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卓香紧紧靠在李宇箫的后背,李宇箫几乎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当然还有自己的心跳。这时他似乎觉得整个世界都已经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只要他愿意,就可以赢走整个世界。蓝卓香已经迷离于赌局之外,尽管她一直在看着牌,但是她开始神不守舍。一会儿看看荷官,一会儿看看对手,但更多的是将目光停留在李宇箫身上。现在的他简直帅到了极致,时不时皱一皱眉头,在心里计算着什么,下注的时候举重若轻,坚决但毫不紧张,似乎他只是在执行一个简单的电脑程序。
事实上,李宇箫也确实只是在执行计算——判断——下注的步骤而已。根本不需要更多的思考。而执行纪律一向是李宇箫的特长,平时你甚至会说他死板。他对自己在时间等方面的标准执行得几乎分毫不差。现在让他执行这样的程式,更是不在话下。
幸亏在梭哈赌局里赌场本身是不参与的。李宇箫赚到的钱不是赌场的钱,况且他也没有任何作弊的苗头,所以也就没有引起赌场的重视。要不,李宇箫早就会被赌场保安盯上了,这样的客人一般赌场是不欢迎的。赌场只喜欢凭运气吃饭的人,赢钱或者输钱都必须靠运气,如果单纯靠技术的话即使你不是出老千,赌场方面也不会欢迎。因为这样会出现三个后果,一是让靠运气来的客人会心有余悸,二是让赌博由于不确定性的减少而趣味全无,三是让赌场直接输钱给这些高手。无论哪一个理由,赌场方面都不能允许这样的人在自己的场子里长期存在。
这时,已经有四个人由于输光了钱而不得不先后离开了。突然,李宇箫眼前一亮,在他正对面刚刚空出来的一个位置上坐下来一个人,一个娇艳的女子,打扮得相当入时。低胸加透视的网眼T恤,让成熟的双峰在小胸罩后面傲然挺立,散发着诱人的色彩。一双大眼睛象是会勾魂摄魄,对着李宇箫瞄来瞄去。李宇箫登时感到浑身不自在。但又禁不住偷偷抬起眼睑瞄上一眼。
这些细微的变化让坐在他旁边的蓝卓香逮个正着,于是故意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他,噘起了小嘴。李宇箫立刻假装没有注意到蓝卓香的这个动作,但也不敢再看对面的美女了。
荷官稍微停顿了一下,娇艳女郎似乎也明白她的意思,把近一千的筹码堆在了桌上。李宇箫看到了,心中稍显不忍,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也不例外。娇艳女郎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假装不清楚李宇箫的意思,只是很礼貌地向李宇箫点了点头。这更增加了李宇箫的好感,怜爱之心油然而生。
这时,整个牌局就他们两人了。荷官开始发牌,李宇箫继续着他的个人表演。第一把就把娇艳女郎的一千块筹码吃掉了八百。然后连输两把,娇艳女郎追回300,现在她的桌面上还有500块了。
荷官继续发牌,这次娇艳女郎下注,她突然把500块筹码一次全押了上去。李宇箫有点措手不及,对方难道不知道吗,这叫“showhand”,就是强烈要求看对方底牌的一种方式,500块一次全下完就不用下注了,意思是让荷官直接发完五张,大家比大小。李宇箫完全不适应这种下注方法,尽管从牌形分数来看,自己的牌应该好于对方,但仅仅是两张而已,后面还有三张牌呢,谁知道后面会怎么样。李宇箫有点犹豫,但还是按照既定的套路跟了500。荷官发完牌,是李宇箫赢。这时李宇箫已经有11000块了。
李宇箫不好意思的看看娇艳女郎,觉得面对一个柔弱的美女玩家自己有失男子**范。
这时,那名女子平静地又从坤包里拿出5000块的筹码。这个动作让蓝卓香和李宇箫都吃了一惊。没想到对方原来还有“子弹”,是他们太小看她了。
于是,荷官继续发牌。她似乎看出点什么,一边发牌一边微微一笑,其实她是凭经验嗅到了高手的味道。
更出人意料的事发生了,从这一把开始娇艳女郎只要有权下注,她都会下500,500可是这张桌子每次下注的极限。这下李宇箫有点乱了,因为他总共才11000块,只要每次这样下法,每一局押注额都会达到近2000,他的钱会很快玩完。但李宇箫不相信自己会这么背,他今天不败的神话可不甘心就在这个女人手里被打破。
但是天不遂人愿,李宇箫连续四把弃牌,李宇箫下注时开始有点手软了,因为对方逼着自己每次下注额都上500,所以每把牌最高可以达到2000,四把下来李宇箫只剩下6000块了。而这时他翻手了两把,但是因为他下注时手软了没有下足,这两把一共才帮他赢回1000元,接着他又连输四把,眼看着手里只有2000块了。
这时对手抓住了这个机会,由于这把牌对方的牌面始终占优势,所以连下四轮500,李宇箫的手心全是汗,尽管计算还在继续,但他开始怀疑这样的计算方法、怀疑自己的策略了。因为他眼睁睁地看着11000元的筹码只用了十把就全玩完了。照例这一把李宇箫应该在第二轮就可以弃牌了,因为他算下来对手牌的分数是78分,而自己才48分。但他看着手中剩下的仅有的1000块,然后看了看对面那位由于微笑而更加好看而又更具杀伤力的漂亮的脸蛋,再看了看蓝卓香那期待的眼神,心想:我不能再弃牌了,如果再弃牌即使剩下1000也没有意义了。我要博一下……
在他眼里,女荷官关注的眼神也变得带有轻蔑的意味了。不,我不能再输了。从理论上来说,最近十局里面我已经输了八局,不可能,从概率理论来说,我们的输赢概率不应该这么悬殊,这一局我应该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