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外面盘查的越来越严,就在昨天王亚樵藏身的仓库也迎来了jǐng察,幸好对方只是例行公事,再加上仓库管事认识领头的jǐng长偷偷塞了钱,这才没发觉他们藏身的阁楼。
王亚樵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个地方也不再安全了。昨天这一幕只是幸运,万一下次带队的是个负责的jǐng察,王亚樵绝对会被他们发现行踪。当然,王亚樵不认为仅仅凭几个jǐng察就能抓得住自己,以他的身手和腰里插着的两把撸子,冲出重围并不太难。可跑出去又如何?若大的一个上*海一旦自己行踪暴露哪里还有藏身之处。所以今天一大早王亚樵就把顾阿毛给打发了出去,以确定今晚行程的安排。
带着一丝焦虑,直等到中午时分,顾阿毛这才跑了回来。他告诉王亚樵一切都没问题,蔡老大已经准备好了船,只等天黑后行动。
王亚樵这才放下心来,让顾阿毛下去和王山甫、黎海涛去做准备工作,而他继续呆在阁楼里静静等待夜sè的到来。 ..
等待的时间过的总是那么慢,一分一秒,太阳终于慢吞吞地落了山,和三个徒弟一起用了晚饭,王亚樵难得没有喝酒,扒了两大碗饭后把筷子往桌上一搁。
“阿毛,时间差不多了,到外面去瞧瞧。”
“知道,师傅您稍等。”顾阿毛头答应,连忙跑了下去。
“东西都收拾好了?”王亚樵对另外两个徒弟问道。
两人连连头,拿起了搁在一旁的包袱示意。
微皱了下眉头,王亚樵凝声道:“路线你们两个都知道了,我就不再多了。不过今天我们跑路或许一帆风顺,也可能凶多吉少。rì本人!这帮矮子从来不是能信任的家伙,所以等会都给我提着神。放机灵些,万一有什么不对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办。”
“放心吧师傅,rì本要是规规矩矩也就算了,要不然,哼!我们的家伙也不是吃素的!”黎海涛拍拍腰里插着的撸子,王山甫更是发出阵冷笑。
“好!”王亚樵露出丝欣慰的笑容,这两个徒弟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虽然身手暂时还及不上自己,可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何况他们三人有四把枪。只要路上心,就算有问题也可以一搏。
了几句话,顾阿毛从外面回来了,压低着声音告诉王亚樵蔡老大的船已经靠在仓库后墙的水道边的。
“走!”背起包袱,王亚樵带着三个徒弟下了阁楼。先心翼翼地探望着四周有无异动,直确认安全后才借着月光贴着墙藏在yīn影里悄悄地出了仓库。从后门出去没多远就是苏州河了。一艘船无声无息地停泊在转角的河道边。王亚樵并没有马上上前。而是给顾阿毛和王山甫使个了眼sè,这两人会意地一前一后跑过去,不过久就又跑了回来。
“没问题师傅。”
松了口气,王亚樵觉得自己有些紧张了,这些年大风大浪他什么没经历过?今天怎么了?反而变得如此心谨慎,难道还真是江湖越老胆子越?藏在暗处打量四周的时候。王亚樵就能肯定周围没有埋伏,但他依旧还是让徒弟先去看看。自嘲地摇摇脑袋,王亚樵带着徒弟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径直往船那边走去。
“钱老板?”
“是我,你是蔡老大的人?”
“是是是。您请上船,心些,船容易晃。”船老大一瞧就是个很普通的船民,确认了对方是自己要接的人后他咧嘴就笑了起来,还特意伸手要搀扶王亚樵。
“不必了。”拒绝了对方的好意,王亚樵一抬腿,身子矫健地就跳上了船,这艘船只轻轻往下一沉连晃也没怎么晃,露的这一手让船老大佩服不已。
紧随其后的是王山甫,接着是黎海涛,等顾阿毛也准备上船时,王亚樵抬手阻止了他。
“阿毛,你就不用去了。”
“师傅……可是我……。”顾阿毛一愣。
“回家吧,回家吧……听师傅的话,等以后……师傅会再来找你的……。”向顾阿毛摆了摆手,王亚樵也不多话,就示意船大老可以开船了。
船老大手里的杆子熟练地往岸上一撑,船一荡就往河zhōng yāng飘去,接着船老大站在船头左右一,在月sè中这艘船无声无息地往东走了。
眼睁睁瞧着王亚樵离开,顾阿毛心里百感交际,他楞楞地站在原处一动不动,直到再也瞧不见那船的影子。
夜很静,身边除了哗哗的水声外,只有苏州河南边的外滩方向传来隐隐约约的喧闹。两个徒弟进了船舱,王亚樵坐在船头,双手自然地放在膝上,面对着在船尾划桨的船老大。别看他这姿势悠闲,其实是有讲究的,一旦周围有情况发生,或者船老大有对自己不利的举动,他都能第一时间拔出枪来。
从苏州河到黄浦江并不远,过了外白渡桥就是黄浦江了。当船过桥时候王亚樵特别紧张,因为此时他能清晰地听见桥上行人走动和车辆驶过的声音。还好,一切顺利,谁都没注意桥下这艘静悄悄入江的船,等到船进了江面,慢慢离桥越远时,王亚樵才松了口气。
和苏州河相比,江面风大得多,紧了紧身上的大衣,王亚樵眺望着远处停泊在江面的船只,和这些船相比,他们的船就和在大象边的蚂蚁一般,显得如此微。
“钱老板,阿拉要绕一下,直接过去不太好。”船老大突然开口向王亚樵了一句话,并抬手向灯火通明的外滩那边指了指。
头,王亚樵明白船老大的意思,示意一切按照他的来。接着他侧过身子,只用余光继续监视船老大的举动,把主要jīng力放到了四周。
宽阔的江面看起来似乎不远,可实际大的很。何况他们的船只是靠船老大一人划动,再加上为了避免麻烦还在江面绕了个圈,所以这一路足足用了两个时时间。终于,先特意晃到对岸方向,接着才从浦东往十六铺走的船渐渐靠上了目标。这是一艘很大的客轮,深灰sè的船体在黑夜中瞧上去和山一般,船停泊在码头的泊位上,离着码头还有稍远的距离。
船借着客轮的船体掩护一接近,不多久就到了离客轮十多米的距离。这时候,船老大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进了船舱拿出盏油灯来举得高高得,左右划了三个圈。
不多时,王亚樵看见一团漆黑的甲板上也同样亮起了盏灯,和船老大一般划了三个圈,接着又很快熄灭了。
“呵呵。钱老板,接你的人知道了。马上你就可以上船了。”船老大笑呵呵地解释了一句。王亚樵微微一笑,心里彻底放了心,这一路都很顺利,看来蔡老大所言不虚,的确全安排好了。
很快,一条绳梯从甲板放下。船老大驾驶着船心靠近,等到了绳梯下后一把抓住,把船停得稳稳的。
这时候,两个徒弟也出来了。看着面前的绳梯都高兴异常,但王亚樵还是留了个心眼,让徒弟先上去探探路。
王山甫打头阵,接着是黎海涛,两人手脚灵活地一会功夫就爬上了甲板,不多久上面就传来了安全的暗号。至此,王亚樵回过身,冲着船老大拱了拱手:“如此,多谢了!给蔡老大带个好,就我必有厚报!”
“钱老板……你太客气……太客气……。”船老大哪里经过这种事?慌忙双手连摆表示受不起。
也不去管船老大,王亚樵一手抓着绳梯右脚一蹬,刷刷刷几下就上去了,见王亚樵上了大船,船老大也就划着船原路返回,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前前后后也就一分多钟,等双脚落在甲板上后,王亚樵这才看见自己的两个徒弟和一个穿着普通船员制服的年轻人已经等着他了。
“钱老板?”
“是我!”
“请跟我来……。”对方的口音里中文明显带着别扭,一听就不是中国人的腔,看来这个船员就是蔡老大所的rì本人。
三人跟着船员穿过甲板,随后又从楼梯下到了下面的仓位,接着又过了几条走廊,弯弯曲曲好一会儿终于来到一处地方。
“非常抱歉钱老板,这是提供给轮机工的休息室,由于情况特殊只能让您和您的朋友暂时住在这里。等船出海后,我会为各位另行安排。”对方带着歉意道,还冲着王亚樵一鞠躬。
“这地方可以了,麻烦您了。”王亚樵看着推开的房间,里面的确够的,除了张床铺外基本没多少活动空间。不过现在这情况这种安排已经不错了,再困难的地方他也呆过,所以也不在意这种条件。
因为地方,所以三人是分开的三个房间,不过离得都不远。但等王亚樵准备进屋时,对方突然又鞠了一躬,同时道:“对不起,钱老板。船上有船上的规定,如果你们身上带有武器的话还请先交给我保管。”
王亚樵瞳孔一缩,冷笑着反问道:“如果我打算继续携带呢?”
“真是不好意思,这是船上的规定,我实在不好破坏。假如钱老板您不愿意遵守的话,那我也只能无能为力了。”对方依旧彬彬有礼,可王亚樵也听出了他话外的意思。
歪着脑袋想了想,王亚樵终于还是交出了武器,就连两个徒弟的枪也交给对方。毕竟人都已经在对方船上了,四把枪也派不上什么用处,一旦闹翻反而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接过枪,对方连连道谢,嘴上着客气话离开了。等人走后,王亚樵招呼着徒弟各自进了舱室,关上了门。
在狭的舱室内坐了一会儿,王亚樵就躺在了窗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楞楞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王亚樵一个翻身坐起来,紧张地喝问:“谁!”
“钱老板,给您送开水和吃的……。”外面传来刚才那船员的声音,王亚樵笑着摇摇头自觉紧张过度,起身就开了舱门。
“王先生,我们终于见面了!”舱门一打开,一个陌生的声音猛然响起,当王亚樵看清楚面前一切时,整个人都呆住了。(未完待续……)