之后,对方还没下注他就闭上了眼睛。也就是说他在闭眼阶段就决定是否跟注了,也就是说他根本不在意对手下了多少就跟了。
这时藤田小三郎的头脑开始狂风暴雨了。凭着他的经验,下注是梭哈游戏不得不重视的环节,而赌博本来就是环环相扣的,任何一个环节的错误都会导致满盘皆输。而面前这个对手,他居然毫不在意这个环节。他到底靠什么赢的?完全靠计算吗?既然这样,我不妨跟他做个实验,看看在梭哈游戏中是计算下多少注重要还是计算牌更重要。
更重要的思考出现了:既然他不注重下多少注,那就是说他根本没有风险控制意识,要想把一个没有风险控制意识的对手打败很简单,那就是把风险扩到最大。但是看来对手的计算方法很成熟了,只要对方下注,自己最好不要加注,因为对手的判断是经过缜密的计算的,如果盲目加注那等于是在送钱,不过也绝不弃牌,只要跟注就行,这样可以在最大限度保护自己的情况下使对方的风险最大化。而如果轮到自己下注,就下最大的注,不必管牌的好坏。这样就抓住了所有能把风险扩大的机会。只要如法炮制,相信风险这把利剑终归会把对手刺中。
从理论上来说,藤田小三郎的这种想法是可行的。譬如甲和乙进行比大小的赌博,甲的钱有限,而乙的钱是无限多。而乙每次下注都以甲所有的钱为下注额。那么无论甲赢了乙多少钱,只要乙赢了一次,甲都会连本带利输光。这也许就是藤田小三郎所谓的风险最大化。当风险达到最大的时候,赢了再多的钱都会因为任意一次失败而血本无归。
对于现在李宇箫和藤田小三郎来说,李宇箫就是甲方,作为乙方的藤田小三郎尽管不敢说钱无限多,但看到李宇箫只是在500块上限的桌面上进行上千元一次的赌局的时候,藤田小三郎的资金准备可以等同于无限。
藤田小三郎兴奋地立刻从二十一点的桌面上站了起来。在这里玩了近十五分钟,他的筹码还是5000,没有输赢。他拿着筹码兴冲冲地向李宇箫的赌桌走去。快到李宇箫对面那张位置的时候,藤田小三郎立刻觉得不妥,他的反应够快的,立刻继续向前走去,一口气回到了休息区他原先的座位上。
这时藤田小三郎才静下心来思考。他现在这样出面,而且是带着打败他的目的,一方面与自己在“北海料理”时候的表现判若两人,实在有两面三刀之嫌;另一方面,他与李宇箫将在“赌王争霸赛”上见到,如果今天就出手,未免太高调了,只怕在这个主办国过早暴露自己会带来意想不到的负面效果。不,绝不能露面。
但是对于刚才那番思考,藤田小三郎始终不愿放弃实验的机会。好不容易遇到这个完全不看注码的对手,就算是为了今后对赌博的理论研究进行的突破性实践,今天也绝对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而就在此时,交际花莫妮卡从吧台的座位上站了起来……
莫妮卡站起来的目的很简单,也许是出于好奇,也许是出于羡慕,也许是出于嫉妒,她要去挑弄一下那个看了很久的帅哥,那个雏。
“小姐,请留步。”
莫妮卡收回跨出的一步,定睛看到一个矮矮胖胖的波尔多人,戴副眼镜,文质彬彬:“请问有什么事吗?”她故意装作天真无邪地问道,对于男人,她的本能是吸引他们,不管对方是不是自己盘子里的菜。
“哦,小姐”,波尔多人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我想请小姐您到我们那边坐一下,有事想请您帮忙,太冒昧了,恕我无礼。”说完,波尔多人把手指向自己原来的座位。
“走吧。”莫妮卡可不愿得罪任何客人,况且她今晚还没有开工呢。
波尔多人立刻在前面引路,其实也就走过了两张桌子:“请坐。”
莫妮卡这才发现两个坐在灯光阴影里面的两个下属,心里隐隐有种不安全感。对方现在居然是三个男人了。他们把我当成什么了,莫妮卡有点不高兴起来。但是毕竟对方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任何不礼貌的举动,也就只好坐下了。
看到莫妮卡的眼神,波尔多人立刻知道了她的心思,于是向两个属下使了个眼色。两个下属对莫妮卡鞠了个躬,起身坐到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去了。莫妮卡这才松了口气,原来这两个只是下属,并不是先前这个波尔多人的朋友,要不她可不能同时对付三个男人。
“请问小姐,您喝点什么。”波尔多人殷勤地问道。
“来杯柠檬水吧。”所谓柠檬水只不过是在杯口加了一片柠檬的矿泉水而已。莫妮卡已经喝过橙汁了,现在什么也不想喝了。
“请给我一杯柠檬水。”波尔多人优雅地向站在一边的女侍应生挥了挥手说。
“先生,请问我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莫妮卡的职业习惯让她从一开始的紧张不安中解脱了出来。她不仅放松了,而且还开始真正投入工作了。她现在正用自己不安分的妩媚的眼睛看着这位彬彬有礼的男人。对于她们交际花来说,也许彬彬有礼比一切都重要,因为她们最担心的是安全问题。即使对方是一个大帅哥也无法确认为他们服务就是安全的。对于那些从说话就能看出粗鲁的男人,她一向是心有余悸的,因为在她短短一年的“职业生涯”中已经碰到过不少粗鲁的男人,并且受到过伤害。
“哦,也许我要请您帮的忙对您来说会比较陌生,也许您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莫妮卡再次打量了一下旁边那一桌上的那两个下属,他们正好也在用好色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先前那种不安全感再次回到了她的心头。三个男人,莫妮卡心想,难道他们真是一群变态狂,想要让我一个女人服侍他们三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